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說到一半我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趕緊朝鳴人那兒打量了幾眼:「鳴人你的腿還在啊?」
聽我這麼一說大家好像都反應過來,八雙眼睛刷的一下都盯在了鳴人的腿上。
突然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鳴人是一臉的茫然:「什麼腿?什麼意思?」
有件事需要澄清一下,天地良心剛才我真沒有想在剛才那一下裡去掉飛段的一條腿的,當然我承認我當時的動機也不是完全的純白無暇——我是計算好了距離想削他掉腿上的一塊肉的,因為我想瞧瞧因為空間斷裂而與身體分離的東西是不是也在邪神大人管轄範圍之內,反正掉一片肉什麼的,依鳴人的恢復力來說無所謂,卡卡西要是追究起來我就說我失手了還不行嘛。
天曉得飛段怎麼偏偏就在那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把腿往旁邊扭了那麼一二十厘米的。
結果總算是鳴人的主角威能霹靂無敵,空間的收縮下陷照例應該是中心要比邊緣早那麼細微一點點,鳴人的腿大概是由於那0.0000001秒的時差而保住了的……真不愧賭運無敵的人物。我一向認為鳴人要是能立志於賭神或者教祖之類的職業絕對要比想成為火影要有前途的多,原因在於火影就像總統一樣是個綜合類的職業,氣運佳與忽悠能力強雖然也是必要條件,但是光這兩項還遠遠不夠吶。
「哈哈,那個小鬼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飛段還真有那個閒工夫管無聊的事啊,可能是因為他一點也不擔心,反正在他想來他的腿肯定是在這附近,估計他應該是有某種方法可以找到自己的零件的——確實是在附近是沒錯啦,就是不知道碎成那麼多塊以後角都有沒有那個本事將它們重新縫起來,還有,骨頭應該是不能縫的吧?
卡卡西卻突然一付興師問罪的樣子朝我發難了,「你做事也太輕率了,鳴人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我反唇相激:「你眼睛殘廢了啊,沒看到他什麼零件也沒有少嗎?」
「喂!」鳴人不滿的插嘴:「你們都是大人吧,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啊。」
我們都不理他。
「%—*%……¥#¥」
「¥%%……¥……」
爭執中這時我假裝無意的把手向旁邊一甩,一絲微光朝著飛段的方向飛了過去,他的反應也不慢,拄著鐮刀柄就迅速的遠遠跳了開去,橫轉長刀刀刃向外,猛的用力揮動橫切過去,刃長刀重威勢十足,這樣的一刀過去哪怕是兩人合抱的大樹只怕也會被一切兩段。
只是這樣揮動威力十足的一刀的飛段在旁人眼中可能會有些滑稽,因為他面前並沒有任何人。
既然他這麼幹了,就證明邪神大人並不幫忙免疫幻術,因此我得以趁著這個空檔閃至他身後,拔刀砍向了脖子。
其實並不是我自己想要選擇飛段的,只不過這是當年就定下的規矩。當年我們多少也一起出過幾次c級b級任務,幾次由於我和他兩個搶怪而引發糾紛以後,琳給定下了分配方案:離誰近的怪就歸誰,不許搶!從那以後我們至少再沒有因為搶怪而鬧不團結過,可見還是相當科學了。
本來站在挺遠地方不在幻術影響範圍的角都可能可以提醒飛段一下,不過他還有他自己的麻煩要處理。
我動手時卡卡西紋絲未動,不過站在那裡的應該只是一個影分身而已。
因為就在我突然出手的時候,從角都後方的瓦爍堆裡突然又竄出一個卡卡西,右手上冒著熒熒的藍光,直直的朝角都後背正中插去。
雖然都是手上冒藍光,但從特徵上來看絕對不是千鳥,大概是雷電爪吧。
卡卡西還真是出息了,雷電爪雖然也是將雷遁集中在手上刺入敵人身體的忍術,但它並不是千鳥,所以第一用不著寫輪眼消耗不大,第二攻擊點以手指為單位所以可以同時攻擊相鄰的五個點,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發動的時候沒那麼大的噪音。缺點當然也很清楚,穿透力和速度都比不上千鳥。
要我說的話,從背後偷襲什麼的根本用不著速度快,打中心臟也用不著穿透力像千鳥那麼強,凡事只要夠用不就行了嘛。估計是他聽說這個敵人的胸腔裡包含著五顆心臟,千鳥的起效範圍大概是不夠用,所以才換了一個忍術,攻擊的目標也非左胸而是兩塊肩胛骨正中。
卡卡西的右手插入角都後背的同時,飛段的腦袋掉到地上骨碌碌的滾出了好遠,儘管如此我手中的刀還是沒有停下來,我不記得飛段的腦袋掉了以後身體是否還能行動了,如果能的話萬一被沒腦袋的人給打傷了什麼的,那可就是衰到家了,因此我繼續不斷的橫削豎砍,直到把那個身體砍成了四五十塊才住手。
一直到我收刀,距離剛才出手也不過
再看另外一邊,角都的外衣已經沒有了,露出了很驚悚的心臟滿塞造型,其實看過了原著中角都光膀子的造型以後,我最想問的就是:他的肺在哪裡?還有肝、脾、胃、腎等等等等所有必要的臟器都在哪裡?難道它們都擠在了腹腔下邊那麼一點點的地方裡嗎?
此時的角都正在和雪繪鳴人打得天昏地暗中。可以看見其中有兩個心臟已經報銷破碎了,還有一個雖然沒破但也受了點傷,正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對於卡卡西的背後襲擊角都剛才還是及時閃避了一下的,但卡卡西畢竟是價值只是卡卡西一擊得手以後已經無法避開角都那大殺器級別的大型忍術了,幸好雪繪上前將其接了下來,緊跟著醒悟過來的鳴人也加了進去,這回二打一,可比剛才佔得優勢大多了,兩人一直在壓著角都打。
「該死,」剛剛被角都的大型忍術波及暫時只能在一旁喘氣的卡卡西罵了一句,「這麼強的人居然還真的要殺他五次啊,這麼麻煩。」
「為什麼是五次?」我愣愣的問。
「唉呀你怎麼這麼笨!」卡卡西的形象迅速崩壞中,可能是與今天短時間內受到太多的刺激有關,「這個人有五顆心臟啊,只打爆一個兩個他是不會死掉的。」
「是啊我是笨,」我虛心求教:「我就是不太明白,明明他只有一個腦袋加兩條胳膊兩條腿,為什麼你們非得找有五個那麼多的東西打呢?」
所有人:「囧!」
這個問題埋藏在我心裡已經有很多年了,今天終於恰逢其會有機會提了出來。幸好當時原著裡出這段的時候鹿丸不在現場,否則我一定會懷疑自己的智商出了問題,不過既然小鹿不在我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鄙視一下別人的智商的。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原著裡鳴人一個人就把角都給崩了呢,現在雖然早了一年多點,但再加上雪繪,我不覺得角都還能造成什麼問題。
但是角都似乎決心還是得製造點麻煩才肯完蛋,眼看他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突然一股詭異的力量冒出來,他身體裡的其中兩個心臟居然脫體飛出,一邊一個近距離猛砸向雪繪和鳴人,這兩個心臟在將中未中的時候突然驚天動地的爆炸了,縱然是他們兩個人柱力也不由得被弄得灰頭土臉的。
角都趁著這個機會帶著唯一剩下的心臟飛速向遠去逃去。
當然不能讓他跑掉,誰讓他跑掉我跟誰急,我老早就繞到他身後躲起來準備著了,三個大殺器之間的戰鬥我犯不著去插手,但現在既然他跑了……我在跑過我躲的地方的時候彈指射出了一枚金屬簽,半秒鐘以後這個叫角都的物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反正就我的目力所及沒看到他在哪裡重新出現。
誰叫這裡這麼亂啊,大概……和那條腿一樣,變成了散落在廢墟當中的不明紅色物體了吧…….
二人組的事情到此應該說是算結束了,但是我們還是不能離開。
把人家的港口小鎮弄成了一片廢墟,我們當然不可以一走了之啦,所以卡卡西代表我們去找鎮長談談了,順便把賠償金的問題給解決了。賠償金是肯定要給的,幸好回村以後大部分可以報就是了。
本來等等就等等了,但飛段的腦袋實在是太吵了,他先大罵了一通,最後乾脆張大嘴巴半唱半念叨起來,那些詞兒我十句裡面聽不懂一句,似乎是邪神大人的頌歌什麼的吧。
「天哪!誰能讓他停下來啊!!!」
二十分鐘以後鳴人看來已經快要抓狂了,他抓著自己金色的亂髮四處張望,企圖找點什麼東西來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大嘴巴。
就在鳴人跑去準備利用一下二人組殘留下來的斗蓬的時候,雪繪緩緩蹲下來伸出右手,將手掌按在不斷叫囂著的飛段腦袋上,一臉複雜的神色看著他,幾秒鐘之後飛段的叨嘮聲停止了,眼睛也閉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我很好奇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這個大嘴巴停下的。
「你認為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死?判定是否死亡的標準是什麼?」她反問我。
這個問題雖然簡單但卻也不太好回答,如果是在現代社會的話標準就是腦死亡,但在這個世界嘛……
「靈魂脫離身體?」我不甚確定的說。
雪繪垂下頭,說,:「這個人的靈魂似乎是被什麼力量固定在了這具軀體內,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會自行離開,所以怎麼殺都無法殺死,而且這些肢體如果拼起來接上的話應該還能用。」
她猜的一點不錯,不過她的話裡似乎透露了另外一層意思,我低頭看看飛段那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腦袋,發覺情況可能不是僅僅被閉嘴了這麼單純。
「你剛剛對他的靈魂做了什麼嗎?」斟酌之後我這麼問她。
雪繪的回答簡單粗暴,她直起腰來淡淡的說:「吃了。」
就是這兩個字。
「吃了什麼?這個腦袋剛剛把什麼東西吃下去了嗎?」捧著一堆斗蓬碎片回來鳴人聽到最後幾個字,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們都選擇了不理他。
雪繪站起身用手按著額頭,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準備幹什麼,突然眼前景象豁然一變,她居然一下子變成了飛段的樣子站在我們眼前。
鳴人嚇了一跳,然後嘟囔著:「突然用變身術幹什麼?」
這應該不是變身術吧,雪繪又沒有結印,我這麼想著。
在傳說中,貓又是會吞食人類靈魂的貓形妖怪,而且可以變成被它吞噬了靈魂的人的樣子出來引誘更多的人上當……反正我聽說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