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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走出醫院的楊青烏難得很隨心也很隨意的漫步在廣州市的街頭,七月多的天氣裡依舊是天空流火,酷暑難當,走在身邊的0213從路邊隨處可見的冰櫃攤點買了兩瓶冰鎮啤酒,二人頗為愜意的邊喝邊走,閒聊笑談。[|com|]
而此時的中國東北的一處算不得繁華街道上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一出血淋淋的火並,整條四行道的馬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持鋼管砍刀的東北大漢,面容剽悍冷酷身材魁梧粗壯!嚴嚴實實的阻斷了整條馬路的人群,還有手中那些反射著的明晃晃刀光和一個個的暗青色光頭,儘管是白天,儘管有暖陽,但卻依然難以阻擋消融片刻其散發著的令人心悸的冰冷和殺意。
順著幾個路邊抱著寧可被砍一刀也不能錯過熱鬧圍觀群眾的視線望去,這粗粗一眼估略足有二三百人的中央傲然挺立的是兩名身形魁梧健壯的男人,儘管沒有白熊那般宛如天神下凡的驚世駭俗,但卻也給人一種龍行虎步,望而生畏之感。
兩個男子身形極其的相似,面容卻是大有不同,一位滿臉嗤笑輕狂毫不掩飾,劍眉環眼,稜角分明的面容間戾氣殺機頗重,極易令人心存畏懼,而另一位則是修眉斜上,面若白玉倍添溫潤之色,尤其是一雙細眼微闔實在是像極了傳說中的關二爺,渾身彪悍之氣難言憑空而添幾分儒雅之意,協調自然毫不過分。
二人年歲相當,看模樣最多也不過是而立之年,面對這重重包圍,二三百位的虎狼大漢亡命之徒,卻是沒有絲毫懼怕忐忑之感,滿臉淡然平靜反而像是在看著二三百位大姑娘一樣,很是有些瞧不夠的意思。
那個面帶嗤笑,一臉鄙視之情毫不掩飾的青年對著身旁那男子率先開口道:
「武夫,納蘭長生這老貨也太不給面子了點吧,就這麼點人,要是發發狠扔出來幾千萬賞錢或許能夠奮不顧身的把我留下,可是有你齊武夫在這裡怎麼也是不夠看啊!」
身旁那個面色溫潤如玉,渾身肌肉緊繃彪悍氣息十足卻還非常協調的摻雜著些許書卷儒雅氣質的男子聞言頓時輕笑起來,看向身旁這個近些年來身上刀疤多的比抱女人上床去滾床單的次數還要多的男人,看著對方流里流氣總是隱隱有著些嘲弄的眼神,罵道:
「趙鑫,我沒
我可以去找女人,不用你在這裡替我裝,以前也不知道是誰被納蘭給堵住硬生生的打的像只死狗一樣被我抗回去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床。」
沒想到看起來有些書卷氣的男人居然如此表裡不一,一開口便是率真的有些粗俗下流,估計那一身的儒雅也是硬生生的從書香世家門第裡面熏陶出來的。
趙鑫聞言很是有些出糗,頗為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
「那次不算,納蘭個狗.日的居然不知道花了多少價錢亂七八糟的從世界各地弄了一二十個地下打黑拳的,老子一口氣廢了一大半還是沒有撐過去,幸虧你小子在女人肚皮上從來都是快槍手,這才來得及時,不然老子一條小命還真玄乎了!」
快槍手三個字聽到齊武夫耳中便是立馬毛了,細長眸子微睜,寒光流淌,眼神說不出異樣的掃過趙鑫全身上下,戲謔道:
「回去把屁股洗乾淨,讓你親自感受一下哥們到底有多快!」
趙鑫聞言頓時通體惡寒,唯恐這傢伙真的將拿著一根繩子,一把刀便是在西伯利亞冰原上,將一個照面後看起來不爽的阿爾法小隊追殺了三千里鍥而不捨說到做到的精神拿了出來,連忙轉移話題道:
「你說這次我手下那些不成器的狗腿子能撐多久?」
看來趙鑫也不是不知道納蘭長生這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想著將二人留在這裡片刻好徹底掃了趙鑫手下的那些場子,不過即便知道對方的險惡用心看來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有些仿若與其無關,坐著看笑話的意味了。
趙鑫都不在乎那些他拿命拿血,一刀一槍換來的場子,他堂堂齊家齊武夫自然更是不會在意了,枝繁葉茂的齊家那可是一顆足夠大到遮蔽住東北三省的大樹,雖說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一個複姓納蘭,被稱作王爺的納蘭長生近些年來攪和的有了幾分動盪不寧,但是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不寧了,稱不上不安,經營了好幾輩子盤根錯節的根基擺在那裡的,不是一兩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大虎人就能隨手所能撼動的。
知道趙鑫是想借此機會試練,也試驗一下手下的人心,齊武夫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對於心狠手辣冷若鐵石的趙鑫來說沒有自己親自上陣蹂躪一番就算是對他們的照顧了,即便是在眼界極高的他看來趙鑫也是一個足夠心高氣傲的極致的男人,一個看起來粗糙卻也是心思細膩可怕到了極點,能夠端上他的飯碗叫一聲大哥你沒有點斤兩還真是配不上,不是任何一個男人憑藉著一身過人武力值便是可以囂張跋扈東衝西撞的在東北這塊土地上混黑混的如此風生水起的,便是可以在三年的時間內毅然崛起上位,成為僅次於齊家,納蘭長生的第三號人物,這一身的血腥風雨不是誰都能夠背起來的,起碼眼前這個可以在二百招內讓自己佔不到丁點兒先機的男人還是可以的。
當他和齊武夫經過在西伯利亞冰原上那些虐阿爾法小隊趕過國界不忘撒幾泡尿,在東北原始森林裡調戲熊過瞎子後吃了兩天的熊掌,在凍死人不償命的西拉木倫河裡光著屁股抓了好幾條二十餘斤重的細鱗熬了兩鍋湯後,這個掩飾不去一口唐山口音,只知道名字是趙鑫的男人便是被齊武夫領進了距離當年滿族龍興之地,現在已經是國家級旅遊景區沒有多遠的老宅去了,九進九出的庭院怎麼也算的上氣勢恢宏了,尤其是一些合抱古樹依舊葳蕤挺立倍添幾分滄桑厚重。
事後,齊武夫才給趙鑫說家裡的佈置是一個曾經在北京**廣場上拿著羅盤忙活著下了好幾個月針的神仙級的人物給指點過的,陰宅好調陽宅難擺,有些樹是花了大價錢從別處運過來的,還有那假山,池塘,多大的價錢?兩三個億是恐怕擋不住的!沒辦法,家裡的一些老古董都信這個,比做什麼事都高度一致的去折騰了。
最誇張的是他家門前面本來是有一條十餘米寬的河流經過的,老神仙說了句與子孫不利,半吉之數。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硬生生的便是給改道填平了。
頗是有些目瞪口呆少見多怪的趙鑫一邊很不客氣的罵道:
「等老子回到唐山時也弄這麼一處院子,這住起來多舒心,多敞亮啊!」
齊武夫聞之淡淡一笑,不做評定。
後來趙鑫問那個能牛.逼到**下面擺國運大陣的老神仙是什麼人時,一向自負到目高於頂的齊武夫也是難得滿面鄭重嚴肅的說道:
「聽家中長輩說是姓陳,字半閒,號半閒,後來時運不濟蒙難歸鄉,很少再有他的消息了,老家應該也是咱東北的!」
進了齊家吃了頓飯,下了盤棋,喝了杯茶,聊了幾句天,心中難免忐忑的趙鑫拍拍屁股告辭之後,齊武夫走到一個中國近代堪稱國士之輩的老者面前,笑道:
「大爺爺,您看他如何?」
老人形容蕭索,滿臉褶皺,眼神落在齊武夫身上,頗有些意外的說道:
「草莽匹夫一個!聊聊而已。」
齊武夫剛想辯解,誰料老人又是輕聲念道:
「但可是匹夫可開國,匹夫可立業,粗中有細,殺伐暴戾,心思陰沉,這孩子應該是有著不低的青雲前程啊!既然手上不乾淨了,正好拿來打磨成一把刀子膈應膈應納蘭長生那邪謀豎子!」
齊武夫聞言輕笑,溫潤如玉,風度翩然。
看著眼前這些手持刀棍的威猛大漢,趙鑫扭了扭脖子,鬆鬆筋骨衝著眾人喊道:
「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趙鑫!哈哈哈!」
語態囂張狂妄,一時無兩。
只是那些手持刀棍的大漢聞聲卻是臉色越發難看,手中不自覺的又是一層細汗滲出,腳下往後退了幾步。
趙鑫是何許人也,東北黑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心狠手辣,暴虐囂張,武力值變態沒有上限,三年前橫空出世混黑,其中血腥征伐殺戮不提也可以想像一斑,全憑手中刀口打拼上位,三年之後扶搖直上,幾欲與納蘭長生這位東北巨擎黑道梟雄平起平坐,分庭抗禮。
頗為有趣的是有一段算得上傳的極廣的段子便是出自趙鑫,當面毫無根基的他自然是難免被警.察盯上,這大虎人拎著三十萬元錢便是找上了當時的公安局長,扔了一把刀子一包錢,說了句要麼錢收下要麼刀子手下,那公安局長滿臉沉默的抽了一包煙後只說了句以後別讓我太為難!
從此以後放開手腳的趙鑫可謂是一日千里,勢不可擋。
接下來的便是毫無懸念的單方面屠戮,趙鑫身手陰狠刁鑽,齊武夫以力證道大開大合難以匹敵,二人遙相呼應拳打腳踢,二三百的大漢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是悉數被打散於無影。
毫不在意胳膊上的刀上,趙鑫接過口袋中的電話,應道:
「是不是想問我死沒死啊?喬四!」
電話那頭立刻輕笑道:
「沒,哥我是想給你說一聲你要是再不帶人來我就要快死了!」
「喬四,這次你做的不錯啊,全部都撤了吧,咱們也抓緊給納蘭這老貨來個攻其不備!」
「好勒,聽您的哥!」
放下電話,趙鑫齊武夫二人相視一笑,遍地鮮血刀鋒相互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