一張白紙,攤子桌子上,紙上幾個字,芊芊細細,倒像是女子的字體,偏偏沒有落款,讓人猜疑不已,楚雨與奇諾都兩個人不由的盯著字條看了半天。
「奇諾,現是什麼時辰了?」楚雨突然開口問道。
奇諾抬起頭看了一下外面,說道:「大人,現還早,才子時,莫非大人真的想去赴約,這可能是個圈套啊。」
「圈套?我看應該不像。」沉思了一會楚雨接著問道:「但是這什麼城西小築別院到底哪裡?」
「這好辦,小的現去打探一下,等一下畫張地圖出來給大人你。」奇諾說完,人已經走出了房門。
楚雨看著奇諾的背影,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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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打的夫剛剛敲過,楚雨穿梭京城的夜色,不一會就來到了城西的小築別院
奇諾畫的圖很是詳細,所以楚雨毫不費勁的就找到了他要找的地方,奇諾本來一定要跟他來的,但是楚雨沒答應,因為憑他的感覺,這不是有人要害他,再說了,即使有人害他,他也有把握脫身。
「是你?」剛到達小築別院的外牆,楚雨就看見一個人,是一個女孩,看到這個女孩,楚雨心突然打了一個哏,這女孩楚雨還是有些印象,那是他那是後離開楊州時,這女孩曾經攔截過他,而且還留了一封信給他,但是那封信楚雨不知道怎麼弄丟了,所以信的內容,他一直不知道是什麼。
「嘻嘻,楚公子好記性,事隔那麼久還記得我。」小姑娘小嘻嘻的說道。
「呵呵,你找我直接來不就行了,還搞得那麼神秘,你不知道現是睡覺的好時候嗎?」楚雨有些不悅的道。
「楚公子,不是我要找你,是我家小姐找你,我叫小芹,楚公子跟我來。」小芹倒是乾脆,說完轉身就走,似乎也不怕楚雨不跟來,楚雨無奈搖了搖頭,只好跟著上去。
原來小築別院見只是個幌子,因為小姑娘已經帶他過了另外一條街。
「喂,小芹姑娘,你家小姐到底叫什麼名字啊,你不說我可得回去了的了,老子可是沒時間陪你玩。」楚雨討厭被牽著鼻子走,所以故意威脅的說道。
「楚公子,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會害你就是了。」小芹話音剛落接著又道:「到了。」
楚雨看了一下四周,只見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子別院,大隱隱於市,看來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小芹帶他走進其的一座大宅,穿過院子,然後來到一座唯一還亮著燈的小閣樓,小芹姑娘停了下來,接著開口道:「小姐,楚公子來了。」
過了好一會,閣樓裡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嗯,讓他上來。」
楚雨只覺得這聲音是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哪裡聽到過。不過他敢斷定這人應該是他熟悉的。
「袁盈。」打開房門,楚雨脫口道,
依然是一身的素白,依然是一副不佔人間煙火,隨著牆壁上的燈盞一閃一閃的照耀下,看起來就是活脫脫聊齋裡面的狐仙啊,揚州的三朵金花之果然是名不虛傳,楚雨只感覺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還好這個時候楊思瑤的面容跳了出來,讓他的心裡稍微平靜了一點,只是楚雨現還不知道,三朵金花,除了袁盈外還有兩個是誰,心想,有機會一定得問問才行。
袁盈為什麼要來找他呢,如果這麼說來,上次那封信也是袁盈寫給他的,真不知道這袁盈搞什麼鬼,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可是弄的很不愉快收場的啊,
「楚公子,別來無恙啊。」袁盈淡淡的道。
「哇,袁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幾個月不見你是越來越美了。」楚雨笑嘻嘻的說道。
「楚公子,請坐。」袁盈伸手指了一她對面的木椅。
待楚雨坐下後,小芹送上茶後便退了出去。
「不知道袁姑娘找我有何事呢?」楚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後問道。
「要打仗了。」袁盈突然沉聲道。
袁盈的一句無裡頭的話,讓楚雨本來想把茶杯放回桌子的手一時間定那裡,難道這袁盈也是穿越過來的。
「打仗有什麼奇怪的,我近就經常的打仗。」楚雨故意說道。
「你那是跟外族再打,不足為怪,但是用不了多久,自己人就要打自己人了。」袁盈淡淡的說道,但是語氣卻是讓人聽的是異常的肯定,讓人無法懷疑。
「哦,不知道袁姑娘從何得知的。」楚雨現對袁盈是很少迷惑了,如果這傢伙不是穿越過來的,那就是能預知未來不成。
「楚雨,我上次寫的那封信你看了沒有?」袁盈沒有回答楚雨的問題,突然問起讓楚雨尷尬的事來。
其實第一次見袁盈的時候,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當然這並不是他的意識,而是上一個楚雨所殘留的意識,可想而知,以前的楚雨即使天天花天酒地,也是活著痛苦之,但是現第二次見面,卻沒有上次的那種感覺,反而袁盈給他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楚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個,是這樣的,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封信是誰寫的,後來因為軍營裡不知道怎麼的,那封信被我弄丟了,真的是不好意思的。」
「不早了,小芹,送楚公子出去。」袁盈說完戰起身來往內堂走去。
什麼跟什麼?大半夜的叫我過來,就這樣說了幾句無裡頭的話,這不是耍人嗎,想見我就直說嘛,楚雨心裡嘀咕著,很是不平,但是又拿袁盈沒辦法,難道罵她一頓不成,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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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弟,府裡住的可還習慣?」一大清早起床,方孝孺便帶著人來看望楚雨,楚雨乾笑著,這大叔果然對男色,情有獨鍾,府裡的下人大半都是姿色清秀的男子。
「習慣習慣,只是軍營魯莽慣了,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大哥見諒。」楚雨不著痕跡的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哪裡的話,不過聽說昨晚楚弟很晚了還外出哦。」方孝孺一屁股便坐了床上,一臉慇勤的說,「若是哪裡不好,你管說出來,哥哥不能讓你委屈了才是。」
哥哥不能讓你委屈了才是
哥哥
楚雨只覺得一群烏鴉從自己頭上飄過
乾咳了兩聲,楚雨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而後小心的附了方孝孺的耳邊,「燕王暗自派人進了京城。」
果然,方孝孺立馬起身,臉色的表情也變得嚴峻,一揮手,所有的下人便都退了下去。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是否準確?」方孝孺正了正臉色說,一提到公事他比誰都要認真,這要放到現代,他肯定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楚雨鬆了口氣,幸虧有這件事,不然今天早上他還真應付不過來他的熱情,而後也是嚴肅了起來,「我本來是打探家人下落,無意間打探到這個消息,我屬下的人,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明朝,為了鉗制央大權,很少有地方兵權能夠進入京城,皇上怕的就是地方勢力過大來壓制央,何況燕王早就有謀反之意,自己只不過就是加一把火而已。
「有沒有調查清楚是為何而來京城?」方孝孺聲音變得壓迫起來,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生了,他一直都猜測燕王有異心,可是皇上太重親情,不願相信。
「似乎」楚雨有些猶豫的說,「我屬下的人看見他與一些大臣有些聯繫。」
「果然!狼子野心!」方孝孺怒不可遏,轉而憤憤的看著楚雨,「我們明朝就是因為這種人的存才會這樣搖蕩不安!」
「大哥說的極是,可是眼下我們應該如何是好,如果光憑這些就來定燕王的罪,不要說是皇上,連宗人府都說不過去。」楚雨好心的提醒著方孝孺。
「也是,你先讓你手下人把這個消息給封鎖好,我要將這些謀反逆賊一干拿下,親自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