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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當晚楊青烏的確是有些急不可待的拉著眾人找了家還不錯的小飯館點了一桌子菜改善了下生活,吃了將近一個多月麵條的眾人看著一桌子雞鴨魚肉自然是食慾大振,一個個的都是像餓了十天半個月一樣狼吞虎嚥的駭人吃相可謂是吸引了整個餐館的視線。
眾人絲毫不為投來咋舌中夾雜著鄙視的視線所動,直到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在極短的時間內掃光了一桌子的飯菜才停下來打了幾個飽嗝要了兩壺茶水開始說話。
已經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整天溜街串巷的怎麼也是應該或多或少的摸到了點情況吧,楊青烏一邊給眾人都倒了杯水,一邊環顧了眼這個和上海那家餐館同一個檔次的小飯店,微微有些慨歎的說道:
「都來了一個多月了吧!」
江煮鶴來不及擦去滿嘴的油光,乾笑了兩聲,接道:
「來了一個月零十三天了!」只是笑聲的確是有些乾澀。
王玄策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眼江煮鶴,拿著筷子夾了一個花生米放進嘴裡沒有說話,還不忘嘟囔著罵獸醫幾句剛才一把撕去燒雞.雞腿的時候咋就下手這麼快呢?酒飽飯足的獸醫黑亮的臉龐上也是蒙上了一股淡淡的紅光,嘿嘿的傻笑著任由王玄策罵去而不作絲毫反駁,周正毅貌似是剛才吃的太急噎住了,杯子裡的水又太熱,只好連不時抽動著打嗝邊大口對著杯子吹氣。
楊青烏心中有些好笑的想了想,現在或許成人自考都已經開始報名了吧,只是這些玩味的笑容也像剛才江煮鶴的乾笑聲一樣乾澀。
「青牛,這一個多月廣州街面上的事情也摸了個大致。」
王玄策咂了咂嘴,邊整理著思緒邊說道:
「嗯,那就說說吧。」
一時間,王玄策竟有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片刻沉默之後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青牛,你知道廣州十三行吧?」
儘管高中學的是理科,但是大半年來買了將近六七百斤亂七八糟各種書籍的楊青烏對這個名字自然是不會陌生。反而侃侃說道:
「清朝閉關以後唯一可以與世界進行貿易的廣州商行,與世界各地區均有貿易來往,歷史輝煌富可敵國,傳說1822年一場大火持續了七晝夜,火中融化的洋銀滿街的流,最後竟然流出了一二里地,當真是金山珠海,堆滿銀錢。怎麼了?幹嗎說這些?」
王玄策輕笑一聲,有些莫名感慨的看了好一會兒楊青烏才說道:
「要是我說廣州十三行現在還存在你信不信?」
楊青烏聞言明顯一愣,就連一旁的江煮鶴都是忍不住的張開了嘴巴,滿眼不敢相信的神情。
沉吟了片刻,輕笑一聲:
「沒有什麼不相信的,不還是有人在說什麼羅斯柴爾德家族嘛!一些底蘊豐厚的世家大族綿延百年也不是什麼難事,但近代以來不是隨著清王朝的滅亡和軍閥混戰而逐漸消泯了嗎?」
對於不確定的事情,楊青烏從來都不會吝嗇的給出一個假設,進而在這個前提下去思考,去辨別,也不知道這樣趨於偏執般的思考習慣是如何培養出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個好習慣,因為視野的局限很多足夠愚昧的人對於他們沒有親眼見識或者能夠用他們並不淵博的知識解釋出來的事物和現象總是本能的去否定他們的存在,就像否定太陽是宇宙的中心而去燒死布魯諾一樣愚昧無知的讓人感到可憐。
王玄策自然是沒有賣關子的癖好,所以他接下來說了一個讓楊青烏震驚且發自內心嚮往的多彩世界,五彩斑斕像一隻極盡誘惑之能美人蛇臥在你的床上搔首弄姿,輕啟紅唇慵懶呢喃著說一句。
「來嘛!」
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嚮往和誘惑,楊青烏自然也是不能,因為王玄策說:
「這廣州十三行的確是已經隨著改朝換代逐漸消泯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樣的老話兒還真是有道理的,其中這只足夠幸運的蟲子就是十三行之首怡和行,伍秉鑒伍家依然綿延至今,雖說不如當年那樣煊赫一時,但卻也算是底蘊深厚難以撼動。」
楊青烏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沒想到歷史課本上出現的被認為早就該消散在歷史長河中的家族人物居然今天還存在,更重的是依舊是底蘊非凡,堪掌牛耳,一邊暗暗琢磨著等下回去翻點這方面的資料,既然已經做出了些決定,自然是多做些準備的好,即便是有些癡心妄想的想著有一天會碰上,無論是敵是友多一份瞭解還總是好的。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廣州出了一個人物,一個大人物,澹台浮萍,人稱一葉浮萍或者廣東浮萍,也不知道是那個不出世的老怪物親手養大的,四歲出道至今近七十年,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卻偏偏吃齋修佛的硬是熬練出了一身的仙佛氣,得了個老佛爺的稱號,也算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典範了,日後你若碰上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這老貨用反覆不定陰晴易變形容他都是不夠數了,尤其是他身後一個獨臂留著長辮,單手負刀的老頭,看著不起眼卻也是江湖上讓人談之變色的角色了,相傳他家是給愛新覺羅皇族當了一輩子奴才的奇怪存在。」
楊青烏現在無論如何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怎麼一下子早應該埋進棺材裡的老古董全都蹦出來了,而且一個個的貌似還都那麼彪悍那麼可怕,四歲出道?四歲自己還穿開襠褲呢人家就開始殺人了?愛新覺羅?這資歷實在是讓人無語了。
但再怎麼的震驚卻並不妨礙他的思考,所以他緩了緩,試探著問道:
「這兩方大虎人掐起來了?」
楊青烏確實有著足夠清醒敏銳的目光去看到事物的本質,儘管現在只是從王玄策口中得到了一鱗半爪的信息,卻還是近乎直覺般的摸到了事情大體的輪廓。
王玄策似是滿意的一笑,咧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老臉,喝了口水接著說道:
「這伍家原本就是整個廣東省內的土皇帝般的存在,不僅如此,國際上也是大筆的資產和金融活動,雖然也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用幾個人的髒手打理著,但卻是架不住澹台浮萍變態近乎妖的手段啊,所以對其一直是打壓不斷,要說這澹台浮萍也真是一個彪悍到變態地步的大虎人,硬是在伍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壓制下一步步的崛起,直至現在隱隱有超過一籌的局面,因為伍家當代家主沒有兒子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兒,其他幾脈也正虎視眈眈的想要爭奪繼承權,澹台浮萍好像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趁機賭命似的想著吞了這麼一頭龐然大物。要不說這澹台老爺子還真是朵奇的不能再奇的奇葩了。」
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王玄策那張很是磕磣的老臉,目不轉睛的似乎比大街上漂亮小媳婦的屁股蛋兒更好看,這怪異的場景也是讓餐館內其他吃飯的客人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不是轉頭看看王玄策,納悶道:
「這幾個人看什麼呢?」
楊青烏現在只覺得自己心跳碰碰的跳的很快,臉都是有些微微發燙了,不自覺的加快了語氣,說道:
「老江你跟著老王給我弄份資料出來,伍家和這個澹台老佛爺,越詳細越好,七大姑八大姨只要有關係的全挖出來,然後別忘了踩踩點兒不能忘了正事,說好是來換青雲的,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二人輕輕嗯了一聲,記在了心底。
是啊!他楊青烏可不是來看熱鬧的,再好看的熱鬧也是別人的,而現在的他可是想粉墨登場演一場屬於他自己的戲了,演一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的戲唱給著狗.娘養的老天爺和這遭天譴的世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