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砍頭領賞()
「咚咚咚咚!」就像是撓癢癢一般,張麟麒坐在車內,感覺就像是外面下了一場大雨,除了聲音大一些之外,就連車子都沒有震動一下,箭支射在東風由西鈦合金做成的車身上嗎,紛紛彈開,連印子都沒有留下一點!也是,連高爆彈對此都無可奈何,更何況只是弓箭這樣的冷兵器呢!「嘎吱嘎吱!」車輪碾過落下的箭支,繼續前進!
也有幾隻箭射中了正在行駛的輪胎,可是這些輪胎也是有特殊橡膠做成,箭支射在上面,除了射中的正面稍稍凹下去一點外,馬上又恢復如初了!對於性能沒有絲毫影響!
也有一些箭支射中了駕駛室的玻璃,可是也無一例外的紛紛跌落下來,無一建功!
「大人,妖怪啊!」那些白甲兵也惶恐了,他們自從作戰以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白甲兵都是韃子中的精銳,每人都有拉開二石弓的能力,箭頭又是精鐵打製,長達三寸,對面就是堅韌如牛皮也能射個對穿!可是現在,一輪箭雨過後,對方竟然絲毫無損!
「不要慌,這不是什麼妖怪,你沒看見裡面有人坐著嗎!」一個牛錄沒好氣的道。確實,透過駕駛室的高級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坐著的人。這個牛錄的見識比較廣博一些,所以他知道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於戰車之類的東西,可是他以前也曾見過明軍的戰車,這麼堅固,跑得這麼快的,殺傷力這麼大的,卻是第一次看見!
「為今之計,先分散撤退吧——然後向旗主大人報告,有大人拿主意!」這個牛錄歎了一口氣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在保持著嚴密的隊形,只能是讓明軍當靶子打!
「是——」立即有白甲兵吹響了牛角,「嗚嗚嗚嗚!」二長一短的聲音過後,原本隊形緊密的韃子兵如聞大赦,都是紛紛散開,也沒有什麼隊形了,漫山遍野的開始亂跑,就像是被獅子闖進來的羊群!
城牆上,方劍屏手拿一個望遠鏡,正在仔細觀察,車上總共只有一個望遠鏡,原本這個是張麟麒的助手王凱保管的,用來觀察實驗數據,可是現在張麟麒出城作戰,方劍屏不放心,就從王凱手中拿了過來,親自觀察起來,等到看到張麟麒就像是趕羊一般,韃子毫無還手之力,這才舒心一笑。
「這位姑娘,張先生有沒有搶到那個韃子的屍身啊!」這時張麟麒已經跑得很遠了,宋學朱和張秉文都已經看大不清楚了,宋學朱更是由於少年時太用功,是一個近視眼,所以都已經把眼睛瞇起來了還是看不清楚。
「嗯,一切順利——大人也不妨看看吧!」方劍屏看著張秉文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模樣,知道他心急了,就笑著把望遠鏡遞給了他。他也不怕張秉文會貪了她的望遠鏡,這時由於他們的神奇表現,張秉文已經把他們當異人看待,就算是真起了歹心,她也不怕,腰間那最新式的無聲手槍可不是吃素的。
等到張秉文從方劍屏手裡接過望遠鏡,還是驚得目瞪口呆,口中連呼:「真是奇跡,真是奇跡啊!」因為他驚訝的發現,這個東西比起他們所使用的目鏡來說,要好過無數倍,幾百步遠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實在是行軍打仗的必備利器啊!
「大人,現在東虜紛紛潰逃,請允許我們出城砍腦袋吧!」沈大男這時請纓道。要是在以往,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敢想的,能夠守住城門就不錯了,哪裡還敢開門啊!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便宜不見那就是王八蛋!
「准了——」張秉文笑著道。
「得令!」沈大男大喜,連忙帶著一隊兵士出了城門,開始大肆割起韃子的腦袋來,包括韃子身上的盔甲,財物,統統都不放過,一面割著腦袋一面嘴裡還嘀咕「四十兩銀子,八十兩銀子,一百二十兩銀子……」
再說張麟麒,此刻已經瞄準了那個甲喇額真所在的位置,駕駛汽車緊追不捨,漸漸地,被追的韃子也感到不對了,「咦,見鬼了——怎麼那輛戰車老是盯著我不放啊!」一個牛錄拚命打馬奔跑,可是張麟麒就是不追別人,一個勁的盯著他追。「大人,肯定是由於甲喇額真大人的屍首在我們這裡的緣故,明軍要帶回去邀功,所以是不是……」一個緊緊護衛他的白甲兵臉色蒼白的道。他算是看出來了,帶著甲喇額真的屍首那就是自找倒霉!隨著那輛戰車一路追來,身邊的白甲兵弟兄已經越來越少,都去見長生天去了。
「不行,這個絕不能拋棄——不然你我回去都要受到旗主大人的種種責罰!」這個牛錄勃然大怒道。剛一開戰主將陣亡就已經夠他喝一壺了,若是再把主將的遺體丟了,回去旗主大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這個白甲兵苦了臉不敢說話了。
於是在張秉文舉著望遠鏡的視線中,看到了這樣奇怪的一幕,一輛標著一號的戰車在拚命急追,而在他前面的一群東虜在拚命逃竄,而且看他們的旗幟和裝束,都是些精銳的白甲兵和牛錄的裝束,看來裡面就是有甲喇額真的屍首了,隨著戰車的越追越近,韃子也越來越少,而且他們根本不敢回頭,只顧拚命打馬狂奔,張秉文是看得哈哈大笑,和東虜交手幾十年來,一向都是明軍被他們壓著打,何曾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宋學朱看得眼饞不已,和張秉文好說歹說才拿過了望遠鏡,等到他看清了之後也是高興的哈哈大笑,痛快,真是痛快啊!宋學朱摸著鬍子想到,原本他立志守衛濟南,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可以發生奇跡也說不定啊!
隨著這個牛錄身邊的白甲兵越來越少,他的臉色也是數變,猛的一咬牙,罷了,若是不丟掉甲喇額真大人的屍首,怕是我也要下去和他做伴去了。「呼」的一下,他照著馱著甲喇額真屍首的駿馬屁股上就是狠狠一鞭,這匹駿馬吃痛,頓時撒開四蹄狂奔,然後他自己調轉馬頭,向著另一處跑去,聽到身後的戰車沒有追來,他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