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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誠惶誠恐 第一百九十二章 玉虛宮三清受禮 文 / 無油

    第一百九十二章玉虛宮三清受禮

    老子是聖人,幾乎無所不能,但被張野變的假玄都一逼反而一時間真的沒什麼法子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不說現在了,就是以前也絕對沒人有膽子會來冒充自己啊?

    張野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的鬥了半天,原始和通天總算是站了出來。兩位聖人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口舌,甚至是拍著胸脯擔保,這才讓張野借勢認下了新包裝的老子。

    張野是覺得經過自己的一番努力終於達到了目的,既表明了人族的「樸實」,又打消了三清對自己身份的懷疑。但老子和三清卻在心裡有些嘀咕:這個叫玄都的小子到底是太過狡詐了還是缺心眼啊?有誰會跑到玉虛峰裡來冒充老子,這不是活膩了麼?

    雖然老子已經很有些不滿意了,但這位畢竟是天道注定的弟子,不論人品,心智怎麼樣那還都得收下,於是只好板了一張老臉,哼哼哈哈的就把張野教訓了一通。

    張野一聽那就更不是味道了。要說張野自打打算拜三清為師起就沒一點不舒服那絕對是假話,畢竟他都活了這麼大歲數,論資歷,論輩分等等那都是絕對的洪荒第一,如今為了小命暫時認低做小也就是萬不得已的事情。

    一旦等到張野成了聖人,這輩分也就自然會漲了上來。到時候就算張野什麼都不說,老子等人也少不得至少要叫一聲「道友」了。可是張野卻把一件最要命的事情給忘記了——師傅可是能夠隨便教訓徒弟的啊?

    現在這會兒,做弟子的可沒什麼人權,那是打也打的,罵也罵的,簡直不比舊社會的童養媳好上多少。而張野最不耐煩的就是有人這樣使喚自己。

    還是在現代社會的時候,張野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的工作。其實他那個時候憑著自己的本事絕對不愁吃喝,要是稍微厚黑一點說不定還能在單位裡混上一個頭頭。但張野骨子裡的那種傲氣就是受不得老闆,頭頭的氣,往往頂頭上司這邊剛教訓了他幾句,那邊這位就直接把挑子一撂,閃人了事了。

    所以老子一邊帶著張野往玉虛宮裡面走,一邊趁機「報復」喋喋不休的時候,張野這邊的臉色可就越來越沉了。自打他來了洪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管束?又有誰敢和教訓兒子一樣的教訓張野呢?即便當年夢中的大道和天道見了張野好像也不曾這樣放肆不是?

    漸漸的,張野無數年不曾感受過的怒氣也就在老子一句又一句的責怪聲中「蹭蹭蹭」的竄上來了。彷彿此時的老子成了以前的boss一般,而自己又一次當上了那個可憐又可悲的小職員了。

    走?還是不走?這是一個問題!

    一邊是自己的脾氣,一邊是自己的性命。這讓張野很是有些彷徨,但更讓張野有些驚訝的卻是他似乎突然感覺自己變了許多。前世的時候他雖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但對餓肚子,對死亡的恐懼似乎絕對沒有現在這樣強烈。那個時候的自己所嚮往的,好像是就是一種絕對的自由。

    張野恍惚中好像突然記了起來,當年自己一個人宅在家裡的時候似乎很是開心,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不愁吃喝而已。而現在呢?張野有些迷惑了,要是自己不是一心成聖,那麼自己的日子豈不是早就達到了自己的要求麼?

    渾渾噩噩中,張野就被老子帶進了玉虛宮的正殿。也是在糊里糊塗下,就跪了下來,先給鴻鈞聖人的畫像磕了幾個頭。而三清見張野似乎很是「恭謹」的膜拜了自己的師父,都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紫霄宮裡鴻鈞連殺了這三個兔崽子的心思都有了。

    他們也不想想,至道的頭豈是那麼容易受的?又是誰人敢受的?本來鴻鈞已經是神遊天外,合道後的這些年都是欣喜萬分的感受著以前從不能體會的萬物枯榮,生死幻滅,道行也是每一刻都在突飛猛進。

    可是張野這一個頭下去,那邊鴻鈞的道行就下降了一個檔次。等到張野這邊三跪九叩完了,好不容易才合了天道的鴻鈞就又被打回了原型。

    紫霄宮裡的昊天和瑤池就又是歡喜又是驚訝的看著許久不見得老爺是從天而將,然後就目瞪口呆的瞧著鴻鈞一邊吐血罵人一邊就飛快的掐算了起來。

    等鴻鈞一明白過來的時候,這位化身後的盤古又一次哭了: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和無憂道人在一起就會倒霉,但我卻不知道離他遠遠的還是會有一樣的下場啊!

    隔著混沌看了看三清,鴻鈞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既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大恨這三位給自己找的麻煩,但又很是同情老子三人接下來的遭遇。雖然不知者不為過,那也要看是什麼人啊?當年在紫霄宮裡要不是我反應快,始終都比無憂道人的禮數先了一步,怕是早就要吃了天道劫雷。而你們還居然敢大大咧咧的準備直接受禮,那不是耗子躲在貓嘴裡睡覺——誠心作死麼?

    鴻鈞倒是想提醒三清一下,但瞅了半天玉虛宮的動靜卻還是沒敢亂動。他也是怕啊!這不提醒或許還只是讓三清脫了一層皮,可萬一妨礙了張野他老人家的「興致」那麻煩才大了呢。

    而三清這邊還是沉浸在收徒的喜悅中呢!

    就見著老子三人高坐在雲床之上,由老子道:「玄都,既然你拜完了祖師,那也就是我們玄門的第二代的大弟子了。現在這就拜為師吧!」

    此時張野倒是回過神來了,但這位猶豫了半天,卻站起了身來,和老子商量著道:「老師,這拜師就不必了吧?禮數麼,都是虛的。既然你我心知肚明,有了實際的關係,還要那些虛禮做什麼?」

    張野說話的時候其實也就是一個想法,在他看來,這拜師禮就和後世和用人單位簽訂合同一樣。而現在拜師沒聽說還有返回的,也就是說這「合同」也是簽了就不能解除,即便是想破門而出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後申公豹才能邁出的偉大的一步,自己何必搶了別人的「風騷」呢?

    而且不論怎麼說,張野在沒從三清嘴裡套出沒有元神也能成聖的法子之前是不太能主動跑路的,所以他倒是想的美了:這拜師還是來點口頭的算了。不然你小子再囉嗦我也不能還嘴,豈不是找罪受麼?

    但張野想的是好,老子哪能答應啊?

    三清聞言之後都是一愣,心道:這小子說話怎麼這樣奇怪呢?什麼時候拜師的規矩還帶討價還價了?莫非不是我等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太快了?

    傻了半天之後,老子當時就怒道:「玄都,你說什麼胡話?哪有拜師不行禮的?快點,少墨跡!」

    張野被老子一說,火氣又上來了,卻是直了脖子,撇著嘴道:「老師,我的禮不好受。還是算了吧?」

    這話一說完,老子卻是被氣了樂了,也不管心裡的滔天怒意,只是冷笑了一聲,道:「哦?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看看你這個禮是怎麼個不好受。想我兄弟都是聖人之尊,還不至於連你一個小小地仙的禮都受不起吧?」

    張野知道這話已經是到頭了,再說下去那絕對是非翻臉不可。雖然一時三刻他還沒弄明白自己內心深處到底是更喜歡自由自在,還是性命無憂,可此時也只能跟著以前的慣性的走了。

    當下,張野一撂衣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就跪了下去。而與此同時,三清就覺著坐下的雲床「轟」的一聲巨響,當時就全塌了。不等灰頭土臉的三清三人反應過來呢,張野的第一個頭也就磕了下去……

    三清之中的老子帶頭就哭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的禮還真不好受,或者說是不能受啊!這一個混沌劫雷下來,不要說是自己了,就是換了鴻鈞來也不會舒服啊?

    只是一個劫雷,當場就把老子的三人的法力和境界削去了一半,這還算是老子三人是不知情的緣故。張野這邊還要磕呢,那邊三清三人卻是直接就做五體投地狀的爬在了地上,一邊裝死還一邊苦苦哀求張野頭下留情。

    其中原始最是聰明,一面反過來給張野還禮,一面就問道:「前輩,您究竟是何人啊?我們以前莫非的罪過您老人家不成?」

    張野卻是一愣,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是你們的前輩?」

    原始想了想,卻是苦了個臉,解釋道:「前輩,您老人家就不要戲弄我等了。其實就算您不說我也能猜到您的身份,要不然我也不至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了。」

    原始這邊話音剛落,通天和老子都是悚然一驚,趴在地上看了看已經站起身的張野,也都明白了過來:苦也!苦也!原來是這位大神啊,你這不是成心耍著我們玩麼?

    張野是知道聖人之言無虛,所以原始說認出了自己那就一定是認出了自己,於是就變回了真身。然後這位還看了看狼狽不堪的三清,也有了些良心發現,不好意思的對著三人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尷尬的道:「我也是最近無事,一時無聊。你,你們莫要見怪啊!」

    說完,張野一個閃身就直接開溜了。闖過禍就跑這也是他老人家的一門獨門絕技。而張野一走,三清這才如釋重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面面相覷了好一會,也都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見怪?就是想,但實際也不敢啊!

    三清花了一點時間,這才把玉虛宮正殿裡收拾的乾淨,剛要準備閉關,把損失補回來呢,就聽著門口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人族玄都特來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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