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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梁家的故事 第十九章 天地決 文 / 醉回

    第十九章天地決()

    天殘地絕,日月爭輝。陰陽際會,殊途同歸。

    「天殘劍」果真氣勢如虹:劍氣起,衝霄向天,劍勢縱橫,若海升旭日,奪目耀眼。旁邊水池中池水應勢波動翻湧,如同噴泉一般;草地上劍影重疊,一招之內深藏著多重變化,讓對方防不勝防,只是攻擊就已讓旁邊的弟子感覺到師父遇到了近年來最厲害的對手。

    然而徐鼎江畢竟不是一般劍客,「地絕劍」舞起,如同一道金鐘罩住身體,讓李申的天殘劍也很是無奈。這地絕劍法看上去如同陰柔劍勢,然而其中含著借力還力,借勢攻勢的妙處,如同芙蓉出水,劍鋒相對處閃耀出一串串劍花。地絕劍的妙處就體現了出來。正好對著以進攻和氣勢壓倒對手的「天殘劍」,絲毫不落下風。

    「你覺得他倆誰會贏?」司馬長青突然看著小四問。

    「恩…看著劍勢的走勢似乎主動權掌握在李申手裡,「凌雲劍客」的「天殘劍」果真天下無雙,讓人歎為觀止…但是…」小四突然頓了頓。

    「嗯?怎麼了?「司馬長青看見了小四皺了皺眉。

    「哦…沒什麼,只是發現徐鼎江的「地絕劍」似乎有了些變化。」小四喃喃的說。

    「啊?!」對劍術?不是很精通的司馬長青顯然有些不懂。

    再看時,徐鼎江的劍勢已經陡然一變,成了攻勢。只見劍氣形成的「金鐘」飛速旋轉了起來,周圍飛沙走石一般,劍若龍吟,劍氣如割。

    「這!!」小四不禁驚歎,他也沒想到徐鼎江這些年對「地絕劍」的領悟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周圍圍觀的弟子也驚歎不已。

    「后土黃天!」徐鼎江大喝一聲,只見那「金鐘」便沖天而起,對著李申壓了下來。想來這就是地絕劍轉守為攻的一招了。

    「破天碎玉!」李申很明顯也用上了「天殘劍」的殺招:只見他手中劍已飛起,於當空形成七七四十九中變化,各含一式,從天而降,向徐鼎江射去。

    「啊!」徐鼎江不禁驚呼一聲。急忙閃開。「九天神罰!」看來李申已經使出了「天殘劍」的最後一式。只見那四十九種劍勢合為七式,每式顏色各不相同。此刻狂風大作,七式劍氣循環著衝著徐鼎江而來。李申志在必得。

    「啊!」眾人驚呼起來。眼看「天殘劍」將要取勝。誰知徐鼎江也將手中的劍拋起,大喝一聲「天地同化!」只見「地絕劍」的劍氣儼然變成一把傘狀,將天殘的那七式盡收其中!

    「啊?!」李申不禁一聲驚呼呆在那裡,「噹啷!」一聲,再看時,「天殘劍」已經掉在了地上…

    「哦!師父贏了!!師父神武!!」眾弟子不禁高呼起來。

    徐鼎江將劍入鞘,擺手示意眾弟子安靜。接著轉身走過去從地上拾起了「天殘劍」轉身走到李申的面前,而此刻李申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李少俠,承讓!」徐鼎江對李申說。

    「哦…!真人劍術入神,在下自愧不如…」李申紅著臉拱手道。

    「呵呵,少俠謙遜了,想當年你師父凌雲劍客與我的那場比試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當年我們大戰一天一夜,最後他使出了你剛才使出的那式「九天神罰」,而我當時的劍術與今日比起來還差了些許,所以當時只能搏命一擊,而那次我們都受了重傷,然而勝負卻沒有分出來,於是你師父就定下了這二十年之約。這二十年我從沒忘記過與你師父的約定,每日勤加鑽研地絕劍,最終創出終極一式「天地同化」,而且發現我們兩人的劍術原來是沒有勝負之分的…就如同這天地,始終還有著密切的關聯…唉!想來我這一生也就他一人最知我心了…只可惜!…」徐鼎江仰天長歎。

    「哦?!…剛才我也使出了「九天神罰」,那為何會…」李申追問。

    「呵呵,因為你還沒有運用出他的最終威力。」徐鼎江縷著鬍鬚說。

    「哦?!這…在下愚鈍,請真人賜教」李申躬身問道。

    「李少俠太客氣了,若在下所言不差,這世上有你這般劍術的除了你我恐怕就再無他人了…記得當年你師父在我們打成平手之後也說過,他的「天殘劍」和我的「地絕劍」的最後一式都應該還有能精進的地方,他當時說出這話時我正值中年,所以只當誑語,想不到…最後真被他猜中了…唉!天妒英才啊!」徐鼎江眼神閃爍了起來。

    「哦?!」李申驚呼一聲,他似乎也隱約回憶起來當時師父臨死時告訴過他這件事,只是當時自認為天下已罕逢敵手,加之後來又做了公差,荒廢了劍術…想想不禁臉紅似火。

    「真人果真武德兼修,在下佩服!而我這些年劍術未有精進,真是愧對家師…」李申自愧不如。

    「呵呵,少俠客氣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以你這般身手,若以後勤加鑽研,我敢保證,20年後便可名揚天下。」徐鼎江頷須點頭道。

    「真人謬讚了,在下實不敢不當。」李申躬身行禮。

    「哈哈!懷才而不縱,持武而不驕。真可謂俠義之人!只是…」徐鼎江似乎想起了什麼。

    「真人請但說無妨」李申說。

    「哦…好!還請少俠看在貧道薄面上給我這兩個劣徒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徐鼎江說。

    「哦!這個當然,我們有言在先,真人只管教他們改過自新就好。」李申說。

    「哦!還不快謝謝李少俠!」徐鼎江轉身對身後那兩個弟子說。

    「啊?!…哦,謝謝李少俠!…」那兩人一臉不情願的說。

    「啊!不必了,是令師的武德讓人敬重,看在尊師面上且給你們兩個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請兩位好自為之。」李申說。

    「多謝李少俠,你果真有令師當年之風啊!」徐鼎江笑著說。

    「啊!哪裡!真人說笑了。」李申說。

    「好!既如此,各位遠道而來,還請不要嫌棄敝派簡陋,進屋裡喝杯茶」徐鼎江笑著說。

    「這…」李申有點為難道。

    「哦?少俠有話請直說。」徐鼎江望著李申問。

    「哦,真人不知,我此次是隨朋友而來,我們再解決完此事後就要趕去救人…」李申含蓄的說。

    「哦?!李少俠的這位朋友還未請教高姓大名?」徐鼎江拱手問道。

    「哦!真人客氣了,在下蕭小四」小四拱手說

    「哦?…蕭小四…」徐鼎江似乎在努力的想著什麼。

    「呵呵,真人在想什麼?」小四看著他問。

    「哦…沒什麼,但不知你們要去哪裡救人?」徐鼎江問。

    「華陰。」小四含蓄的說。

    「哦…這裡距華陰上千里,你們怎麼過去?」徐鼎江追問。

    「哦,煩勞真人費心,我們已經租了6匹好馬,準備連日趕去…」小四笑這說。

    「哦…但不知這位兄台去救什麼人」徐鼎江也很麻煩…

    「額…是朋友。」小四說。

    「哦!原來如此,今日與各位相見也算一種緣分,各位既然急去救人,我也不便多留,就送幾位4匹快馬,略表心意。來啊!從馬房牽4匹好馬來!」徐鼎江說。

    「弟子遵命!」不多時匹馬就牽了出來,四人看去:只見他們通體赤色,馬齒齊整,毛色耀眼,鬃若染,蹄如鐵。渾身上下不含半根雜毛。小四不禁歎道:「好個汗血寶馬!」

    「蕭兄弟真是好眼力,這正是汗血寶馬,日行800里有餘,不喘粗氣,當可助各位一臂之力。」徐鼎江笑著說

    「啊!這如何使得?!…」小四推辭道。

    「呵呵…蕭兄弟不必客氣,想來你師父當年也送過我一匹汗血神駒的」徐鼎江盯著小四笑著說。

    「啊?!…這!真人怕是認錯人了…我…」小四支吾道。

    「哈哈!…那就算我認錯人了吧!…只當我還已經死去的朋友的一個人情,即使你不是他徒弟,我就當你是他徒弟了,你們快上路吧!」徐鼎江說罷仰天大笑不去看他。

    「這…好!多謝真人!」小四躬身行禮後便和其他三人一起翻身上馬,出了寨門。揚鞭而去。

    望著遠處沙塵捲起,四人身影漸漸的模糊起來。徐鼎江不禁輕歎一聲:「兩位老朋友,你們該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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