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火影大人,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吧。」
「不用了不用了,」三代爺爺連連搖手,「明天早晨會有人來打掃的,沒關係的。」
那樣最好了,我心想,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總不能讓我負責吧。
這時,忽然背後傳來了『光當』一聲,把我嚇了一跳,回頭看才發現原來只是辦公室的門關上了的聲音,原先我進屋的時候也只是把門輕輕合上的,它在剛才強大的吸引力之下向裡打開了也很正常的。
說來也有點好笑,火影辦公室的門是沒有裝鎖的。
引力,或者說吸力。
為了不產生過大的災害,也是為了我的錢包不至於需要負擔過多的修理費,我是將引力控制在了大約三分之一的強度,否則的話就算四面牆因為結界的保護而沒事,在場的人也都不是菜鳥而沒事,但各種雜七雜八的室內裝飾可能就遭殃了。
說實話我從來也沒記清過,天道佩恩的那個能把任何人任何東西都吸引過來或排斥出去的那兩招確切叫什麼名字,不過那也無所謂,l火影究竟是依照哪種原理做到這一點的也與我無關,反正我只是想要模擬那種效果而已--用我現有的可以利用的資源。
最初我想利用的是雷屬性,確切的說是電的屬性,畢竟說起相吸相斥什麼的,學過基礎物理的人很容易就能想到這個。但是我很快就放棄了--就算我能讓自己的身體滿帶正電荷,也不可能讓目標滿帶或正或負的電荷,如果是東西的話還可要想想辦法,人的話實在是不可能啦。
然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風屬性,從表面來看也是蠻難的,但最終還是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不是利用空氣漩渦來產生吸力哦,氣流旋轉產生的吸力有限,而且作用面積太小,抵擋起來並不困難。
我想出來的是一種對四面八方都有效,而且更加難以抵擋的方法。
雖然不能與人家血繼的力量相提並論,但起碼不可以差得太遠,是吧。
為此我利用了一種實戰中完全不會用到的極其基礎的忍術,該忍術的唯一效果便是將空氣大量集中到施術者的周圍。而我自身需要做的,便是利用風屬性查克拉的特性強化這一過程的效果--從以前我就發現自己的查克拉在引導所屬元素方面比別人要強得多--磨合過程可以說艱難吧,不過最終還是達到了預想中的效果。
借由在極短時間內抽出大量空氣的手段,我能在周圍短暫的製造出一塊近乎真空的地帶。
這樣做所產生的吸引力是非常強大的,而且隨著我對於氣流控制力的增強會變得越來越強。好處在於不會產生幾秒的空檔什麼的,但壞處也有,那就是使用時身體無法保持靈活,那是因為抽進大量空氣之後身體在那一瞬間要承受幾倍的大氣壓的緣故。
我也不太清楚這麼干能不能稱之為忍術,如果是忍術的話就應該被稱之為風遁,但性質上又與正常的風遁毫無相同之處的樣子。其實我個人覺得這樣的做法和螺旋丸也差不多,只不過它是將力向外釋放,而我是向內收縮而已。
反正我是非常主動的將這個術的原理詳詳細細的告訴了火影大人,因為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我也只是在原著的基礎上換了個方向思考而已。最初想到直接利用查克拉的人才是最了不起的,螺旋丸從本質上來說並不難,連十二歲的木葉丸也只是學了一下就會了,
古代爺爺的心情看來還不錯,沒有因為辦公室被弄亂而生氣,又說了一些有的沒有之後,他告訴我可以回去了,而且還囑咐我路上小心。
我往門口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過了頭來。
「那個……」我有些猶豫。
「還有什麼問題嗎?」三代爺爺依然是一臉慈祥的問。
但他畢竟是火影,是那個如果有人將對木葉不利僦會毫不猶豫將其擊潰的火影,是一個一直到死我都沒弄明白他究竟是什麼什麼樣的人的老頭兒,又仁慈又殘酷,又心軟又無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對於鳴人的成長環境他難道就一點也不情嗎。說實話,那事兒跟我啥關係也沒有,只是我真的很感謝剛來那會兒四代對我的照顧,而我那愛惹麻煩的性格也時時刻刻讓我無法謹言慎行,人是不能選擇自己的性格的是吧。
我那愛惹事的基因正在體內沸騰著,而且我也真的很想看看三代爺爺的反應,至於後果……
「孩子怎麼樣了,」我脫口而出,「孩子也沒有了嗎?」
「你說什麼啊?」三代爺爺的臉上彷彿一下子蒙上了一個面具,變得一點表情也沒有了。
「四代大人的孩子啊。」我露出單純關心的表情,畢竟四代對我很是照顧,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對劇情一無所知的我,肯定也會這樣問吧,哪怕明知道會惹來麻煩。
「我最後聽到的消息是很快就要生了,之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只是想問一下而已,火影大人,這不是不可以說的事吧?告訴我一下也不可以嗎?」我這麼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得太投入的緣故,眼淚都有點在眼眶中打轉了。
「是啊,都沒有了……」三代爺爺那沉痛的表情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但問題是這不是針對我的問題的吧。
我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三代爺爺你真讓我失望.
從火影辦公室出來以後,天都已經全黑了,我陰差陽錯的沒有按原路返回,反而沿著大街小巷閒逛起來,反正今天打掃屋子也肯定來不及了,頂多在逛街的途中買好清潔工具,明天才開始幹好了。所謂當領導的都是那樣呢,要求下屬加班的時候從來也不會理會是否打擾了人家的正常生活啊。
走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街邊站著兩個熟人,是卡卡西和琳,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恍然發現街對面的小樓房正是他們老師以前的房子。
我走過去:「你們傻站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
琳幽幽的歎了口氣,「進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其實也只是路過而已。」
「都已經兩年多了,」卡卡西說,「怎麼可能還空著,早就有其它的人搬進去了。」
我回憶了一下,貌似在木葉確實沒有記念館之類的東西,某個人--不管是誰--qs了之後,他存在的一切痕跡都會被即刻抹消掉,再也不會有關於這個人的言論,只有撫恤金會按時交到遺屬手中。如果連遺屬都不存在的話,就連房子都會很快被村裡收回再分配到別人手裡,那個時候曾經存在過的人就真是只剩下了刻在慰靈碑上的一個名字。
即使是火影,也只是多了雕刻在山上的一張面孔而已。
我在想,他們兩個知不知道有關鳴人的事。
擔任第七班的帶隊上忍時的卡卡西是知道鳴人的身份的,但現在知不知道還不好說,不過琳估計是不曉得的,她這個人藏不住心事,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琳,」我叫她:「剛才我經過醫院,那裡好像有很急的事情在忙的樣子,你需不需要過去看看?」
「啊啊,是這樣啊,謝謝你,我這就過去。」琳不知為何向我躬身道謝,然後慌慌張張的朝醫院方向跑去。
看著她走遠了,卡卡西轉過頭來對我皺了皺眉:「真的?」
「假的。」我承認,「不過今天才到了一批傷員,醫院裡肯定不會太空,她去了絕對會有事幹的。」
卡卡西歪了歪頭,「有什麼事不能和她說?」
「也不是不能對她說,只是她這個人藏不住心事,」我解釋:「我剛剛在火影大人那裡,說了些可能會引起麻煩的話。」
我把剛才的事全跟他說了。
卡卡西愣了一會兒,隨後口氣平淡的說:「你一向有自我毀滅的傾向,當年冒冒失失的跑來木葉的那時候也是……」
對於他的這個評價,我只能苦笑了一下,「真討厭吶,所以我才要求自己永遠都不後悔,無論什麼時候都只能向前看,因為要是一旦開始後悔的話就會沒完沒了,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連帶著再也沒法堅定的往前走了啊。」
「再說了,」我像是要求證似的看著他,「我又沒有作錯任何事,是吧?」
卡卡西猶豫著點點頭,「沒有錯。但世界上的事並不是非錯即對,只能說你太衝動了。」
看來他是知道的。
不管是有誰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可能是猜出來的話,他這個人其實敏銳得要命。也不知道十二年間他是以怎麼樣的心情看著鳴人成長的,當然更有可能他壓根就沒有去看過,看了又能怎麼樣呢。
可憐啦,小鳴人又不是地裡的雜草,不用澆水施肥用心栽培就能茁壯成長這種事,沒有可能的。
但我也知道,靠近小鳴人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我今天做的可能已經到到極限了,如果再去冒冒失失的靠近鳴人的話,那可就真的不用在木葉混了,再說鳴人又不是多麼可愛的小孩,我本來就不喜歡小孩。
「雖然……我只是多說一句啊,」卡卡西突然說,「那件事,不管你是聽說的還是猜到的,也不管你知道什麼,反正以後都絕對不要再提了,知道嗎?」
我突然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這個人雖然性格與我不是很合,但確實是個好人。
只聽他又接著說:「還有,我已經打算好明白就交申請加入暗部了。」
我眨了眨眼睛,話題怎麼一下子轉到這邊來了?
「暗部啊,」我喃喃的說,「如果申請通過的話,碰到的第一件大事恐怕就是雲忍村來的談判團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