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的東西,是一個卷軸。
小巧的卷軸造型精緻,除了正中封面位置繪有寫得很花的〔雷〕字以外,底下的紋飾是繁瑣華麗的花紋環繞著家徽模樣的圖案,軸條是金屬的,兩頭的頂端被鑄成了獸頭的樣式。總之除了同樣是忍術卷軸以外,這個東東和我們平時使用的大路貨忍術卷軸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產物。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有理由相信在雲忍村肯定有人能辨認出這只卷軸的來歷,因為這東西本來就是來自某個倒霉的雲忍。當初臨行前,我可是翻箱倒櫃才從角落裡找出來的,虧得我當初還特地藏得很隱秘,多年之後我自己都找不著了,幸好最後還是翻出來了,否則還真是不太好辦,因為沒有其它可以做信物的東西。
風聲響起,有人迅速的跳至中間撿起了卷軸。
也許這人的原意是把東西交給雷影,但是他把東西拿在手裡瞄了一眼之後,失聲說:「這是……天哪!」
估計在這一瞬間有很多人想罵一句:『既然你說都說了就把『這是』後面的詞兒給補全了呀!!!』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句『這是』後面應該是什麼,我在這檔口拿出這個來是因為它能當信物用,但是從眼下的情況看也許它還會有更大的用途也說不定。現在可好了,既然這個東西是有來歷的,而且我既不能說知道,也不能表示我不知道,看來打馬虎眼渾水摸魚是唯一的解決途徑了。
話說,這個時候如果能給飛鳥打個電話就好了啊。
「這位老兄,」我笑著說,「你拿著這個……是想上交給雷影大人呢……還是打算拿回家裡藏起來啊?」
那人的表情一囧,手捧著卷軸迅速的閃到了雷影面前將它交了上去,然後又迅速退到了一個老頭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說了幾句話,這回換老頭子走到雷影面前交談了幾句之後把手伸了出來,雷影居然就這樣把卷軸給了他。
這一幕雖然我看見了,但卻絕對保持冷眼旁觀的狀態,有句話說只要有兩個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我當然沒有妄自菲薄到認為木葉是唯一一個派系眾多的忍村,既然我對此一竅不通,就不要試圖去發表評論,最好連看都不要看見。
那位看來年紀不小派頭也不小的老爺子朝我這邊走了兩步,很直截了當的問:「這個卷軸,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卷軸是當年我們三人在火雲邊境幹掉那批雲忍後所留下的唯一的東西,那時八樹從其中一具屍體上搜出三個雷遁卷軸,我拿了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其它所有的東西都和屍體一起人道毀滅了,即使是精鐵鑄造的護額,零華的〔土葬〕也能令它在一天之內化為腐土。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啊是別人給我的。」
老爺子皺了皺眉:「誰給你的?」
「這您老就管不著了……反正是個女的。」
「那麼東西原來的主人呢?」
我再次聳聳肩:「大概……是死了吧,這好像不是可以隨便賣了……還賭債的東西啊。」
「是被誰殺的?」老爺子還是不依不饒,那人該不會是他兒子吧。
他們煩不煩啊,那個人老實說我連他長什麼模樣都沒記住,當然更不記得他是被我們三個中的誰幹掉的了,不過瞎掰一下總沒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會有人跳出來的表示反對的。
「不跟你們開玩笑了……實際上我也是受人之托吶,」我謹慎的笑笑,說,「本來我是怎麼都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來的,但是……你們也知道,當年……我和由木人的關係是挺不錯的,另外那個卷軸也是她要我送過來的,怎麼個來歷……我真是不知道。」
這又是一枚不大不小的炸彈,也是我為此行準備的最重要的包袱,現在這包袱被抖了出去,果然引起了一片震盪,風中刮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
「由木人?她不是跟二尾一起失蹤了很多年了嗎?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早早把二尾的人柱力製造出來,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她現在到底在哪裡啊?」
這些人的眼裡果然只有二尾啊,既使一切都順利,由木人能夠再次被雲忍村接受回到她夢寐以求的村子裡,恐怕還有很長很艱難的路在等著她吶。歷史告訴我們,人柱力是可以被大家所接受並依賴的,但此間的艱難困苦不提也罷,不過既然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別人也不好說什麼是吧。
我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大家心裡都清楚吧,當然是在……木葉啦。」
一時之間雖然沒有人說話,但人人臉上都寫著『果然如此』四個大字。
「哈哈哈哈~~~~~」
正在冷場時,突然雷影發出了一聲大笑,笑聲在屋宇牆壁間迴盪,我估計就算剛才那陣子騷亂沒把全村的人都吵醒,現在也肯定都醒了。
「是什麼人派你來的?木葉和雲忍村是簽定了和平條約的忍村,就憑幾句謠言就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嗎?」雷影笑了幾聲以後笑聲倏的一收,沉下臉厲聲問道,那張本來就長得不怒自威的臉看起來特別的嚇人。
「隨便你們怎麼想啦,」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只是……代人傳話而已,被人這麼懷疑……我也很不爽啦。」
「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旁邊一個大叔很激動的指著被破壞的雷影辦公樓大門,還有至今還在急救中的幾個傷員,「只是傳話用得著干到這個程度嗎?」
「沒辦法啊……我受人之托,總得把話給完完整整的帶到能作主的大人耳朵裡……不是嗎?」我很無奈的樣子,「你們覺得,如果我白天直接上門求見雷影大人……的話,你們能讓我見嗎?」
「既然如此,話我收到了……」雷影說到這裡停了停,我知道肯定還有下文,「不過雲忍村不是可以容許闖進闖出的地方,
我完全沒理會這番話,微微一欠身,「既然話都已經帶給了雷影大人我就……不打擾各位繼續睡覺了,再見。」
我說『睡覺』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始向後退,等到說完『再見』的時候,我已經用上了全力在疾退了。
因類在我說到『睡』字的時候,雷影已經將手肘一橫,朝我這邊猛衝過來。
〔重流暴〕
這招大概是雷影習慣的起手式,我怎麼好像記得他和佐助打的時候第一招也是這個。
雷影的招術威力大還是其次,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和他的身材完全不相稱的速度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曾經有資料說『雷影用雷遁強化自身**,可以將自身速度提身到光速』云云,我記得當時我就自言自語的罵了,還光速呢,又不是天馬流星拳。照這個說法的話,雷影打天道佩恩就可以跟玩似的了,天道不是每兩招之間非得隔上五秒嘛,如果真是光速的話以每秒30萬公里的速度秒殺無壓力啊……所以說那是不可能的,快是一定很快啦,不過具體是什麼程度還有待考察就是了。
考察的結果是:真的,很快,雖然我是在後退不可能達到我最快的速度,但是雷影的速度確實要比我的最佳狀態還要快上那麼一兩分,我已經下定決心以後不可以去和雷影比速度了。
轉眼間,雷影那巨大的手肘已經頂到我的胸前,從擦到胸前的衣服到著力經過了差不多有1/4秒鐘的時間,然後重重的轟在我的胸前,雖然經由後退已經消去了不少力量,但還是忍不住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是雷影的表情卻猛然間一變,整個身體很不可思議的由疾進變成了疾退,硬生生的向後縮出了十幾米,就在這個時候我整個人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連同旁邊的一塊牆壁以及腳下的大塊泥土一起消失了。
即使是氣勢如虹的雷影也不禁愣了愣,其它的雲忍也紛紛過來,觀察這塊地方。
「是用空間忍術逃跑嗎?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啊?不過這樣一來怎麼也找不到了吧。」
他們真是太抬舉我了,在幻術的覆蓋下躲在旁邊的角落中的我這麼想著,我要是想用空間忍術逃跑首先得解決怎麼才能不粉身碎骨的問題。從一開始我就在身後某一處房屋的陰影中留下了一個影分身,剛才在我向後退的過程中進入這塊陰影的一瞬間在影分身放出的幻術的掩護下與其交換,過程非常短暫,只有不到一秒鐘,在沒有瞳術血繼的雲忍村,對方要看破這麼持續時間還不到一秒的幻術幾乎是不可能的。
現在既然人家都以為我是用空間忍術跑了而不再持續警戒,那麼要離開就變得很簡單了,畢竟闖出一個忍村是一回事,溜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我先驚訝一下吧。
『雷影大人不但速度快而且反應一流啊,要不怎麼連天照都躲得開吶,就連空間收縮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間閃開,真是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