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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二百四十九章 好宴初開難眾神 文 / 無油

    第二百四十九章好宴初開難眾神

    接引和准提是實在沒了法子,這次兩人光是為了慶生會的禮物那可是出了血本,也才湊齊了一件。不過他二人好歹是同根同源,那關係比三清之間的關係還要親密幾分,因此兩人只送一份卻也能說的過去。

    可是別人不知道,接引和准提可是清楚,這次他們為了送禮卻是硬把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十二品蓮台硬砸下了三品啊,當真是稱得上「砸鍋賣鐵」了。

    而這次宴會的主角不過才是玉京山上第三代的一個孩童,可要是輪到無憂道人和女媧娘娘成親的時候那又豈能送的比這一次還輕?要是那樣,自己豈不是至少都得把剩下的九品蓮台至少再敲下來六品?那樣一來自己也就剩下的三品,別說坐了,就是包裹屁股都不夠啊!

    接引和准提盯著帝江的嘴就再也沒挪動過眼神,而不說帝江,就是其他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這兩人的苦楚,聖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的確不是一個「憋屈」就能說明的,起碼帝江就是為難了好久,最後才極為歉疚的還是吐出了那個讓接引和准提兩人最不想聽見的名字,卻讓這兩位聖人就覺得是好一會的天旋地轉,然後對看了半天,也就抱成了一團,無聲的梗咽起來。

    此情此景,不但沒有一個人笑話,反而激起了所有人的同情。一個字那是「慘」!兩個字「悲慘」!三個字是「慘極了」!四個字就是「慘無人道」了!

    畢竟,這些年來幾乎無人不知道西方的貧瘠,那就是個寸草不生,鳥不拉屎的地方;其次,接引和准提這麼多年來除了欺騙了西方的一些生靈,哄得人家入伙了也就再沒了什麼其他的惡行;再然後,那就是現在這些人只要是站在了這個地方,又有哪一個不是經歷過和接引,准提差不多的事情?區別只是自己還能緊緊褲腰帶,七拼八湊的搞到些東西,不至於淪落到那個地步罷了!

    因此,一見接引和准提抱成一團,所有的人也就打內心深處湧起了「同仇敵愾」的味道,更見這兩人雖然和死了全家一樣,卻就是打死了不肯落淚,反而就愈發的佩服這兩人的「風骨」了。

    甚至和他們最熟悉的三清也是瞧得大惑不解起來:我們這兩位師弟從來都是靠著臉皮厚吃飯,那是能騙就騙,能哄就哄的,裝哭更是拿手的好戲,怎麼著這一刻卻如此收斂了起來,顯得這般硬氣了呢?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接引和准提不是不想哭,而是在敲下了三品蓮台的時候他們這兩人就沒日沒夜的連著哭了好久,一直到眼淚都幹了這才作罷,所以就這一回又從什麼地方再變了眼淚出來?

    不過有眼淚是有眼淚的哭法,這沒有眼淚更是就顯出了哭的境界!

    就好像獨孤求敗刷劍一般,手中無劍才是真正的高手,所以這西方二位只表演了沒多久的「不哭之哭」後,卻已經讓在場的人士心軟了大半,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卻是陪著他們黯然淚下了。

    而帝江這些個巫祖卻是最受不了見到大老爺們露出了如此的表情,以往在他們看來男人的身體裡那是只有血的,眼淚是什麼玩意那是聽都沒聽說過。可是只從遇見了張野之後這些真漢子算是開了眼界,也明白了感情除了熱血還真有傷心痛苦等等其他的婉約派。

    雖然到目前為止帝江等人還依舊保持了沒有落淚的記錄,可是這些人也都知道那幾乎是遲早的事情,除非張野能夠主動消失,或者大夥一起『自殺』。

    因此,帝江帶著萬分的同情看了接引和准提半天,然後才走了上前,先鬼鬼祟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這裡沒有張野的耳目,這才在二人耳邊小聲的道:「兩位聖人,你們莫非是在擔心下一次的大婚麼?」

    接引和准提聞言就是一愣,然後也就慢慢的分了開來,反而一人拉住了帝江的一隻手,變成了三個人圍成的一團。接引和准提本就是不要臉面的人,所以也不避諱帝江,卻是大大方方的就點了點頭,一點沒瞞著他就把這次出血的事情和西方的家底一一全部都都說了出來。

    最後接引更很是光棍的道:「這一次我們西方其實就等於是掏干,而無憂道人召喚我們又不敢不來,所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等卻是當真送無可送了啊……」

    接引一說完,准提也上前又是補充,又是抱怨的道:「就是我等成聖發的大願,欠下的功德都還沒還請呢——要是無憂道人能比天道有點人情味,我們卻也好打個欠條啊!可是他老人家的要求卻是從來都比天道還要苛刻,那是概不賒欠,所以下一次他老人家的婚事你卻讓我們拿什麼去呢?」

    帝江聽了接引和准提的話也是傻了半天,一是驚訝與張野下手之狠,居然連西方這樣要飯的地方都還當真能收羅到寶貝,而接引和准提更是明明知道自己即將「家破人亡」也不敢奉召不至。

    二來,帝江卻是更對準提給張野的評價無語了:天道無情,這已經是公認的了,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在准提的心目中天道反而比張野還要和藹,還要可親。不過回頭再一想好像准提說的又極為有道理——天道尚且允許「打白條」,張野卻是不見兔子絕不不撒鷹……

    帝江實在是說不清現在自己的感受,更不明白是該為自己這個便宜妹夫的威名赫赫而高興呢,還是該為他激起了如此之多的「民怨」而擔心。

    想了半天,帝江卻是依舊沒有答案,或者說在他潛意識裡總是有些偏袒「妹夫」卻又不好意思承認,只能轉移了話題,湊到了西方二聖的耳邊道:「其實,其實要是兩位聖人不介意,卻,卻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們修……,修建媧皇宮?」

    帝江知道這樣說實在是大不敬,可是一來他是真的怕張野會把西方這兩位往死了裡逼,所以鑒於同情和可憐也就想幫他們找一條出路;二來,混沌之中也果然太是凶險,自己這些人只要一進了混沌就至少得講三分之二的心思用於防備混沌中的亂流,因此這建造的工程卻是奇慢無比,早就想找些幫手了。而此時的接引和准提卻不是最合適的人麼?

    不過帝江這一說完,也就不敢看向了西方的二位,只是低了頭一副擔心聖人發火的神情,並且急忙解釋道:「我雖然是有借用兩位聖人無邊法力的意思,可這也是當真為二位著想。只要二位出力幫著修好了女媧娘娘的嫁妝,那麼下次那兩人成親難道他還好意思再問你們要什麼東西麼?」

    帝江這會兒很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聖人會不會覺得自己無禮,因此話也就說的大聲了。可是他卻萬沒想到自己這話那是說出了多少人的渴望,當真和救苦救難的菩薩一般,給無數迷茫與「怎樣避免家破人亡」的可憐人指出了一條出路,更給那些差點『自殺』以謝張野的人送上了一條活路。

    所以帝江一說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天上居然突然降下了一道金黃色的光柱——卻是天道把功德都送了過來……o(╯□╰)o

    接引和准提更是同時抱住了帝江,把兩張老臉幾乎貼在了過來,亟不可待的道:「此話當真?你能做主麼?」

    帝江也沒想到兩位聖人會這樣不老成,呆了一下之後卻是就琢磨了:雖說修建媧皇宮的主管是帝俊兄弟,可我們十一個巫祖也好歹算是大哥委派的監工,這點權利總是有的吧?

    一邊想著,帝江也就看向了帝俊,而兩人眼神一對也就同時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帝俊更是不會阻止帝江給自己這些人找來了兩個聖人幫手,於是一邊笑著一邊就是衝著帝江使了眼色,讓他趕緊的答應下來。

    隨著帝江輕輕的笑著點了點頭,場面上就聽見一陣歡呼,卻是太多的人一起沸騰了。既然有了兩位聖人願意帶頭打工還債,自己這些人還擔心什麼?所以除了三清實在是放不下面子,鎮元子不敢丟了張野的臉,其他的人幾乎呼啦一下就把帝江等人包圍了起來,吵吵嚷嚷的就讓帝江萬不可厚此薄彼,畢竟這可是救人,不是選美啊!

    於是從此以後,洪荒上幾乎八成以上的大神都參與到了媧皇宮的建築當中。所有幫工的人都有一個心思:建造好了媧皇宮不斷解決了自己一個天大的難題,更是可以得到女媧娘娘賞識的絕佳途徑啊!而只要得到了女媧娘娘的青睞,那麼以後只要她有意無意間在無憂道人耳邊吹吹風,自己的好處還能少得了麼?

    因此,有了這樣的考慮,那些大神又有那個敢不竭盡全力?誰都想將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造的是美輪美奐,卻就難怪以後所有聖人的道場中女媧的最大,最氣派,最完美了!

    這些人一鬧起來也就忘記了世間,所以午時三刻,玉京山的山門洞開的時候許多人居然一點都沒發覺。只等漫天的祥瑞和宛如流水一般的靈氣撲面而來的時候這些人才一一的驚醒了。

    抬眼望去,只見先是出來了兩排修羅族的僕役,百十多人,分成八字裝在山門口散了開來。緊接著,卻又有三十六位修羅族的美人簇擁著綵鳳和諦聽走了出來,卻是由他們來迎接賓客。

    眾人不知道這二位身份的也許就有些好奇了,因為他們兩個的修為似乎反而不如那些僕役和美女,可是稍稍一打聽才曉得這個看似不驚人的傢伙卻是女媧娘娘和后土娘娘的坐騎。

    要知道,在洪荒這個時候坐騎那是一點也不丟人,只是看你給什麼當坐騎而已。這也就好比是現在的司機一樣,公交車和出租車的司機那是沒什麼,但女媧和后土卻是什麼身份?所以讓綵鳳和諦聽迎了出來還是看在了三清,接引和准提的面上,其他之人那是任由僕役接了下來已是足夠。

    三清和西方兩人分成兩撥,也就由綵鳳和諦聽最先引了進去。而這幾位聖人也不敢因為綵鳳和諦聽的修為就小看了二人,反而讓自己的弟子門人一一上前參見,連玄都幾個三清的首席大弟子也只以師姐師兄稱呼,卻讓綵鳳二人自豪之餘也就對他們更是多了些好感。

    緊隨三清其後的卻是鎮元子了,不過他剛要進門,一個大漢卻從門裡衝了出來,然後仔細瞧了瞧似乎也就在腦子裡對上了號,鎮元子只見他一邊迎著上前,一邊只是以家禮參見,並笑道:「鎮元子師兄你可來了,快隨我上山,冥河師兄都要忙不過來呢!」

    鎮元子這還是第一次上玉京山,更不認識此人,所以也就楞了片刻,心下更是有些疑惑起來:我是師父最後收的記名弟子,所以這玉京山應當只有我的師兄,卻哪裡出來的師弟啊?

    不過鎮元子也是曉得此地絕對無人敢於冒充,想了半天之後只當是張野最近新收的弟子,只好尷尬的一笑,問道:「這位師弟卻不知道如何稱呼?幾時入了恩師座下?我這個做師兄的卻是慚愧,居然一無所知呢!」

    那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一把拉了鎮元子就走,一邊卻隨口吩咐了那些個修羅族的僕役將鎮元子帶來的門人弟子安排好了,然後才笑了道:「鎮元子師兄說笑了!我刑天可沒師兄這樣的福氣,能拜在老師的座下。只是因為當年老師受了我們后土族長的委託傳了我,誇父和后羿三人的神通,因此雖無其名,卻有其實,一直以來我們三人也就是在心中認了他老人家做師傅,還望師兄不要見怪!」

    鎮元子也是聽玩刑天的介紹卻是大吃一驚!

    原來,現在刑天三人可不是再像以前那般默默無聞了,只是是當年他們三人能在天庭中殺進殺出,所向無前的事跡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讓人聽聞之後更是神往之餘也不得不歎服他們的本事和底氣。所以如今洪荒之中多少不懂事的初生牛犢更是把刑天三人當成了偶像。

    當下,鎮元子是又驚又喜,一面被刑天拖著就走,一面更是笑了道:「原來你就是刑天師弟啊?我說當年你怎麼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有那麼大的勇氣呢——卻是讓我在聽說了你們的事跡之後差點羞愧無地!你們是不是那個時候剛好修成了老師教你們的本事,所以是專門找了太一的晦氣啊?」

    鎮元子說問的直接,更無半點造作,刑天也就越發的喜歡了,只覺得張野的眼光果然不錯,實打實的弟子是好漢不說,就是這個記名的也對了自己的胃口。這樣一想,刑天也就把鎮元子當成了自己人,更不在意什麼忌諱和丟臉,也就一邊走一邊就把當年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起來,當說到高潮的時候,這兩人更是鼓掌大笑,愈發的投緣了。

    鎮元子不知道自己走的是近路,所以一會兒功夫也就到了玉京山的主峰之上,還沒見著張野,卻就被冥河喚了過來。原來張野的輩分是放在那裡,想怎麼樣別人都不能說上什麼,可是其他人又哪裡能行?

    眼看著客人就要到了,冥河和英招剛要迎了出去,才發現什麼都準備好了,卻偏偏少了一個登記禮品的人。女媧,后土和小羅剎首先是要排除,自己和英招卻是沒空,后羿三人能倒是能,可這三位卻只會打架,萬沒那樣好的記性,更別提后羿還有近視,刑天動不動就犯困的毛病了。

    因此冥河是想了半天,最後才發覺諾大的一個玉京山居然無人可用,少不的就把祿玄等人罵了個半死,只恨不得拿了自己的兩把寶劍硬把那些個作壁上觀的傢伙的給敲了出來。而后土卻是心細,眼見著冥河火燒火燎的模樣也就問了一下,然後卻是笑了道:「玉京山裡面沒人,外邊不還有麼?難道這樣大的事情,鎮元子敢不來不成?」

    就這樣,鎮元子卻被拉了過來,充當起了臨時的書記官。

    冥河更是和他面授機宜道:「這次老爺可是說了,只要那些送禮的品級是在先天之下那就是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少不得以後要山門『回禮』,因此你在記下了那些禮物之後更要註明禮物的品級,萬萬不可錯了,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而鎮元子一聽卻就直接哭了,一把拉著冥河就不放手,道:「師兄,你可要救救我啊!我這次來只當是藉著慶生會參拜老師,也就帶了幾個人參果,卻沒什麼先天寶貝。這,這可如何是好?」

    冥河卻是一拍了鎮元子的肩膀,笑道:「所以我這才讓你來當書記官啊。只要你到時候動動筆墨,還不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而老爺從來都只看名字,卻不會當真檢查。不然沒個幾千年他老人家大概也查不清楚,怕什麼?」

    於是,鎮元子得了冥河的授意卻將人參果給註明了品級,也就成了先天的寶貝,卻完全不去想人參果被張野改造了之後除了口味沒變意外效果卻絕度差了太多,又如何能與先天寶貝彷彿?

    但是也正因為經過這樣一改,人參果的大名卻是終於推了出去——既然鎮元子能把人參果當成先天寶貝送給了無憂道人,而無憂道人他老人家又不反對,那麼就足以可見人參果的不凡了。更何況人參果都能進的了無憂道人的法眼,以後那些大神的宴會又怎會拒絕?

    因此,從今往後,鎮元子也就訂下了規矩「一般之人不送禮,送禮只送人參果」!

    不說鎮元子這邊總算是放下了心事,只說三清等人領頭,進了玉京山後卻是越走越慢,玉京山的每一樣東西都讓這些赫赫有名的大神通之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若不是一旁有人陪同,這些人卻是很難保證不會衝動之下就衝了下去,隨便抱起玉京山的一塊石頭或是木頭然後轉身閃人。

    在他們眼裡,這哪裡是玉京山啊?分明是靈氣的發源,修行的天堂麼!

    眾人有心多拖延片刻,好看的再仔細一點,但這段路畢竟不長,你不走後面的人也會自然的將你向前頂,更別說那些陪伴之人更會主動領了你雲路。因此也就是半個時辰不到,這些人也就到了主峰正殿的門口。

    這次前來迎接眾人的卻是冥河和英招了。英招還好一點,畢竟他名義上是被女媧討要了,因此也就算是代表了女媧,眾人儘管不敢小覷可也不太驚訝。

    可是冥河就是完全不一樣了,不說現在冥河的一身修為就是三清也看不清楚,就是冥河這些年做慣了張野的管家也沾染上了張野的光,成了少有的前輩高人,即便是鴻鈞也只敢以道友和他論交。

    而更因為張野一直很沒形象,冥河在深惡痛絕之餘約束不得張野,就只好以身作則,於是在別人面前總有些不威而怒的架勢,就是祿玄和五雲見了都很是有些害怕,這也是為什麼玉京山眾人都認為第二代中冥河第一了,連女媧和后土雖然明著比冥河長了一輩,可也只喊他大哥的緣故!

    因此三清等人一見冥河居然站在了正殿的大門之前替張野迎客,那都是大吃一驚,更顧不得聖人的顏面,連忙就快步走了上前,躬身到地,誠惶誠恐的道:「我等怎敢勞動前輩大架?有罪!有罪!」

    而冥河確實是要比張野有譜,更不會像張野一樣就當真一點不客氣的受了,只見著他右手輕輕一拂,衣袖一捲,就讓三清和接引准提覺得身下突然湧起了一股絕大的力道,讓幾人再也拜不下去。

    「眾位聖人可是太客氣了。冥河不過是沾了我加老爺的光,這才讓鴻鈞道祖刮目相看,其實卻是讓冥河幾位汗顏。所以這前輩卻是不敢當啊!」

    要是之前冥河沒露那一手,三清和西方兩位說不定嘴上不認,心裡卻當了真,可是經過了冥河剛才那一下,五個人是沒一個再敢小覷冥河。剛才雖說是電光火石之間,自己等人也沒真的法力,可是人家也是輕鬆寫意,更是一次對付了五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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