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準備出門的時候,我為要不要晚點去很是頭疼了一陣子。帶土已經不在了,天曉得卡卡西現在有沒有養成天天遲到的習慣,如果昨天問一聲就好了,可惜我忘了。
糾結了一陣之後我還是準時出門了,因為在房間裡待著也會一直惦記著這事,其它什麼事都沒法干了。如果真的遭遇遲到事件,等得太久的話,頂多我跟他打一架好了,我生平最恨遲到。遲到是壞習慣,第七班的孩子們為此浪費了多少時間啊,親熱天堂不是哪裡都可以看嘛,如果是因為上慰靈碑那兒所以才遲到的…………他就不能早點出門嗎!
也許他認為,讓孩子們單獨相處久一點可以增加他們的同伴意識,我可不同意。
同伴意識固然是很重要,可套用楊威利的一句話,同伴意識是隨時都可以湧現出來的,但實力和戰鬥素養卻不行,剛剛畢業的孩子們難道不是應該抓緊一切機會努力提高實力嗎?否則的話,一出去就被人幹掉了,還談個毛同伴意識。
我事先向旅館的人問清楚該怎麼走,路上不時的問題一下路,等快到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預想中可能會遲到的某人居然已經在了,再一看,x的,原慰靈碑就在不到二百米遠的地方。
卡卡西全身上下的氣質比我上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頹廢了很多,最起碼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了,雖然他以前的氣勢在我看來也就是『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那種類型的。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的腳步慢了下來,因為琳還沒有來,我不知道直接上去的話該怎麼打招呼,幾個當事人都證實了他現在很消沉,我最不擅長應付精神狀態不佳的人了。
『請節哀』?
我還是打自己一巴掌算了。
『我很遺憾』?
是不是還要再加一句我已經盡力了,又不是外科醫生啦。
『今天早上天氣真好』?
我徹底放棄了。
雖然想不到合適的詞兒,但都已經到了,總不能遠遠的站著不過去吧,於是我硬著頭皮跑了過去。
「你好。」我說。
「嗯。」他說。
對話到此結束,一個巴掌拍不響,我鬱悶的一邊待著去了。
好在沒過十分鐘琳就來了,見我們的樣子十分好笑,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卡卡西斜斜的靠著一棵樹,眼神茫然的盯著慰靈碑的方向,我則蹲在不遠處,手托著腮,滿面沉思的盯著完全相反的方向。
如果是個不知情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的話,多半會以為我們是兩個失戀的小鬼,而且還是追同一個女孩結果那女孩跟著另一個人跑了的那種情況。
「你們在幹什麼啊,」琳微笑著說,依舊是那樣輕聲細氣的,「怎麼都不說話,從今天起大家就是同伴了,大家聊點什麼吧。」
「不是同伴,」卡卡西開口,聲音十分冷硬,「起碼現在還不是。」
「這好像不是你能決定的吧。」我幽幽的反駁。
琳發現氣氛經她一攪好像變得更差了,有點手足無措。
「卡卡西,你昨天應該有接到通知了吧?」
「對命令我沒有異議,」卡卡西說話時都顯得死氣沉沉的,是我最討厭的氣氛,「不過我是隊長,我有權對隊員的能力進行測試,如果不合格的話我也有權提出拒絕。」
「得了吧,」我說,「你別自欺欺人了,我怎麼也要比宇智波帶土強,就算加上他新開的寫輪眼我也能在5秒鐘之內把他撂倒了。現在說這個,純粹是你自己心理不平衡,別拿胡亂拿能力來說事兒好不好。
帶土的實力到底如何說實話我真的不清楚,忍術方面我也不好亂說,但他的體術說不上太好卻是我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體術不夠好代表了即使寫輪眼能夠看穿我的動作,身體反應也會跟不上,所以我說能在5秒鐘內打敗他絕不只是在撂狠話。
說到他只不過是對別人佔了帶土的位置感到不舒服而已,真的是,都是上忍了還鬧這種脾氣,他們都不管心理素質這一項嗎。
不過我的話也不太好聽,卡卡西沉聲說:「帶土是我最好的同伴,而且他已經去世了,你這麼說不覺得失禮嗎?」
「所以說你是在自欺欺人啊!!」我徹底怒了,跳起來指著他,「明明活著的時候都沒對人家說過一句好句,現在死了你倒狗血起來了啊。就算你沒別的朋友,同伴起碼有兩個啊,說什麼帶土是你最好的同伴,你讓整天擔心你照顧你還為了你冒險上戰場的人情以何堪啊!」
說完我才發現說溜嘴了,可能是因為昨天才見過琳那付傻妹子的神態,一不留神就把真實想法曝出來了。
「才……才不是,帶土君確實是卡卡西最好的同伴……」琳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們不要再嘰嘰歪歪了,你不是要打嗎?那就打一場啊!」
我發現再說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我當機立斷向後退出幾步,動作一氣呵成的從口袋里拉開折刀手臂劃了個半圓弧刀尖直指卡卡西,同時說了上述的台詞。我一直覺得折原臨也這個拉刀指人的動作挺帥的,只可惜不管是和平年代還是戰爭年代都用不上這種擺酷的動作,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你可不要以為那麼簡單,」卡卡西嘴上不饒人,「需要測試的不僅僅是戰鬥能力,還有對同伴的重視程度,如果通不過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加入的。」
「還說呢,」我不快的撇撇嘴,「我的同伴可都活著,雖然一個在醫院躺著,一個在家裡歇著,但也總比……」
我說到一半就知道某人要炸毛了,趕緊又向後退了一步,卡卡西已經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不要怎麼說是上忍呢,速度還真快,因為我拿的是短刀,所以他也握一把苦無,直接和我打了起來。
卡卡西的這個舉動證明了一個道理,人在衝動的時候總是傾向於直接上去揍人的,哪怕他們有更好的攻擊手段也是一樣,我就記得卡卡西是忍術型的忍者吧。
然而才打了沒幾下,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嘩啦啦一下不見了。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過來立刻向旁邊跳出去二米多。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我才跳開,兩隻手就從我剛才站的地方伸出來,沒抓到東西又立刻消失在土裡。我抹了一把嚇出來的汗,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呢,他就喜歡給新人來這招,佐助就吃虧吃得很慘過。
見到那兩隻手又退回土裡,我突然冒出了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而且身體還比頭腦先行動了,一把拔出長刀直接插入到兩隻手剛剛消失的地方。
琳捂嘴發出輕呼。
但我手上的反饋告訴我沒有命中任何目標,正當我打算把刀拔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泥土翻動的聲音,立刻轉身用折刀擋住了苦無。
我們又用體術打到了一起,在一次錯身的時候我抓住一個空檔,刀尖一撇,頓時在卡卡西的肩背部劃出了一道血痕,不太深,但是很長,血咕嚕咕嚕的往外冒。
正當我覺得得手的時候,那個被我劃了一刀的卡卡西已經變成煙霧消失了,同時我的背後一涼,頂上了一個尖銳的硬物。
x的,我也忘了卡卡西這傢伙很喜歡用影分身。
如果這是在實戰,我還有好幾種應對的方法,不過現在只是打著玩的吧。我心裡有了主意,身子一仰就向後退,起初有點慢,但很快就變成向後疾退。
卡卡西顯然沒想到,說了句:你幹什麼……,就來不及說下去了,他在忙著把苦無的刃尖收回來,等收回苦無以後我的速度已經變成了疾退,他已經來不及躲了,被我撞中,兩個人都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滾成了一團。
「哈哈哈,」我在地上就笑了起來,「卡卡西你果然是個好同伴,我完全沒有受傷呢。」
沒有回答,估計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樣,氣順了嗎?」我爬起來說:「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都是上忍了就不要任性了,我進來臨時頂一段時間雖然不一定有好處,可也不見得有壞處吧。這樣好不好,要不讓我干一段時間,要是不滿意的話你在開除我,行嗎?隊長。」
今天我總算是成功的緩和了一次氣氛,不但琳抿嘴微笑,連卡卡西那邊我也覺得氣氛友善多了。
「我們下午一點再集合吧,」他這麼說應該就是同意我的發言了,「下午已經過了一半了,還是先去休整一下,吃完飯再回來吧。」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琳也向我說了聲再見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等等!」我大聲叫住卡卡西,並且向慰靈碑的方向一指:「你剛剛在看的是什麼?」
他們兩個似乎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卡卡西有些迷茫的回答:「慰靈碑,為了記念殉者的忍者的,怎麼了?」
「你剛到那兒悼念誰了?」我著問。
「帶土。」
「還有呢?」我不依不撓,「如果說帶土幫助過你的話,難道就沒有別人了嗎?」
「……??」
我握緊拳頭,近距離一拳打到他臉上。
由於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這一拳他完全沒躲開,已經走得比較遠的琳也吃驚的回頭看這邊。
「如果你不明白為什麼的話,」我一指市中心方向,「去問你老師吧,他會告訴你的。」
後來,一段時間以後我偶爾遇見了帶女朋友出來散步的波風水門,他笑著對我說:「還真是多虧了你,卡卡西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鬥志,但起碼表情已經豐富了很多。」
天知道他是怎麼從護額還有面罩上面看出表情來的,不過肢體動作和嘴皮子都豐富了很多倒是真的。
而且啊,近來我的表情也豐富了許多,而且還有間歇性暴發的症狀,看來我還是個很容易受到同伴影響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