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厲中河的話,柯大夫心一橫,道:「我就覺得,師傅他老人家偏心眼兒,為什麼他不傳授我更高層次的功夫,而偏偏傳給你了呢?」
厲中河冷冷地道:「師傅雖說年事已高,但我告訴你,師傅是一個智者,師傅是否偏心,不是我們當弟子所應該猜測的,師傅有師傅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放平自己的心態!」
「你他馬的到是把功夫學會了,你他馬的倒是會說風涼話!」柯大夫恨恨地道。網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憑你這副心態,師傅也不會把更深層次的功夫傳授給你的!」厲中河冷冷地道。
柯大夫猛地一怔,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此之後,柯大夫良久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抽著香煙。
厲中河同樣沒有說話,再次點燃一支香煙,重重地抽著。
良久,柯大夫在一陣歎息之後開口了:「師弟,你說得沒錯,可是,我的情況,你也許還不知道……」
厲中河點點頭,道:「是的,我的確不太清楚你的情況。」
柯大夫長長歎息了一聲,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很想回國去,很想回到桃花溝,去見見師傅……」
「呵呵,腿長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沒人能攔得了你!」厲中河揮手打斷了柯大夫的話。
「師弟,你……」
「不要叫我師弟,師傅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承認過還有你這麼一個徒弟!」厲中河道。
頓了頓,厲中河又道:「如果師傅他老人家提到過你的情況,那也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你是師門的背叛弟子!」
「你,你,你也這麼認為?」柯大夫哆哆嗦嗦地問道。
厲中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你心裡沒有愧,那你為什麼不回去?」
「哎……」柯大夫長歎了一聲:「只因為,二十年前,我犯了一樁命案!」
「命案?」厲中河一怔。
「當初在桃花溝的時候,師傅曾經對我說過,不許拿出功夫來炫耀!」柯大夫一字一句坦誠地說道:「當我有一天到海中市探望家人的時候,遇到了京城八卦門的人,他們自稱是天下功夫第一,或者是中國功夫第一,我聽了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於是,就跟他們動了手……」
「那結果呢?你敗了?」厲中河對於這個問題深感興趣。
「沒有!我沒有敗!」柯大夫道:「我一個人打敗了京城八卦門的十八大弟子!」
「呃——」厲中河暗吃了一驚,此人牛叉,京城八卦門的十八大弟子,那可是他們引以為豪的強大所在啊!
「我把他們打敗了,結果呢,他們的掌門人,竟然出面了。」柯大夫道。
談起當年那一段經歷,柯大夫似乎陷入了一種美妙的回味之中,似乎,那就是他人生最最為華彩的一段往事……
「你跟他們比武,跟你剛才所說的命案有什麼關係呢?」厲中河朝著哥大夫不解地問道。
「其實,我之所以跟他們比武,是因為他們竟然敢侮辱咱們陽雷八卦掌竟然是歪門邪道,更為氣人的是,他們竟然誣蔑師尊!」柯大夫有些義憤填膺的吼道。
厲中河微微一怔,吐出了一口煙圈後道:「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做得沒錯,換作是我,我也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
柯大夫一聽,眼睛登時一亮,隨即,他的目光立馬暗淡下來:「可惜,我在與那京城八卦門的掌法進行了比武之後,竟然失手將他打死了……」
「啊——」厲中河大張著嘴,不可思議地說道:「你竟然把人家的掌門給打死了?人家可是掌門啊……」
「哎……」柯大夫繼續長長歎息了一聲,道:「是啊,就是因為我把人家的掌門人給打死了,人家竟然找到了桃花溝……」
「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很生氣?」厲中河問。
柯大夫道:「哎,何止是生氣,簡直就是相當的生氣,因為,京城八卦門的副掌門和大長老非得和師傅比武!」
「啊——」厲中河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巴,他似乎對這個問題逐漸來了興趣,道:「那麼,師傅他老人家跟他們比了麼?」
「沒有!」柯大夫道:「師傅他老人家是前輩高人,怎麼會輕易跟他們動手呢?」
「那,那後來怎麼樣了呢?」厲中河急切地問道。
柯大夫淡淡地一歎,道:「後來,師傅迫不得已,便讓我與那名京城八卦門的副掌法切磋一下。」
「呵呵,他們的掌門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是副掌門呢?」厲中河笑道。
柯大夫揮了揮手,道:「你說錯了。」
「難道你輸了?」厲中河滿臉詫異地道。
與此同時,厲中河也在暗暗咋舌,這麼有趣的事兒,冷先生咋就沒有與俺老厲說過呢?
柯大夫道:「那個副掌法,在我們動手之後不出十招,他便倒下了,然後就死了。」
「咦——」厲中河微微一怔,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倒下之後,師傅就上前去察看,結果是,他的心臟病犯了。
「副掌門竟然在這個時候死於心臟病?真是不可思議啊!」厲中河歎息了一聲後說道。
柯大夫道:「後來,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可是,師傅最後也把我逐出了師門。」
「可憐啊,可憐!」柯大夫不等厲中河說話話便仰天痛呼:「我他馬的剛剛學了五層陽雷八卦掌啊,竟然因為這個破事被逐出了師門……」
「這,就是你所說的命案麼?」厲中河問。
柯大夫重重地點點頭,道:「是啊,就因為這件事,我不但沒有在桃花溝呆著,而且,我還被警方通緝,哎……」
頓了頓,柯大夫又道:「本來,我跟在師傅身邊挺好的,師傅能力那麼強,保護我一個人,完全不在話下,可是,可師傅堅決不讓我繼續呆在桃花溝了,就這……」
情不自禁之中,厲中河對於這個曾經的同門師兄抱以可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