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兩夫對峙
軒轅人皇這幾天的心情很複雜,開始的時候眼瞅著無數的神仙來投是高興,但同時更有點後悔,早知道會來這麼多人就不因該去請三清聖人了,雖然聖人會幫自己解決麻煩可多半會讓聖人小看了自己,覺得自己這個人皇很不稱職,畢竟前兩任人皇從來就沒麻煩過他們。
而現在人皇就壓根是惶恐,親眼看見了那兩個孩子,特別是小女娃那鋪天蓋地的法寶後想想都覺得心寒。本來聖人過來也就是看一眼對方的來歷,但如今說不定都需要聖人出手了。
哎,為什麼自己做人皇就這樣失敗呢?
而此刻李忘情,李梓嫣和小羅剎,靈珠子也在討論人皇,就聽小羅剎斬釘截鐵的道:「不是人皇不好,而是玉帝失敗!這次老爺讓我們給你們帶話,玄女就算了,但東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讓人皇請人,直到請來了東華並讓我們把他收拾了送進輪迴不然事情就不算完!」
小羅剎說到張野傳話的時候李忘情,李梓嫣和靈珠子就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聆聽法旨,但一聽完張野的訓示三人都同時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心道:老爺這個小心眼的習慣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哇!
等四人重新坐好之後李忘情才有機會問了小羅剎道:「小師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陪女媧娘娘了麼?娘娘現在好麼?」
小羅剎平時看著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可是面對正經事情的時候還是極為有家教的,就見著她極為淑女的道:「娘娘安好!而且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這次也是奉娘娘法旨帶了靈珠子前來助你們的。」
說完,小羅剎卻是狡黠的微微一笑,鬼鬼祟祟的掏出一個護符佈置成一個結界,才小聲道:「其實你們不知道,其實娘娘自從回去之後就幾乎天天抱著那面叫『鏡花』的鏡子,不但對你們的事情是一清二楚,連老爺和后土娘娘也都能看得到呢!」
李忘情和李梓嫣不看小羅剎的臉色就知道她也很好奇那面連張野都能探查出來的鏡子,可是小羅剎卻沒有李忘情和李梓嫣一般清楚一個事實:若是至道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蹤跡,不要說區區一面鏡子,哪怕是面對面你都認不出來。
不過這也正說明女媧娘娘似乎根本就沒生氣,最多就是有些吃醋而已。這樣一來,玉京山一脈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總於解決了,皆大歡喜的結局是一定的,剩下的不過是時間長短,而玉京山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看著小羅剎收好結界,裝出了剛剛討論完國家大事的摸樣,李忘情和李梓嫣都暗暗好笑,心道:你當有那個護符就管用了?『鏡花水月』的威名豈同兒戲,雖然對師祖不管用,可是除了師祖之外,怕是大道打瞌睡都能看到呢!
李忘情和李梓嫣雖然很是樂意看著小羅剎倒霉,可這兩人更明白女媧娘娘的性子,因此卻絕對不想連累到自己。
李梓嫣當下就急忙轉移了話題,問她道:「你們既然是從娘娘那裡過來的怎麼又得了師祖的傳訊?」
小羅剎和靈珠子聞言都撇了撇嘴,摸樣甚是不愉,小正太更是插話道:「不是老爺傳訊,而是我們半路遇上的,結果明明有好玩的卻不帶我們,卻打發了我們前來送消息。」
李忘情和李梓嫣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兩人同時出手,一人拉住了靈珠子的一個胳膊,異口同聲的就急急問道:「你們見到師祖了?天啦,我們除了前不久得了師祖的法旨卻是許久都沒看見他老人家了!」
玉京山一脈從跟著張野開始經歷了無數歲月無數風雨,而張野又不是修什麼無情大道,太上忘情,所以整個玉京山說是道教正宗,但真正追究一下卻更像一個大家庭。其中為老不尊。整天迷迷糊糊,唯恐天下不亂的張野既是大家庭中的家長又是所有人依賴的唯一支柱。而且大伙都是修道之人,所以不和張野親近還能和誰親近?
因此張野帶著后土一走,玉京山是前所未有的清淨了下來,可是所有人心裡都好像卻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時間越久就越是覺得食不知味,寢不安穩,所以儘管張野臨走的時候說是自己和后土不想讓人打擾,但只過了區區幾年玉京山一脈的人就等不下去了,幾乎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了出去,鋪天蓋地的四處打聽張野和后土的下落,並且理由都找好了:老爺和娘娘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身邊沒個打雜跑腿的哪行啊?
此刻李忘情和李梓嫣得了張野的確切消息那是比成了聖人都要高興,而且現在更有找張野的理由啊,雖說我們這邊法寶多,可真正能打的還不足兩掌之數,而人皇哪裡光是准聖都可以論打賣了。
所以李忘情就裝成一副苦惱的模樣就對著靈珠子訴苦:「師弟啊,你們真是糊塗!難道你們不知道師祖向來都喜歡看熱鬧而不做正事的麼?怎麼當時就不會聰明一點,把師祖他老家領過來呢?現如今能有什麼事情會比打殺了東華還要重要?」
李梓嫣和李忘情是無數年的夫妻了,所以哪裡還不明白李忘情話裡的意思,更明白除非是張野願意,不然除了后土娘娘和女媧娘娘之外就沒人敢對張野說個「領」字。只不過為了詳細探聽一下張野的下落也就昧了良心附和其後,直把剛出還沒多久的靈珠子當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一個扮紅臉一個扮黑臉,十二分堅定的要揭發出靈珠子的罪過,甚至揭發完了還有追究到底的味道。
小羅剎也是玉京山的人,隨著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的聲討也就在心裡鬥爭個不停,一會兒是老爺,一會兒是靈珠子,一直過了好久,最終這兩位都靠邊了,良心卻是大義凌然的挺身而出,怒道:「師哥,師姐,你們就不要欺負靈珠子了,老爺是幹過正事的人麼?」
此言太過犀利,以至於話一說完,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同時都陷入了沉思.
對啊,自家老爺好像從鴻蒙出世一直到現在就從來沒幹過什麼正事啊。破碎鴻蒙那會只能算是迷糊,接著就折騰起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其實沒他老人家也行,其結果頂多只能說是攪局之後的副產品。而洪荒之後的日子就更明白了,不論是收刮西方,入住血海,收下冥河等等都只能說是歪打正著。最最讓人都能咬牙切齒,令人髮指的卻是這位老爺居然花了無數心思一心成聖——莫非至道的核心奧妙就是「不靠譜」?
饒是李忘情和李梓嫣求道之心堅毅無比,但這一刻都開始有些動搖了。倘若至道的真諦當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那以前花了無盡的心思,如履薄冰似地修行又算什麼呢?兩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算下來就同樣的渾身大汗,面色發青,嘴皮哆嗦,好似即將走火入魔一般。
但他們畢竟是張野的徒孫,那也就是至道庇護之人,運氣是好的不能再好,眼瞅著李忘情和李梓嫣越是盤算越是灰心,只差那麼一丁點便要絕望的時刻,靈珠子卻救了他們。
眾人耳旁就聽見靈珠子道:「這次你們可想的差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老爺終於本心清明還是因為他老人家身邊有后土娘娘督促,這次之所以沒過來還當真是去做正事呢。」
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同時一怔,好半天才緩過來,連忙抓住了最後的希望,問了他道:「究竟師祖是去做什麼事了?」
小羅剎卻是接過了靈珠子的話茬,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道:「這事我也知道,老爺說了,既然昊天那小子敢覬覦我老婆,那我就以牙還牙,成全他親妹子的好事。」
昊天為了自己妹妹和凡人相戀的事情因為昊天反應過大所以鬧的無人不知,可是要真的追究起來卻是別有玄機,要知道世上能掌管姻緣的人除了張野,后土,女媧和月姥之外就更沒旁人,甚至連大道,天道都因為張野和后土的緣故不敢插手其中。再加上瑤姬事件的事發時間,只要不是沒腦子的都會懷疑其中的蹊蹺。
而靈珠子更是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不但是瑤姬仙子,好像還有玉帝的一個女兒,叫什麼**的也快要出事了。」
李忘情和李梓嫣倒是消息沒那麼靈通,更是對張野還多少抱有點幻想,因此卻是瞪圓了眼珠,顫聲懷疑道:「不會吧?師祖的報復心沒那麼離譜吧?」
靈珠子卻是急了,反過來也瞪了李忘情和李梓嫣兩眼,抗聲道:「怎麼不會?我可是偷偷拿了娘娘的紅袖球研究了好久才偶然發現的。」
這下李忘情和李梓嫣算是徹底絕望了,更是對自家師祖的小心眼有了點真實的認識,更是連忙懺悔起以前的所作所為,不論做的沒做的,想的沒想的,都暗暗禱告希望張野不是忘記就是寬恕才好。
四人沉靜了許久才終於打起了點精神,李梓嫣又一次岔開話題,打算討論一些輕鬆的事情了,便笑瞇瞇的打量起了小羅剎和靈珠子,半響才發話問道:「那你們兩個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羅剎聞言卻是神色複雜,似乎又氣又惱,又羞又恨,甚至還有點茫然。
而靈珠子卻是才出世沒多久,大大咧咧的直接回道:「沒什麼,我一化形就對羅姐姐一見鍾情,而且娘娘也說我和羅姐姐有緣,所以趁著偷出紅袖球我就用了裡面的紅線把我和羅姐姐系到了一起,哈哈!」
李忘情和李梓嫣聞言也是又驚又奇,萬萬沒想到靈珠子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用了這樣一個法子成全了他和玉京山小魔女的因緣。兩人大感好笑之餘也多是感慨,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畢竟,你說「恭喜」吧,這兩位還是孩子;你說「胡鬧」吧,紅繩又都拴好了,不過看著靈珠子李忘情和李梓嫣也都暗暗點頭,心道:不是這般的膽大包天之人怕也消受不了玉京山這位「驚天動地小魔女」。
一時間李忘情和李梓嫣就看著兩人,越看越有趣。
李忘情更是想藉機報復剛才小羅剎的毒手,笑瞇瞇的又問她道:「小羅剎啊小羅剎,你也今天?只不過我好像記得陸壓那小子好像也很喜歡你呢!在你還不會走路之前,除了兩位娘娘可就是他抱你抱的最多了,一抱住了就不肯撒手,難道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不成?」
李忘情也就想打趣一下而已,可是萬沒想到這話一出頓時戳到了小羅剎和靈珠子的痛處。看看小羅剎一下子就泫然欲泣,左右為難的樣子李忘情和李梓嫣就同時一愣,暗叫糟糕。而靈珠子更是直接就跳了出來,大聲申明道:「娘娘說我和羅姐姐有緣是絕對不會錯的,而且我們紅線都牽了,還能有假?」
李忘情那個後悔啊,簡直就沒法替了,連李梓嫣也狠狠瞪了他一眼,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這邊不但要應付嗷嗷叫的靈珠子還得找些合適的話來安慰小羅剎,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這還不算完,李忘情的杯具才剛剛開始。
正在這個時候,帳篷裡光華一閃,接著就又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大的比小羅剎大,但小的比靈珠子就更小了,卻是個才出生還裹在襁褓裡的嬰兒。
四人一驚之下仔細一瞧,感情還是熟人,卻是小六陸壓。這倒應了「說曹操,曹操到」的話了。但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頓時就覺得脊背發涼:哪裡能這麼巧的?莫不是以前暗中說師祖壞話的事情被師祖知道了,報應了不成?
小六當慣了太子,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天生的皇族氣質,卻是彬彬有禮的先對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稽首問好,可是還沒等兩人回禮呢,就見著小六把那個嬰兒往臉色通紅小羅剎懷裡一送,更是藉機站到了小羅剎身邊,搞得他們好像三口之家一般。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讓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無語了,只見陸壓看似和藹可親,實際卻是直接挑釁的對靈珠子道:「你是何人?膽敢打我妻子的主意,逆天而行?莫非你不知道姻緣簿上早就註明了我和羅剎妹子是一對麼?要知道,姻緣簿之上的姻緣乃是由后土娘娘訂立,而娘娘的果位更是由至道所立,所以違背姻緣簿的意思就是違背娘娘的意思,更是挑釁無憂道人他老人家的威嚴,若是至道一怒,你小小頑童就不怕化為灰灰?」
李忘情和李梓嫣聞言那個佩服就別提了,畢竟是正宗妖族太子,話語不但犀利更是大義凌然,而扣帽子的造詣絕對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居然能把戀愛的事情上綱上線到違背至道的地步。而最讓李忘情和李梓嫣感慨的卻是陸壓最後一句,呆若木雞的兩人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追求少女的後果居然是如此可怕,還能化為灰灰,難怪神仙絕少戀愛,戀愛一次就好比要度過一次無量量劫啊。
李忘情和李梓嫣是一頭的白毛冷汗,眼見陸壓和靈珠子是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只差沒打了起來,而兩人除了戰戰兢兢坐在一邊看著就再沒了別的法子,心中更有一種老了感覺,畢竟李忘情和李梓嫣談情說愛的時候兩人都成年了,而眼前這三位中陸壓還好點,小羅剎就有點玄,而靈珠子哪怕按照人族的標準都只能算是穿開襠褲的——如今的孩子怎麼就這樣早熟呢?
到了最後,李忘情和李梓嫣兩人的眼光不知不覺就瞅到了小羅剎的懷中,隨著眼光緩緩落下,兩人的心卻是慢慢的吊了起來,對視了一眼之後,膽戰心驚的兩人同時就有了一種恐怖至極的猜測,這孩子不會長大以後也和小羅剎有什麼姻緣吧?
也許是這孩子一樣有了感應,也許是陸壓和靈珠子吵的聲音太大,以至於襁褓中的小東西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張嘴就開始哇哇大哭。
而小羅剎自己都還是孩子,哪裡會伺候嬰兒啊,頓時就開始手忙腳亂起來,但越是這樣那孩子就越是哭鬧不休,小羅剎慢慢的也被孩子折騰的是心頭冒火,眼見李梓嫣上前幫忙就順手遞了過去,接著卻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的茶壺跳得老高,立馬就讓斗的正歡的兩隻「公雞」安靜了下來。
小羅剎見靈珠子似乎想要開口,一個眼神過去的同時更是直接罵道:「閉嘴!再吵吵以後我就丟個分身讓你這個花心蘿蔔娶去,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反正我的分身要多少有多少。」
這才是小魔女的本色啊!不彪悍如何能稱為魔女?她的分身可都是從血海中化出的,而血海那玩意是人能碰的麼?除了聖人和巫族,但凡有元神的沒人不害怕,當真是沾上就死,碰上就忘啊!
不過靈珠子的模樣顯然不這麼想,只看他的模樣就知道這位果然沉浸在了無限後宮的幻想之中完全無法自拔了。以至於連陸壓這個情敵都是一頭冷汗,半晌無言。
小羅剎本來就對陸壓和靈珠子都有好感,更因為紅線的事情打算認命,可如今一見靈珠子居然還沒放下幻想,更由齊人之福的理想進化到後宮的地步頓時就在心裡讓靈珠子的地位下降了許多,陸壓哥哥的份量又一次重了起來。
所以小羅剎和陸壓談話時候的表情就直接有了一種川劇變臉般的的玄幻,就見著她笑語嫣然的問了陸壓道:「陸哥哥,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一直都在玉京山潛修麼?還有你剛才說的姻緣簿和這孩子都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話問的就和機槍一般,掃的陸壓是直翻白眼,不過陸壓如今的修為似乎越來越高妙了,以至於在某些方面簡直和身為至道的無憂道人同出一轍——美人相尋不能不答。
只見陸壓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極為瀟灑的道:「我能出來還多虧了這孩子。本來昊天正派了許多人在追殺瑤姬夫婦,但好在老爺和娘娘即時出手救了下來,並用絕**力在華山之下立了一處洞府讓瑤姬夫婦安生,同時為了照顧昊天的面子就說被他鎮壓在華山之下。而這孩子就是瑤姬和那個凡人的孩子,名字也是瑤姬夫婦央求老爺給起的,叫楊戩,並收為徒孫。老爺說自己還要度蜜月,不適合帶上個孩子,而玉京山出來能不驚動洪荒的也就是我,因此就叫了我過去帶著這孩子前來幫你們。而為了獎勵我,老爺讓娘娘許我自己親自挑一次姻緣,所以我就在姻緣簿上把我們的名字填了上去……」
小羅剎和靈珠子聽完都直接石化了,原本小羅剎還以為陸壓剛才說的不過是謊話,可如今卻曉得多半不虛,只不過我就一個人,如何能許了兩家呢?難道我要開一妻多夫的先河麼?
小羅剎終究還小,而且事關己身,頓時腦中就一片混亂。可是李忘情和李梓嫣卻再明白不過了,這一切怕都是張野在使壞,就拿給陸壓獎勵而言,這件事情便太反常了,誰不曉得師祖那是出了名的「洪荒第一鐵公雞」?像自己兩人明明是在為他老人家辦事都還要肩負「創收」的使命,所以又怎麼可能為了區區帶孩子和助拳的事就給獎勵呢?再退一步,即便獎勵的事情是真的,可為什麼偏偏喊的是陸壓呢,而給的獎勵又是姻緣?若要出動一個不出名,洪荒之中少人認識的高手隨便喊個玉京山上的僕役也行啊?
不過剛才李忘情就感覺有點遭「報應」了,所以這次可聰明許多,一不腹誹二不解釋,直接當做沒事,風輕雲淡的就又問了陸壓道:「太子你過來幫忙卻是再好不過,但這個孩子怕是有些累贅了,他才多大啊?」
陸壓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聞言之後呆呆的盯著孩子看了好半天,最後才艱難的開口道:「四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