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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泥水裡的狗尾巴草 第七十一章:想你想的那樣 文 / 刀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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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父母的強留下吃了頓飯,蔣倩茹一臉平靜,吃的很少,卻並不是在慪氣表示自己的不滿和抗議,而是心中真的五味雜陳,思緒翻滾。

    蔣老爺子最終的態度很明確,近乎嚴厲的說了不行,母親從最開始對楊青烏的不喜歡到現在的咬牙切齒,父親也是擺出了一副這次由不得你胡鬧的立場。

    像是被收進了葫蘆裡的妖精,蔣倩茹已然是無力回天,大勢已去,只感覺心中悶的難受,不知該如何是好。

    偶爾刁蠻驕橫耍下小姐脾氣的蔣倩茹其實是一個從小到大被寵溺著成長卻倖免於難沒有被寵壞的好孩子,獨立,努力,自信,溫和,這些作為人民教室的優良品質在她的身上都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所以對第一次見面就像流氓一樣盯著她看的楊青烏依然態度良好,到然後說了一次話就徹底成了流氓強吻了她的楊青烏依然是沒有動用家裡的勢力和能量去打擊報復,對領導和同事都是可以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絲毫不見大小姐的做派和舉止,能被調皮的趙浩氣的流眼淚卻還依然對他認真負責,能得到全班學生發自內心的敬愛的蔣倩茹的確是一個心底善良單純的好孩子。

    所以她對於愛情想的也想一個孩子一樣簡單,我愛你,你愛我,我爸我媽也喜歡你,你爸你媽也喜歡我,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就足夠了,但好不容易碰到了楊青烏這個手段霸道的近乎蠻橫的牲口,以一副從天而降的姿態闖進了她的世界。

    強吻不算,從《洛神賦》開始,那個像足了只癩蛤蟆的男人就這樣絲毫不顧別人冷嘲熱諷的目光,一步一步,點點滴滴,總是笑的很好看的去面對她一臉的清冷,直到他為了自己不覺得丟臉而杯杯灌下的四瓶白酒後,終於是徹底打開了她的心扉。

    聞著身後濃重的酒氣,蔣倩茹也是醉了,醉的如夢難醒,至此之後,楊青烏這三個字在她的心底越描越深,越深越深。

    可是和她心中的善良和單純同樣多的是她的孝順和懂事,原以為只是嫌棄楊青烏的家世和背景的蔣倩茹今天居然聽到爺爺和父母說楊青烏是個心思陰沉城府極深的人,是日後蔣家都裝不下的大變數,這樣的男人是蔣倩茹無論如何降服不住的。

    每每想到這裡,蔣倩茹心中就有很多的恐慌和擔心,對楊青烏的愛她可以說一句毋庸置疑,但也卻也消減不了此時像野草一樣在心中滿眼滋生的懷疑,她的確是在懷疑,就像是這愛的越深,這片心田就會越發的荒蕪一樣。

    如果一切都是謊言,精心的編制,摻雜進生死和用心,美輪美奐的有著足夠甜蜜去誘惑住了蔣倩茹,那麼她便會想著自己是否有著足夠的決心親手捨得殺了楊青烏,這個隨口扯出一個謊言,便可以讓自己的世界隨之舞動的男人。

    二十四年水火不侵,一朝受了蠱惑入了凡塵的那份愛情被辜負的後果不是幾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你不是我想要的人就可以敷衍消弭的。

    愛情或許是自私的,也是盲目的,可蔣倩茹真的做不到拿著整個蔣家的做出對自己愛情選擇的代價,但卻又放不下那個一直口口聲聲說著捨不得讓你受委屈,眼神純澈,笑容好看的楊青烏。

    矛盾像是越來越緊的索套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難以逃脫的窒息和壓抑。

    其實連一小碗米飯都沒吃完的蔣倩茹在吃完飯後就一直那樣神遊物外的坐在沙發上,靜默不語。

    原本如花嬌顏燦爛的容顏恍惚間竟有些許憔悴疲憊之感,令人看的心頭一緊,很是心疼。

    孫麗霞見了女兒這幅模樣很是著急,也沒有昨晚的嚴厲,語氣輕緩的說道:

    「囡囡?」

    只是剛開口就被蔣松眼神制止住了,輕搖了下頭示意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讓她坐那好好想想吧。

    就這樣蔣倩茹一直蜷縮在沙發上想著,想了很多很多,想著自己對楊青烏真實的感受,想著楊青烏會不會像自己以前聽說過的那些上山下鄉,為了前程拋妻棄子,攀龍附鳳的白眼狼一樣到以後為了更大的榮華,更多的富貴把自己拋棄了,會不會心底不安分著把蔣家拉入萬丈深淵。

    她就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想,想不出答案,想的頭疼,想的心疼,而且是很疼的那種疼。

    直到她輕輕呢喃著說了一句:

    「這一生,你若要安穩我就和你一起安穩度日,你若要沉浮我就嫁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既然是潑出去的水,這蔣家就不會被你這個大變數牽連了吧!」

    此時下午四點鐘的陽光溫和遣鐫,像是楊青烏見到自己嘴角掀起的笑容。

    頓悟了一樣的蔣倩茹覺得渾身輕鬆,也沒有覺得太輕鬆,心口還是有心悶,所以她想出去走一走,只是剛出門就碰到了生活秘書尤凌雲領著一個青年有說有笑的進來了。

    走到蔣倩茹身前,尤凌雲還未開口介紹,那個儘管長相一般,但舉手投足見可以看的出一股從小就養成的優越感和自信,很爽朗的笑道:

    「哎呀!這是倩茹吧?幾年沒見漂亮的我都不敢認了!」

    蔣倩茹寒暄的笑了笑,仔細的打量了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並沒有認出是誰,因為家庭的原因,很多同齡的孩子都會被家長帶來走動拜訪,所以小時候的蔣倩茹還隔三差五的有著不少的小玩伴,但能記在心上的卻也沒有多少,至少那個張學武算一個。

    眼前這個長相沒有張學武出眾,但家世卻勝了他不止一籌,尤凌雲見蔣倩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連忙大笑著打著圓場介紹到:

    「這個是陳副書記的兒子,陳維力啊!哈哈,剛從紐約回來,出國好多年了,難怪你不記得!」

    儘管很少摻和家裡的那些事情,但是陳副書記這個人她還是知道的,除了老爺子不時的提起了好幾回,更多的是這個陳副書記風頭太盛,以至於下屆市委書記的呼聲都高過了另一位從北京下派的副書記,所以對於他的兒子,蔣倩茹也是知道的。

    陳維力,高中就去澳洲留學,大學又去了美國,蔣倩茹小的時候老爺子還在位,而現在的陳副書記還只是一個排名最靠後的秘書長,老爺子也算是慧眼識珠,和他交情不錯,後來這幾年他步步調動老爺子也是出了些力,也算是變相的投資了,所以兩家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哦,想起來了,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現在學成回國,想著回來報效祖國和人民了?」

    蔣倩茹一邊舉止得體的把陳維力往客廳沙發上迎,一邊笑道:

    蔣松,孫麗霞早已離開,沒有留下繼續給女兒說什麼,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蔣老爺子貌似也是心情不大好的出去遛彎了,尤凌雲已經派人去找了。

    眼神驚艷不留痕跡的掃過蔣倩茹,一邊坐下回應道:

    「是啊!我怎麼能拋下親愛的祖國人民不顧呢!」

    「今天還聽我爺爺說李伯伯家的兒子留學回來的,沒想你也回來了,今天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啊?」

    「呵呵,昨天晚上剛到,這不在家時差還沒到過來呢我爸就把我踢過來看望下老爺子,我這迷迷糊糊的也給忘了,直接按著地址就找過來了!」

    陳維力語氣隨意自然,落落大方,很有其父接人待物的風範,比起那個只知道拿著父親權勢為非作歹欺軟怕硬的張學武,所以蔣倩茹也樂得同他多說幾句話。

    「爺爺出去了,等下就回來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就陪你等一會吧!」

    蔣倩茹微微有些歉意的說道:

    陳維力聽罷哈哈一笑,喝了一口尤凌雲端上來的熱茶,說道:

    「有你這麼一個大美女陪著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語氣恰到好處,既不輕浮又態度隨意,剛才還有些生疏尷尬的氣氛頓時消減了不少。

    ……………….我是萬惡的分割線……………

    夜裡魏端公把周驚蟄送回學校,說了句自己有時間就再來看你後,就匆匆忙忙的開著輛新款的保時捷去往那家不起眼的東北餐館了。

    要說這車魏端公還真不是那種騷包的有倆錢非得弄些個名牌什麼的暴發戶,雖然他也算是一個暴發戶,但他是一個有文化的暴發戶,有品位和追求的暴發戶,能看懂一本《青囊奧語》的人能沒文化和品位嗎?

    所以有著自己獨特品位追求的魏端公經常是開著一個並不是太新的桑塔納搖曳在南京市的街頭,要說有那個人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的話,這魏端公還真是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

    以至於南京市有點視野和眼界的人看到那個車牌號比車還一般的桑塔納2000時,都會小心翼翼的饒了好遠再超過去,所以南京市高檔場所停車的小弟都會格外細心的記下來,然後不時的提醒著自己。

    聽完大老婆方婕說什麼車子是男人的面子之類勸他換輛好車時,手中婆娑著一塊湛青色老玉的魏端公頭也不抬的說道:

    「男人的面子是權勢,是手中的刀槍,什麼時候變成車子了?車子和那些漂亮的女人一樣無非是有錢人的玩物吧了!別說我開著這麼一輛桑塔納,就算是我光著腳走在大街上照樣還是會有人湊上來笑著喊一句魏爺,好久不見,哪裡發財呢提攜下咱們啊!」

    一陣語噎的方婕聞言也是再不說什麼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當初自己遇見的那個默默無聞一貧如洗的小卒子了,但當這個從來什麼都不缺的女人,不缺背景,不缺權勢,不缺美貌和追求者的方婕在下嫁的不能再下給魏端公十三年後,在這個賢內助牽線搭橋相愛飛黃騰達成為南京執牛耳者,成為江浙地區鼎鼎大梟的魏端公還是給了她一張離婚證明。

    有點出乎意料卻也合情合理,誰讓他是被整個南京市罵著生兒子沒屁.眼的魏端公呢,薄情無義到這個程度貌似才算是合情合理。

    但是沒有哭沒有鬧的就搬回了娘家的方婕也顯然是有些讓南京的那些閒著無聊的達官貴人們有些失望了。

    之所以現在魏端公會開這輛自己一個手下的車出來無非是為了避人耳目而已,當然還有就是擔心那輛桑塔納有命從南京跑到上海卻再也沒有命跑回去,看來魏端公還真不是一般的喜歡那輛車啊!

    來到餐館卻得知楊青烏還在睡覺,自然也就沒有叫醒的道理了,只是找來了正在廚房刷盤子刷碗的江煮鶴,拋了根黃鶴樓,手上還沾著些洗潔精泡沫的江煮鶴連忙在身上抹乾淨,忙不迭的瞄了眼牌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沒有抽。

    魏端公見狀笑了笑,眼神有些暖,不是想像中有錢人對窮人那些習慣性鄙視的笑容,是有些從江煮鶴謹慎卑微的姿態中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看著一旁大驚小怪的議論著自己車子的老闆,老闆娘和頭髮油光可以和王玄策有一拼的張勝,魏端公把口袋裡一盒黃鶴樓塞到了江煮鶴的口袋裡。

    邊不好意思笑著說那麼好意思的江煮鶴一點推讓的意思也沒有,就那樣腆著一張老臉等著魏端公開口。

    「點上吧!」

    說著,魏端公給自己點上後,把火苗往江煮鶴身前湊了湊。

    嘿嘿乾笑著的江煮鶴這才從耳朵上取下了那根煙,點上,吧嗒吧嗒很有滋味的抽起來了,卻還是不說話,不問這衣著光鮮的魏端公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魏端公看著眼前這個看似老實忠厚卻一肚子壞水夠下一鍋麵條的中年男人,笑了笑,看來這青牛還真是個妙人兒啊,走到哪裡都是沾染著一群稀奇古怪的人。

    「認識青牛多長時間了?」

    魏端公還是先開口了,因為和江煮鶴這樣的人自己玩不著什麼心思。

    「不長,不到半年。」

    魏端公聞言,點點頭,接著問道:

    「知道青牛的底子嗎?」

    江煮鶴極沒有素質的大聲吐出一口濃痰,然後神情無比舒爽的吸了一口煙,像是說不知道東方明珠塔有多高一樣語氣稀鬆平常的說了句不知道。

    魏端公聞言一樂,有些誘惑調侃的說道:

    「想不想知道?」

    回答完一聲不想的江煮鶴猛地吸了一口後將已經要燒到手指的煙屁.股彈出,不耐煩的看了眼魏端公,心裡想著這貨人模狗樣的咋就這麼墨跡呢,有話抓緊說唄,自己還有那麼多盤子要刷呢!

    「你們以後準備幹嗎?」

    之所以說你們,以為魏端公看到了江煮鶴見到進門楊青烏臉色慘白,強忍疼痛時的表情,可以確信他和楊青烏的關係不一般,很不一般。

    徹底急了的江煮鶴要是口袋裡揣著一包人家剛塞的煙,再加上貌似是個有錢人得罪不起,早就罵一句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麼寬!然後飄然離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準備幹什麼,混吃等死,攢錢娶媳婦唄!」

    江煮鶴咧了咧嘴,很假的笑道:

    見魏端公剛想開口,江煮鶴有些正色的說道:

    「別想了,青牛不是你能收下的人,天王老子也收不下,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王玄策說的,王玄策會算命,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本來很是沒頭沒腦,荒誕不經的一番話卻讓江煮鶴說的一字一句嚴肅認真,甚至還有些不加掩飾的鄙視和反感。

    魏端公聞言仰天大笑,笑的很高興,王玄策是誰他還真是不知道就是昨晚那個猥瑣邋遢的乾瘦男人,但是他覺得他說的很對,之所以笑,是覺得江煮鶴這個傢伙有點意思,有點可愛,楊青烏有點意思,也很可愛,是覺得先生實在是智慧,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

    江煮鶴有些吃驚眼前這貨無緣無故的放聲大笑,然後並不耽誤他扔下一個鄙視的白眼飄然而去,因為他真的有很多的碗要刷,而且張勝那個混犢子也偷懶不幫忙.

    睡了整整一天的蔡言芝在天將要黑的時候就醒來了,可是楊青烏還沒有醒,一隻手還是搭在她的腰上,頭歪在她的脖頸間,清晰可聞鼻息間的氣息,有些不舒服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所以一直瞪大著美麗眼睛的蔡言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屋頂,看著光線漸漸變暗,直到沒有開燈的房間完全變成一片黑暗,還是這樣眨動著眼睛,感受著身邊這個男人的呼吸的頻率,有些無聊的模仿著,他呼氣,她也呼氣,他吸氣,她也吸氣,以至於漸漸混亂的她有些微微的窒息。

    就這樣在越發濃重的黑暗中靜靜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像蔣倩茹一樣關於楊青烏這三個字想了很多很多。

    一直等到她迷迷糊糊的又一次睡著,然後再被趙佳很是焦急的喊醒,動作絲毫不溫柔的扔開楊青烏的手,不敢相信的望著蔡言芝。

    唯恐吵醒楊青烏的蔡言芝輕輕下床,把趙佳拉到門外才輕聲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直把蔡言芝當做自己人生奮鬥的目標,精神導師的趙佳看著越發墮落的完美女神氣鼓鼓的說道:

    「那你還想著怎樣?」

    微低著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有些侷促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原本染上鮮血的雙手此刻也是恢復了以往的潔白纖細,過了好一會兒才張櫻紅的小嘴,有些禍國殃民不負責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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