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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小童狐乙的抄書生活 文 / 狐乙

    「咚……,咚……,咚……,」隨著書院中間那高高的四角飛簷的鼓樓上巨鼓的敲響,書院的寧靜被打破了。各間課堂裡的學生都湧了出來,一天結束了。

    某間課堂裡,狐乙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狐乙今年十歲了,個子只是普通,白淨粉嫩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倒是顯出許多的靈氣來,偶爾閃過的狡黠目光,讓人知道他其實還只是個小鬼。薄厚適中的嘴唇,倒是常常抿著,顯出一點老成,不像同齡的孩子那樣愛笑愛鬧。

    「小乙,吃了飯去下棋啊。要不然叫上山子他們斗蛐蛐去?」「不去了,我要去錄事處呢!」「你就不能歇歇啊,整天幹活。」「呵呵,下次找你們玩吧!」「得了得了,我走了啊」

    狐乙抱歉的衝著朋友笑了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自己是個孤兒。小時候被鯨龍書院遊歷的士子撿到,便帶回了書院,交由書院撫養,書院雖然收留了他,但不可能像親生父母一樣養著他。所以,狐乙七歲時就開始到錄事處進行古籍抄錄的工作,以換取自己一日三餐和在書院讀書的機會。這也是他為什麼比同齡人老成些的原因,獨自照顧自己的日子,其中的艱難,只有自己能瞭解。

    狐乙收了包,急忙去了食堂,要了份最便宜的晚飯,三五口吞了下去,便直奔書院東北角的錄事處。

    鯨龍書院,是鯨龍國的國立書院,從啟蒙直到舉子,各階段的課程都有,是鯨龍、致峰、琅琊、五通書院之首。鯨龍書院從建立以來,所出的進士數量,在四大書院之中一直遙遙領先。而且,由於是國立書院,所以書院內的春秋閣和五車樓兩座書庫,也號稱可以和皇室藏書相媲美。

    狐乙,便是在春秋閣內的錄事處,做一名小小錄事,主要工作,便是從古檢處領取需要抄錄的古籍,抄錄一份之後,以供學生們借閱,而古籍的原本,則送入春秋閣內收藏。

    趕到古檢處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暗了,狐乙拿了自己的號牌,便進了去,到了七號房。古檢處有正副兩位主檢,七位檢師,每位檢師負責數十位錄事,狐乙的這位檢師,便是在七號房內,姓賀,狐乙便一直稱呼他為賀檢師。

    狐乙一進了去,只見寬敞的房間內,數十個書架,擺滿了許多的古籍,三四個人正陪著一個矮胖子在那裡查點書籍,這矮矮胖胖的,便是那位賀檢師了,賀檢師大約四十來歲,小眼睛塌鼻子,卻是十分的愛笑,一笑起來,滿臉肉一擠,便讓人忍俊不禁。狐乙見賀檢師正忙,也不敢打擾,便立在旁等著,看了一會,才知道這幾個人是送古籍過來,讓賀檢師驗收,之後依據古籍破損程度發放到輯補處或是錄事處。

    賀檢師正在那裡清點數目,忽然看到狐乙過來了,他便知道這小傢伙是來接活的,心裡暗歎一句:「十歲的小孩子,難為他了。」又笑著招呼狐乙:「小乙啊,你來啦!我這忙呢,你自己去我桌子上拿,那本《天元輯密》,記得做好登記。」

    狐乙一聽書名,便知道賀檢師又與他行方便了。本來古籍都是隨機發給錄事的,但是賀檢師知道狐乙愛看奇聞異事類的古書,便經常留意,凡有類似古籍,都是交給狐乙來抄錄,因此,狐乙也是非常的感激賀檢師。

    「好的,賀檢師。那我不打擾您了。」狐乙去桌子上取了那本書,又錄下日期,自己的牌號,便與賀檢師打了招呼。然後便回到自己的錄事房裡,開始抄錄工作。

    油燈明瞭暗,暗了明,在剪了數次燈芯之後,三更也敲響了。狐乙停了筆,只覺得渾身疲敝,「上部書抄完,只歇了一天,看來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哎,沒辦法,得準備下年的學費啊。」

    「再抄完十頁,便回去睡覺吧。」狐乙如是想著,便去翻了下一頁,然後,便有一頁東西,隨著書頁的翻動,飄了出來。

    「咦,是什麼?」狐乙一把撈在手中,只感覺入手柔軟,似絲似絹。凝神看了去,才發現手中抓的是一張半尺長寬的書頁,看不出是何質地,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

    「是什麼?」狐乙因為在錄事處從事抄錄,讀過的古籍很多,因此,平日裡也自覺見識廣博,可如今,看到這手中的書頁,確實一頭霧水,想遍了自己所看過的古籍,也沒發現能有對得上號的。

    「藏寶圖?不像,沒有類似山川河流的標記。星圖?不對,完全看不出和星圖錄中的星圖有一絲吻合的地方。」

    圖上只是一些黑白的小點,左右成行,中間還有細線連接,狐乙盯著這些小點看著,一陣恍惚,那些黑白小點竟然慢慢開始動了起來,細線也開始波動起來,就如同是這些小點和細線,漂浮在水面上一般,慢慢的,這種波動越來越大,狐乙暮然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片虛空之地。

    四周是一片汪洋,浩瀚千里,水面上漂浮著黑白色的小點,熠熠發光,,一陣風吹過,入耳的是破浪席捲的「嘩嘩」聲。

    「這是在哪裡?夢裡麼?好壯觀的景象。」

    忽然,洋面上似乎有了波動,一陣低沉的轟隆聲傳來,並慢慢的擴大,「是什麼?」狐乙盯著面前這一片汪洋,萬分緊張。水面上開始泛起浪花,浪花又逐漸的變高,最終,「轟隆」一聲巨響,一個碩大的腦袋從巨型浪花中探了出來。

    一剎那,狐乙驚呆了,腦海中一片空白。而面前這個巨大的腦袋,正在俯視著他,燈籠樣的眼睛裡,流露出疑惑的眼神,似乎在思索面前這個小不點,是個什麼東西。

    接著,只聽「噗嚕嚕」,一個巨大的響鼻,伴隨著漫天海水,灑了狐乙一身,狐乙才驚醒過來,「這,這,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難道是傳說中的龍嗎?」狐乙看著這面前,只在傳說中出現的神物,驚得又怔怔的立在當場。

    就在這時,對面的那個碩大的腦袋動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一條猶若長鞭的猩紅舌頭,便向狐乙捲來,「不好,它要吃我,我要死了嗎?」狐乙只覺得腰間一緊,便被拉起,風馳電掣般的被拉向那個血盆大口。

    「啊……啊……啊……」

    眼前忽然明亮了一點,狐乙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盞油燈,燈光昏暗,「呵……嚇死我了,原來是個夢,這燈芯,又要剪了。不過那夢……真的好真實啊」狐乙拿起剪刀,卻還在想著夢中的那條龍,「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是龍啊,好真實的夢境,感覺就像真的被吃掉了。」

    「嘶,好疼。」只顧得去想那夢境了,既然被剪刀扎到了手指,狐乙看著鮮血從左手的拇指上流了出來,「真是的,太疲勞,老是出錯」隨手便拿起了那張書頁裹在了左手拇指上。

    「天元西又三千四百里,有山名曰啻,其上有獸,紅質而黑章……」沙沙的落筆聲,還有狐乙稚嫩的輕讀聲,昏暗的油燈下,左手包紮的書頁上,竟然偶爾閃出一點點星光。

    夜依然這麼寧靜。

    以下文字,可看可不看,隨您的便!

    狠小的時候,便喜愛看書,雜七雜八的書也看了不少,那時候,成為一個作家,便是我的華麗的夢。

    不過,夢終究是夢,而現實的最主要作用,就是擊碎人生的各種夢。

    繁重的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工作成家立業(未完待續)

    各種也殘也酷的現實,敲啊敲,生生的把俺敲的半死不活。

    現如今,到了喜歡偶爾回憶當年的時候了,發現啊,那有些夢雖然支離破碎,但是拚一拚還是狠清晰。於是,決定了,在各種殘酷現實的繁重中,擠出一點點的時間,拿個膠帶,把夢粘起來看看。

    正好,也有了縱橫這種平台,能讓俺把這個粘起來的夢啊給拿出來諸位看官們秀一秀。

    好吧,糧草兵馬各種齊備了,俺便開始動大軍吧。於是,便有了這尚不能稱為書的《道心千煉》。

    其實,動了才知道。這寫長篇,跟寫作文一點點點點點都不一樣。

    小時候「今天天氣晴朗,小鳥在枝頭歡唱,我也早早的起床,吃了早飯,媽媽還往我的書包裡塞了兩個煮雞蛋。我開開心心的和隔壁的小明一起去學校……」如此之類的文章,那是手到擒來,多次獲得老師的讚譽和高分。

    現如今,不知道是腦袋退化了,還是時代進步了,總覺得自己寫的文字何其的差勁。

    主題不明確,敘事也混亂,詞語難達意,讀來很生氣!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是棄文從考多年,又棄文工作多年,又被鍵盤束縛了手腳,總是比不上當年寫「今天天氣晴朗」時候的下筆如有神幫助洋洋灑灑五百字的風範了。

    所以,若是有朋友捨棄了幸福健康和萬分寶貴的時間,屈尊來看俺寫的這些破字,且順便瞄到以上及以下的這些字的時候,那請容俺說一聲:「謝謝您!」如果再能勞駕您留下一些墨寶,給一點批評的意見,俺就要在「謝謝您!」後面加上一個期限,而這個期限就是「到永遠」-得了,咱不耍了,老師說過,湊字數是不對的。寫完,收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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