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財現想喊楊專瓚爹的心都有,不停的點頭稱是,連忙管家老夏的耳邊嘀咕的一通。
老夏不停的點頭,然後對著楚雨大聲道:「楚公子,楊大人說了,,既然楚公子能出上聯,當然就能對下聯,只要楚公子能把他自己出的上聯對出來,就算勝,否則楚公子就算輸了,側由第二名宋千秋勝出。」
此話一出,大家一片嘩然,宋千秋是兩眼放光,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
楚雨心很是大罵,這是什麼邏輯,簡直是狗屁不通,這不是明白著為難他嗎,誰說能出上聯就能對下聯的。
台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楚雨,似乎又可以看到楚雨出臭般。
楚雨兩手攤開,看著楊思瑤笑道:「楊姑娘,我跟你好像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呢?」
「誰說沒有,誰叫你剛才輕薄我,哼!」楊思瑤輕聲道。
「輕薄?我冤枉啊,哪有的事?」楚明有點莫名其妙。
「還說沒有,你剛才,剛才明明就…」楊思瑤說完臉色嫣紅。
「得得得。」楚雨打斷楊思瑤的話,接著道:「我懶的跟你說,我要是娶不成蘇姑娘,你就得嫁我。」
「你…你休想。」楊思瑤氣的臉色紅,不由的低著頭。
大家都只看著楚雨和楊思瑤的嘴動,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什麼,重要是他們故意壓低聲量,不讓眾人聽到。
楊專瓚是臉色陰晴不定,連忙對蘇有財使了個眼色,蘇有財立馬會意,也不再找老夏,自己開嗓子喊道,楚雨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再對不上來,這可要公佈結果了。
「瑤兒快點下來。」楊專瓚喝道,似乎極不情願他女兒跟楚雨站一起,而且兩人還低聲低語,也太不像話了。
楊思瑤一轉身,一躍而起,飛身而去,那帥氣的動作看的楚雨一時愣那裡,心想要是楊思瑤今天穿的不是男裝,而是女裝的話,那簡直就是天仙下凡般。
其實不光是楚雨,做的許多富豪鄉紳也是這麼想的,有人已經暗算著要怎麼向楊傳瓚提親了。
楚雨也不想再這麼耗下去了,其實現代的時候他早已看過這個絕對,所以記得特別深刻,於是大聲道:「這有何難,我的下聯就是,桃燃錦江堤。」
楚雨話音一落,頓時一片掌聲,有一些人是豎起大指母,楊專瓚不停的點頭微笑,見蘇有財滿臉失落,不由的道:「蘇兄幹嘛垂頭喪氣的,趕快宣佈結果呀。」
蘇有財無奈,只好對老夏一個點頭。
老夏心一喜,他本來就對以前楚家時常幫襯蘇家的行為心存感激,此時見蘇有財認可了楚雨,楚家又有可能和蘇家重成為親家,心歡喜不已,高聲宣佈:
「擂台招親,鬥勝者為:楚家三公子楚雨——」聲音高亢,遠遠地穿蕩了出去。
楚雨看向蘇雪,蘇雪也剛好向他看來,但是依舊面沉如水,誰都無法從她臉上看到任何的異樣,似乎此時進行的擂台招親根本與她無關。
而又有兩道毒蛇一般的目光斜刺裡向他射來,楚雨不用看就知道是吳霸天和吳成,他冷冷一笑,摸了摸懷的彎刀,邁步跳下擂台。
——————————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楚家楚老爺子楚漢生的耳,他雖然對楚家的前景已近絕望,但是還是把管家老黃派到了蘇家擂台偷偷探聽消息,當他聽完老黃的敘述時,好像陷入了無限的迷惑,坐圈椅怎麼都想不通了。
「老爺,這次三公子真的是變了,」老黃歎道:「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再和蘇家重結親家呢?三公子隱忍這麼長時間,終於一鳴驚人,這份毅力,這份心智,這份堅韌,不能不讓人佩服啊。」
「那又有什麼用?」楚漢生望著屋外落白雪上的陽光,道:「他就算能贏下鬥,可是還有下午的武鬥呢。雨兒雖然露臉,可是卻成了蘇有財的心頭大患。下午的武鬥,就算是阿貓阿狗勝出,他也絕不會選擇雨兒的。我們楚家……哎……」
老黃也自悵然,低聲道:「老爺,要不然下午您到蘇家去一趟,蘇有財挑選女婿的時候,看到您場,應該會顧及我們兩家以前的情誼。如果三公子娶了蘇家小姐,咱們楚家就有救了。」
「哼,現沒有人要看我的臉面,我去只會給雨兒帶來多的羈絆,——由他去。」楚漢生搖搖頭,歎道:「我是老了,我以前總覺得老三是個不成才的紈褲,或許……我真的看錯了?還是老天要我楚家敗落之前再次給一根稻草,一絲希望,再讓這希望泯滅?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這老頭子?」
「老爺,您要相信三公子啊,現他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老黃不忍看到老爺這麼傷神,忙寬慰他。
楚漢生看著院的冰雪,這幾日太陽暖和,冰雪竟有消融之勢,廚房煮臘八粥,香味飄滿了院落,曾經楚漢生以為這是自己後一頓飯了,可是現他心底因為兒子而有了一些溫暖,「如果明兒真的想要拯救楚家,那就由著他自己來做。老黃,你我都老了,現是年輕人的舞台了。楚家本已到了絕境,結果如何順其自然也就罷了。」
他轉向老黃,「雨兒能做出這種事,我很欣慰,我本想楚家倒後一死了之。現,我相信,就算我們淪落為街頭的乞丐,那總有一天我們楚家會再次崛起的。」
「因為,雨兒終於成人了。」
幾乎與此同時,蘇家的客房,吳霸天正雷霆大怒!
「王八蛋,這都怎麼搞的?居然讓那個窩囊廢奪得了斗的頭名!我們的計劃那麼完美,楚家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可是現呢?蘇有財!蘇有財!他是怎麼搞的,他不是答應了要和我吳家結親的嗎?出爾反爾,小人!他哪裡,他哪裡?讓他出來見我!成兒,橫三,讓他出來見我!」
吳成站一旁默不作聲,齊橫三是吳家大管家,三十來歲年紀,身形略顯消瘦,目光炯炯如一條隨時準備咬人的毒蛇,他總管吳家事物,先前搶劫楚家銀庫,和山賊土匪們聯絡的就是他。此時見老爺怒,齊橫三小心地道:「老爺,蘇有財現正和楊大人一起……」
「我不管!讓他來,我要當面質問他!」吳霸天猶如狂了一般厲聲喝道。
話音剛落,聽院裡一個聲音道:「吳老弟,你到當面質問我什麼呀?」正是蘇有財到了。
三人都是一怔,神情微微慌亂時,蘇有財已經邁步走了進來,他臉上依舊帶著平和的笑容,似乎什麼都沒有生過一般。
吳霸天雖然心慌亂,可還是裝出餘怒未消的樣子,喝道:「吳兄,我把你當成知己,咱們前日已經說好了的,咱們兩家聯親稱霸江南!怎麼那楚家小子又跑了出來?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你是不是想要讓全揚州人都來看我們吳家的笑話?」
「這話是從何說起啊?」蘇有財呵呵笑著,見丫鬟來獻茶,忙接過來親手遞給吳霸天,笑道:「吳老弟,你先消消氣,現我女婿還沒訂下來不是?」
吳霸天也不喝茶,把茶杯重重地放桌上。吳成和齊橫三忙過來見禮,蘇有財也不理會他們,只對吳霸天低聲道:「那楚雨不知道從哪裡換了名額,這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啊。上午又有楊大人,不然我可以當時把他打死街上。你以為我願意再和楚家結親,白白奉送他們銀兩?」
吳霸天側眼看看蘇有財,「你打算怎麼辦?」
「只要成兒下午奪了比武的頭名,我這兒就好辦了!」蘇有財道:「到時就算天王老子,我照樣要讓楚家竹籃打水一場空!成兒,你有把握沒有?」
吳成見蘇有財召喚自己像是一家人般,心也是熱血沸騰,忙道:「請父親和岳父放心,我一定能得這個頭名!我只盼楚雨也上場,我就可以眾目睽睽之下一劍殺了他!」
「成兒有如此信心便可。」蘇有財看了一眼吳成又接道:「只是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倒不必了。」
給了吳成一個眼色,吳霸天哈哈笑道:「蘇兄所言甚是,成兒,還不快快給岳父大人捧茶。」
得到吳霸天指示,吳成立身跨前幾步,雙手捧起茶,遞到蘇有財面前,微鞠躬道:「岳父大人請用茶。」
蘇有財笑呵呵的接過茶,輕撫了一下,輕酌一口,這才對著吳成笑道:「呵呵你我日後便成了一家人,成兒不必多禮。」
見到蘇有財接茶,吳霸天這才大笑道:「蘇兄此言差矣,正所謂萬事孝為先,既然你我願為親家,成兒為親家岳父你捧茶也是應該的。」
「父親所言正是成兒心所想。」
把茶放下,蘇有財擺了擺手,對二人所語不置可否。
此時,楚雨回到家,一路走過遇到的下人,都少了一分輕蔑,多了一分不可言喻的表情。現揚州城還有誰不知道紈褲,不學無術的楚家三少爺剛剛蘇雪比武招親的擂台斗上,以絕對優勢力壓秀才宋千江奪勝。消息剛傳出時,沒人相信,只不過到後來很多去觀戰的人都相同口吻之後,懷疑的人也只能吃驚相信了,這也讓很多人眼鏡大跌,當然,那時候有沒有眼鏡還難說。而連接著楚雨斗上的兩個絕對也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個揚州城範圍,這也是楚雨家下人看到楚雨表情變得如此奇怪的由來。
稍微想了一下,明白了其奧妙的楚雨心生苦笑,這以前的楚家三少爺也活的太過於極品了,自己小小的變化一下也能讓人如此吃驚。那如果以後自己再多一點表現,揚州城的人豈不是大多都會心臟病了?楚雨暗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