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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烏拿著菜刀面對著那三十號學校裡的小混混的時,想起了自己幾年前在廣西某地搞傳銷的時候,因為年輕,相信兄弟義氣而被人給騙了,騙來的一百多萬塊錢沒來得及花出去一分,就被四五十個下線的人堵住了,說沒有錢就償命。
錢已經被那個他一直尊敬信服的大哥帶走跑了,面對著急的眼紅充血的人群,楊青烏這個替死鬼手裡可是連一個菜刀也沒有的。
還好二層樓不算太高,逃命的楊青烏跳的沒有絲毫猶豫,本來指望著做完這些自己在這個世上終於有了些立足的資本了,沒想到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的替別人背了黑鍋。
從二樓窗戶上跳下來,震得有些發蒙,不敢有片刻喘息,楊青烏立刻慌不擇路的狂奔。
身後是騎著摩托車,和大跑著追趕村民,手裡有菜刀,有棍子,有鋼叉,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儘管成功跑出去一里地的楊青烏還是被人堵住了,那次是楊青烏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三四十個剽悍的村民面對一生的積蓄,其瘋狂程度可想而知。
奪到手裡的鋼管被楊青烏砸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滿地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呻吟聲。
現在楊青烏想起來都有些後怕,還好當時自己沒有被砸翻在地,不然即便是他再能打在能抗也是會被人活活打死。
逃進深山的楊青烏像個死狗一樣氣息懨懨,總歸是老天爺開了一會眼,留了他這一條命。
楊青烏其實打小身子就不好,醫院跑的比學校熟悉,中藥,針灸穴位什麼的他比一些醫學院學習臨床的大學生還要熟悉。
要不是自己從小病怏怏的身子,她恐怕也不會被自己拖累到那麼一個不堪的地步了吧。
多麼心高氣傲的一個女人被這不開眼的老天爺還有這狗。娘養的日子折磨成那幅樣子。
多少人指著自己都說這孩子難養活,成不了人,就只有她不管不顧的說我兒子能活到八十八呢,算命的先生都說了的!
楊青烏能不能活到八十八,他不知道,但是她卻早早的離他而去了。
死的時候還惦記著他這個十八歲的兒子在這個世上可怎麼活呢!從來就沒有少為他操一天的心。
每次吃藥,她都是把他的小臉親了又親,嘴裡輕聲呢喃著:
「寶貝乖,吃了藥病就好了,病好了就能長大個,像你爸那麼高的大個!」
她口中的爸有多高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很想再讓她喂自己吃一次藥,無論這碗藥有多苦,吃到嘴裡也會是甜的吧!
在外人看來賤命一條的楊青烏比誰都珍惜自己這條命,多少次了,在別人看來就是掉入萬丈深淵的死地,就是因為這條命是她換來的,所以楊青烏不敢不珍惜,怕睡在地下的她看在心裡會不安穩,不踏實。
楊青烏比誰都瞭解生活的艱辛,也比誰都努力的過著自己生活,不敢有一絲懈怠和隨意,因為他是在活給她看的,捨不得讓她難過。
每次看到那些呼朋喚友肆意揮霍青春的大學生們,楊青烏從心裡會狠狠的羨慕一番。
苦日子不怕,怕的這世上在沒有肯惦記自己和自己的惦記的人了。
現在楊青烏一門心思的想追上蔣倩茹那個小娘皮,自己再考個成人自考的大學本科,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好歹也能夠供的上她吃喝,買幾件漂亮衣服啊!
至於蔡言芝,他沒有存那個心思,儘管她比起蔣倩茹少些成熟的風韻,不過勝在清純,假以時日也是禍國殃民的女神級美女一枚!
楊青烏答應從每個月才六百塊的微薄薪水裡分一半養她,不是因為她主動親了他一下,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人,有些自己當年的影子,有點小倔強有點小情趣罷了!
再加上她要的也不多,自己就當做好事積功德了。
說到底,楊青烏還是那個存了一分善心的男人。
楊青烏就這樣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王玄策閒扯著,不過很快,王玄策以給江煮鶴算卦為名,把他侃暈了。
「你這半生顛沛流離,雖然一身學識但無處施展,實在是千里馬胼死於褿櫪之間啊!」
「啊!你怎麼知道?」
「我不光知道如此,還知道你一月前九死一生,有貴人相助才倖免於難!可對!」
江煮鶴看著神神叨叨的王玄策那副邋遢的樣子實在是不願意相信他真是什麼世外高人,不過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所謂的貴人楊青烏。
「你這一生命數堪不破勞碌二字,勞碌多可積福德,繼而可上青雲!」
王玄策興致頗高的又拉著江煮鶴的手看了半天的手相說道:
「可上青雲!多高的青雲。」
已然是被忽悠住的江煮鶴有些興奮的問道:
「得有三四層樓那麼高的青雲。」
「額…………….」
就這樣,胡扯到半晌的王玄策踩著一雙假冒的不能再假的耐克運動鞋,在江煮鶴一聲聲老神仙慢走的招呼聲中搖晃著離開了。
看了一圈餐館沒有什麼活,想著好幾天沒有和常阿婆下象棋了,楊青烏和老闆娘打聲招呼就走向了那棵已經吐露新芽的大榕樹下。
常阿婆還是像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繡著鞋墊,楊青烏湊近一看,繡的是一個騎馬的白袍小將,栩栩如生,很是英武。
氣色比前兩天好了不少的常阿婆見楊青烏過來,頓時眉笑顏開,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有時候看著常阿婆繡的很精美的圖案,楊青烏開玩笑的說阿婆您以前不會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
常阿婆聽到著都會笑的合不攏嘴,接應著說道是啊,阿婆祖上還是做大官的呢!
常阿婆生活的很簡單,也不知道她有什麼經濟來源,楊青烏沒有問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吧,或多或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阿婆,你這是繡的什麼?趙子龍嗎?」
常阿婆很奇怪的是她想繡什麼完全是隨心所欲,有時候這只鞋墊是一朵搖曳的蘭花,另外一隻就是風情冶冶的古裝女子。
「這是陳慶之啊!知道是誰嗎?青牛。」
「那個南朝小書僮,一襲白袍萬人往的陳慶之嘛!」
「呵呵,對了對了!」
「阿婆,要不再來殺一盤!」
「咋,那個姑娘沒追上又想贏了阿婆,好讓阿婆給你說媳婦!」
「那不會,我這就死磕上她了。」
楊青烏一邊答話,一邊去常阿婆屋裡老地方找出象棋和棋盤,看到自己和常阿婆配的中藥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心裡想著趕明兒再給阿婆弄些。
想和多個往常一樣,二人擺開了陣仗,你來我往,攻城略地。
楊青烏還是和以前一樣被虐的像個狗一樣,低著頭正苦苦思索怎麼才能苟延殘喘一會兒。
常阿婆微瞇著笑眼,看著眼前這個留著平頭的青年,說的不多,認準的東西就一聲不吭的去爭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即便是在他自己看起來都是荒誕。
像是看著當年的那兩個男人,即便低賤如同狗尾巴草,也絲毫不膽怯那些權柄滔天,顯赫一方的公子少爺們,對自己看上的女人也敢窮追不捨。
不瘋魔,難成活,青牛啊青牛,你也是個這麼瘋魔的男人嗎?
苦思冥想了半天的楊青烏好不容易想出了一步妙棋,本以為要扭轉乾坤了,卻不料還是被常阿婆輕輕鬆鬆的三兩招又一次逼入險境。
這次楊青烏再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了,光禿禿的棋盤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老將和一個士,還有兩個沒國河的卒子,沒有像往常一樣死纏爛打到卒子也要死乾淨的地步,楊青烏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阿婆,薑還是老的辣啊!」
「我看你是不打算著想讓阿婆給你找媳婦了,不然你那兩個卒子還不得拱過河啊!」
「呵呵,阿婆,趕明兒我再給你弄點藥酒,我有野方子,補身體管用。」
「不用啦,不用啦,老婆子活著也沒有什麼奔頭了,和你們年輕人不一樣,你把這雙鞋墊子拿走,送給你那個小情人去!」
常阿婆又是隨手往棋盤上扔了兩隻鞋墊,一個是剛繡好的白袍萬人往的南朝小將陳慶之,一個是美輪美奐的貂蟬拜月,當得上一個英雄配佳人!
楊青烏沒有推辭,笑嘻嘻的說了聲以後娶回來得讓她給阿婆你磕頭。
常阿婆笑的合不攏嘴的笑罵道:
「那到時候我可不給什麼紅包,我就給你的新娘子兩雙鞋墊子!」
一邊收拾棋盤的楊青烏一邊笑著應道:
「阿婆你兩雙鞋墊比紅包值錢多了!」
把棋盤放回屋裡的楊青烏緊接著回到了餐館,沒過多久餐館又要開始忙了。
忙裡偷閒可以,偷奸耍滑是張勝那個犢子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不過晚上趙浩回來的時候給楊青烏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姑且就算是好消息吧!
買了好大的關子,逗得楊青烏差點就趴到地上學狗叫了。
本來他是以為趙浩這個小兔崽子騙他玩呢,後來直到他拿著她姐姐的清白向他發了誓才半信半疑了。
原來蔣倩茹明天讓他去趟學校,只是做什麼就沒說了。
大家都可以看的出來,楊青烏確實心情有些忐忑了,嘴角有絲怎麼想掩飾也掩飾不住的笑意。
當然,趙佳回到家的時候對著楊青烏也是全身上下一陣子猛看,還不時的自言自語的搖著頭。
饒是臉皮厚到無恥楊青烏也是經受不住這樣無緣無故的注視,有些訕訕的問道:
「我臉上是有坑啊還是有花啊?」
「你臉上有飯!」
語氣很不善的趙佳沒好氣的說道:
楊青烏沒有答話,他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好奇蔡言芝為什麼對自己動心。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
「你真的沒有強迫威脅蔡言芝?」
趙佳還是不肯死心的問道:
「咳咳咳,你看我像這麼無恥的小人嗎?」
「像,何止是像啊!你本來就是!」
「……………」
晚上睡覺前,楊青烏不知道從身上那裡摸出了三百塊錢,讓趙佳明天帶給蔡言芝,看著手中有些發舊但很整潔的三百元錢,趙佳滿臉憤怒加不可思議的尖叫道:
「蔡言芝被你包養了?」
看著氣急敗壞的趙佳,楊青烏很是無恥很無辜的促狹道:
「本來她就要二百五的,我覺得不好聽又給她加了五十!」
明明是一副窮酸樣,卻還偏偏像那些喜歡包養校花女生的肥胖大款一樣的滿臉的不在乎!
在咬牙切齒的趙佳就要爆發之前,楊青烏趕忙小跑到自己的房間。
當晚,趙佳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覺得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如同是狗血的三流電視劇一樣。
楊青烏也是沒有看的下去書,心裡在不停的嘀咕明天蔣倩茹為什麼要找自己?
一輪皓月,蔡言芝恐怕也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