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狐乙托著昊佐和陳長祁從海底來到海面,飛身上船的時候,便看見一群修士圍在甲板之上,陳長祁臉色一變,忙的衝了過去,分開人群,擠了進去,狐乙也忙的托著昊佐來到人群旁向裡面看去。
只見裡面幾個陳家的水手,正扶著那陳家的高手陳泗半坐在甲板之上,而那陳泗臉色慘白,身上密佈著傷痕,血水不斷的從劈裂的衣服間滲了出來。陳長祁則是一臉慘白的半跪在那陳泗面前:「長老,您的傷?」
「咳……咳……!」陳泗本想說些什麼,卻突然重重的咳了起來,臉色頓時漲紅,嘴角也滲出了不少的血沫來。陳長祁忙的伸手輕輕拍著陳泗的後背,眼角也濕潤了起來,哽咽著說道:「長老,您不要說話了!」
狐乙忙的分開了人群,也是擠了進來,將昊佐交給了幾個相熟的水手照顧,然後便蹲到陳長祁的旁邊說道:「陳兄,陳泗長老受傷不輕,我這裡有些丹藥,也許能幫他暫時止住一些傷勢!」說著,狐乙便取出一瓶丹藥來,遞給了陳長祁然後說道:「陳兄,快給陳泗長老服下!」
這危急時刻,陳長祁自然也不客氣了,感激的看了狐乙一眼,忙的接過狐乙手中的丹藥,全數倒了出來,然後送到那陳泗長老的嘴邊,陳泗這時候已經堪堪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只是無意識的張開了嘴巴,好在那丹藥入口極化,化成了一股熱流衝入陳泗的丹田之中。
「陳兄,將陳泗長老抬進房間吧,這裡海風太大!」
「好的,你們快動手!對了,將昊兄弟也抬進他的房間裡!」
狐乙看著眾人匆忙的抬起兩個傷者,又看到了陳長祁一臉的悲傷,便勸道:「陳兄,別擔心了,陳泗長老修為高深,我剛才看了一下,他應該只是脫力了,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次多謝了,狐兄弟一來幫我們抵禦海靈獸的攻擊,這又是拿出丹藥救治我們陳家長老,這份情我們陳家記下了,以後,你就是我們陳家的貴客!」
「陳兄這話就客氣了,同舟共濟!」狐乙看著陳長祁,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陳兄,你先去看看陳泗長老,我去看看昊佐,然後在過去探視陳泗長老!」
「好的,狐兄弟,待會見!「
狐乙來到了昊佐的房間之中,走到床前看了看昊佐的傷勢,昊佐的傷勢,主要是被那虎齒鯊王一撞,胸腹間骨頭斷裂,不過昊佐本身就是麒麟一族聖皇一脈,天生的聖獸體質,所以,雖然胸腹處骨頭斷裂,看似很重,但是卻沒有傷到要害,狐乙給昊佐吞服下丹藥之後藥力發作,現在他已經沉沉睡去,現在昊佐的臉色也紅潤了些,呼吸均勻,狐乙看了看,一顆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
確定了昊佐沒事,狐乙便來到了甲板之上,問清了陳泗休息之處,便向著那裡走去,進了門來,卻看見那陳泗已經半靠著床頭坐在那裡,而陳長祁則侍立一旁,那陳泗看了狐乙進來,忙的笑著說道:「原來是狐兄弟,在下重傷未癒,不便起身,還請勿怪!」
「陳泗長老不必客氣!」
「長祁,快請狐兄弟坐下!」陳泗向著陳長祁吩咐道。
狐乙笑著說道:「陳泗長老,您就不必跟我客氣了,我也沒什麼事情,只是來看看您的傷勢如何!」
「狐兄弟的丹藥非同一般,藥力很強。」
「陳泗長老您誇大了,這丹藥是狐乙自己煉製,我知道這丹藥的功效,陳泗長老受傷本來不重,只是脫力了罷,陳泗長老的傷好的如此之快,是陳泗長老的功力深厚,與我的丹藥可沒什麼太大關係!」
「哈哈,狐兄弟真是謙遜啊。」說道這裡,那陳泗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問向狐乙道:「狐兄弟,我聽長祁說,你們在海底,遇到那沙展同的鯊王真身,本來就要落敗身死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神秘人出現,驚退了那沙展同,可是如此?」
「沒錯,當時那人只憑藉著一根手指,便制住了那鯊王,然後又跟他說了些什麼,便將那鯊王驚退了!」
「哦!」陳泗臉色也是一變,那沙展同之前和自己廝殺了一場,雖然那沙展同和自己的實力相差不少,但是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在那種情況之下,憑一根手指,就能制住沙展同的真身,這樣一想,便更加驚訝起那人的修為來。
然後陳泗又問向狐乙:「狐兄弟,可聽到他說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看到他的容貌了?」
「沒有!」狐乙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他的面容似乎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好像能看清楚,但仔細想想,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不過,我只聽到他提起,好像姓周,還說什麼老傢伙之類的!」
「周?姓周的前輩?讓我想想!」陳泗喃喃的說道,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狐乙和陳長祁兩人則是靜靜的在旁邊等待著。
過了一會,那陳泗仍是一臉的迷茫看著狐乙兩人說道:「實在是想不起,記憶中似乎沒有姓周的,而且有如此高深修為的前輩!」
陳長祁看著陳泗沒想起什麼,便接了話頭:「應該是一位遊戲風塵的老前輩吧!看到我們三人,快要變成了靈獸的食物,所以出手相助!」
「可不僅僅是你們三人!」陳泗突然說道。
「啊?」
陳泗看了看驚訝的陳長祁,慘然一笑:「那位前輩,也出手救了我,若不然,我現在已經死得透透得了!不過,我先和那沙展同廝殺了一番,然後那個沈雷又出來和我戰在一起,這沈雷修為高出我不少,再加上之前和沙展同廝殺一場已經消耗了許多的元氣,這一來,便是敵不過那沈雷,被他擊傷,眼看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隱約的出現了一個老者,擋住了那沈雷的攻擊,然後,我就昏迷過去了,等我醒來,那沈雷已經走了!」
「看來,幸好有這位前輩出手,否則咱們,怕事都要喪命於此了。不過我還有一事想問問陳泗長老!」
陳泗笑著向狐乙說道:「狐兄弟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現在,出了這事,這條船還繼續航程麼?或者說,準備回頭,駛往風巖郡港口呢?」
陳泗聽了狐乙的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便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狐兄弟擔心什麼,我想先問一下,狐兄弟怕不怕這海中的靈獸繼續來攻擊我們的船隊?」
狐乙聽了這話,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答道:「我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來了,就跟他們鬥上一鬥吧!」
「哈哈,狐兄弟如此勇猛,那我們陳家之人,也不能落後啊!所以,我們的船在下一個停泊處,會停下來,若是船上有願意回去的修士,我們陳家負責安排,找一隻回風巖郡碼頭的船帶他們回去,但是我們的航程絕對不改!」陳泗的話音也高昂了起來,透著一股強悍的氣勢。
這時候,狐乙才知道自己失言,忙的說道:「是狐乙失言了,還請陳泗長老,陳兄勿怪!」
「哈哈,不會不會,有疑問就問出來!」
「好了,陳長老,狐乙就不打攪您休息了!」
「狐兄弟慢走,長祁,你替我送一下狐兄弟!」
「是!」陳長祁應了一聲,和狐乙並肩走出了房間,然後又替陳泗長老輕輕的關上了門。
出了門來,陳長祁便問道:「狐兄弟,昊兄弟他情況如何?傷得重不重?」
「還好,昊佐他只是骨頭碎裂,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吃了藥,正在沉睡,想必等醒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應該好得七七八八了!」
聽了狐乙的話,陳長祁也是鬆了口氣說道:「這樣就好,若是昊佐兄弟傷的太重,那我真是過意不去了!」
「呵呵,陳不要擔心,我這兄弟,結實得很!」
陳長祁聽了狐乙的話,也是呵呵一笑,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盯著狐乙上下打量了起來,這目光在狐乙身上溜躂來溜躂去,頓時讓狐乙有些不自在了,看著陳長祁問道:「陳兄怎麼了,我身上哪裡不對嗎?」
「你剛才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其實一直有個疑惑!」
「疑惑?」狐乙看著陳長祁,不明所以,然後問道:「請陳兄說出來看看!」
「你們兩兄弟,太過神秘了!」
「啊?」
陳長祁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金丹中期,而且,還是煉丹師,手中還有非常厲害的法寶。而昊兄弟呢,居然能破了那鯊王的水獄術,要知道,那可是等同於我們人族修士元嬰期實力的存在,受了鯊王狠狠的一撞,居然只是傷到了一點,你說,你們兄弟倆是不是都是很神秘?」
「這……」狐乙被這陳長祁的話問得呆住了,可是這些都設涉及到自己不少的秘密,又不能解釋給陳長祁聽,所以這一下,狐乙是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