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譚局長,我沒聽清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韋明佳淡淡地說道:「請你把話說得明白一些,不要讓我猜。」
同時,呂清源此刻也在考慮著譚瑞秋的話中之意,他為什麼觀戰?為什麼不幫自己?難道他心有顧忌?
貝克姆斯點燃一支香煙,淡淡地抽著,他的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他知道,這譚瑞秋心裡對於呂清源的站位問題相當有意見,但卻又不想把呂清源往火坑裡推,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作為老朋友,又是官場上的老戰友,關鍵時刻,譚瑞秋還是要幫他一把的。
接下來的事實證明,貝克姆斯的預測是正確的。
譚瑞秋朝著韋明佳淡淡地一笑,笑容裡絲毫沒有卑微之情,儘是不卑不亢之意,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清源同志作為海中市主要領導幹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要挾,甚至出現了人身安全,我作為海中市公安局長,不能撒手不管,你,跟我走,有什麼事,到局裡再說!」
「啊——」在場所有的人一下驚呆了,都想不到這譚瑞秋竟然一下子扭轉了立場,他不再觀點,不再抱有中立態度。
韋明佳似乎根本不在乎譚瑞秋的話,他同樣是冷冷地說道:「譚局長,我知道你的威名,我也知道你的手腕,但是,今天,我說的是今天,我希望你能收斂一下,不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否則的話,你會後悔!」
要挾,赤果果的要挾!
所有的人,將目光再次轉到了譚瑞秋的臉上,想看看譚瑞秋同志接下來將要如何說話。
譚瑞秋淡淡地一笑,道:「韋明佳,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貌似距離王子的地步還差了很遠,不是麼?在林海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可以在很多的地方作威作福,但是,你今天來到了海中市,而且,你又犯到了我的手裡,我告訴你,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的處理方式!」
說著,譚瑞秋朝著葛斌一揚手,道:「請韋先生到局裡協助調查。」
葛斌一聽譚局下了命令,二話不說,立即湧上前去,就要靠近韋明佳。
韋明佳不動聲色,而他的身後卻衝上來兩名身著西裝的高頭大漢,大漢們一左一歷護在了韋明佳的兩側。
葛斌很是不屑地看著兩名大漢,道:「老讓開,不要逼我動手!」
「譚瑞秋,你好大的膽子!」韋明佳衝著譚瑞秋嚷了起來。
譚瑞秋轉頭看向了葛斌,道:「還不執行命令!」
葛斌一聽,再也不便多說什麼,立即湧上前去,他面前有兩大高頭大漢,他必須將他們制服了,否則,韋明佳他請不動!
兩名大漢顯然不是吃醋的,見葛斌揚起拳頭衝了上來,似乎有些意想不到,心想,眼前的這兩個傢伙,膽子也太肥了吧,他們竟敢對省長的兒子動手,看來他們是不想活了啊!
不過,他們來不及多想,迅速抬臂握拳,一左一右,照著葛斌的頭部襲來。
葛斌一偏頭,身子一側,閃避對方拳頭襲擊的同時,他的拳頭也出去了,速度快如閃電,一拳便擊中了左邊的一名大漢,正中他的心窩處。
那大漢整個身子一陣顫抖,眼珠子幾乎朝外凸出,咬著牙,緊繃著臉,一聲不吭,顯然,他的心窩處中了葛斌一拳之後疼痛難忍。
第二名大漢還沒有反話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葛斌的拳頭已經到了,正中他的鼻子!
頓時,此大漢的鼻孔鮮血奔流,頭腦一陣發暈。
葛斌立即飛起一腳,將此大漢踢翻在地。
瞬間,僅僅是瞬間,葛斌一招致敵,使得在場諸人一陣唏噓。
然而,韋國標卻是不動聲色,因為,在他的身手,一名身材中等的小伙子面色沉鬱地走近前來,迎接葛斌。
葛斌上上下下打量著已經出場的這名小伙子,暗想,此人身材有些瘦弱,但卻很有精神,每走一步,都很有章法,尤其是他的眼睛,猶如一片無波古井,看來,此人是個高手。
大凡經常動用拳腳之人,面對真正的勢均力敵的高手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感覺,對於對方的真正的實力有一個基本的評估。葛斌經驗豐富,他一眼便看出面前的此名對手不好對付。
那名中年小伙子微微抬起了右臂,朝著葛斌伸出了一根食指,指著葛斌的臉,冷冷地說道:「過來!」
葛斌一聽此人說話,心頭一陣不爽,靠,你他馬的算哪根蔥啊,竟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想到這裡,葛斌不再多說什麼,立即衝上前去,他的拳腳功夫以快著稱,他相信世間功夫唯快不破!
轉眼之間,葛斌和那小伙子便鬥到了一起。
坐在一邊的貝克姆斯先生一直沒有動,一直都在靜觀現場的變化,同時,他不時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韋明佳和狂妄舉動一張一張地拍攝了下來。
韋明佳起初並沒有發現有人在拍他,但是,他那些非常精明的手下卻看出來了,一個老外,竟然拿著手機在對著他們的主子拍照。
於是,有兩名年輕的漢子朝著韋明佳小聲的說了一通,不時的指著韋明佳。
直到現在,韋明佳才注意到了貝克姆斯。
他細細打量著貝克姆斯,眼睛猛地一亮,上次,在金龍賓館,與郗寶寶的戰鬥中,不就是此人把老子要挾到事發現場的麼?
仇恨,無窮的仇恨,迅速噴湧起來,韋明佳看著貝克姆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抽其筋。
來不及多想,韋明佳立即指示兩名漢子,道:「把那個外國人,給我抓起來!」
兩名漢子立即領命,朝著厲中河撲了過來。
呂清源和青兒以及葛斌等人一見兩名漢子竟然撲向了外國人,不由得暗自一驚。
呂清源是市委副書記,深知劫持了外國人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此事,畢竟是發生在海中市的啊!到時候,事件發展大了,只怕人家的大使館也要驚動了,就算是秦德來和韋國標,貌似也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