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平早已知道韋國標對厲中河充滿了深厚的興趣,因為厲中河比謝天成更加充滿了傳奇色彩,遂提前進行了充分的準備。*.*果然,在即將見到厲中河之前,韋國標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厲中河首先是一個大學生,從林海大學畢業,他有很高的文化程度。」周東平道:「在厲中河大學畢業之前,並沒有表現得多麼優秀和突出,如果說他優秀的話,那就是他的高考,據我的瞭解,厲中河在高中三年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學習過,而是在玩鬧之中度過,但是,當他到了高三下半學期的時候,突然發力,並一舉考上了林海大學!」
「呵呵,看來,他果然與眾不同,至少,他有一顆聰明的頭腦。」韋國標平淡地笑了笑,說道。
周東平見韋國標對厲中河的興趣越來越濃,示意司機開車慢一些,爭取在見到厲中河之前多讓韋國標瞭解一下厲中河的情況。
隨著司機將車速減慢,周東平一字一句地道:「我始終以為,厲中河當年能考上大海大學,與超強的運氣是不可分隔的,任何一個人,頭腦再聰明,他也不可能在半年時間之內學完所有的課程,而厲中河,不光學完了,而且學得非常優秀,這裡面的原因,我分析了很久,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厲中河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聽著周東平的分析,韋國標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運氣這種東西存在,而且,有那麼一些人,他們的運氣比起一般的人來,要好得多,多得多,這一點,是任何人都不可否認的。這一點,也符合辯證法。」
周東平重重地點點頭,道:「我前幾天找到林海大學的校長歐陽學文教授,歐陽教授對於厲中河至今記憶猶新,他對厲中河的評價是:頭腦靈活,做人做事不拘常規,不按常理出牌!」
韋國標眉頭微微一皺,他似乎對周東平的這句話十分在意。
周東平緊緊抓住韋國標感興趣的點,道:「厲中河大學畢業之後,直到他掛職桃花溝之前,似乎並沒有表現得太突出,而是一直很低調,可是,他到了桃花溝之後,僅僅是三個月的時間,他一下子變得耀眼起來,真的,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難解的迷團。也許,這個迷團,只有厲中河而沒有別的什麼人能夠解得開。」
見韋國標陷入了沉思裡,周東平繼續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厲中河能夠與金蛇幫的二把手龍勇交手,這實在是以前沒有出現過的。龍勇是跆拳道的高手,在整個林海省都少有對手,可是,他卻敗在了厲中河這個年輕領導幹部的手裡,這個問題,很是匪夷所思啊!這說明,厲中河在桃花溝掛職期間,一定有什麼奇遇!」
「奇遇?」韋國標又是一怔。
周東平點點頭,道:「是的,厲中河在桃花溝,一定拜了什麼師傅,學了什麼神秘的武功。」
「呵呵,東平啊,你不要忘記了,厲中河在桃花溝僅僅呆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啊!這三個月的時間,他這個手無寸鐵的書生,怎麼能突然之間學了一身功夫呢?關於厲中河降服龍勇的錄像鏡頭我看了好幾遍,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都不可能是三個月時間練出來的,呵呵,難道他無師自通?不可能,太不可能了。」
周東平鬱悶地搖搖頭,道:「我也覺得這個問題很是費解,所以,只能把答案推到偶然因素方面。」
韋國標笑了起來,道:「厲中河這個年輕人,說真的,我很喜歡。」
周東平恰到好處地笑道:「我知道您想重用他。」
韋國標點了點頭,道:「你確認老秦也要與厲中河見面麼?」
周東平點點頭,道:「是的,從各方面獲得的消息來看,秦書記的確要與厲中河他們見面,而且,就在現在。」
韋國標笑了,望著車窗外的街道,自言自語地道:「老秦啊老秦,你還是慢了半拍啊!厲中河已經歸我了。」
……
不知不覺間,韋國標的車子已經駛進了麗陽會館。
坐在麗陽會館會客廳裡的厲中河,目力極好,他隔著玻璃窗遠遠地看著韋國標的車子緩緩的駛來,暗想,這韋省長的車子速度真是夠慢啊,貌似只有三邁吧!
謝天成和葛斌也看出韋國標的車子是如此的緩慢,他們真的想不明白那車子為什麼會這樣的緩慢。
不過,即使再慢,那車子已經慢慢地停在了麗陽會館金碧輝煌的大門口,車門緩緩而開,周東平第一個下車,幫著韋國標拉開了車門。
韋國標出車門,掃視了一眼富麗堂皇的麗陽會館,臉上浮現著和藹的微笑,邁動矯健的步伐,在周東平的帶領下,真正朝著會館內部而來。
謝天成和厲中河、葛斌趕緊起身,迎了出來。
「韋省長,您好。」謝天成恭恭敬敬朝著韋國標道。
「韋省長您好。」厲中河和葛斌同樣異口同聲地道。
此時此刻,厲中河的心,突然之間跳得厲害,按說,他的心理素質極為穩定,面對金蛇幫那些持刀持槍的人們都敢以命相搏,可是,就在此時此刻,他站在韋國標的面前,卻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逼人壓抑,這股壓抑之感,厲中河曾經在面對省委書記秦德來的時候感覺到過,在面對海中市委常委、市委宣傳部長呂清源的時候感受到過,在面對譚瑞秋的時候感受到過,在面對無數比他級別高出許多的領導幹部面前感受到過。可是,在韋國標的面前,他的這份感覺格外的強烈,強烈得讓他無法把持自己,他清楚地感覺到,韋國標身上這份逼人的氣度,來自於他那份淡定的笑容,來自於他的那不緊不慢的矯健步伐,更來自於他的大權在握,在這林海省的地面上,他就是爺,他掌握著無數領導幹部的生死前程!他只須一句話,便足以使得富饒的林海大地為之顫抖!而這,絕非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