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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二百零二章:留白、錯解 文 / 刀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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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二章:

    低調而來沒有驚動李家當地門生的李誇父懷揣著怎樣的心思我們不得而知,性格打小就是養出來的一身乖張張揚絲毫並不會因為心思開竅日漸成熟老練而有所收斂,下榻在南昌凱萊大酒店時行李工大概習慣性的在送進房間行李後站在門口不走等著小費,對於有些疲憊的李誇父的揮手示意其離開也是只掛著滿臉微笑,腳下卻是不動分毫。

    李誇父見狀一樂,從口袋裡掏出些百元大鈔輕笑著便是走了過去,開口道:

    「小費?」

    那行李工見李誇父出手闊綽,立刻就是大笑著低頭道:

    「謝謝先生!」

    李誇父將錢往其手中一塞,行李工還沒來得及偷樂著轉身離開便是被李誇父結結實實的一耳光給扇翻在地!

    甩著同樣吃痛的手掌,李誇父一臉陰戾陰沉,道:

    「夠了嗎?」

    ………………………

    滕王閣五層觀景台上極目望去,風景如畫,無限美好。

    問伍媚娘還要不要往上再爬一層,惹來一地垂涎目光的大禍水輕輕搖頭說走吧,給以後再留個念想兒吧!

    楊青烏聽罷嗤然一樂,有些意外總是作妖作怪瘋狂偏執的伍媚娘居然還能有如此小情趣,知道粉墨盡染滿盤不如一線留白更加韻味悠遠綿長,倒也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與其緩緩踱步下樓而去。

    景區停車場,拉開車門的時候楊青烏無意間一望便是看到隔著十幾個車位一輛中規中矩的大眾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車身旁站的正是那個被楊青烏一記貼山靠撞飛在地的陌生男子,拿著一瓶礦泉水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顯然也是察覺到了楊青烏的目光,邊擰上瓶蓋揉了揉還有些酸痛的肩頭突然咧嘴輕笑。

    楊青烏自然也是毫不吝嗇他那些本來就為數不多的溫文爾雅,同樣頗為和煦的報之一笑。

    兩個互不相識卻剛剛莫名其妙衝撞過的男人就這樣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相視一笑,帶著些許消泯了過往恩仇的意味。

    只是總算的上措手不及,那名手腕上的寶璣的富貴奢華和腳邊的一汽大眾折舊程度很不成正比的陌生男子帶著一絲不變的笑臉突然對著楊青烏就是伸手做了個開槍的姿勢。

    微微一愣,曬然一笑,楊青烏輕輕搖頭原本想坐進車中置之不理,卻還是架不住血氣方剛的年齡心中那份應有的熱血和張狂,伸出了修長的中指很有些像某些二.逼文藝青年調侃置氣一般回應了過去。

    上車前細心的掃過一眼留意到是掛的上海牌照,笑容微澀,心思輕轉暗自嘀咕了一句上海?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再回去一趟呢?

    耽誤了片刻,卡宴中已經坐好了的伍媚娘不解的對著遲遲沒有上車的楊青烏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看到有什麼禍國傾城的妹子春心大動想著辣手摧花了,不方便搭訕沒關係,讓奴家出手給你拐回來,保證給你調教的滿滿意意各種舒服!」

    說著便是真準備著拉開車門要下來了,看來伍媚娘這個資深女同對於自己那些哄騙誘惑女人的手段比一般的男人都是要老道自信了。

    楊青烏收回視線擺了擺手坐進車中,漫步隨心道:

    「沒什麼禍國傾城的妹子,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賣弄風.騷裝嫩的穿淑女裙不穿內褲,剛才被風撩起來就隨便多看了兩眼,裡面果然是傻.逼一個!」

    聽話音想來楊青烏大感鬱悶說的是那個最後笑著挑釁的陌生男子了,不過聽在伍媚娘耳中卻是截然不同了,話音落地後座上立刻就是橫出一條**蹬住駕駛座上楊青烏的肩頭疑惑著大聲吼道: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沒有穿內褲?什麼時候偷看的?還敢說我老!」

    楊青烏聞言滿臉冷汗,下意識就是往後視鏡上瞟了一眼,若隱若現卻也足夠誘人惹火遐想聯翩了,好在有驚無險的倒出車子才一把扯下伍媚娘光潔細膩的小腳丫,很無可奈何大感冒火的解釋道:

    「蒙的行了吧!」

    伍媚娘很是罕見的沒有繼續糾纏不放,難得正經的問道:

    「晚上還準備去鬥狗場輸錢?」

    楊青烏專心致志開車,淡淡扔了一句心疼錢了當做回應。

    伍媚娘輕哼一聲,爭鋒相對道:

    「心疼狗了!」

    楊青烏一臉愕然,啞口無言,淡淡的說道:

    「快了,快了。」

    的確是快了,這一段時間來已經被楊青烏不緊不慢的扔進去七百多萬了,要是還不水到渠成那可真就是見了鬼了,就連鬥狗場方面也都開始注意這個溜躂一圈看不到瞿大志後就坐在那裡看熱鬧,很有規律的等到九點就拍拍屁股離開,瞿大志一出現就默不出聲的開始選狗下注,手裡灑水般輸錢的陌生青年了。

    而且最惹人扎眼的還是從來不肯轉賬簽支票,都是從後備箱裡現拎出來的現金。一捆捆的很是能夠讓人血脈噴張猶如身邊經常站著的那個極品尤物!

    摸了摸底子的老闆才大約知道楊青烏是個從外地來的生意人,估摸著是有什麼事要拜神就拎著豬頭就找上了瞿大志的廟門,頗為好心的也是很主動找到這個說起來還算餘威尚存的人大主任給提了提,誰料怎麼也是名正言順的四大班子領導,儘管是仕途走到最後一站沒了心勁了卻也更加心思通透的瞿大志當時就樂了,對著滿身肥肉,脖子裡掛著個比柵欄中栓狗的鏈子粗細遜色不了多少金鏈子的老闆說道:

    「這小子第三次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原本還想著磨磨他的性子好佔這個主動呢,卻沒想到等來這麼大一手筆,你想想值得下這些本錢的事情是我這麼個好不容易落得個清閒富貴的老頭子能摻和起的嗎?太嫩的年紀用這麼個手段沒什麼丟臉,只可惜適得其反嘍!」

    老闆聞言一邊目瞪口呆的琢磨了下覺得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不忘讚歎一聲老爺子火眼金睛目光老辣,難怪這整天就知道胡吃海喝碌碌無為的官老爺不是誰都能當的,沒有肚子裡的那些花花腸子彎彎繞你還真是玩不過人家啊!

    想著有這位來歷不明的外來戶整天不聲不響的來到自己這個下了好大些本錢的鬥狗場扔錢的主自己睡覺多少也是有些不牢穩了,萬一那天捅出來些簍子不還是自己的麻煩,老闆腆出一張笑臉立刻就是笑道:

    「那老領導您就出面給他打發了唄,整天耗在我這裡您玩的也不開心不是!」

    瞿大志似乎也覺得自己這麼不明不白的晾著對方的確有些不大好,所以當晚楊青烏照例開車晃悠過來後見到瞿大志轉身就是習慣了的往後備箱拎錢去了,只是沒走出兩步便被喊住,招招手瞿大志滿臉中國官員標誌性笑容的說道:

    「年輕人,過來聊一聊嘛!」

    楊青烏聽罷會心一笑,腳下沒有耽誤便是快步跟了過去,二人先是照例互通姓名過後就隨口聊著些鬥狗選狗的心得體會,瞿大志看似清瘦儒雅,又是正兒八經的正部級高官,到了這麼個年紀任誰看來也多半是個喜歡舞文弄墨,養魚逗鳥之流了的,出乎意料恰恰相反人家實打實的是個走狗鬥雞之徒!

    極善此道的瞿大志可謂經驗豐富侃侃而談,好在是最近楊青烏最近耳濡目染之下看了些書又挑了不少狗,好歹能插上幾句話不至於冷場,有說有笑一時間氣氛很好。

    瞿大志見楊青烏年紀輕輕言談間卻是滴水不漏有進有退,而且不急不躁絲毫不提其他事情,不由得心中暗暗詫異對方頗有耐性,半個多鐘頭東拉西扯一晃而過,好在今天伍媚娘有事沒有跟來!

    終於是玩膩了的瞿大志開始切入正題了,話鋒一轉對著楊青烏笑道:

    「小兄弟這幾天經常來玩啊?看的我都是眼熟了!」

    楊青烏輕笑,淡淡應道:

    「眼熟了那以後就是熟人了!」

    沒有說那一句足夠經典的熟人好辦事,楊青烏想來這個人大主任怎麼也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吧,看來對方也是打夠了太極,笑容微微斂起些許,正色道:

    「小兄弟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呢?」

    楊青烏聞言心中暗道一句這老狐狸終於是想著攤牌了嗎?表面上卻是很誠懇的說道:

    「沒事,就是想認識認識您老!」

    瞿大志對於這明顯就是很虛情假意的說辭倒也不以為意,揮揮手淡淡然的就是坦白說道:

    「我這馬上就是要退休的年紀了,懶得招惹什麼事,也更不想認識些什麼人,小兄弟這錢來得容易自然花的大方,只是用錯了地方,沒事就多做點公益也算是回報社會了!到我這裡可還真是打了水漂連個聲響聽的也不真切啊!」

    楊青烏臉上笑容越發的濃烈,看的瞿大志很是詫異不解。

    「怎麼?瞿老覺得我這來歷不明驚著您了?」

    瞿大志側過身子望著遠處正在奮力撕咬的兩條斗犬沒有答話。

    楊青烏繼續不鹹不淡的輕笑著說了一句:

    「我的錢是多是少倒是無足輕重,就像您說的一樣要花對地方,花對地方才能有價值,所謂的價值可能就是掙更多的錢吧!連日來不多不少的在這裡扔進了七百萬,想來您最多也不過是落了二百萬還有可能不到。

    當然不會是手段這麼低級見笑大方的來膈應您了,無非是想表達個態度,第一我很想認識您,很想很認真,第二,我很有錢,而且錢一定要花在對的地方,比如您身上,您不是我在江西第一個想認識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生意人嘛!圖的就是朋友多路數多,條條大路總得有一條通羅馬吧!希望以後還能這樣愉快的和您聊天!

    楊青烏說罷,轉身而去。

    瞿大志面有驚詫之色,微微不解望向身後已經離開消失在遠處的背影。

    當晚楊青烏回到住處讓易放給瞿大志送了幾張a4紙和一張他自己掛著董事長頭銜的名片,三天之後,瞿大志的電話終於響起,說想請楊青烏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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