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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陣法之爭 文 / 狐乙

    沒等那老者說出口來,狐乙便呵呵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在下還有幾天,便要出海一趟,所以……!」

    「哦!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就看以後是否有機會吧。」那老者也不惱怒,微微一笑說道。

    狐乙收了丹方便自出門和昊佐離開了御寶坊,那老者看著狐乙離開,眉頭鎖了一會,輕拍了一下手,便從門外進來一個御寶坊門人,那老者說道:「去,想辦法查查剛才這人的來歷!」

    「是!」那人一點頭,施禮退出,只剩下這個老者在室內沉思起來。

    回到住處之後,狐乙立刻開始研究起到手的丹方來,仔細看了一看,便和昊佐知會了一聲,自己離開住處,到了納海閣分部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和昊佐說了一聲,便一頭鑽進煉丹房裡去了,之後便一直搗鼓到第二天早上。

    「小乙,你今天要去御寶坊吧。」昊佐看著狐乙從煉丹房中出來,便問道。

    狐乙臉色略微有些疲憊,一個晚上的煉丹,讓狐乙也有些吃不消,不過御寶坊自然要去的,便點頭說道:「沒錯,昨天說好的,今天去那裡看看。」

    「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可以了,反正是在御寶坊之中,應該也沒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比比陣道的造詣罷了!」

    「嗯,早去早回!」

    狐乙衝著昊佐笑了笑,一副你放心的表情,轉身離開了住處,趕往御寶坊中。到了御寶坊之後,將昨天的號牌上交,便有一個門人將狐乙一路引到一個大廳之中,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修士在等候著,狐乙四處看了一下,其中不少人的修為都在自己之上,甚至還有一個怕是碎丹後期的修士,也是一臉傲氣的坐在那裡,想必也是在陣道之上修為很高的人。

    狐乙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旁邊的一個修士打量了兩眼狐乙,看著狐乙只不過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便是嗤鼻說道:「不自量力的人,怎麼這麼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像奪那辟水珠。」說完,還斜了狐乙一眼,狐乙卻彷彿是沒聽見一般,坐了下去之後,便閉目養神,只等那御寶坊主持這比試之人的到來。

    不一多會,從大廳後面一個門中,轉出一個人來,卻正是昨日裡主持拍賣會的常印,那常印一出來,便是呵呵一笑,大聲的說道:「諸位貴客,老夫有禮了,這辟水珠拍賣一事,也算是昨日拍賣的延續,因此,還是由老夫來主持,讓各位久等了!」

    常印說完,走到大廳中間站定,這才說道:「各位都是陣道中的高手,我也不說太多了,諸位,今天主要比試的便是陣道的高低,至於這比法呢,較為奇特,就是這大廳之中,各位布下陣勢,由我們御寶坊來破陣,誰的陣法堅持時間最長,誰便勝出!」

    「啊,在這裡?」

    「這大廳就這麼大,如何布啊?」

    「這是什麼規則啊?」

    常印的話音一落,一眾修士們都是喧嘩了起來,這規矩似乎讓大家都不滿意。

    「諸位……諸位請聽我說!」常印大聲的說道,喊了幾遍,眾人的喧嘩之聲才停了下來。常印又是呵呵一笑說道:「諸位,規則是這樣的。其一,佈陣之地,就在這大廳之中。其二,佈陣用的元氣結晶,由我們御寶坊提供,每人六塊。」

    常印說道這裡,便有兩個御寶坊的門人走了出來,捧著一堆元氣結晶,然後每人發了六塊出來。見所有的人都拿到了元氣結晶,常印才又說道:「諸位,都是陣道的高手,應該懂得其中的道理。越是高深的陣法,就越需要更多元氣的支持,每人六塊元氣結晶,少是確實少了,但是這樣才能看出各位的水平來,我相信,只要是在陣道上的造詣非凡,這六塊元氣結晶,也確實能布下很厲害的陣法來。」

    「常執事,你剛才說由你們御寶坊來破陣,那是誰來破呢?若是這人只善於對付某種陣法,那我們若是布下這種,不是吃虧了!」一個修士說道。

    那常印點了點頭說道:「這位貴客不要擔憂,這點,我們也想到了,來啊!」

    常印話音一落,只見後門出,走出一個修士來,這修士懷中抱著一隻小獸,來到了常印身旁,常印指著那修士懷中的小獸說道:「諸位,破陣,便是由它來。」

    「虛空鼬鼠?」狐乙看著那修士懷中的小獸,低聲說道,這才明白對方的意思來。

    「這是我御寶坊中豢養的一隻虛空鼬鼠,這種靈獸,諸位想必是知道的,能穿梭虛空,對各種陣法,更是出入若無人之境,用它來測試各位陣法的強弱,想必各位是沒有意見的吧?」

    眾修士們聽著常印的話,看著那修士懷中的虛空鼬鼠,都是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那現在便開始吧!」常印話音一落,大廳中的十幾個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狐乙拿著這六塊元氣結晶,慢慢的踱著步子,向著大廳的一個角落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快速的思考著,這陣法該怎麼布下。

    純粹的幻陣,不行,幻陣對上這虛空鼬鼠,那是連一點阻擋都沒有,就如同當年昊佐入自己的幻陣如入無人之境,若是想讓這虛空鼬鼠陷入自己的陣中時間多一些,那必然是用殺陣或是困陣,想到這裡狐乙便確定了自己的思路。

    當下,也不遲疑,走到角落之中,雙手連連揮動,開始佈置起自己的陣法來。

    不多時的時間,整個大廳之中,眾人都已經布好自己的陣法,便都紛紛站在自己的陣法旁邊,等著最後檢驗的開始。

    又過了一會,所有人都完成了手中的動作,那常印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說道:「諸位都佈置完畢了嗎?」

    眾人都是齊聲應道,那常印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都已經佈置完畢,那便開始吧!」

    常印身旁的那個修士聽到常印發話,便來到第一個修士布下的陣勢旁邊,將懷中的虛空鼬鼠放下,那修士見了虛空鼬鼠已經準備好,便伸手往陣眼處一點,那陣法頓時發動起來,就在那陣法剛剛發動的一瞬間,那虛空鼬鼠便猛地一下竄進陣中,那佈陣的修士臉上的得色剛起,便是猛地僵住了,只見那虛空鼬鼠居然已經從陣中又跳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那修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支吾著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但是接下來,似乎是為了驗證這一切,那只虛空鼬鼠復又鑽進陣中,然後又鑽了出來,這一下,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哄笑之聲,那修士也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灰溜溜的快步離開了這大廳。

    「就這點本事,也來獻醜,看我的!」看著那虛空鼬鼠來到自己的陣法之前,一個修士信心滿滿的說道,然後將那陣法發動了起來,而那只虛空鼬鼠便也一頭鑽進了陣中,而這個修士似乎也確實有些本事,那虛空鼬鼠並沒有一下子鑽出,眾人便都屏息看著那陣法,緊張的期待著。

    直到十息之後,那虛空鼬鼠才猛地從陣中鑽出,那佈陣的修士嘿嘿一笑,看向常印,常印見虛空鼬鼠已經出來,便笑著說道:「十息,記下來。下一個!」

    接著便是一個個的陣法啟動,然後由那只虛空鼬鼠破去,這記錄也是不斷的被刷新了出來,現在最高的則是五十息左右,陣法告破。

    「好,四十二息,下一個!」虛空鼬鼠來到一個角落之中,這裡,便是狐乙布下的陣法,一眾修士都是隨著常印也來到周圍,打算看看這最後一個陣法要多久,當看到狐乙站在陣旁之時,之前曾經譏笑過狐乙的那個修士,又是嘲笑道:「我看這個陣,不試也罷了,佈陣之人,才是個金丹的修為,能布下什麼強大的陣法,別說五十息了,怕是能撐過十息都難!」

    「比還是要比的,不然怎麼算公平呢!」說話的這人,便是目前最高,堅持了五十息的那位陣道高手。

    常印自然沒有搭理他們,打量了狐乙一眼,說道:「請開始吧!」

    聽到常印的話音一落,狐乙便輕輕的一點,那陣法瞬間發動了起來,眾人便都看向那虛空鼬鼠,但是這虛空鼬鼠卻似乎慵懶了起來,趴在陣前動也不動。

    「哈哈,這虛空鼬鼠怎麼了?是不是這陣法太弱,它都懶得動了?」

    常印見了那虛空鼬鼠不動,也是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想太多,向著那修士說道:「怎麼回事?讓虛空鼬鼠進去!」

    「是!」那修士想必便是負責豢養這虛空鼬鼠的,他聽到常印的話,便蹲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虛空鼬鼠,嘴裡低低的說著些什麼,這一下,那虛空鼬鼠才動了起來,慢慢的鑽進了狐乙布下的陣法之中。

    就在這虛空鼬鼠剛一鑽入陣中之時,陣法之中突然響起一陣隱隱的雷鳴之聲,然後便隱隱看到一片片的雷光閃動,陣法之中還亮起了一團紅光,又似乎是一片片的火焰在其中燃燒,接著便又響起波浪拍案的聲音,然後便看見陣法之中五色光芒不斷的變換閃動,經久不息。

    而眾人都是被這小小的陣法驚呆,實在想不到這小小的陣法能有如此的威勢,而這轉眼已經是十息過去了,那虛空鼬鼠還沒有出來,狐乙臉上卻是一點波動也沒有,平靜的看著那道陣法。

    十息過去了,三十息過去了,五十息過去了,一百息過去了,眾人的眼睛越睜越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那個負責豢養虛空鼬鼠的修士終於忍不住了,焦急的說道:「請講陣法撤去吧!」

    常印也是擔心起來,這虛空鼬鼠得來極難,若是在這裡出了危險,那自己也是很麻煩,便也接著說道:「這場比試,不用比了,還請將陣法撤去!」

    狐乙自然也不會故意與御寶坊作對,見常印如此一說,便揚手一揮,將陣法撤了去,陣法一撤,眾人便看見那只虛空鼬鼠躺在地上,委頓不堪。

    「虛空鼬鼠只是脫力了,我的陣法乃是困陣,絕對不會傷人。」狐乙看著那只虛空鼬鼠說道。

    饒是如此,那修士還是一臉心疼的抱起虛空鼬鼠,然後和常印打了招呼,便急忙的跑了開去,想必是去給那只虛空鼬鼠回復體力去了。

    「好了,我宣佈……」

    「等等!」一個聲音猛地響起,打斷了常印的話來。

    「怎麼?」常印看著人群中的一個修士,疑惑的問道。

    那修士正是之前諷刺狐乙的那個傢伙,現在眼見狐乙要勝出,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便猛地出生打斷了常印的話,然後說道:「這個結果,我不信,虛空鼬鼠專克各類陣法,大家都是知道的,佈陣者的實力高低,影響到陣法的高低,我不相信他一個金丹修士,能困住虛空鼬鼠這麼久!」

    這修士的話音一落,眾人也都是竊竊私語起來,他們都已經沒有可能獲得那辟水珠,自然也懶得去說什麼,只是心中也確實都藏著這個懷疑,畢竟這一切,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修士三番兩次的譏諷自己,狐乙也是終於有些怒了,聽到這修士的話來,頓時語氣一寒,沉聲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那修士此時也已經是騎虎難下,眼睛一轉,大聲的說道:「這樣好了,你布下一個陣法,讓我來破!」

    「然後呢?」

    「若是我破了你陣法,那你就沒資格獲得第一,第一仍是那位五十息的修士!」

    常印這時候卻有些難堪了起來,要知道,這次比試是由御寶坊主持的,作弊與否,自己心中清清楚楚,可是偏偏這個年輕人,卻能困住虛空鼬鼠如此之久,讓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若是讓那人再與狐乙比鬥一番的,又是讓御寶坊失了面子,所以在這裡也是頓時躊躇了起來。

    狐乙這時候卻是朗聲說道:「常執事,可否借你貴寶地一用,我想與這位朋友比試一番,若是我拜了,便退出這辟水珠的爭奪,第一是誰,與我無干,可否?」

    狐乙這話一出,頓時是給了常印一個台階,他也是心中暗喜說道:「既然你願意的話,那自然是可以比試一番了。」

    狐乙定定的看向那人說道:「我想問下,這比試可有規則?」

    「沒有!」

    「也就是說,無論我布下什麼陣法,都可以?殺陣也行嗎?」狐乙語氣森寒,冷冷的看著那人。

    那修士被狐乙眼光一掃,沒來由的心中一寒,頓時有些遲疑起來,不過這時候已經沒了退路,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無論什麼陣法都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困住我了!」

    「諸位,請為在下讓出一片地方可否?」

    眾人見狐乙準備要佈陣了,便都紛紛的退開去,在大廳的中間,留下一大片的地方來,然後都饒有興趣的看著狐乙。

    然後眾人便看見狐乙雙手閃動,無數元氣結晶光芒閃動,電射而出,在地上擺出一個個奇怪的圖案來,然後狐乙身形一閃,沒入元氣結晶之中,輕輕一點,頓時一陣光芒閃過,大廳中間現出一層水幕,將整個陣法包裹在其中。

    又過了一小會,便聽到狐乙的聲音響起:「陣法已成,請破陣!」

    那修士打量了一番這狐乙布下的陣法,便硬著頭皮步入了陣中,等這修士一步入陣中,便覺眼前景色一變,似乎來到一片無窮盡的天地之中,遠處群山起伏,一片蒼翠綿延在天際,地下綠草茵茵,蜂蝶繚繞其中,還有鳥語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然後,這修士心頭一沉猛的驚醒起來,自己一踏入這陣中,便險險迷失了心智,想必這是陣道之中的幻陣,想到這裡,他盤膝而坐,準備開始切斷五感,開始破陣,但是剛剛坐下,便是警兆頓起,只見天空一道雷光猛然落下,「幻像?」這修士心念剛動,那雷光已然砸落。

    在外面的眾人便聽到陣中傳來一聲慘呼,都聽得出是那修士發出的慘叫,頓時都是心中一寒,接著,便是從外面隱隱看出陣法中千變萬化,各色光芒閃耀其中,各種聲音響起,夾在其中的則是那修士的一聲聲慘呼。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那慘呼之聲慢慢的微弱下來,直到低不可聞,然後眾人眼前一閃,便見那陣法猛然的消失,狐乙施施然從中走了出來,而地面之上,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個和狐乙賭鬥的修士,只見他身上完好無損,但是雙目緊閉臉色慘白,顯然是昏了過去。

    「他脫力了,元氣損耗的太多!」狐乙走到常印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常印點了點頭,叫旁邊的門人將這修士抬走治療,這才點頭說道:「既然賭鬥你已勝出,那我便宣佈了,這次比試,你便是第一!」

    話音一落,旁邊頓時響起了一陣讚歎之聲,這時候,那個以五十息的時間屈居第二的修士,來到狐乙的身旁,說道:「恭喜這位朋友了,不過,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為何你布下的陣法,能困住那虛空鼬鼠那麼久?」

    狐乙看著面前這個修士,笑著說道:「陣道之奇,無窮無盡,我只不過不下了一個虛空之陣,模擬出無盡的虛空,想著虛空鼬鼠,在其中不斷的穿梭,卻是走不出來,最後則是脫力倒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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