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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無雙 第一百零九章 無畏的熱血 文 / 醉回

    第一百零九章無畏的熱血()

    看罷星辰,心靜則眼明;起身行路,無慾則無畏。

    翌日清晨,天色晴好。山伯醒來後便更衣洗漱,不多會便已經走下樓來,此刻就看見了趙岳夫婦,上前行過禮之後就聽趙岳說:「山伯,今日的武林大會想是江湖歷年來最盛大的一次,而且此番會盟之事也定會成為武林有史以來最有意義的一次結盟了!」

    「嗯,伯公所言極是,想必義父他也會名垂青史了。」山伯笑著對他們說。

    司馬長青聽頭也笑了起來:「對呀只是怎麼不見宋掌門他人呢?」

    這一聲說來山伯與趙岳也覺得奇怪,此刻就聽見聲後一陣笑聲:「哦,諸位都已經準備好了啊」

    驚轉過頭就看見了古正笑著走上前來,身後緊跟著沈令。三人見後馬上拱手行禮。古正還過禮後就望著眾人說:「今日群雄聚會飛來峰,各位在此卻是為何?」

    「義父他還沒出門。」山伯望著他說。

    古正聽後一愣,隨後馬上問:「天色已然不早了,宋盟主他卻為何還不見出來?」

    眾人聽後一時啞然,因為他們也不知為何,此時就看見空靈子走下樓來,望著眾人說:「各位,該啟程去飛來峰了。」

    眾人對他拱手行禮後就聽見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就聽見了小儀的哭聲。

    古正聽後馬上變了臉色,飛身上樓闖進了宋掌門的房間,沈令緊隨其往。眾人見後大驚之下趕了上去,山伯一著急竟然差點跌倒,而此刻就被身後的空靈子一把扶住,山伯一愣,驚望了空靈子一眼後不顧道謝便馬上趕上樓去。

    眾人一進傅生的房門就看見了傅生已經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氣若游絲一般。古正上前一看,馬上驚呼一聲:「宋掌門他他中毒了!」

    「啊?!」眾人驚呼一聲後就看見司馬長青和趙岳同時趕了上去,趙岳一切脈後便眉眼一震,隨即默然的點點頭輕歎道:「沒錯宋掌門中了奇毒但是這毒我卻是沒見過!」

    司馬長青聽後不顧眾人驚愕的眼神便上前一看,:「不錯,此毒混於丹田之內,顯於眉目之間。我與家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不曾見過此種奇毒」

    「傅生!」此刻就看見小儀衝上前來拉著傅生的胳膊搖晃了起來,不過沒有任何動靜。

    「我來看看!」一陣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轉頭看時,就見著了丁然和旁邊一位久等的人物---慧遠大師。

    丁然不顧眾人怪異的眼神先充上前來就看見了傅生臉無血色,隨即拉起他的胳膊一見,胳膊上儼然有一道紅線已經漸漸延伸開來,丁然望見後便怔住,隨後猛然驚呼一聲:「這這是當年四師弟中的毒!」

    慧遠聽後眼神一亮,馬上趕上來一瞧後便問丁然:「丁大俠此話當真?!」

    「不錯,當年我與梁公子為了給蕭師弟解毒曾去了一個地方,在那裡遇見了了他的岳丈,也就是嫣然姑娘的父親」丁然緩緩的回憶說,再轉頭看看傅生,眼神已經黯然了下去。

    慧遠聽後馬上一驚,已經去世的那位曾經隱居在「長生谷」被後人譽為「藥神」的東方壽?!」

    丁然聽後終於緩緩的點頭說:「大師所言不錯,正是此人。當時在他谷中時他便給我們介紹了一些藥理和自己曾經的故事,我們方才知道當時名震江湖的必死暗器「幽冥針」上的毒藥竟然用的是他當年與「天門老祖」對陣時所配的「無根草」,中此毒的人胳膊上都會有一條紅線,隨著紅線蔓延便會死去,最多不過七日!而且中毒者不能使用內力,一旦使用,死期不遠只是當時東方先生為給師弟解毒就耗盡真元而死,卻不想這「無根草」卻沒有隨他而去,今時今日竟然」丁然說著說著便已經哽咽了起來。

    「不!傅生!你不能死!」小儀撲上前來拽著傅生的衣服喊著。

    司馬長青一見只好上前將她拉起。此刻小儀已經是淚雨滂沱,雙眼模糊了。眾人一見只好讓司馬長青扶她下去。而小儀則在此不願離開,口中直喊著傅生的名字。山伯見後山靜閃爍了起來。眾人一時默然了下去。

    此時就看見門外走進來了四個人,這四個人正是「四奇」。陳留金雀還是當年那般大大咧咧的樣子走進來一見氣氛不對,接著一望床上傅生的臉色後便驚問道:「宋掌門他這是怎麼了?!」

    「他中了「無根草」的毒。」趙岳對他說。

    「啊!?」四奇同時驚呼一聲,陳留金馬上便感到自己失語,於是便沉默了下去,而此刻高頂見到慧遠便馬上問他:「大師何時來的?」

    「貧僧剛剛趕來便看見了宋掌門身遭罹難」慧遠輕歎一聲後便感到有些不對,此時就看見小儀跑上來盯著他問:「大師可曾見到明兒?」

    「呃見著了,當時我們中了埋伏身處險境時幸虧有令公子和丁少俠相救貧僧方能撿回一條性命。」慧遠望著小儀說。

    小儀聽後馬上追問他:「那明兒他人呢?!」

    「哦這!」慧遠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是好。

    此刻丁然便上前對小儀解釋說:「明兒聽說襄陽城外有秦軍襲來就前往救援,我等都攔他不住所以他就率眾弟子前往襄陽去了。」

    小儀聽後心中一緊,加上剛才的悲痛已經昏了過去。

    「啊!義母!」山伯一見馬上上前扶起她,接著就將她交給了司馬長青,司馬長青將她扶出了房間歇息。

    古正見後馬上上前問慧遠:「大師方纔所言當真麼?」

    「唉!不錯,出家人本不打誑語的,只是眼見宋夫人這般傷心,貧僧也心中確實不忍。方纔我們在來吳興的路上遭到埋伏,我見形式危急只恐傷及無辜便讓宋少俠與李大俠保護道安大師與習大人回襄陽去了,我便與其糾纏,一時相持不下時幸得丁大俠趕來相助一臂之力,終於殺退刺客,力擒一人,揭開頭巾後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啊!」慧遠長歎一聲引來眾人驚呼。

    「哦?!大師見到了什麼?!」陳留金馬上說。

    丁然接過話解釋道:「當時宋掌門不放心便要我前去接應,我趕了過去就見到大師一人力戰數名黑衣刺客,我上前助戰殺退那些刺客後擒得一人,揭開頭巾一看那個刺客竟是峨眉派鄭掌門的首徒!」

    「啊?!難不成果如宋掌門所言」高頂正想著說話間就被山伯打斷:「各位,還是先為義父救治的好!」

    古正聽後邊與慧遠相視一望,隨即沖山伯點點頭,接著便讓眾人出去,只留下丁然與山伯和沈令一起守護。

    此刻慧遠聽古正介紹之後便驚望了山伯一眼後眉頭漸漸舒緩了開來,走上前對山伯說:「山伯,你即是梁大人的獨子,又是宋掌門的義子,當明白此毒本無藥可解的啊!」

    山伯聽後便說:「是,當年義公的事情我也聽家父提到過,只是眼下義父不能死啊!只求兩位垂救!」

    慧遠聽後也輕歎一聲說:「你卻是像極了你的父親我們也知道宋掌門的生死對與此次會盟之事來說干係甚大,但是此毒寒氣攻心,中毒者莫不是喪失知覺,只靠我們注入內勁也是能讓他暫時清醒過來,但須臾便會僵睡!」

    山伯聽後望著傅生臉上留下兩道熱淚,此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馬上說:「快!叫臥龍先生來,他有辦法!」

    沈令聽後一愣,但馬上就出去請臥龍先生,臥龍先生聞訊後匆匆趕來。

    山伯一見到他便上前來說:「義父已經中了奇毒,望先生垂救!」

    臥龍先生聞聲驚異,馬上趕到傅生床前一看頓時一驚,:「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就用它吧!」先生說話間變從懷中拿出了那個錦袋來,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明珠。」

    「啊,燼烈珠?!」丁然望著眼前的珠子驚呼一聲。他知道這個珠子當年救過蕭風一命。

    慧遠眾人聽後也趕上來,一見臥龍先生說中的珠子便大驚失色。此刻就聽到山伯解釋說:「在我臨行前家父將這個珠子交給了我,說此珠曾救過義公一命,而且其中暗含含玄機,今日就用它來救義父吧!」隨之將珠子交到了慧遠手中。

    慧遠見後馬上接過來,隨後終於輕歎一聲:「好!好啊!宋掌門這下終於有救了!」旋即與古正相視一眼便趕緊將珠子放在傅生的丹田處開始注入內力。

    不多會,就看見傅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山伯一見已經喜極而泣,衝到床前望著他們說:「我我這是?」

    「宋掌門,你中毒了」古正顫抖著聲音對傅生說。

    傅生聽後一怔,:「各位恐是在開玩笑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魂回凡世怎知此難凶險。山伯已經淚流滿面:「義父,你莫要說話,快些靜養吧!」

    慧遠聽後也擦去額頭的汗珠說:「宋掌門,方才靠著山伯的燼烈珠終於將你體內的含毒驅散開來,讓你暫時免去了寒氣攻心的危險,但是你卻不能再使用內力了因為你中的是當年蕭大俠所中的毒啊!」

    傅生聽後臉色驚變,低頭間就看見自己胳膊上一條紅線隱隱可見,終於相信了此事。但他馬上就想到了什麼,便掙扎著想起來。

    山伯見後馬上上前扶住他說:「義父,您這是要?」

    「快!,去飛來峰!」傅生一語也驚愕住眾人。山伯聽後一愣,隨即便幫他穿鞋。此景慧遠見後也不禁感歎道:「武林有幸,阿彌陀佛!」

    此時古正也上前來扶著他,隨口便問:「大俠可知是誰下的毒麼?」

    「不知想必該是「秦統」的人了。」傅生淡淡一笑說。

    慧遠聽後深深的看了傅生一眼便說:「哦?!但我見此處有眾弟子把守,那賊人又是如何進來的呢?」

    「這我也不知。」傅生輕歎一聲後便笑著對眾人說:「諸位勞苦了,接下來就看在下的吧只望此次會盟成功,讓武林眾豪傑助守襄陽,以御秦軍。那即便是搭上在下的性命也值了。」

    山伯聽後驚抬起頭來,此刻就發現旭日已經升了起來,透過窗戶照到了傅生的臉上,使得他的眼神炯炯明亮。那一個微笑又是那麼自然,想必前路將要遭遇的事情他已經瞭然於胸,只等自己去面對,接著解決它們。風聲不再那麼柔和,已經有了呼呼的悲壯之音,彷彿死士臨行前的高唱『風蕭蕭兮易水寒』。他不是刺客,卻要去面對刺客。毒已經入體,面色蒼白中卻沒有讓人感到他的柔弱,或者旭日的紅光映襯的緣故吧,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那顆熱血的心,提劍之間,便感到一種震懾,那是生者無法企及的高度,只有兩種人能感受到那種正氣與無畏:一種已經長眠在土中,另一種就是他這般死過一次的英雄!他當然也不知傅生方才是昏迷還是起死回生,只是知道眼前的傅生已經有了足夠號令群雄的東西,那便是一種大義,一種自信的凜然。或者說死過一次之後便不再覺得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了,於是提劍而起,與眾人一道出門。

    山伯緊隨而去,一路不避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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