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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這是一場鴻門宴
蔣松撇開一個份量不輕的省委會議,把司機趕下車,一路油門轟到底的衝著上了去往蔣倩茹住所的路上,而與此同時,慢慢渡著腳步一臉悠閒的楊青烏若有所思的想著今晚和週三的見面,絲毫沒有禍害了人家寶貝女兒,終有一天會紙包不住火而敗露的覺悟,渾然不知蔣松這個中年大叔能把車開到200碼的速度是和他心疼蔣倩茹這個寶貝女兒程度是成正比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了做些重要事情先梳理一遍的習慣,就比如那天看到陳政華第一眼時,一邊看著棋盤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破解常阿婆致命的馬腿,一邊就已經下了出其不意兩腳把他踹翻在地準備了。
心思細膩偏執近乎變態地步的他有著隱藏不住,從眉峰間飛揚出的囂張和跋扈不假,但是堆積起這些囂張和跋扈更多的是喜歡把別人的性格具體到各種數量值去剖析,把每一個決定所帶來的影響和後果用概率大小的去統計,可以真正用心的去看些枯燥的哲學書而是為了不斷的修正自己的全局觀和行為方式。
至於說什麼世界觀和價值觀,楊青烏造詣根深蒂固的認識到這個世界永遠是留給自己去探索發現的,而不是別人教你的應該是什麼和應該去做什麼。
一邊盤算著該如何應付週三,一邊盤算著自己應該採取什麼態度,裝傻充愣應該不行了,不卑不亢?還是卑躬屈膝的說自己只是想混口飯吃,大哥您給個面子,好歹咱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要不就牛.逼哄哄擺出一副老子愛咋咋地,你管不著!
權衡了各方面的利弊,十分確定週三和自己鬧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還是純粹的悲觀心理在作怪,路過一個天橋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賣菜刀,下意識的就湊上去了。
明晃晃的菜刀在路燈下有種怪異的溫暖感覺,懶洋洋的像冬日裡的太陽,不太亮卻也不太涼。
約莫著餐館的菜刀也要換了,楊青烏頗有興致的上前掃了一眼,問擺攤的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大姐,您這菜刀咋賣啊?我看著樣式還挺齊全的。」
「俺這操刀可管用了,快!切菜切肉省勁,你要是剁餡子,砍骨頭都好使!」
操著一口河南口音的中年婦女讓楊青烏感覺有些親切,看著她包著一個橘紅色的頭巾在已經很深的夜色裡凍得臉色有些發白,見楊青烏走過來很是熱情的向他推銷道:
「大姐,這是什麼刀啊?總不是菜刀吧?」
楊青烏手裡拿著一把一尺多長,寬度只有菜刀一半,刀面上還有些黃油沒有擦乾淨,看起來很是鋒利順手的刀問道:
「哦,你說的那個是西瓜刀,夏天切西瓜用的,小伙子,這夏天也快要到了,你買把回去切西瓜多好啊!」
很是不解為什麼上海這座大城市這麼的人怎麼都不買菜刀的河南女人今天一把也是沒有賣出去,很是懊惱的聽了來上海打工的同鄉吹噓的什麼在上海你就是在大街上端盆水賣就能賺錢的扯淡胡話,千里迢迢的和丈夫從家拉來了這麼多的菜刀卻沒有賣出去幾把!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比較像賣菜刀的楊青烏自然是很用心的推銷著。
悲觀主義者強烈的悲觀不安情緒繼續作祟下,楊青烏買了兩把西瓜刀,之所以一次買兩把,是因為賣刀的大姐說八塊錢一把,十五塊錢兩把,有便宜不佔總覺得像是吃了虧的刁民楊青烏很是直接買了兩把。
總不能提著去見週三吧,且不說人家會有什麼誤會,估計自己走不到半路就會被抓到擺出所裡了,想著上次搶的那條絲巾,楊青烏一邊考慮著自己這算不算是有前科的人,一邊把兩把西瓜刀別在了後腰,幸好不算太長太大,在外套的遮掩下不是很明顯。
就這樣楊青烏來到了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酒店,其實也就是一般不錯的酒店,和上次蔣倩茹爺爺過生日的那家酒店卻可就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了。
和fs酒吧離的不是太遠,楊青烏一路走來也算是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同樣還是週三那個很機靈的手下,劉小飛邊有些無聊的蹲在門口抽煙,邊等著楊青烏。
見楊青烏走來,連忙扔下了手中的煙頭,小跑過去說道:
「楊哥,你來了,劉哥,周哥在裡面等你呢!」
上次見自己喊的是青牛哥,這次喊的是楊哥,聽出點意思的楊青烏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笑的很好看,起碼潔白整齊的牙齒很好看。
「劉哥?」
「就是劉川劉大哥,您也就過他的命。」
二人邊往裡走邊說道:楊青烏聽到一個劉哥有些疑問,劉小飛立刻解釋了一句。
楊青烏聞言暗暗地將劉川這個名字和那晚一身的鮮血,被自己擼下金戒指的中年男人形象對照在一起。
走進二樓一個挺寬廣的包廂,名字起得很很俗,叫牡丹廳。
楊青烏心中一樂,暗自腹誹了一句你咋不叫《牡丹亭》呢?我還能給你唱上兩句呢!
掃視了一圈,卻沒有找到週三的身影,有些意外,卻也沒怎麼反應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體微顯僵硬的扯著一張笑臉走了過來,直接摟住了楊青烏說道:
「哎呦,我的救命恩人你可算是來了!」
實在是不習慣與陌生人這麼親密的接觸,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很熱情的說道:
「劉大哥,身上的傷口沒事了吧?」
二人分開,看到劉川右手上比先前那個更粗更大份量更足的一個金戒指時,楊青烏心中惡趣味氾濫的想著這貨是不是有什麼怪癖啊!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楊青烏很是自然地問了一句,週三哥怎麼沒有來啊?
劉川聞言臉色一怔,道:
「咋?沒有你週三哥就不見你劉哥了啊?他這兩天估計沒有管住自己褲襠裡的那玩意,身上的傷口有些開線,去醫院縫針去了?」
楊青烏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見房門就已被人推開,一人高聲大笑道:
「今天你週三哥沒來,但是馬騰飛馬二哥來了!」
楊青烏循聲而去,赫然正是臉上兩條傷疤扭曲彎動的馬騰飛!
因為早些年和人結拜,認了個後來被人亂刀砍死的大哥,所以自稱馬老二也是無可厚非。
見到馬騰飛出現,楊青烏就有些想不通了,這週三不是和劉川是兄弟嗎?這週三和劉川身上的傷口可貨真價實都是馬騰飛給砍的啊!這麼兩個苦大仇深的二人怎麼會出現在一起呢?
看著絲毫不意外的週三,和緩緩聚集在門口的眾人,楊青烏明白了今天這還真是他媽.的一個鴻門宴,只是自己能不能有劉邦劉高祖那份造化就不得而知了。
不是楊青烏對自己的身手沒信心,而是門口黑壓壓的人頭和明晃晃的砍刀對比的實在是太鮮明。
今晚注定是他這個悲涼虎人的悲涼一夜,但虎人終究是虎人的,所以臉上表情沒有多大的起伏,反而大笑著貌似想要走上前去和馬騰飛去打個招呼。
「飛哥?哈哈,咱們有過一面之緣的,就是前幾天,不會忘了兄弟我了吧?」
臉色陰沉的馬騰飛根本不會也不想給楊青烏油嘴滑舌著想要尋找一絲生機的時間,揮著手就要喊出一句給我上。
但是比他話音更快的是楊青烏的刀光!
此時此刻,他無比感謝那個在寒風夜色中為了掙點微薄小錢而賣菜刀的中年婦女,很感謝!
起身的時候右手已經摸到了後腰,馬騰飛剛張口的時候他已經抽出了一把不太長不厚重卻足夠鋒利的西瓜刀。
動作剎那間有種行雲流水的美感出現,只是沒有人顧得去欣賞了,因為一蓬鮮血已經從劉川的肩膀濺出,出乎眾人意料,也足夠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束手就擒不是他的風格,一向很珍惜自己這條賤命的楊青烏還是習慣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所以他沒有做些求饒的無用功,而是直接的不能在直接的一刀不經意的砍向了一旁不遠處正帶著一臉勝券在握笑容的劉川,這個剛剛熱情的和他擁抱完,喊他是兄弟的男人。
楊青烏很用力,所以劉川的這個新傷口很深,鮮血濺的很高。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楊青烏已經一把卡住了劉川的脖子,然後刀尖狠狠的抵住了劉川的脖頸間的動脈,語氣絲毫沒有慌張,甚至還有些淡淡笑意的說道:
「都讓開,吃飽了,回家了!」
儘管一杯熱水還沒有喝完,但是楊青烏還是這樣聲音不大不小的說著,有些風輕雲淡,有些囂張,有些跋扈。
躲在角落裡被週三打發過來的劉小飛被眼前突變的場景嚇得愣住了!呆呆的只覺得楊青烏實在是厲害,很厲害!
事情遠沒有楊青烏想像的那麼簡單,馬騰飛見狀沒有兄弟,沒有盟友的擔心和著急,然後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招呼著手下的小弟把手中的刀放下,然後閃開一條路讓楊青烏在一眾黑衣大漢中揚長而去,瀟灑至極,牛.逼至極!
「兄弟,你今天要是弄死他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馬騰飛很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叫囂道:
楊青烏猜的果然沒有錯,二人的確是苦大仇深,只不過是在張學武權勢的壓迫下在一起合作而已,所以在劉川被楊青烏脅迫住後,他巴不得楊青烏一刀弄死他,然後今晚他就可以享受下一石二鳥的快.感了!
儘管劉川的手下個個對馬騰飛怒目而視,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緩緩走進房間,幾乎就要站滿的黑衣大漢,還有手中或拎或舉的砍刀吞吐著寒鋒,在馬騰飛的帶領下步步緊逼,楊青烏才知道什麼叫做棘手,什麼叫做九死一生,什麼叫做鴻門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