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預言
「數月不見,浩天君你的實力增長的那麼快,但是性格還是和從前一樣粗魯,不應該啊,不應該,中國武道不是講求心性,所謂天人合一嗎?」一個充滿磁性的中性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張浩天回過身來,看著眼前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狩衣的安倍晴陰,「你這個死人妖,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剛才對我使迷魂術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如果你覺得她是我派來的,恐怕剛才上樓的時候就已經對我動手了吧,」安倍晴陰笑了笑,端坐***子,只見他手隨意的向前方一揮,面前立時出現了一張小矮桌,上面有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張浩天毫不客氣的往他對面一坐,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嗯,味道挺香,是正宗的龍井吧,你們陰陽師還真的挺方便的啊,魔術師這個職業確實適合你。」
「若是你來做陰陽師,能力一定會遠超我,」看到張浩天喝完了杯中的茶,安倍晴陰打了一個響指,幾個藝妓裝扮的女人憑空出現,其中一個女人走到張浩天身邊,手中拿了一個紫砂壺,又將張浩天面前的茶水添滿,而其他的幾個則開始載歌載舞起來,她們唱的是地方上的劇目,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你這個建議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這些女人是什麼,是幻象嗎?就和你以前那些蝴蝶似的,」看著眼前這些女人,張浩天用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除非用自然道的功法,否則光憑肉眼很難分清眼前的到底是什麼。
「式神,和幻鴉所操控的幻式神一樣,都是式神,」安倍晴陰說完後,將手指放到嘴邊輕念了兩句,頓時周圍的幾個女人都化作人偶狀的紙片慢慢的飄落到地上。
撿起其中一個紙片人偶,張浩天看了看,它的上面寫滿了咒文,背面還畫著一個美女的圖像。
「既然你也提幻鴉了,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他現在在哪裡,又或者說,那個被他稱為佐田大人的是誰?」張浩天放下手上的紙片,開口問道,雖然對於式神確實很好奇,不過現在可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
端起手中的茶盞,安倍晴陰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我並不知道佐田是誰,***有許多的佐田,若非幻鴉也是一名陰陽師,且臭名昭著,我連他都不會認識,不過幻鴉行蹤一直飄忽不定,我也不清楚他現在到底在哪。」
「喔,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聽到他的回答,張浩天忍不住有些失望,若是這樣的話,自己恐怕還真要兜個圈子來找出真正的佐田了。
放下手中的茶盞,安倍晴陰笑著搖了搖頭,「放心吧,並不是只有你想找他,他也同樣想找你,剛才那個女人便是他派來的。」
「你怎麼能確定是他叫來的,我也有猜想過,不過可不像你這麼肯定,」張浩天盯著安倍晴陰問道。
看到張浩天這麼看著自己,安倍晴陰哈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浩天君,你是不是懷疑我和幻鴉是一夥的?」
「你能證明自己和他不是一夥的嗎?」看著狂笑中的安倍晴陰,張浩天的嘴角也悄悄彎起。
「好吧,好吧,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來我不說點什麼時不行了,佐田這個人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幻鴉應該就在附近,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若是發現你的實力遠超出他的預料,那麼一定會去尋找你的軟肋,至於你的……」安倍晴陰的話語頓住了,因為上一刻還在他眼前的張浩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真是一個性急的人,」安倍晴陰站起身來,他的手拂過桌面,桌子也化成了一張小紙片,嗖的飛進了他的袖口。
看了看落地窗外賣力表演的小丑,他又從胸口的大袋子裡拿出一個鑲有指針的青銅板,板上面寫滿了奇奇怪怪的文字,輕念幾句咒言,指針慢慢的轉動起來,看著指針抵達的地方,他的臉上充滿了不知意味的笑容。
「歸鄉」旅館中,爺女好不容易安頓下那幾十號的人,雖然他們都非常的配合,而且基本什麼搬被子啊啥的都是自己來弄的,仍然弄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搞定。
「爺爺,今天晚上你一直有些心神不定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崔鈴兒跪坐在地上,幫著福伯捏著肩膀,老人年紀大了,剛才上上下下好幾趟,即使樓不高也夠他受的,
福伯反過手來拍拍她,「鈴兒,放心吧,爺爺身體沒事。」
「沒事就好,爺爺,鈴兒只有您一個親人,您如果…」崔鈴兒說到這裡便停下了,她不想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的心裡總是有些心驚肉跳的,似乎要發生什麼似的。
「哈哈….傻丫頭,人生自古誰無死啊,」福伯笑了起來,「鈴兒,你不要幫我揉了,來,坐到爺爺前面來,爺爺有事問你。」
「什麼事啊?」崔鈴兒坐到自己爺爺的身前,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總覺得今天爺爺有些怪怪的。
「鈴兒,我再問問你,你覺得張浩天這人怎麼樣?或者說,你喜歡他嗎?」待到崔鈴兒坐定後福伯突然問道。
崔鈴兒一聽爺爺的這個問題,臉刷的就紅了,「爺爺,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他就是個討厭鬼,你不要提他了。」
「爺爺是跟你說真的,我也想聽聽你的心裡話,」福伯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眼睛中閃爍著一種讓崔鈴兒看不懂的神采。
低下自己的腦袋,女孩似乎真的再仔細考慮,過了好久,她抬起頭來,「爺爺,我喜歡他,以前我也以為我喜歡籐井平次,可是見到他以後我才發現什麼才是真正的喜歡,」她說完話後又低下了頭,這回是因為講了大實話感到不好意思。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福伯微微點了點頭,「鈴兒,還記得你小時候嗎?那時候你常愛做夢,你經常會跟我說,你夢到的東西,在後來都遇見過,可能是人,可能是事情。」
崔鈴兒疑惑的抬起頭來,「爺爺,可是那種夢我已經好多年沒做過了,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
崔鈴兒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死去了,她對於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印象,關於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從爺爺的口述中,或者是留下來的相冊中得知的。
她從小就會做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夢,很多夢她即使醒過來也依然會有印象,但是讓她覺得驚訝的是,在未來的時間裡,總會有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人,都是她曾經做夢夢到的。
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對於這種事情,既不懂害怕,也談不上高興,只是將這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爺爺,福伯知道這件事情後,只是叫她不要宣揚出去。
在那段時間裡,他常常給她喝一種非常苦的茶,味道也十分的難聞,小玲兒一直大哭大鬧著不肯喝,不過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的爺爺,但是自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現在已經幾乎過去十年了,若非福伯提起,她都忘掉自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
「其實,你做的夢,是一種預言,你在夢中可以看到未來的許多事情,不過由於你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你無法控制你所要看的東西,因此,你會覺得夢到的很多東西都是亂糟糟的,事實上,它們都在發生著,」福伯在鈴兒問出來以後,遲疑了好久才說道。
「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都聽不懂,什麼預言不預言的,我怎麼會有這種能力啊,」聽到福伯說的話,看著他此時的表情,崔鈴兒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這種恐懼來源於對於未知的害怕,就連往日裡最熟悉的爺爺,現在看起來也是那麼陌生。
「鈴兒,其實……」福伯待再要說話,這時候外面傳來很響一聲,匡……
恩,頭還是很疼,不過昨天請假了,今天就不清了,繼續,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