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下技術部的渣渣,又扣點擊。擦!
「今天早上馬騰飛給我打電話說以後我那家fs酒吧就歸你罩了,呵呵,其實你第一次來砸場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了了,楊青烏是不是?但是沒想到馬騰飛居然沒有弄死你,真是有些意外。」
楊青烏輕輕一笑,絲毫不覺得陳政華言談間把自己的生死像只螻蟻一樣對待有什麼不妥,反而有些高興的笑了。
「所以呢?我想聽接下來的但是。」
微瞇了下雙眼,彷彿能洞穿陳政華的心事,楊青烏語氣很稀鬆平常的問道:
陳政華本來悠哉的表情微滯,似乎和預想的有些出入,眼前的這個青年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呢!
「所以我不能把fs酒吧的場子交給你,但是如果你不想在這裡端盤子我也可以給你介紹個不錯的工作。」
揮了揮手,示意陳政華可以住口了,看來楊青烏絲毫沒有聽進去。
可是陳政華依然不會所動的繼續說道:
「不比你一個月拚死累活的看場子掙得少。」
這無疑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一番談話,如果是兩天前楊青烏沒有答應週三,更沒有領著王玄策領著江煮鶴領著獸醫血戰馬騰飛近六七十人,或許他現在已經忙不迭的答應了。
事實上楊青烏不僅會忙不迭的答應了,立刻跪下磕頭道謝也是可以做的出來的。
尊嚴這種在別人看起來無比重要的東西,在楊青烏看起來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他畢竟也是有著三條腿的男人。
但是相比起來可以讓他過的更好,爬的更高,放一放,委屈下自己也不是很為難的事情!
那個到死還惦記這他這個十八歲的兒子該考那裡的大學,該學什麼專業的女人不也是為了他活的更好受了太多的委屈嗎?
所以他想在為了過的能夠好一點,能夠讓蔣倩茹讓蔣家看到他的努力,讓願意跟著他的神棍王玄策,大狗腿江煮鶴,還有那個黑著臉的獸醫以後好混的人模狗樣,為了那個女人能夠在地下睡得安穩。
他必須費盡心思和別人周旋,必須要把自己的尊嚴該放起來的時候放起來,因為尊嚴不能當飯吃,他要用自己的去給他們換飯吃。
但是該高高掛起來的時候就必須要掛起來,因為現在他身後有些人在看著他,他不想讓他們覺得丟人。
「幹的好或許還能更多!不必你做一個整天提心吊膽的黑社會好嗎?」
陳政華輕輕捶動著自己的後腰,看來昨晚的一夜未眠對他消耗還是很大的。
「怎麼?還沒有上年紀呢腰就不行了?難怪別人都說你是太監呢!」
楊青烏斜著眼瞟了陳政華一眼,像極了伶牙俐齒非要佔盡上風的罵街婦女,頭腦發昏的來了這麼一句。
被人稱為太監的陳政華自然是極為厭惡這個綽號,相信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這個綽號。
所以陳政華頓時臉色陰沉如水,幾欲發作。
但是多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一個從浙江工商大學肄業但卻比同班同學混的都要成功,骨瘦如柴的一個眼睛男年輕的時候敢於參加黑道的廝殺糾葛,反而積累下了一定的資本。
這樣的男人不會一點城府也沒有的。
所以他沒有發作,儘管他很痛恨這個綽號,儘管他有些納悶眼前這個明明心思敏捷的年輕人為何不知好歹的這樣說話。
但他還是忍住了,陰沉下來臉色只是為了告訴楊青烏自己生氣了。
「呵呵,別生氣,一時間舌頭大沒管住。」
楊青烏絲毫不在乎陳政華的臉色,一點也沒有道歉誠意的拍著陳政華的肩膀笑道:
從來客客氣氣小心翼翼的楊青烏自然是不會圖一時的口快而這樣說話,之所以想要激怒陳政華無非是最近在一個心理學應用書籍上看到很簡單的一條心理學知識:
人在發怒或者生氣的情況下,思維會變慢,也就是說會變笨。
所以一向秉承學以致用的楊青烏自然很順手的拿來用下試試效果了。
「為什麼不把fs酒吧給我?」
陳政華剛想開口便被楊青烏打斷了。
「是覺得我長得不夠帥還是沒有足夠的實力罩住場子?」
看著楊青烏那張人畜無害笑瞇瞇的笑臉,陳政華語氣越發冰冷的說道:
「不要給臉不要臉,今天和你站在這裡說話時看你還算順眼,不要覺得自己可以打得過馬騰飛的那些人就真的天下無敵了。」
依舊是不為其所動的楊青烏望著不遠處停在餐館門口的那輛雷克薩斯,輕聲問道:
「高配的吧?等什麼時候我有錢也買一輛,挺漂亮的。」
有些意外身邊這個在這麼一家簡陋的東北餐館端盤子的青年居然可以一眼看出自己這輛車是高配的,語氣稍緩的說道:
「正兒八經的做些事情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伸了伸腰,常常的打了個哈欠,看來昨晚楊青烏睡得也不是很好。
「如果早兩天你給我說這些,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走,並且對你感恩戴德,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現在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我不是一個好人,也算不上壞人,但是我是一個講信用,守承諾的人,我說了要fs酒吧這個場子,那他就是我的了,如果你說什麼死也不答應之類的話,我也只能讓你死了。」
話音剛落,猛然一腳踢出!直擊中陳政華的小腹。
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陳政華猝不及防下立刻被一腳揣在地上。
毫無預兆,應該說是沒有絲毫邏輯和道理的就踢出了這一腳,不重但也絕對不輕!
躺在地上有些目瞪口呆,腦袋發懵的實在是想不明白談的好好的怎麼就動手了呢?
一手摀住小腹,另一隻手撐地掙扎著就要站起來。
楊青烏接著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甩在了陳政華的臉上,嘴角直接破掉,鮮血流下。
「為什麼?你想死?」
聲音嘶啞尖利的確是有些像人們印象中太監的叫喊聲。
走過去,蹲在陳政華的面前,沒有笑,很嚴肅很認真的說道:
「我說過fs酒吧這個場子我想要,所以無論你是誰都必須給我,這是我對昨晚和我一起浴血,一起把命交給我的人的一個交待,我沒得選擇,路我已經選了,就不用你給我出主意了。
我現在要的只是你同意以後fs酒吧這個場子交給我,當然你也可以像剛才我說的那樣說什麼死也不會給我的,或者找人弄死我。
我不是不怕,但是我絕對會提前弄死你,如果等下我心情不好的話,現在就可以弄死你,看你的小身板還真是像一個太監啊!」
聽完楊青烏的這番話,陳政華顯然是有些意外了,不顧身上名貴的西裝,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張有些笑意湧動的笑臉。
「不要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我從來只和自己的朋友開玩笑,起碼現在你還不算我的朋友,曾今有人和我說過有錢人都很在乎自己的身家性命,不知道你算不算有錢人。」
楊青烏邊伸手拉起渾身泥土的陳政華邊輕聲說道:
語氣裡還有些促狹調侃的味道,貌似剛才兩腳把人踢翻在地不是他而是別人。
擋開楊青烏想要給自己拍打身上塵土的手,陳政華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人好一會兒,緩緩說道:
「你是在找死!」
聞言,楊青烏有些意外,有些不解。
心中納悶道:
「不應該啊!應該被自己唬住了啊!」
楊青烏一開始出口不遜的激怒他,然後兩腳多多少少的也讓他心裡顧忌了些啊,現在自己再敲打下應該順著台階往下走了啊!
一邊心中泛著嘀咕,一邊微微右腿後撤,眼神也越發的冰冷凌冽。
沒辦法,開弓沒有回頭箭,決定了的事情從來都要做下去,這次更不例外!
氣氛越來越僵,心裡真的在盤算要不要把這個腎虛的死太監狠狠的打一頓扔到黃浦江裡嚇唬下,盤算著各方面的利弊和自己該如何善後的時候。
陳政華終於開口了,因為多年的不黑不白的人生歷練讓他讀懂了楊青烏眼神中的認真,那是一種很危險的訊號,即便他不敢真的隨手就做掉自己,但卻也不想親身犯險。
楊青烏說的沒有錯,現在的陳政華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不多不少,足夠他享受的了。
所以他不想,也不值得去和楊青烏這種爛泥水的人對撞!
「fs酒吧這個場子我可以交給你,但是……….!」
「我要一家乾淨的場子!」
實在是有些得寸進尺的嘴臉,楊青烏像是猜到了陳政華想要開口說什麼搶先說道:
「你……….!」
氣勢已經被楊青烏壓倒的陳政華即便是現在恨的有些咬牙切齒但卻也無話可說。
所以這個曾經混的不錯,現在混的也挺好的,只是被人踢爆了一個卵蛋而被稱為太監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比楊青烏更加囂張更加霸道的男人卻還是被壓倒下風而無話可說。
可能還是因為缺了一個卵蛋的原因吧!
所以陳政華擦著紅腫嘴角留下鮮血很是幽怨的看的楊青烏都身上發毛了,轉身離開。
轉身帶著渾身泥土,還有紅腫的右臉坐進了那輛比他一身西服還光鮮的雷克薩斯,揚長而去!
楊青烏也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離開。
因為他覺得,也可以肯定這個叫做陳政華的太監是害怕了,而且答應了。
「太監就是太監啊!」
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
「你們把命交給我,我自然是要給你們一個交待了。」
以命之名,換取光榮。
這一步,楊青烏注定是跨的完美,只是其中的風險對於現在一無所有的他也只能是以命相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