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樹這麼說,就意味著他準備利用公共資源來幹我們的私活了。
所謂搞情報的,自然是需要門路精通各種消息都能搞到一點。不過忍村的情報網又和國家或軍事組織不同,他們主要探查的還是其它忍村的動向,有關國計民生三教九流這類的事情是不怎麼關注的,更沒有任何一個忍村是涉足賭傅事業的。
所以說自來也才會放著整個木——&網——呢,也不知道自來也大人把鳴人的錢花完了沒有。」
我得回去和自來也他們一起行動,一來是為給八樹他們指明方向,二來萬一情況有變,我還得把他們拖住,要是計劃還沒實施綱手就回木葉,那就沒戲了。
「我還有個問題。」八樹舉手。
「說吧,」我看了看時間,要回去的話也該走了,「和行動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不過我很想知道,什麼叫『一拍兩瞪眼』?」
「嗯……就是說那種賭法沒花樣,一目瞭然,結果出來以後兩邊的人都瞪眼瞧著就行了,沒什麼話好說的。」
「噢,我大概理解了,不過這種說法真怪。」
「書裡看來的,我喜歡的一個人物的台詞。」
記得當年讀書的時候功課太緊,也沒空發展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去租書的小店裡借來各種半新不舊的武俠小說,半夜藏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熬夜看。那時候也不知道好壞,反正只要是書就看唄,比看語文書有趣就得了。要說最喜歡的人物,那就得屬惡賭鬼軒轅三光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這人超級有趣,連帶著氣場也很強。同樣是賭傅界人士,比較起來綱手公主的等級就要差了好多,我敢打賭她一定想不出『磕一個頭算一兩,打一記屁股算五錢』這種坑爹到逆天的主意的。
不過話說回來,綱手她還真是借得到錢啊,換了我的話大概一毛錢也沒人肯借給我。算起來她離開木葉起碼有十年了吧,這十年來始終在外頭賭的話,就算一個月一次,那也得是多大一筆財產吶,也不知道她當上火影以後有沒有債主追到木葉來要賬。
我歎了口氣,「這麼好的主意,我怎麼沒早點想到,否則的話我們幾個老早就發了。」
我們要事先找出綱手在到達短冊街之前輸錢的那地方,如果我猜得沒錯,那裡應該距離短冊街很近,否則那個贏她錢的無賴沒理由知道她準備去那裡。非親非故的,那人知道綱手去向的途徑大概只有兩條,一是賭錢的時候無意中說起『我接下來要去哪裡哪裡……』,二就是她們離開的方向只有短冊街一個市鎮,無論是哪條,都說明很近。
此外,八樹不能自己出頭對贏綱手的錢,也不能是我或者任何隸屬於木葉的人,八樹說他會想辦法張羅的,也不知道最終會找出誰來幹這個差事。
「我已經想好了,保證整個木葉都沒有人認識,臨走之前見一面吧,」八樹笑著說,「這個人啊……要說不認識嘛你還真的見過,但要說認識嘛,你應該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八樹說得語焉不詳,我也沒聽明白,只見八樹叫了一聲『進來吧』,從後邊轉出來一個人,不要說,一開始我還真沒認出來,大概是衣服顏色的關係。
幾秒鐘之後我終於想起是誰了,然後就真真正正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差一點打嗝了,雖然不意外,但還是很吃驚。
居然是白。
自從那天在波之國白無聲無息的離開以後,其它的人都再也沒提起過他,剛好我知道那天八樹就在對岸我們上船的那地方附近從事商業活動,於是就用緊急聯絡的方式找了他,之後八樹有聯絡進來說了句『事情已經辦妥』,我也沒有問過詳細的情況。
雖然我還沒忘記這碼事,但實在是沒想過會這麼快就再見到白,不,我是以為絕不會再見到他了。
我們多少也算是半個仇人的關係吧。
我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知道我是誰吧,反正這傢伙肯定說過是吧,想不想報仇呢?」
「當然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的,」白靦腆的抿抿嘴,然後生硬的把頭轉過去,「不過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報仇……報仇的事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反正……」
「行行行了,」八樹打斷了他的話頭,轉頭對我說:「我就是不喜歡他這種性格,婆婆媽媽的,當初找到他的時候正哭著呢,看那架勢大概還打算尋死呢。」
「那你是怎麼做的?」我很好奇,依八樹的性格應該是說句『你快死吧』然後走人的。
「也沒啥,」八樹淡淡的說,「我就把他拉到附近的一個村子,那裡剛被山洪沖走了大部分屋子還有幾十個人,倖存的小孩子趴在僅剩的房子頂上還有大樹樹枝上哭,大人在毀掉的房子前哭天搶地,受傷的人就直接躺在泥水地上。」
屋裡一陣沉默,天災**在哪個時代都免不了,想想那個情景,我心裡也是一陣難過。
「然後呢。」我問。
「我對他說,我手裡有筆閒錢,需要有人去附近鎮上請醫生還有造房子的工匠,還要買些吃的和藥,你去不去?然後,他把東西買回來了,又幫忙救人什麼的,再然後一天天的就這樣待下來了。」
八樹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他歎了口氣說:「近來禍事是有點多,而且又好像有點戰爭的苗頭了,傷腦筋啊。」
「別提那個了,我們不正是在想辦法嘛,」我轉頭問白:「那你會賭錢?」
不像,真的不像。
「會一點,」沒想到白還點頭了,「以前再不斬大人教過一點,說是實在沒錢的時候可以賺點零花錢。」
我差點笑場了,算了,每家都有各自的難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