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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女媧任性犯眾怒 文 / 無油

    第三百二十九章女媧任性犯眾怒

    人界弄好之後張野原本還想和女媧后土留在這裡好好玩玩的,只不過后土和女媧哪裡能像張野這般清閒?

    如今整個人界除了分好了地盤之外其實一個凡人都沒有,而張野又不允許神仙之流到自己老家定居,因此唯一可以溝通天、人兩界的六道輪迴一下子就忙得手腳朝天了,而作為地府的主人,后土自然不能不理,而除了地府的事情便都歸了女媧。

    所以對於張野的「閒情雅致」,二女直接是嗤之以鼻。

    無可奈何之下,張野這個只會六個指頭幫忙的傢伙便被冥河等一干人等死命的拉回了玉京山去,畢竟,這些年他老人家不在玉京山,山上多少也留下了一下非他老人家點頭才能辦的事情。

    最後,張野就這樣一步三回頭的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還是荒無人煙的地球。

    ……

    一轉眼,近千年的時光就這樣悄然流逝了。

    而整個洪荒的凡人也被神不知鬼不曉轉移到了人界,女媧和后土的工作更早就結束了。

    只不過女媧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的,儘管張野已經給了她名分,后土更是自願做小,可是女媧還是不肯搬回玉京山來,只是一個人留在了媧皇宮裡,而在面對別的神仙的時候女媧雖然沒有否認已經做了自己妻子,可是也從來沒承認過,這卻成了張野最大的心病。

    這天,張野和后土二人正在玉京山中最高峰處俯視雲霞,流連美景,只見群峰環繞,祥雲繽紛,更有無數的仙鶴,仙禽在雲中時隱時現,當真是好一派仙家氣度,看之忘俗。

    后土雖然也在玉京山呆了無數年了,可是每次看見這樣的光景都依舊忍不住沉醉其間,不但覺得永遠看不厭,反而似乎每看一次也就多一次的新鮮,於是愈發的嘖嘖稱奇,深感玉京山不愧是「洪荒第一福地」,深的造化奧妙。

    而坐在后土一旁的張野可就沒后土那樣的瀟灑了,反而緊皺了眉頭,對無邊勝景根本熟視無睹,只是在一旁一邊出神一邊唉聲歎氣。

    后土見了他這般模樣,便是再好的興致也沒了,只好回過頭來問道:「大哥,這些年來你怎麼總是這樣愁眉不展的啊?現在難道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麼?」

    張野一直都不敢對后土直言女媧的事情,畢竟在他心裡還是后土更重一些,而且也覺著既然有了兩個老婆那一碗水就得端平了,所以要是在一個老婆前說起自己擔心另一個老婆,怕是就顯得偏心了。

    而張野既然一直瞞著不說,后土也就很是想不明白,在冰雪聰明的后土看來,女媧那也就是有些妒忌當年張野帶著自己「度蜜月」,只不過名分都已經定了下來這也就是一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再說前段時間更忙著人界的事情,也沒有時間不是?

    越想,后土也就越是一頭霧水,看著張野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也就試探著猜了他的心思道:「難道還是為了蚩尤的事情?」

    張野直接搖頭,沒好氣的道:「蚩尤那裡早就和軒轅和解了,還做了什麼戰神,我理會他們做什麼?」

    后土聞言也覺著不像,要知道當年蚩尤之所以要造反可只是覺著黃帝懦弱,居然治下還有像張野這般的「吃人」魔王。

    只不過等蚩尤在李忘情等人的幫助下一直把軒轅黃帝請來的一撥又一撥神仙都殺完,並最後和黃帝談判的時候才發覺是一場誤會,那個吃人魔王居然就是人族聖師的時候差點沒直接把自己給嚇死,就更別提繼續造反了。

    所以后土又想了半天,只好接著猜了道:「那麼還是為了人界麼?可是那邊不都已經按照大哥你的吩咐安排好了麼?難道大哥你是不忍看著那些因為逐鹿之戰而轉世投胎的神仙?」

    要知道,逐鹿之戰不但送下界一個東華,更是把三清弟子和天庭神仙幾乎一網打盡,以至於到現在三清和昊天那邊都還是冷冷清清。

    而三清還好說,至少張野當年還為他們各自留下了一個使喚的人,可是諾大一個天庭卻是著實被張野給害慘了,以至於堂堂天帝和王母娘娘如今不得不事必躬親,因為實在沒人可以使喚啊!

    只是張野聞言卻又使勁搖晃起腦袋,不屑道:「我有什麼不忍的?三清弟子轉世那是三清自己願意,而昊天那小子更是只能說活該!我自己的煩心事都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心思理睬他們的死活?」

    后土當真是無話可說了,心道:果然,大哥還是和以往一般,從來都是「正確」的!

    只不過兩次都沒猜中張野的心思,后土也極為好奇,這可是自打自己和張野認識以來絕少的失誤,因此也就忍不住又問了他道:「既然這樣,大哥你還有什麼好煩心的呢?」

    張野被后土這樣一問卻先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了她一番,猶豫了好半天,才對她道:「妹子,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

    后土到是暗暗好笑,心道:我要是真生你氣,怕早就被大哥你活活氣死了,你這些年來做的那件事情不都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

    想罷,后土卻故意裝作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你說,我不生氣!」

    張野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和她確定道:「真不生氣?」

    后土有些惱了,狠狠的瞪了張野一眼,嗔道:「大哥你究竟說不說?再不說我可當真要生氣了!」

    張野其實早就想和后土說了,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的卻很是有些心虛,於是扭扭捏捏了半晌,才一副被抓了正著的倒霉孩子一般,低了頭小聲道:「那……那……,后土妹子,你說這些年來你女媧姐姐究竟是怎麼了呢?我最近思來想去總覺著她好像對我有好大的怨氣啊?難道我什麼時候又得罪她了麼?」

    后土聽張野這樣一說,再看了看他的模樣,忍不住「噗呲」一下就笑了出聲,一邊笑還一邊拿一根纖纖玉指戳了一下張野的腦門,哭笑不得的道:「難為你想了近千年才看出來女媧姐姐對你有怨氣啊?我們還以為你就算是想到無量量劫都怕是想不出來呢!」

    張野聞言卻是立馬就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大聲問了后土道:「你們?你們是誰?什麼時候你們就看出來了啊?」

    后土被他這樣一問笑的就更大聲了,就覺著這樣迷糊的大哥當真是可愛至極,心中更是解開了一大一團:我和冥河幾人就說大哥怎麼這樣好耐心呢,一直都不去補償女媧姐姐,原來卻是大哥直到今日才終於發覺了不對,卻是讓女媧姐姐好等啊!

    一想起女媧這些年來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臉色都算是給瞎子看了,后土更是大感好笑,一時間整個山頂上就只聽見后土的歡笑之聲,卻把張野更是笑得恨不得能找了個地縫鑽了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一直等后土笑夠了,張野才見者后土一面揉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嬌喘連連,一面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彷彿看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般。

    「妹子,你還沒說你們都是誰呢?」張野硬著頭皮小聲提醒后土道。

    后土也是實在不敢繼續笑了,肚子實在痛的厲害,於是強忍了半天才調笑他道:「怎麼?大哥你還打算殺人滅口麼?若是如此,不但整個玉京山的人都得打殺了,怕是連洪荒中的神聖也要打殺大半才行啊!」

    你別說,張野剛才還當真有殺人滅口的打算,畢竟不論怎麼說他和女媧「分居」的內幕都是一件自己的醜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卻會讓人說自己連老婆都哄不好,甚至聰明一點的還能猜出自己其實是個「妻管嚴」、

    所以張野一聽后土所言頓時就楞在了當場,臉色更是不停的變來變去,只是在發狠和為難之間不停的轉換,倒是讓在一旁暗中觀察的后土又嚇了一跳。

    「大哥,難不成你還當真想殺人滅口不成?」

    張野卻是歎息了一聲道:「想也沒法子了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都知道了呢?」

    后土卻是再也不敢和他亂說了,她也是曉得自家大哥從來都是無法無天的主,更沒人更管得到身為至道的他老人家,因此連忙轉變了口風,極為正式的一面勸解了他,一面替那些神聖說了好話道:「大哥,其實大家都是在關心你啊!畢竟,你和女媧姐姐一個是至道,一個是無極聖母,就是這些神聖的父母一般,他們不關心你們還能關心誰去?」

    后土是極為瞭解張野的脾氣,知道自家大哥從來都只嫌馬匹少,卻從來不管馬匹多的人,更何況自己說的也算是大實話,張野可是實打實的萬靈之祖,沒有他就不會有現在的洪荒,更別提聖母神聖了。

    因此被后土這樣一開解,張野的臉色立馬便多雲轉晴了,嘴上卻還是假作不依不饒的道:「哼!他們哪裡是關心我?我看是想看我笑話才是。」

    后土見著張野嘴上似乎極為不屑,可是臉上卻美得都要冒泡的樣子卻是暗暗搖頭,心中更是替那些神聖暗暗歎息,也不曉得這些人攤上這樣的「父親」就是幸運還是不幸了,難怪那些人既想親近又怕親近,實在是這位至道的心思太沒譜了啊!

    張野倒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什麼不好,得意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了自己的話題,又一次問后土道:「妹子,那你說女媧妹子這些年為什麼總是和我若即若離啊?而且每次看見我好像總是有怨氣呢?」

    后土當真是拿張野的遲鈍沒了法子,一面揉著自己的腦門一面無可奈何回道:「大哥,女媧姐姐那裡是對你有怨氣啊?她卻是對你的怨氣大了,若是再等上一千年,怕是女媧姐姐的怨氣都能直衝三界了呢!」

    張野聞言一愣,半晌才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喃喃道:「不會吧?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啊?」

    后土不禁狠狠的白了他老人家一眼,沒好氣道:「怎麼不會?你也不想想,當年我兩成親你可是拋下所有的事情不管陪著我在洪荒之中隱姓埋名的過了好一段的蜜月,更是惹下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你對女媧姐姐除了名分之外可有過蜜月?」

    后土原本還是替女媧在打抱不平,可是越說到後來也就越想起當初兩人遊走洪荒的事情,雖然早已過了許多年了,但每當提及彷彿就和昨天一般,而張野為了自己一怒之下分昊天魂魄,算計東華等等的一番壯舉更是讓她芳心之中感動莫名。

    雖然這些事情若是換了別人倒是更能顯示出勇氣,可是憑張野的身份如此以大欺小卻更加難能可貴,要知道,即便是差了張野無數的聖人一般都不與眾生為念,因此就不要提還是張野這個至道了。

    這就好比現代社會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因為種種不公反抗村長,雖然看似極為有勇氣極為難得,可是卻遠遠比不得國家一號手掌親自過一般。雖然張野從來也沒做一號的覺悟,但他老人家卻是實打實的第一號人物,更是遠遠勝過昊天這個天帝無數倍的至道啊?!

    后土的一雙妙目緊緊的盯著神遊天外的張野卻是一刻都捨不得停了下來,越看就越是覺得滿足,只覺得自己這樣的幸福如同做夢一般,只要能和大哥永遠在一起自己這一生中當真再無遺憾。

    而張野思慮良久卻是很是委屈,就和后土抱怨道:「當年在人界的時候我不是也和你們都說了要留下來過過三人時光麼?那當時你和女媧又怎麼都不同意?」

    后土卻是微微一怔,接著又感覺頭疼了,對著這個不解風情的大哥當真就好似對著一個木頭一般,非要什麼話全說明白不可。

    「大哥,你怎麼不想想當初那是什麼時候啊?大伙都在為了人界忙,你好意思一個人逍遙也就算了,難道我和女媧姐姐也好意識在一旁看戲?再說了,女媧姐姐想要的是你和她兩個人的『蜜月』,多了我又算怎麼一回事呢?」

    張野倒是對好不好意思沒什麼感覺,只是明白了女媧的心思之後心裡忍不住暗暗神傷:原來女媧妹子的想法是這樣的啊?那我的「雙飛」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兩人正在這裡閒聊,突然間卻見著張玉京急沖沖的從山下跑了過來,到了張野和后土的面前先是微微一躬身,才大喜了對張野道:「老爺,女媧娘娘來了!」

    張野一聽先是一愣,接著也是大喜,連忙就問了張玉京道:「女媧妹子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裡?」

    張玉京又回稟了道:「娘娘剛剛才到。正在大殿由冥河,祿玄,五雲等師兄陪著說話呢!」

    后土倒是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就在一旁出聲疑惑了道:「這些年來除非我等過生,不然女媧姐姐可是很少過來,今天倒是有些奇了啊?玉京,女媧姐姐是一個人來的麼?」

    張玉京此時已經陪著張野轉身都要走了,聞聽后土發問連忙又轉了回來,恭謹稟報道:「主母猜的不錯,這次女媧娘娘其實還帶了王母一起過來,似乎想和老爺商議一下天庭的事情呢!」

    玉京山的人和后土最是親密,畢竟后土要比女媧更早就認識的張野,而后土的性格又是那樣的純善,所以,以前后土還沒和張野成親的時候也就提前被大伙公推為主母了,因此等到張野和后土終於成就了好事,玉京山所有的人也就理所當然的直接改了口。

    至於女媧卻是一來不及后土和大伙親厚,二來卻多少受到了妖族的連累,最後更要緊的卻是這些年來女媧雖然有了名分,卻始終任著自己的小性子逼著張野去找自己認錯,甚至除非張野親自上媧皇宮,不然自己都不來玉京山。

    但如此一來可就犯了大伙的忌諱。

    畢竟,玉京山的這些人說到底都只對張野忠心耿耿,哪怕是張野讓他們去死也沒一個會鄒一下眉頭,反而會欣喜若狂的直接領命。更何況,大伙也都和張野想的差不多,覺著女媧這樣任性就好似在洪荒眾神面前打了自家老爺一個巴掌,這豈能是大伙受得了的?

    若不是女媧如今已經是張野的妻子了,即便是她成了大道大伙也不會給她好臉色,因此犯了眾怒的女媧在玉京山眾人口中也就一直是稱呼為「女媧娘娘」。

    后土也是明白張玉京等人的意思,可是這卻是讓她覺得極為為難,更是暗暗埋怨女媧姐姐這些年怕是有些得罪玉京山的人了,這可對女媧的將來不好。

    想了半天,后土還是責怪了張玉京道:「什麼女媧娘娘?她難道不是你們的主母麼?」

    說完,后土就看向了一旁的張野,想讓張野幫著自己說說張玉京等人,可是等后土看向了張野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就見著本來還火急火燎想下山的張野不但沒有動身,反而圍著山頂團團轉起來。

    只看得后土和張玉京都是大為不解,心道:以前人家不來您老人家還每年都要巴巴的跑去媧皇宮受冷眼,怎麼這會人家都送上門了卻反倒還有心思在這裡推磨啊?

    又等了好一會,后土仍見張野沒有絲毫下山的打算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問了一聲道:「大哥,女媧姐姐怕都要等急了,你還不下山麼?」

    張野終於停下了腳步,但看著后土卻差點沒哭了出聲:「我倒是想下山,可是女媧帶了誰來不好,怎麼偏偏卻帶了瑤池那個小丫頭片子來了呢?」

    后土和張玉京聞言同是一愣,接著卻啞然而笑,他們可都是曉得當年張野在紫霄宮中惹下的事情,只不過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卻沒想到張野難得的沒有忘記不說,居然怕成了這樣,簡直說了出去都沒人相信。

    畢竟,任誰都想像不到張野這個至道居然會怕瑤池怕成了這樣!

    后土和張玉京都跟在張野身邊久了,漸漸的也都學了張野最是喜歡看別人為難的性格,而想不到現在遇見了萬載難逢的機會,居然可以看見張野為難,這可是比什麼都有吸引力啊!

    當下,后土對張玉京一打眼色,兩人便一人搭住張野的一邊胳膊,沒等張野反應過來,便強行駕著張野往山下就走,全然不顧張野一邊掙扎一邊急的哇哇大叫。

    一時間,山頂上就聽見張野哭喊求饒的聲音傳了老遠道:「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可萬萬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后土和張玉京聞言卻是跑的更歡了,兩人同時心道:不是火坑我們還不推您老人家呢!哼,這會可總算能出一口惡氣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張野就好似被押解嫌犯一般的押到了大殿,后土和張玉京眼見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的張野再也沒了逃跑的勇氣這才終於放下了他,然輕輕退在一邊就等著看好戲。

    而張野眼見既然到了這般地步也只好硬了頭皮上陣,只是環顧了一下大殿,看著客席上的瑤池之後不禁打了哆嗦,卻是再也不敢看那個曾今在紫霄宮中有一面之緣的小蘿莉。

    張野又找了一下,這才發覺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媧居然沒和以前一樣坐了主坐,反而陪著瑤池呆在客席,並和冥河等玉京山的人面對面的閒聊,粉面上更是明顯的又是黯然又是愧疚。

    而女媧此刻卻是當真懊悔到了極處,她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自己一時之間微微吃了一點后土的醋,後來更是像以往一般使了小性子之後會照成今天這般的境地。

    以至於打自己來了之後,雖說冥河,祿玄大哥幾人對自己極為客氣,但明顯卻當自己是一個外人一般,再沒了以往的親近,更別提話他們幾人的臉色上明顯的怒意了。

    女媧並不笨,大驚之後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以前沒和大哥成親之前自己鬧鬧小脾氣也不算什麼,畢竟那個時候自己的身份只算是張野的妹子,而做哥哥的讓讓妹子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和大哥成就了好事,更成了大哥的妻子之後卻便真正成為了玉京山的主母,成了玉京山的臉面。

    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其實不但是打了張野的臉,卻是連玉京山和自己的臉一同打了啊!

    因此,想明白了之後,女媧再也沒有剛來時候回家的興奮了,整個人更是在冥河、祿玄、五雲、木落子等人的怒視下又羞又愧,悔恨到了極點,甚至連道歉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於是在張野沒來之前兩邊人馬就這樣乾坐著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弄的整個大殿之上的氣氛是說不出的詭異。

    張野卻是沒明白女媧此時的心情,不過見了女媧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就什麼都顧不得了,連忙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女媧,一面往正中高台上的主座就走,一面更是心疼的柔聲問了道:「女媧妹子,你怎麼這般模樣?莫非被人欺負了不成?」

    若是以往,女媧怕是直接就和張野告了冥河等人的狀了,可是現在的女媧可是悔恨之極,哪裡還有半分刁蠻的影子,因此等到重新坐在了主座上的時候,女媧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種種思緒,「哇」的一聲撲在張野的懷裡就哭了出聲,只看的下面眾人面面相覷。

    冥河更是踹踹不安的對祿玄低聲問道:「喂,我們不會做的過火了吧?」

    祿玄聞言卻沒直接搭話,先是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下張野和女媧,半晌才不確定的小心回道:「應該不會吧?以前女媧妹子可沒這樣好唬啊?而且我們也不是為了她好麼?」

    木落子算是這些人中活的最久的,也連忙點頭道:「是啊,女媧娘娘總是有些小性子,還以為現在是沒成親的時候哪成?」

    五雲成聖之後最是明白了聖人之間的臉皮之爭,更是贊同道:「是啊!不要說我們這些聖人爭的不過是個面皮了,萬萬丟不得。而恩師他老人家乃是至道,更是無上存在,哪裡還能不如我等?女媧師叔這次卻是很有些過了!」

    后土一直在下面沒上去,因此倒是把這幾人的悄悄話都聽在了耳中,暗自點頭之餘卻又忍惱恨他們這些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於是也湊上去低聲嚇唬他們道:「你們當真好大的膽子啊?膽敢如此算計女媧姐姐!你們不怕姐姐她拿出大婦的威風收拾你們麼?」

    冥河幾人本來都就在擔心這個事情,更沒防備已經是至道聖母的后土,因此猛的聽見后土的問話頓時全都被嚇了一個激靈,看清了來人之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忙圍在后土的周圍討饒。

    祿玄更是對后土道:「后土妹子,你可嚇死我們了!不過妹子你如今可是做了我等主母,想來不會見死不救吧?」

    碧霄更是仗著最討后土的喜歡,也裝了可憐兮兮的模樣,拉著后土一面撒嬌一面柔聲道:「師娘,我們可都是為了老師好,你總不能看著我們做了好事還要倒霉啊!」

    后土拿碧霄卻是沒了法子,一點她的腦門,才好心的提醒大伙道:「其實看女媧姐姐現在的模樣便能知道她已經知道錯了,只要你們等會暗中陪個不是到也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你們最要小心的還是大哥,你們也知道他的脾氣,萬一被大哥知道你們暗算女媧姐姐那便是我也沒法子了,畢竟我猜別人容易,可卻猜不透大哥的手段啊!」

    冥河等人聞言卻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只記得擔心以後女媧會給自己小鞋穿,卻全都忘記了張野這個最愛沒事找茬的人了。

    冥河等人越想就越是害怕,畢竟昊天只不過因為無心之失便招了大霉,更何況自己等人可是有意算計呢?而接著再回憶了以往的悲慘的教訓以及張野那無窮無盡的手段,冥河幾個剛才還侃侃而談的人剎那間全是一片絕望,只差沒哭了出來。

    而此時已經被女媧哭的有些不耐煩的張野正好看見了冥河幾個的異狀,再一聯繫剛進門時看見的情形也就有些懷疑,便出聲對冥河幾人問道:「冥河,你們在說些什麼?剛才不會就是你們一起欺負了女媧妹子吧?」

    冥河等人被張野這樣一問頓時就被嚇的魂飛天外,連忙都跪了下來否認道:「老爺,我們怎麼可能難為女媧妹子啊?她如今可是我等主母呢!」

    張野聽冥河等人這樣一說也就有些猶豫,可是再一想剛才看見的事情還是有些懷疑,於是便又柔聲問了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媧道:「妹子,剛才是不是冥河他們欺負你了啊?不然你怎麼會坐在客席呢?」

    冥河等人聞言冷汗都下來了,他們也知道剛才自己等人是有些逾越了,畢竟不論怎麼說女媧都是張野親封的無機聖母,也就是他老人家的妻子,因此自己等人再怎麼對女媧有意見也不能當著瑤池的面只讓女媧坐了客席,

    因此,汗流浹背的冥河幾個一面跪在下面頭也不敢抬,一面卻豎起了耳朵提心吊膽的擔心女媧趁機報復。

    可是早就悔恨之極的女媧哪裡還會報復啊?

    張野就見女媧漸漸收起了淚水,接著卻對著張野「噗呲」一笑,責怪了道:「大哥你可當真冤枉死了冥河大哥他們了!我之所以坐在客席一來卻是陪著瑤池,二來,你和后土姐姐都沒有來,我一個人怎麼好坐在上面?」

    張野一聽也覺得大為有理,冥河等人更是一下子對女媧感激到了極處,若不是女媧這會幫著自己等人圓謊,自己等人以後怕就會生不如死了。

    而后土卻是被女媧的那聲「姐姐」給震驚了,連忙輕易蓮步上了高台,拉了女媧便在一旁你推我讓的「姐姐妹妹」嘀咕了起來,只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

    張野是等了又等,最後更是等的火冒三丈,忍不住一指下面都快坐的石化的瑤池,問了女媧道;「女媧妹子,你還沒說你帶瑤池來所謂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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