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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拿刀馬換青雲 第一百九十八章:戍邊三年滿身風雪終開竅 文 / 刀馬旦

    寫的最累的一章。因為是新人,而且是想挖個大坑,沒經驗所以寫的各種艱難各種慢,大家見諒,不過到現在還很滿意、

    希望大家書評提提意見,提提好的想法。秋紅票撒、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李誇父,這個三十歲不到便已經算得上名動京津豪門的年輕人靠的自然不是一個算不上古韻典雅的奇怪名字,也自然不會是因為身後幾乎已近自成派系的家族勢力,乖張霸道、陰沉狂妄卻不失正直上進,心思手腕在年輕小輩之中也算是能夠數得上的人物了!

    從景山小學的史家胡同到北京四中的什剎海,上學的年紀的李誇父便是一直沒有斷過因為有人拿他的名字尋開心不折不扣的和人打架鬥毆的熱血征程,胡同口裡堵過別人,小樹林裡也被人揍趴下過!

    小時候身子弱,個子也不高力氣不大,但卻是脾氣倔的兩頭牛都拉不回來,能打過的就自然狠狠教訓一頓,打不過的就手裡提著半截磚頭背後一磚拍過去後撒丫子大跑,然後第二天繼續如此的到處轉悠蹲點陰人直到對方服軟求饒,儘管被抓住就是一頓胖揍但卻反而絲毫不怵,一直打到對方見了他繞道走才作罷!

    長此以往還真讓他在北京城的機關大院孩子中打出來不小的名聲!

    大學有些令人出乎意料的在中國政法讀了兩年的法律就徹底撂挑子不幹了,依舊烈性不改繼續紈褲霸道,順便就是弄大三個女孩的肚子惹來一身的風流債,惹得李老太爺每次見面都是少不了一頓數落,最後老人家也是望子成龍,對這麼個不成器的孫子也是抱著極大的期望,唯恐慈母多敗兒家族後繼無人落得個朱漆斑駁門可羅雀的淒涼景象,一狠心便是給隱姓埋名的給扔進了部隊,在新疆守了三年的邊界崗哨約莫著終於打磨出來點男人氣兒才給放了回來!

    要說這三年的時間對李誇父來說還真是脫胎換骨重塑新生的三年,比起北京的繁華熱鬧荒涼的邊疆地區除了戈壁灘還是戈壁灘,除了大眼瞪小眼的看人還是看人,而且看的還都是男人!

    沒有人知道他身世背景的李誇父當時可沒有被少整,至於洗襪子打掃衛生挨揍更是少不了的,一連兩個月的夜哨站下來到現在腳上還有凍傷的痕跡,到現在脫下鞋觸目驚心看的母親都是忍不住心疼抹淚,嘀嘀咕咕的埋怨著老爺子當年太狠心。

    半夜三更看著戈壁灘上的清冷的圓月,感受著迎面而來硬冷的夜風捲起大片雪沫子簌簌而下,百無聊賴的李誇父就那樣邊手持鋼槍保家衛國邊胡思亂想著一些人和事,一開始先是想家裡的老太爺一生戎馬刀槍彈雨中打下著份大大的家業,想著老爺子當年有那些機會是抓住了有那些又是錯過了的,想著現在家族裡裡外外的所有的人和事,因為時間是實在是充足的過分,所以李誇父就這樣翻來覆去的琢磨一個又一個人,最後反而是樂此不疲的上了癮!

    以至於整個李家被淘等了底朝天後又開始點點滴滴的審視起來了和自家掐的不亦樂乎的另一個李家,幾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第三代大多已經開始在父輩的安排下履歷光鮮的在體制內廝混了,而且有意無意的分散開來頗像是自己始終沒有學進去的圍棋裡落子佈局以期佔了先手,照例先是將那個能在軍委秘書長這個後期硬是敏感到在1992年十四大的時候被撤銷的職位上連任兩屆的李老頭的生平事跡不論鉅細的咂摸了一遍,老爺子駭人能量由此可見一斑!

    接著便是他的兒子女兒道聽途說的各種傳聞細細揣摩!北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圈子裡也就那麼些人,七拐八繞的很少能有能瞞的結結實實的事情,子女更算的出類拔萃獨擋一面!

    不過落在李誇父心中更多的還是那個從安徽某地農村不靠命不靠運也不靠風水,全拼著讀書鯉魚跳龍門的李家女婿,徐震,被一位現在已經埋進八寶山供人瞻仰的中央大佬戲言過一句可惜我沒有女兒,不然那輪到你李老頭撿這麼個寶貝堪稱人中龍鳳評價的厲害角色,不緊不慢的在中央機要局裡做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工作,安排行程送下信件的以至於外界都有人傳聞這位女婿極不得李老歡心才落到現在替人跑腿幹活的下場!

    直到反覆琢磨了兩個月的李誇父現在冷不丁的一想才覺得這位李老爺子還真是草蛇灰線,伏脈千里啊!

    接著便是輪到了王家,四合院大榕樹下經常閉目假寐的王老爺子王書生可的的確確算得上一代儒將了,和曾經自家泥腿子出身,後來濟大運順勢用命而起當過二野參謀長、副政委再到後來的副司令員的爺爺也算是旗鼓相當了各有千秋了,沒有另一個李家那樣張揚跋扈咄咄逼人,王家近些年來儘管依舊未曾淡出權利圈子,但怎麼也是有些青黃不接的尷尬景象了,倒不是說子女是有多麼平庸不堪,無非是兢兢業業與人相比之下略顯不足了而已,北京城裡能真正風生水起吞雲吐霧的人物那個不是打小就是門戶熏陶栽培加上自己勤勤懇懇數十年如一日的修煉而來的道行,不過倒是聽說一個叫王竹韻的孫女氣魄非凡很有老爺子筆墨化刀劍腹有百萬兵的風範,假以時日也肯定是能算得上一號人物了,見過幾次面因為貌美如花氣質超然給李誇父留下了不淺的印象,現如今獨自持槍站在界碑旁的李誇父細細琢磨下更是覺得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孩能有這麼個評價實屬不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近些年來王書生在幾次重大交鋒之中都淡然處之沒有鮮明的表態難免有所波及,一副守成之勢!

    至於些北京西山腳和中南海家屬院裡住的那些人因為平時無心接觸瞭解很少,無非是見面點頭之交,或許日後自己回到北京會多一點注意,但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為時稍早!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自家和王家以後難免是後繼無人之下日漸式微,而李家則很有可能苦心經營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局面,心思念及於此才是明白了老爺子對自己動輒打罵的良苦用心了!世家大族後繼無人的辛酸淒涼還不是一句日薄西山處,昔日王侯烏衣巷口賣雨傘所能勾畫的。

    就這樣反覆來去打發寂寞般的將自己北京城裡知道的所有事情和人都是拿出來思忖咂摸的李誇父一想便就是整整三年,這三年的時間裡李誇父除了日常的訓練外所有的時間基本上便是想事看人了,惡趣味很重的有些瘋魔有些變態一個挨一個的將整個連隊的人都是分析了一遍,當然粗略淺顯了太多。

    其實北京城裡這些外人看起來多麼唬人的紅二代紅三代們一個個並不是應該多麼的長袖善舞,城府深不可測的隨便拎出去一個便是有祖輩馬背上平定天下文治武功,那也實在是有點扯淡了。

    寵命優渥的環境下比尋常家孩子面臨的是更多的誘惑和壓力,沒有紈褲無能到不可救藥已經很是難得了,至於些有真材實料能有番建樹作為除了家中長輩的嚴苛要求外還真是和自己不懈努力分不開的!

    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得與失,看似權勢滔天富貴榮華的侯門將府內亦是步步殺機處處驚心,除了視野和起點和尋常人不同外,一起還是要靠自己打拼爭取,要說什麼家中鋪關係走路子給舉上了風光艷羨的位置,沒有幾把刷子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

    當年各地抄家關牛.棚的時候怎麼沒有人羨慕這些小崽子們呢?得失相當無關對錯的!

    不要去奢望後來漸漸學會並且愛上讀報紙、準時守著看新聞聯播的李誇父能是有多麼勵志的像人們想像中那樣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準備做一番大事業的雄心壯志,一是的確閒的蛋疼無事可做,二是想起了爺爺總是嘟囔的筆桿子打死人,政治敏感性關乎生死,感覺著當年那個領著一幫子亂七八糟各色人等東竄西逃到最後就是不可思議的開了國的教員後來怎麼就是三兩篇文章鼓搗住玩弄了這麼些個大虎人呢?

    再到後來聽家裡人說那個小學胳膊給自己拽脫臼過,叫孫滿弓的小兔崽子為情所傷一怒之下跑到內蒙古混黑去了,而且混得還有聲有色如魚得水,猛然驚醒這才起身認認真真的打量一圈自己身邊的同齡人,公門修行的早就按時點卯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攢資歷去了,下海做生意的也是拿著七大姑八大姨那裡弄來的批文天南海北的折騰撈銀子了,至於一些從小讀書讀傻的書獃子也是多半留學的留學,搞科研的搞科研,真正坐吃等死繼續紈褲不該的也不在少數,但是自己真的要和他們一樣嗎?

    有個曾在二野做過參謀長、副政委的爺爺是什麼概念呢,1977年那位一生波瀾起伏三落三起的老人復出後無疑是如日中天氣勢煊赫的了,儘管後來鄧.公裁軍的時候拿自己的嫡系二野開了刀,那個動不動吃飯的時候順手就腦袋上給一巴掌的爺爺不還是照樣舒舒服服進了軍委,後來過渡時期老爺子開始提倡退休放權,含義深刻非凡的中.央顧問委員會裡不還是有他老人家一張椅子,這一點就連現在貌似注定要更上一層樓的另一個李家也是沒有過的!

    所以他李誇父沒理由不好好珍惜先人的過往心血,再說的惡俗一些就是沒有理由不發揚光大了!

    戍邊三年一生風雪回京後的李誇父第一件事就是看著那個一臉老人斑昏昏欲睡的老人家淡淡的說了一句:

    「爺爺,以前是我胡鬧不懂事了!讓您操心了。」

    冰血交割渾身槍眼刀疤的老人家明顯一愣,渾濁的老眼睜開看著眼前面前算是磨礪出些軍人鐵血之氣的孫子,花白鬍鬚輕抖,慈愛的笑了笑,連聲點頭說好。

    次日飛抵山西,三月之後與叔叔一起掀翻了山西百年世家陳家!陰謀詭計、陽謀邪術層出不窮,時而一鳴驚人,聲動京華!

    老爺子逢人便說:

    「生子當如孫仲謀,我有個孫子也是不差了!」

    在山西,李誇父遇到了一個十幾歲年紀卻和他一樣有個奇怪名字的年輕人,陳慶之,陳家的長子長孫,初見時白面溫潤如玉,眉眼俊朗,氣度斐然。

    連李誇父這樣性格極其乖張刁鑽難改秉性的人都是忍不住輕疑一句:

    「南朝小將陳慶之?一襲白袍萬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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