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街道的方向,說:「認準了你要去的方向,等會兒不管眼前出現了什麼,都只管按原來看好的路跑,明白嗎?」
「知道了,我一定會把救兵帶回來的。」
我懶得解釋讓她回去不是為了叫她搬救兵的,只得揮揮手讓她快點走得了,我也想把這個爛攤子早點交出去,讓三代爺爺頭疼去好了,大蛇丸是他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吧。
小櫻前腳剛走,我就貼著她的腳後跟灑了一把竹籤子,發動了忍術〔鏡影〕,隱隱綽綽的高牆屋宇憑空浮現定型,雖然幻象的範圍放得太大所以看起來未免有點發虛,但畢竟很好的達成了我的目的--小櫻那奔跑著的粉紅色背影頓時再也看不見了。
這個地方本來就挺荒涼,突然冒出這麼一堆東西太顯眼了,前面那兩人現在正在專心剝臉皮,但到完事以後只要稍微轉動一下腦袋便肯定能發現。這個我倒是完全無所謂,關鍵是小櫻不能被看見,今天是我拉她過來的,當然要為她的安全負責。不但現在這會兒要負責,以後的事也不能不管,隱蔽著不動的時候還好,移動的時候憑她的實力就很難騙過有心人的眼睛了。
小櫻還要參加中忍考試,實力又不算拔尖,萬一途中吃了暗算什麼的,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本來,讓她和我待在一起,等到那邊活人都走光了再一起回去也是個辦法。但是考慮到那兩個人完事後也是需要回去木葉街道的,因此迎頭碰上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因此我還是決定讓她回去,我在後頭打個掩護更保險些。
〔鏡影〕不是幻術,但也不是純粹的忍術,它是一種經過異化的變身術--只不過改變的是環境的面貌而已,將另一處地方的環境複製到施術的位置--普通的幻術可以被破解,也可能被高手抵抗,但是說來也奇怪,最基礎的變身術卻沒有這種弱點,我至今還沒見有過有誰能一眼看破變身術的。當年我不知怎麼的靈光一閃之後琢磨了很多,現在我的很多技巧都是基於這個靈感而設計出來的。由於也借鑒了一些零華家的幻術的原理,所以施術的時候也需要媒介,竹籤子用起來更方便些,我是跟四代大人學的,只不過人家灑的是苦無,我沒有那麼大的手筆,我只要灑牙籤就夠用了。
順便一提,現在我複製的正是溫泉旅館附近的街景,經過我的有意識放大之後幻像一直延伸到街道邊緣。
我施術結束之後,又確認了一下效果,再回頭的時候,悚然發現那邊已經沒人了,只有小土坡掩映下的隱約看見屬於三具屍體的衣角什麼的--就算不方便現場徹底處理掉屍體也決不會將它們放得這麼……毛糙,照這麼放根本不用等第二場考試開始就會被巡邏隊發現的,可見他們離開得很匆忙。因為我在開始施術的時候還留意了一眼,那時還沒有異狀,也就是說,正是在我確認忍術效果的時候他們發現了異常,隨後就立刻離開了原地隱蔽了起來。
會不會就此走了呢,我想不會的,三個草忍的屍體再加上兜一旦被人發現,大蛇丸的很多打算都會受到影響,他們做手下的總不好把工作辦砸了以後還將爛攤子留在原地回去了吧。
我在心裡暗自警惕,一邊默默釋放c調動空氣流動尋找異常,幾乎是馬上便有了結果。
左後方約五米以外的地方。
我一轉向跳上了左後方的一個小土坡,一個人正縮手縮腳的躲在後邊,看他的架式是準備偷襲--是那個我叫不上名字的音忍三人組之一。
兜呢?
那人卻沒管我在想什麼,任何人在偷偷摸摸的時候被人發現總不免尷尬,然後就要放幾句狠話什麼的,這人也不例外,指著我大聲說:
「既然出現在這裡,不管你是幹什麼的,都必須死!」
說著廢話他抬起雙手,兩手的手心對準了我這邊。
「啊,原來是他呀。」我輕輕嘀咕了一句。
現在我認出來的,雖然還是想不起名字,但沒錯就是那個會從手心往外放x聲波的那號。這人不但沒什麼眼色而且現在看來腦子也不太好使,明明連我都看得出來兜是在把他當槍使,偏偏還一付自信滿滿囂張得不行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大蛇丸那邊被慣壞了。
不管如何,聲波攻擊我還是完全不想親自領教的,雖然看起來也不怎麼厲害,但原著裡那些嘔吐的場景我是連想不願意去想,太噁心人了,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
而且這種攻擊方式要破解起來其實也很簡單,聲音總是需要空氣才能傳播的嘛。
打定主意之後,我便立刻調動了周圍十米範圍內的空氣全部一股腦朝他砸過去,由於需要的空氣量大,沒法光用c解決,我還是結了幾個印的,幸好趕在了他前頭。
〔風壓術〕!
大大的一塊『空氣餅』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產生的巨大空氣對流使得這一大片區域飛砂走石,我自己也有些暈乎,先是由於大量空氣投出去以後的暫時缺氧,接下來就是身後的空氣迅速補上空缺以後的衝擊力,不過立刻就穩下來了。
相比之下,對手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人卻被空氣流砸得暈頭轉向,不過他的基本功居然不錯,只是連連後退了幾步卻還沒有跌倒。但我沒打算給他站穩的機會,快點解決掉他,兜還不知在附近哪兒窩著呢。我幾乎是立刻又在他面前製造了一個真空,他還沒有在後退的過程中站穩就又被吸得向前衝,這回可是真的摔倒了,倒地之後還是被吸力吸得向前滾了不少距離,我趁機拔刀上去幹掉了他。
反正我討厭他那張臉,劇情亂套什麼的也不關我事。
正在命中的一瞬那,我感覺到一件尖銳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刺入了環繞在我周圍的氣流中,方向也很明確,直捅我的後背,又快又有力。
切,居然來這種螳螂捕蟑的把戲啊,他還真是把那個音忍當槍使了。
我令那異物周圍的空氣劇烈震動使它緩了一緩,堅持把那音忍幹掉了,然後再拉出折刀直接向後一擋--那麼厚的高碳鋼就是好使,拿來擋什麼都不吃虧--然後立刻拔刀,轉身。
一照面我就愣了一下,這張臉不是兜的臉,不過看起來卻又似乎很眼熟。
我的腦子轉了一圈,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張臉是由於剛才那三個草忍的其中之一的,兜先是鼓動那個笨蛋來找我麻煩,他自己躲在一旁等待機會,另外他還把剛才收集到的其中一張臉皮給自己用上了,非常時刻能不露臉就不露。
不得不說,大蛇丸自己培養出來的那些個孩子們和兜一比的話全都是白癡。
我面臨一個選擇題,就是要不要揭發兜讓暴露他的間諜身份的問題--有沒有可能殺掉他還另說,情況不明不能誇海口,但要向上頭揭他的老底卻是鐵板釘釘舉手之勞的事情,保準讓他立刻沒法再在木葉混下去,中忍考試當然也就不用提了--但為難之處在於,他要是沒法參加第二場考試,也不知道那仨小鬼會不會就在那一關被刷下來啊,別的不說,光是鳴人想要私開卷軸這事兒就夠驚險的,也多虧了兜把他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