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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不解之緣 第六十四章 如約至 文 / 醉回

    第六十四章如約至()

    自此之後,阿福與祝成走到了一起。從此不問風雨,同路而行。

    當阿福坐到他的面前接過茶壺喝了起來時,他望著阿福心中暗暗慶幸,記得剛逃出來的時候,眾人都很驚奇,不想那盞燈之後便不知何故失去了控制,於是他們掉到了河裡,而將他們一個個從河種救出來的那個人,就是阿福。祝成這些年來雖說賺了些錢,但他們行商之人,一直都輾轉在各地,所以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居所,每到一處,莫不是寄宿客棧,等生意做成就離開。而之後的生意也多虧阿福幫祝成四處奔走,有了他之後祝成也輕鬆了很多,漸漸的讓祝成有些離不開他了。三年之期降至,回想這三年中的種種,此刻啟程則讓祝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來,可以稱之為若得若失吧

    「公子,我們走吧!」阿福望著他說。

    祝成聽後衝他笑笑說:「恩之可惜此次梁二哥為了與鮮卑通商而去了棘城,否則我們就能一起去見祖公了好了,我們走吧。」

    於是啟程帶著一路隨行的眾人與阿福一道趕往雍丘

    等到雍丘的時候,祝成遠遠地就看見了一派新的氣象:在這裡人流進出熙攘卻秩序井然,城牆之上站著的兵士是一臉嚴肅的盯著城下,沒有絲毫的懈怠之意,而城牆內外都是一片喧嘩之聲,車駕過往莫不是逐一檢查,而行人在兩邊緩緩地進出著,無論從稚子還是老者的臉上都能見到笑顏,這種場面讓祝成不禁從心中深深的敬佩起祖公來,想來一別三年,自己常在外奔波,而祖公他現在也該是年過五旬的人了,卻不知身體安好

    眼看著到了城下,祝成與隨行眾人上前接受了檢查,那兵士望了一眼祝成,馬上上前來問:「你是何人,怎麼以前不曾見過。」

    「哦,在下是這個商隊的總管,因為三年常在外行商,所以」祝成還沒說完,就被那名年輕的兵士打斷了:「這我可不能做主,祖大人有令,商隊要有通行憑證,即使軍糧也需有手令方能過去!」

    祝成一聽慌忙解釋:「不,我們此來不是為了行商,而是專程看望祖公的」

    「哦?!你是說你要見祖大人?」那兵士一聽頓時有些吃驚,:「抱歉,祖大人有病在身,不能見任何人」

    「啊!不知他身患何疾?!」祝成聽後馬上拉著那兵士的胳膊問。

    這時站在附近的其他兵士看見後馬上擁上前來:「大膽,敢對官軍動手!」

    而祝成卻死死地拽著那個兵士的胳膊,口中只重複著剛才那句話。那兵士何曾見過如此場面,不禁有些驚呆在那。

    其他兵士一見祝成如此,不禁上前來想拉開他,而與祝成隨行的眾人馬上上前拉住了那幾個兵士,此刻城下熱鬧了起來,行路的人們不禁駐足而望,漸而圍成了一個大圈,阻塞了城門的通行。

    「戴大人到!眾人迴避!」一聲高呼後圍在四周的人群打開了一個缺口,祝成眾人與官兵還糾纏在一起,見到一名威風凜然的將領站在他們面前時,都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那名將領望著那幾個兵士問。

    那幾個守城兵士一見,馬上上前躬身奏報:「報告戴將軍,是他們強拉著我們說要見祖公」

    「混賬!此刻內憂外患之時,你們該恪盡職守,如何與一幫商人揪扯在此!來人啊,給我拖下去行杖二十,以示懲戒!」那名將軍側過臉對身後說。

    馬上就有兵士上前;來將剛才守城的那幾個人拖了下去,他們也委實屈忍,叫饒連天。

    「請等等!將軍,剛才的確是在下聞說祖公抱恙,心中焦急,所以舉止莽撞了些此事只因在下而起,請莫要怪罪他們。」祝成馬上上前攔了下來。

    「哦?!你是?」那將軍盯著眼前這個少年好奇的看了一眼問。

    「在下祝成,曾受祖公厚恩,今日特來看望他。」祝成上前拱手說。

    那將軍一聽不禁眼前一亮:「哦!你莫不是那個周轉與各國之間行商的祝成?」

    「將軍見笑了,正是在下。」祝成望著他說。

    「啊,好!快!祝公子,祖大人他一直都盼著你回來啊!走,隨我去中軍大帳!」那將軍頓時欣喜不已,拉起祝成的手便欲離開。

    祝成此刻也的確有些受寵若驚,但馬上想到了什麼,於是就望著那名將軍說:「將軍,那他們?」

    「哦,即使祖公的義子為你們作證,那剛才那頓刑杖就免了,須得好好看守才好!」那將軍望著那幾個守城的兵士說。

    「謝謝將軍。」那些兵士馬上抱拳行禮。抬頭看時就看見祝成眾人已隨戴將軍走遠,接著相視一望,不禁唏噓不已

    不多時,就來到了中軍大帳,那名戴將軍一路上與祝成談笑不止,之後便帶著他和阿福進了祖公的大帳,而安排隨行的親兵安排其他人的食宿。

    祝成進了軍帳後,帳內光線昏暗,仔細看時就見著了一張木床,居室裡寒氣襲人,呼出的是一團團白霧,在這昏暗的帳內很是顯眼。眼見冬日已到,而這軍帳之中竟還沒有生著柴火。祝成心中一緊,馬上趕到了床前,望著躺在床上的那個佝僂了背影,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手伸到床上,有如寒鐵。真是:此生捐軀赴國難,行途中道成空談。江南新色醉過往,誰知舊臣暗生歎。

    此刻,戴將軍似乎也看不下去,馬上衝帳外喊道:「來人!」

    之後就看見一個兵士慌張的跑進來:「為何不給祖大人的帳中生火?!」

    「啊!這!是祖大人」那兵士一見將軍生氣,心中一緊,說話也哆嗦了起來。

    戴將軍此刻哪顧得上停他說的什麼因由,之大喝道:「混賬!祖大人乃國之功臣,朝中倚仗,戰功顯赫你竟敢如此怠慢於他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重責40軍棍!」

    馬上又有兩名甲冑衛士走了進來,要將那名兵士拖出去。而此刻就聽到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住手!」

    這聲音,曾是那麼的熟悉,祝成此生也不可能忘掉這個聲音,驚轉過頭去,就看見了翻過身來望著眾人的祖公。他沖祝成淡淡一笑,之後對帶將軍說:「戴將軍,不要不要責怪他,是我讓他不要管我我」祖公望著那名將軍說。

    那位戴將軍一聽,頓時默然的低下頭去,見到祖逖與祝成有話要說,便與那3個兵士一同出了帳外。

    祝成此刻卻再也忍不住了:「祖公您這是為何?」

    祖逖望著祝成緩緩地笑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說:「唉!而今冬日將至,軍資緊缺,好多將士都沒有過冬的衣服成兒,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三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祝成此時眼淚已是江河決堤,哽咽著說:「祖公說笑了,我與您必起來這點苦算的了什麼今日我如約來看您了,不想您卻我這些年無一日不想著您那!」

    祖逖望著他會意的微微一笑:「呵呵,成兒,你果真是長大了。不復我們當年的之約啊!」

    祝成此刻已經是泣不成聲,接著就拉起祖公的手緩緩地說:「祖公,您身患何疾,告訴成兒,成兒一定找人幫您醫治。」

    祖逖輕輕拍了下他的手笑著說:「呵呵,成兒,我這是受了點風寒,歇息幾日就好了你放心吧!」

    「恩」祝成懵懂的點點頭,隨後就說:「祖公,此次中軍所需的冬日物資,我一定給你們資助,你就放心養病吧」此時阿福聽後也默然的沖祝成點了點頭。

    祖逖望著祝成緩緩地點點頭說:「如此,我就代表眾將士謝謝成兒了」

    祝成拉著祖逖的手說:「祖公請不要說這種話,您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今生都沒齒難忘啊!」

    祖逖聽後含笑的點頭說:「嗯,成兒這三年轉瞬即至,不曾想你而今已是聲名在外了,還有了如此的德行,如此,我就放心了」

    祝成望著他淚已變冷。隨後就看見祖逖從枕邊拿出一封信來交給了他。

    「祖公,這是?」祝成慌忙接了過來。

    祖逖望著他說:「這是劉大人給我的信,自你走了之後,我率眾一路北上,總算皇恩浩蕩,上天不負,收復了一些失土,然而,即使如此,也難阻劉永兵兵圍長安,聖上被俘啊此生恨事唯在今年!而流大人那裡石世龍已經斬滅王彭祖,對他形成了圍攻之勢,形式岌岌可危啊!」

    祝成一聽,一時黯然無語,身為晉人,聖上被俘乃奇恥大辱,而自己聽說此事時也是潸然淚下,卻不知劉大人那裡勢同水火。頓時驚望著祖逖說:「卻不知劉大人現在處境如何?!」

    「唉!我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想來他那裡該有事發生。而我也聽說你與他的副將程鵬和冉永曾結為了兄弟,這兩人都是將帥之才,日後大有可為啊,而你卻也莫要過於擔心,我自會再派人前去打探的」祖逖望著祝成說。

    祝成聽後默默地點頭說:「恩」卻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剛才那位戴將軍以前不曾見過,他是?」

    祖逖聽後就緩緩地說:「哦大將軍稱帝后便派他過來了,以我所見此人有才能謀略皆可稱羨,對大將軍又是忠心耿耿,而大將軍將它派來此處想必為三個原因吧」

    「哦?!但不知祖公說的是哪三個原因?」祝成經望著祖逖問。

    「恩我想這第一就是來協助我呵呵善言就是協助,惡語便是牽制我北伐唉!可歎年歲不饒人啊!我一心想收復中原,無奈舊臣偏安一隅,無心北上,此刻又怕我收復長安,迎回舊帝」祖逖望著祝成輕歎一聲說。

    「哼!祖公赤膽忠心不想遭人猜疑,如此怎不讓人心寒那第二呢?」祝成盯著祖逖問。

    祖逖撐起身子來,祝成馬上坐了下來扶著他。祖逖笑著接著說:「這第二就是內憂了六州都督王處仲時有不臣之心,而大將軍慧眼識人,便派這位戴將軍前來,名為隨我北上討伐石世龍,實為防禦王處仲之舉。」

    「啊!可是當朝名相王茂弘的從兄?」祝成驚望著祖公問。

    「不錯,正是他此人雖有將才,無奈心術不正,因為聖上新立,便懷不臣。豈不知其兄睿智若此,尚思忠心輔佐司馬王室,夫雖勢大,敢與天下爭?!」祖逖長歎著說。

    祝成此刻也點點頭,隨後就問:「那第三呢?」

    「這第三,則是機密之事,你雖為義子,卻不敢言。但我想你有行商之便,當有助我朝一臂之力如此,我就告訴你」祖逖望見阿福,隨即收招祝成,祝成附耳上前:「這第三就是為了那傳國玉璽!」祖逖輕聲說道。

    「啊?!但不知?」祝成正驚愕間就聽祖逖接著說:「愍帝出降後,玉璽被劉永明得到,而後歸漢。但大將軍新立,江南司馬氏無璽則不足以服眾,於是大將軍就讓我務必相近辦法將玉璽奪回而我此刻已近花甲之年,只怕是」

    祝成終於恍然大悟,於是就對祖逖說:「祖公儘管放心,我一定不復您的相托,將此事做成,您安心養病就好。」

    「恩成兒,切忌那第三個原因你我之外,不可讓第三人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祖逖望著祝成滿含期望。

    「嗯,祖公放心吧,成兒一定不負所托!」祝成說罷便於阿福退出帳外。

    此刻,天色昏沉,雪花簌簌灑下,濕了一地。環顧四週一片晶瑩。如此景致卻著實讓祝成無心再看。

    阿福不解的望著他說:「公子,那我們?」

    「準備下,明日去并州。」祝成說罷便拉著阿福進了帳中

    註:王敦:字處仲,當時被任命為鎮東大將軍。戴將軍:指戴淵,字若思。公元316年,劉曜為長安,晉愍帝出降,西晉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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