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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二百四十九章:天做初一、我做十五 文 / 刀馬旦

    第二百四十九章:

    在廣東過年這段時間,可謂是楊青烏這麼長時間裡最為愜意安穩的一段時光了,臘月十九匆匆料理交代清江西的大小雜事後,迫不及待的便是趕回了廣東的他好生的與眾人團聚了一番,此行忐忑坎坷之後又添了些許刀疤的楊青烏倍感溫馨美好。

    過年後的走親訪友也被他分出幾天時間用來約出了鄭通、林躍進等各種生意往來比較密切的本地老闆一一坐下吃了頓飯,楊青烏本就凶命在外,加上江煮鶴0213等人的苦心經營更是如雷貫耳,這些個老闆全都擺著張笑臉陪著小心,誰料砍人生猛的楊青烏不是想像中的那樣不好想與動輒發怒之輩,照樣大口拼酒講段子,一圈下來滿嘴兄弟老哥的無比融洽,自然是一片皆大歡喜景象。[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席間聽說一位做建材生意的老闆母親心臟不好,剛做完塔橋手術,大過年的一家人忙得亂七八糟本很是糟心,那老闆本也就隨口一提權當發發牢騷罷了,可誰知道第二天楊青烏便是大包小包提著好些個西洋參之類的補品找到了醫院,把那位老闆震驚的不輕,一個勁的在旁邊說楊兄弟有心了有心了。

    楊青烏簡單探望告辭之前掏出個中藥方子,說是不治病但可以保健,信得過就給老人家試試,臨了還囑咐對方不要光顧著掙錢,有時間多陪陪家人。

    不同於酒桌上的應付敷衍,那位建材老闆滿臉笑容的將楊青烏一直送到了醫院樓下停車場才是作罷!

    苦心人天不負,那這有心人呢?

    楊青烏自然是個有心人,是個那種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的有心人,其實有的時候人生也就是這樣簡單,心能有多遠,自己腳下的路也就能有多長,也就好走了。

    正月初六楊青烏厚著臉皮湊到了公安局長孫凱家中吃了頓餃子,心中打定主意要多花些時間和楊青烏這牲口廝混在一起的蔡言芝掀著粉嫩紅唇在後面跟著甩不掉,因為上次帶葉錦夭去過孫凱家的緣故,敲門的時候被這小妮子攙住胳膊的楊青烏著實有些提心吊膽大感不妥。

    果不其然,水靈漂亮的蔡言芝站在眼中不匹配的楊青烏身邊出現在孫凱一家人面前時,和當時的葉錦夭一樣,強烈視覺的不平衡感恢復正常之前全是滿臉的詫異。

    簡單的幾句寒暄過後便是知道了蔡言芝是中山大學的高材生,今年剛剛大一,此言一出,劉素琴的臉色立刻變得的不是很好看了,楊青烏見狀也是猜出了緣由大感頭痛。

    儘管上次見到過同樣美貌令人深刻的葉錦夭,覺得這得是楊青烏修幾世才能修來的福分呢,可人家今天又風輕雲淡的牽來了一個,尤其是知道楊青烏底細的孫凱夫婦,難免會想到此時風頭正盛的楊青烏居然也玩起了包養女大學生的低俗遊戲,不免得很是失望。

    到底是脾氣比較直爽的劉素琴,放下手中的夥計便是直刺刺的便是沖楊青烏問道:

    「上次來我家的時和你一起那個姓葉的女孩呢?」

    上次隱隱幾句中也是大致猜出了葉錦夭背景的孫凱也是連忙一臉好奇的等待著楊青烏的答案,連帶著聞言吃驚不少小臉神色複雜的蔡言芝都是望向楊青烏。

    苦笑一聲,看了看蔡言芝這幾天越發光彩照人清純水靈的小臉,略顯輕佻的拿手打了下腦後的馬尾辮,倒也算實誠的回答道:

    「不知道啊!」

    劉素琴聞言臉色一窒,心想這叫什麼答案,不過倒也沒有繼續追問,心思剔透的蔡言芝大概也是猜出了什麼,接下來有意無意的便是說到了自己其實很早就和楊青烏認識了,是很好的朋友,不過孫凱夫婦二人聽起來也是將信將疑了。

    好在蔡言芝舉止得體漂亮大方,惹人喜愛,膝下僅有一個兒子的劉素琴向來對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有著不小的好感,不然這一頓飯那裡會吃的如此融洽和樂。

    吃完飯一直是在孫凱家中閒聊消磨到下午三點多鐘,楊青烏才起身告辭離去,回去的路上蔡言芝平平淡淡的問道:

    「那個姓葉的女孩就是上次找到家門的漂亮女人?」

    楊青烏很是驚詫,疑問道:

    「老江告訴你的?」

    蔡言芝置若罔聞,毫不掩飾疑問的酸酸追問道:

    「你們什麼關係?」

    楊青烏目不斜視,隨口答道:

    「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關係!」

    蔡言芝乾淨利索的扔出倆字:「不信!」

    楊青烏自然是無可避免的想起葉錦夭那張美艷素淨的如花笑靨,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些許笑意,轉過頭看著身形苗條和幾乎自己比肩的蔡言芝,自嘲促狹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慧眼識珠啊!」

    蔡言芝聽罷揚起一張滿是得意神情的小臉,雙手緊緊攙住楊青烏的胳膊,像是多麼珍貴的寶貝生怕被人發現搶跑了似的張狂道:

    「那是當然,也就是像你這種豬才不知道珍惜我這一片芳心!」

    楊青烏自然聽不明白發音一樣兩個「珠」和「豬」的區別,聽聞蔡言芝此言也只得呵呵傻笑問道:

    「你們學校的那個帥哥咋就是這麼笨呢!到現在還沒有追到你?」

    蔡言芝一想起夏寅是受楊青烏的鼓動和指導之下才是這麼死皮賴臉糾纏了大半個學期,就忍不住恨得牙根直癢,輕啐了一口,道:

    「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楊青烏剛想聳聳肩很得瑟的說上一句待我以後傳授他個觔斗雲時,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接通後是江煮鶴難得焦急慌張的聲音:

    「青牛,出事了!」

    楊青烏聞言頓時也是心頭一跳,連忙壓住語調問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老江?」

    電話中那頭的老江立刻說道:

    「電話中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趕快回住處吧!越快越好!」

    楊青烏倒也不囉嗦,掛了電話立刻便是攔了路邊一輛出租車,和蔡言芝上車後說完地址,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好幾張粉紅鈔票甩過去,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急躁情緒說道:

    「有多快開多快,我雙倍路費給你!」

    那司機師傅見狀顯然一愣,不過金錢刺激之下還是純屬無比的車技左右穿插速度驚人倒是讓楊青烏滿意。

    一旁的蔡言芝從楊青烏掛了電話後便是什麼也沒問,此刻坐在車中也僅僅是伸出了纖細潔白的小手握住楊青烏的手,緊緊的握住。

    隨著飛逝的車輪急速轉動的還有此刻楊青烏腦海中的心思,他在極力的思考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江煮鶴處理不了,而且是如此焦急慌張的給自己打電話,自己在廣東樹敵甚少,況且如今各方實力的發展之下膽敢輕易動自己的更是少之又少,難道是伍家?伍媚娘知道了什麼不成?總不會是澹台浮萍那個老狐狸吧?可是除了他們誰還有這份實力和閒心呢?

    不然!0213的行跡暴露了,被國家安全局盯上了?

    一念至此,楊青烏頓時滿身冷汗,雙手不禁的微微用力,被其握住小手的蔡言芝也是有所察覺,轉頭望去,滿臉擔憂。

    在金錢巨大魔力的驅使下,原本要將近一個路程的時間被各種小道捷徑遊走的出租車師傅硬生生縮短到了二十分鐘不到,下車前又是甩出了幾張鈔票,楊青烏一路狂奔回到了住處,砰的一聲推開門,卻只有不停抽煙滿臉愁思冰冷的王玄策和江煮鶴二人,見楊青烏回來皆是精神一陣望向了他。

    「出什麼事了?」

    楊青烏此時此刻語調居然平靜的可怕,掃了一眼居然沒看到獸醫三人,心中難免升起股不好的預感。

    江煮鶴遞過來一張信紙,吐掉嘴中的煙頭目光發寒森然說道:

    「有人把獸醫和周正.毅給擄走了,剛接到信,給了個地址讓拿兩千萬去贖人!」

    楊青烏看著信紙上簡單的兩行字,知道上面的地址是一處廢棄的工廠,人跡罕至荒草密佈中不乏屍骨,想當初他滿手血腥的清洗整個番禹區的時候,眾人可是沒少往那個地方埋屍首,如今算的上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了!

    「0213呢?」

    楊青烏心中思緒百般轉動良久,目光冰冷的令人心悸,語調卻極其平緩淡然的問道:

    江煮鶴聞言立刻答道:

    「一接到消息他就已經直奔地址去了,說是先摸摸底,等下大家好商量對策!」

    楊青烏走進臥室,不出意外床下扔著幾把油紙包裹的幾把西瓜刀,還有兩把土統,略作遲疑後便是拿了一把刀藏進衣袖,又隨手提了一把刀。

    一邊說道:

    「老江去籌錢,一個小時內無論如何籌到一千萬送過去,玄策領著言芝在家等著,風聲不對立刻跑路,到時候誰也別信,能跑多遠跑多遠!」

    話音還沒落地,蔡言芝便是提起一把西瓜刀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不,我和你一起去!」

    站起身來的楊青烏看了眼蔡言芝,輕聲道:

    「聽話啊!」

    語氣像是男朋友對刁蠻女友無可奈何時常用的話語,可蔡言芝只是簡簡單單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行。

    接下來剛才還一臉平靜淡然的楊青烏猛然揚起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蔡言芝的臉上,啪的一聲很是響亮,隨之脫口而出的便是嚎啕一句不聽話就抓緊滾蛋!

    猝不及防的被扇倒在床邊的蔡言芝一手捂著臉頰,滿眼的不敢相信,一手握刀,絲毫未松。

    也是大感吃驚的江煮鶴立刻上前說道:

    「青牛,找人吧,你親自去也未見得有什麼用處啊!」

    楊青烏聞言苦笑一聲說道:

    「老江,這種事能找誰,自己的兄弟還得自己去啊!伍家?澹台浮萍?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啊?能在廣東能在我頭上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他們會不知道?哼!天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都是費了心思的,這事!只要我楊青烏今天不死那就不會算完!」

    楊青烏這一番話中透露著滿滿的怨恨,絲毫不見剛才一直極力保持的冷靜神態,拍了拍江煮鶴的肩膀,回過頭衝著一言不發的王玄策說道:

    「小蔡就交給你了神棍,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對完好無損的把獸醫帶回來!」

    語罷,單手提刀悍然出門,孤身一人背影跋扈。

    身後右臉紅腫指印分明的蔡言芝剛剛拎著一把西瓜刀追出兩步,便是王玄策一指點在耳後脖間,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是軟軟倒在了王玄策的懷中。

    此時此刻一指點昏蔡言芝的王玄策大有高人風範,神色複雜微帶茫然的望著楊青烏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卦象上說獸醫今年死不了啊!倒是你活的越來越凶險啊,大凶中的凶險啊!」

    而此時此刻,廣州火車站,一個身形高大魁梧逼近兩米,渾身剽悍氣息瀰漫宛如神砥的男人隨意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或許因為太多震撼的壓迫力,致使身邊一米內都是沒有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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