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其實我想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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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的話語讓劉東方覺得頗為不滿，鄧老都要接見的大科學家，怎麼到你嘴裡就如此不堪呢，他剛要教訓兩句就聽家裡的電話響了，中央辦公廳九局有突發任務要處理，爺孫倆的對話不得已終止了。
其實上無論老爺子想說什麼，都不會改變劉雙禧打定的主意，他要噁心下那個老不修，在他的記憶裡挑不出幾個人能用得上極度厭惡這詞，楊不寧正是其一，有八個字來形容此獠頗為恰當——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做為行動派的代表，劉雙禧馬上就給師父劉長天打了電話，說好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方老爺子，他原本想直接去找鄧老的，可尋思到就算鄧老有功夫招呼自己，真把老不修的事說得太直白了，搞不好會引起老人家的反感，莫不如跟方老爺子說起話來更容易一些。
「方爺爺還在練功啊，沒吃早飯呢吧，來嘗嘗我專門給你買的炒肝包子，豆腐腦都是熱乎的。」劉大少爺不光嘴巴甜，準備也相當充分。
「呦，雙禧你是不是有啥事啊，光顧得給老爺子拍馬屁了，沒看到旁邊還有個大活人啊！」劉長天昨個睡得挺晚，天沒亮就被老爺子叫起來，他藉著跟徒弟說話的功夫收了馬步，上前搶過早點往嘴裡塞了個包子。
「小天你這麼大人了，還跟自己徒弟沒點正行，難怪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天挺冷的雙禧你先進屋吧，有啥事等我打完了這套拳再說。」儘管方老爺子七十多歲了，每天早上只要有功夫，都要堅持打兩套拳鍛煉身體。
做為小輩自然知道老爺子的習慣，劉雙禧跟劉長天進到屋裡，擺上了炒肝包子和豆腐腦，等了十來分鐘見老爺子打完拳了，他上前遞上毛巾說道：「方爺爺，我還真有點事跟你商量，昨天丁阿姨回來的時候，看到我給央視黃導演寫的小品劇本，她想再參與一次了個心願，你看能不能跟我爺爺說說支持下……」
方老爺子眉頭皺了縐，拿毛巾擦了把臉說道：「小丁在香江做編劇整得挺不錯，怎麼又想回來湊這熱鬧，年輕輕的當演員有什麼好。」
劉雙禧先給老爺子盛了個包子，然後笑嘻嘻的說道：「要不是丁阿姨年輕，哪還有精力演小品啊，這小半年她在香江拍電影可是相當辛苦的，方爺爺你就當幫我給員工發個福利吧。」
想起丁婉不光有師嫂的身份，還是自己追求的韓雁靈閨蜜，劉長天也幫著說了句好話：「師父你就跟劉叔說下吧，反正師嫂只演配角，趕上過年湊個熱鬧，對她事業不會什麼影響的。」
方老爺子好像看透了這師徒倆的心思，他笑著說道：「要只是小婉的事，雙禧你也不會一大早就跑過來，還買了這麼一堆早點？說說吧，到底啥讓我老頭子要去辦的。」
劉雙禧說道：「呵呵，還是方爺爺你瞭解我，最近我給師姐安排人手的時候，發現點小問題，覺得現在國內在計算機行業發展的太慢了，硬件的不足之處需要基礎工業追趕，而軟件不足為什麼不考慮從青少年培養起來呢？」
前些天付家姐倆的事，方老爺子還是比較清楚的，幾個人的簽證護照就是他打招呼辦理的，老爺子問道：「就說你有啥主意了吧，跟我還用得著繞彎子麼。」
「方爺爺我是這麼想的，科大那有個少年班，能不能在他們哪裡成立個軟甲你小組呢？還有我們把眼光看得遠一點，能不能把這個少年班再擴大些，或者在其他有條件的大學也搞個相似。」
劉雙禧的話看似是根據前段時間找人遇到若干挫折的總結，實際上是半個月後老不修當著鄧老提出的建議，他現在提出來，就是想通過方老爺子轉述到鄧老耳中，給楊不寧留下個只能拾人牙慧的印象。
可方老爺子就算有相師的本事，也沒猜透劉雙禧這麼多心思，他說道：「最近我也問過幾個人，都說計算機對國家的發展影響很大，雙禧你說的人才培養確實重要，抽時間我找小何談談，讓他對軟件人才多上點心。」
呃，小何，是教育部的何部長吧，劉雙禧本以為方老爺子的工作跟教育沒關係，但忘了跟教育部長關係不錯，人才培養正屬於教育部門的事情，看來這事要直接傳入鄧老耳中，黃花菜都要涼了，還好他準備了後備方案。
「方爺爺，我聽說咱們國家研究出的小麥種子，有要贈送國外的想法，你說這麼做合適麼？」
「我跟農業部門沒什麼接觸，還真沒聽說這事，雙禧你有什麼看法麼？」
沒聯繫就好，省得您老人家直接找上門去，劉雙禧心中一喜，嘴上接著說道：「我覺得把種子送給外國，只會有利於第一、第二十屆，第三世界很難得到很多好處。向第一、第二世界討論交換條件可以，贈送的辦法太理想了，太天真了。國際上對『贈送』的反映將不是感激，不是歎服，而是驚訝，是譏嘲。」
劉雙禧的第二方案中，正是針對84年初楊不寧給鄧老寫信裡提的意見，他覺得老不修在拿鄧老的重視譁眾取寵，就算相關部門贈送國外小麥種子的想法不成熟，也輪不到你跑出來挑刺，鄧老也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哪怕再過十年也分得清是非。
方老爺子吃掉了碗裡的包子，又思考了一會才說道：「對於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我們或許可以無償贈送，可華夏不是泱泱大國四方來朝的時候了，我們還有一定數量的國民尚且在溫飽線之下，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沒必要去做。今晚有個會議老古也會參加，我會把雙禧你的想法與他溝通的。」
暈死了，方爺爺你說的老古是古海平古叔叔家的老爺子吧，雖然他老人家身居要職，可我想讓你轉述給鄧爺爺啊，劉雙禧心裡憋屈了半天，終於決定跟方老爺子好好嘮嘮老不修楊不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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