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再做修改了吧,」八樹還是那麼的囉嗦,「弄好了以後再改可就要大費周張一番了,我要向你要加班費的。」
「放心吧,又不是女人,即使做歪了也不可能向你要精神損失費的。」
絮絮叨叨的囉嗦中,八樹結印使用了這個最初出自醫療忍術體系,經過改良後被用來覆蓋在變身術上用來加固效果的忍術。
忍術發生作用了,我疼得一哆嗦,感覺上自己好像是被一個硬硬的外殼重重包裹起來,全身的皮膚都被拉緊了。幸好這種不愉快的體驗在幾秒之後便告消失,感覺似乎要比先前用了變身術以後還要自在些,因為至少這回身高上沒有任何變化。
我從旁邊拿過鏡子來戳戳自己的臉,很好,手感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鏡子裡面的臉九成類似於當年飛鳥那張笑容開朗明快的面孔,淡褐色的短髮被曬得發白,幾條零落的頭髮散落在額上,挺自然的,沒問題。
「話說回來,」八樹說,「除了變高變大了一點以外和當年也沒大太區別吶。」
「我有什麼辦法,我只知道當年的飛鳥長什麼樣,要是弄得太不像就沒意義了不是嘛。」
需要乃發明之母,在六道仙人那個時代肯定不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忍術。考慮到現在距離那時只經過了六十年左右的時間,可真是了不起的發展速度啊,肯定是那三次忍界大戰的功勞,以此類推,忍者世界要是能來一場冷戰的話,忍術水平一定會以更快的速度突飛猛進一番的。
這時候八樹問我:「那個組織……就是你這回要去調查的那個,名字叫『曉』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大概就是『要給世界帶來黎明』之類的意思吧。」我好像有點這方面的印象,對不對就不保證了。
「明明是很美好的理想嘛,」八樹面露疑惑的表情,「可為什麼聽上去會感覺那麼二呢?」
「同感,」我立刻表示贊同,「原因倒是暫時想不出來,可能是因為不現實,沒可能實現的吧。」
「沒錯,還是我們幹的事業比較靠譜是吧。」
八樹這個人很會而且很喜歡裝蒜,隨著年歲的增長這項本領也鍛煉得越來越高明,近年來我已經很難分辨出他說的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幸好對於他的rp我還是信得過的就是了。
比如說我現在就看不出來他之前對於『曉』是否有所瞭解。
畢竟情報人員的工作就是要對一切有用的情報進行收集整理分析嘛,自來也知道的事情他們起碼也應該略有所知才對,不過按照古往今來一切特務機關的特點,團藏老大手下的團隊也有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不幸缺陷,所以也很難說啦。
雖然團藏和曾經是曉成員的大蛇丸有過來往,但並不說明大蛇丸會對團藏知無不言……拜託,『團藏爺爺和大蛇丸叔叔是無話不談的知心好友』這種驚悚類的場景,即使只是想想也會導致晚上做惡夢的。
不過八樹至少有句話說得一點沒錯,我們這些年在私下裡干的活肯定要比『曉』之流做的事要靠譜多了。
八樹是那種在工作中順帶大干私活的典範,兩者之非但互不受影響,而且還互相有所助益。他的日常工作中有一項就是尋找適合的孤兒送去木葉——就像當年他自己那樣——不過別人來干的話也許只是挑走想要的孩子就算了,但八樹的話卻會將剩下的沒人收留的孩子全都安排好。所以說他的私活不但不賺錢而且還要貼進去不少。他有這麼說過,『因為我也是孤兒啊,雖然被親戚推來推去的感覺很不好,但有的孩子連親戚都一個沒有了啊。』
這類事我也曾經有參與過,在我的建議下,我們以一個虛擬的民間組織的名義到不少衝突頻發的小國家做了不少工作,希望能夠保證平民們在忍者們戰鬥的時候有能迅速進行躲藏的地方,而且也要有組織撤離的人員才行。雖然不知道這樣做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只要能救一個人也好,希望能就減少小小的長門那樣的悲劇就好了。
近來山區不少地方遭了天災,所以花費也分外大些,前些日子我們還不是湊在一起搞到了不少外快嘛,據說已經全花出去了,唉,花錢出流水啊。
到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八樹突然掏出一個小本子。
「對了,你不是還讓我幫忙查一下飛鳥現在的懸賞金是多少嘛。」
「是啊,多少來著?」
既然是叛忍就會有懸賞金,而且還是雲忍村發佈的官方懸賞吶,和角都光顧的那種黑市交易所又不一樣些。總之,瞭解一下自己現在的身價如何,也是很有必要的啦。
八樹翻了一下小本子,「c級通緝,大約100萬左右吧。」
啊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八樹笑嘻嘻的安慰我,「不過也別灰心,只要你在今後的日子裡努力的興風作浪,賞金額度很快就會水漲船高的,要不我們來打個賭,看一年之內你能把賞金提到多高好嗎?」
「不要,」我斷然拒絕,「我又不是為了鬧事才這麼幹的。」
八樹似乎是已經把這事看成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來看了,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好玩,平時正常在村子裡根本不會有人提懸賞金什麼的,現在說起來的感覺,嗯,有點像海賊王似的呢。
出了八樹的店舖,我找了個地方把護額拿出來,想了想,還是像原來一樣繫在手臂這種不會影響行動的地方好了。
八樹做據點的小鎮,自然不會是什麼風平浪靜民風淳樸的地方,一看就魚龍混雜烏煙瘴氣的,左一個賭場又一個風俗店,連黑市兌換所之類的地方也一應據全,大街上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有。我在街上逛了一圈,順便思考了一下該怎麼才能真正開始我的工作。
等我逛到鎮口又往大路上走了幾百米之後,從背後突然竄上來幾個人,其中兩個以劫道的架勢擋在了我前面,還有兩個在後頭,從身手來看絕對是忍者沒錯。
天吶,難道還真有人把那區區又認真打量了他們幾眼之後,我發現可能是誤會他們了,因為他們都帶著雲忍的護額,所以應該都是現役的雲忍沒錯。
我笑了笑,搶在他們前面開了口,當然還故意學著飛鳥說話的調調。
「那個……真巧啊,這裡是火之國沒錯吧……說起來,距離上次戰爭已經過了不少年了……在這裡平時都很少能見到雲忍的……」
這種調調聽的時候覺得很累,可一旦學起來還真出乎意料的很有趣。重點不是在於說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而是在於觀察聽的人的反應,對方的反應越是不淡定就越是好玩。
果然對方雖然一開始穩穩的站著,但表情卻隨著我說話的節奏不停的變化,最後見我扯個沒完,終於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