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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二百三十八章:一些女人 文 / 刀馬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們每個男人身邊總會或多或少的糾纏著那麼幾個女人,而這些女人的數量和質量往往與這個男人學富五車亦或者日進斗金所能體現的魅力無關,卻很大程度是在取決於這個男人臉皮能不知死活的能厚到什麼程度。

    相信我,如果你非得要先英俊瀟灑的貌比了潘安,然後再加上能揮金如土資本和實力才去勾搭一個禍國殃民級別的漂亮女人的話,有多少難度暫且不提,但憑那爽利的快.感就不如一隻死皮賴臉的癩蛤蟆暴斂天物的去拱顆水靈小白菜來的乾脆直接。

    楊青烏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表裡如一天地良心的那種普通,但如果非要在這麼一個普通的男人身上找出一兩個優點的話,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膽大心細手黑臉皮厚了。

    因為以上勉強可以定義為優點的幾項是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關係排列的,所以對於楊青烏這個牛犢子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我們目前還真是難有定論,但從他手黑的程度來看,再結合從目前糾纏過他,被他糾纏過的女人的數量和質量上來推斷的話,其臉皮厚的程度很客觀的去說就算稱不上國士無雙,也能輕輕鬆鬆的一騎絕塵,甩出正常人八百里了。

    在這些藕斷絲連紛擾糾纏的女人之中且說這首先就數挺奇葩的一個當屬伍媚娘了,這個剛剛同楊青烏一路莫名其妙的激吻中滋生出好些性質不明朗情愫而躁動不安的伍家大小姐,此時正領著袁志傑等人在德豐礦區發號施令全盤接收著大大小小各項事宜。

    董先志後肩中彈,傷勢頗重,雖無生命之憂但短時間內也是下不了床,好在伍媚娘提前從別處借調了一批管理人員一旦到位便立刻充實到了各個部門。

    稀土礦區,白日裡滿地的血跡斑斑依舊殘存未變,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呈現出一種別樣的暗紅,厚重且猩然。

    面對重新被召集回來的礦工,燈光下的伍媚娘妖嬈動人宛如王座上的女王俏臉凝重,很是威嚴。

    點頭示意之下袁志傑立刻從汽車後備箱內拎出兩個大包,拉鏈刷的一聲拉開後儘是些粉紅色鈔票顯露無遺,面對這些整整齊齊成捆堆放在地百元大鈔,原本還各種隱晦視線掃視意淫著伍媚娘玲瓏身段的工人們的眼光頓時為其所聚焦,無比熾熱。

    伍媚娘彎腰拿起好幾捆鈔票走到那個老獵戶面前,也不說話就直接就是塞到了老頭手中,驚的對方目瞪口呆好久之後回過神來才是呵呵笑道:

    「好人有好報啊!」

    看樣子他是以為自己給受傷的楊青烏送藥而受到獎勵了,其實大致原因也差不多了。

    伍媚娘環視一圈,依舊不發一言,微微點頭幾個人便是拎起兩大包現金走到人群中一人一捆的分發了起來,被金錢刺激而躁動混亂的人群中不時傳來陣陣驚呼,場外的伍媚娘冷眼觀之,嘴角含笑,腦海中卻全是那張眉飛唇薄,蒼白消瘦的臉頰笑吟吟的立在身後說道:

    「你這伍家大小姐還用準備什麼嫁妝啊!」

    而鏡子中的自己笑靨如花,無限美好。

    終於一切安靜下來後,伍媚娘開口朗聲說道:

    「這些錢是你們的老闆楊青帝給你們的!」

    說話這一句話後伍媚娘又是稍顯奇怪的重複了一句:

    「你們的老闆叫楊青帝!」

    人群中面面相覷,微微糟亂,但無一例外都是清清楚楚的記下了自己的老闆叫做楊青帝!

    「老闆讓我轉告你們,近來礦區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你們受委屈了,或許有些人也已經知道了,楊老闆今天已經被人打得重傷入院了,他要我告訴你們,以後再有人來挑釁滋事大家要團結一致,打死打傷老闆幫你們頂著,凡是打死一個人的老闆直接給現金五十萬!受傷送命了的老闆也是不會虧待你們的!想要掙大錢的都留下拚命幹活,聽老闆的話,要是不願意的就拿著錢趁早滾蛋!」

    語罷,伍媚娘轉身裡去,留下身後四處喧囂,車輪急駛在濃重的夜色中,袁志傑開車一言不發,伍媚娘黛眉微蹙稍顯愁容,因為那個被自己改命楊青帝的男人現在還在病房中,因為還有人想要殺他。

    昏睡中的楊青烏能不能有幸營造個溫暖的夢境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如果有的話,我想很久之前那輛從山西開往上海列車的轟隆聲肯定是不可或缺的美妙音樂,行駛的車廂外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和灰敗綿延的山脈,路過麥田,跨過橋樑,光陰不過轉換了一鬥,渾身血污的男子醒來入目後便是一張極其素淨美艷的俏臉,膚如秋月潔白無瑕,眉目似遠黛下有幽泉,安安靜靜的嘴角處有些微微驚詫意外的笑容,淺淺淡淡中有股子不容忽視的好看,窗外高大楊木晃動的光影間楊青烏竟是想起了所有美好的詞彙來形容她,但總是力有不逮的找不到最貼切詩句詞彙來描繪眉宇間那抹妖冶風情和純粹素淨所交融出來的奇妙感覺!

    微微有些遺憾的掃過女孩懷中的畫板,然後他會聽荒誕不羈的王玄策說出一句他說過最不靠譜的一句話,一句很搞笑很無理,一句給了他很多癡心妄想卻又自慚形穢的話。

    且說在那晚磅礡大學中渾身雨花跑進靜安寺,與那位算不上故人的女人擦肩而過後,大佛寶相前還了願的葉錦夭不知怎麼的面對香火繚繞間空蕩安靜佛殿中高高在上的佛祖,聽著耳邊傳來陣陣梵音頌唱,沒由來的就是一陣難以抑制的心煩氣躁,還有些微微的刺痛和酸澀,沁入肺腑,難以自拔。

    二十四年來很罕見的氣惱情緒就如同這眼前的琉璃蓮花瓣層層鋪展越發濃重,所以姿勢很不端正的跪了半個小時候走出的葉錦夭不再像來的時候那樣還要快步奔跑的去躲雨,攏起耳邊打濕成縷的秀髮,步調隨意的走在大雨中的葉錦夭很快便是濕了個通透,可即便是著揮灑的大雨也是沒有澆熄心中那團氣惱的火焰,反而越發不得解的愈演愈烈。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難得有些人的幸福注定是要成為別人心頭的一根刺嗎?

    自從被某個牲口破了道行的葉錦夭現在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像一個正常到天性裡就種下了爭風吃醋種子的女人了!

    一時間,眉宇間原本的素淨妖冶悉數被這漫天大雨洗去,徒留一片空蕩難免蒼白,但以後到底會染上何種色彩,卻倒是要看某人執筆處所願留多少綿綿情意肺腑心思了。

    雨中葉錦夭走了好一會兒,走到身後的荒木都是忍不住上前說道雨太大,小心感冒。

    葉錦夭不言不語,視線所望之處看著遠處踉踉蹌蹌的一個嬌小身影終於是轟然倒地。

    當時的竹葉青十五歲,在一個磅礡的雨夜中第一次遇到了葉錦夭,或許因為第一受傷那麼嚴重的原因記得分外清楚,葉錦夭一身錯了節氣斑斕長裙遍地雨花中偏偏亭亭玉立宛如純白蓮花,俯下身子輕聲說了句小妹妹,你怎麼了?眉宇間有些令人心酸憐惜的憔悴孤獨之感。

    可即便如此竹葉青南宮徽羽藏在身後的匕首還是猝不及防的刺了出去,很可惜,被一個大漢一腳攔下便再也動彈不得分毫了。

    葉錦夭絲毫不管不顧,抹去了她一臉的雨水,很近的距離自然是聞到了那刺鼻又濃重的血腥味,微微皺眉繼續問道:

    「你家在那裡?我們送你回家。」

    昏迷前含糊不清說出了地址的竹葉青還是讓葉錦夭笑出了聲,笑的很燦爛奪目,意外且驚喜,喃喃自語的說出了緣分多難的啊!

    畢竟,在上海她熟悉的地方不多,而那裡,算是一個。

    當晚,葉錦夭路過那家曾經楊青烏待過的東北餐館,老闆娘大嗓門依舊,走到常阿婆生前留下,現在蒙古王孫藥眠住的那間小屋前,輕叩房門。

    大雨中靜靜佇立的大榕樹依舊挺拔,唯獨樹葉開始凋零大感衰敗。

    …………

    …………

    當晚蔣倩茹睡得很好,平淡無奇的一天她從靜安寺回來的路上有些詞不達意的竟說剛才寶殿門口碰到的女孩子和楊青烏有些神似,孫麗霞難免臉色微變,根本沒有答話,看了眼女兒隆起的小腹,連忙是給她又批了件衣服,儘管車內溫暖舒適。

    次日起來後照例又是平淡無奇一天的開始,似乎自從那個男人離開後,她的一切都是變的平淡無奇了呢!

    臨摹完了一副明顯粗糙書法練習紙上的《登徒子好色賦》,蔣倩茹眼神恍惚輕輕啐了一聲:

    「也就是你,拿著這種詩詞敢當做情書用!」

    …………….

    上海整天都是大雨磅礡的時候,廣州卻是天色晴好,萬里無雲。

    操場上作為校內啦啦操成員的蔡言芝剛剛跳完接下來學校舉辦籃球聯賽的開場舞蹈後,一身暖色調范哲思很惹人注目的帥氣男生,卻又很不協調的蹬著輛二八自行車的夏寅便是抱著瓶礦泉水走了過來。

    不用說,蔡言芝照例無視,當了很長時間空氣的夏寅倒也並不氣餒,推起自行車便是跟在一邊,瞧見蔡言芝手上捧著的是本股票證券之類的書籍,夏寅心中暗暗記下。

    終於是忍耐不住,蔡言芝頓下腳步,轉身說道:

    「我有男朋友了,你見過的,就是上次那個!」

    夏寅很無辜的說道:

    「他說是你哥!」

    蔡言芝頓時咬牙切齒,冷氣嗖嗖的蹦出楊青烏三個字,看的一旁的夏寅都是忍不住心肝亂顫,剛想開口卻見蔡言芝臉色一變,淡淡道:

    「去自習室幫我佔座,圖書館借書,食堂替我打飯,整天騎個自行車也是他教你的嗎?」

    夏寅下意識的點點頭,立刻便是搖頭否定道:

    「我自己悟的,自己悟的!」

    蔡言芝看著夏寅那張笑臉,再想起楊青烏那廝,頓時覺得有些怒火中燒,微微後撤一步,抬起一腳竟是個高鞭腿直接踢中夏寅肩膀,始料未及的夏寅立刻是匡噹一聲連人帶車摔倒在地,很委屈的看向蔡言芝,只見清純高挑的校花陰氣惻惻的說道:

    「好悟性,實在是好悟性!」

    ……

    秦繡白,依舊安安靜靜的守著那家不大的花店,晴空萬里中依舊清新如故,滿目芬芳比往日也就是稍減了三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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