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張野一拳打飛了「幻覺」中冥河後剛得意了沒一會兒,祿玄也出現了。而且還是和冥河一樣的一邊跑著一邊高呼著張野的名字。
「太重複,太機械了,一點創意都沒有!」張野想都不想,繼續一拳表決,於是又一個人影飛向天空,然後在消失前突然和流星一樣的閃耀了一下。
接下來,「幻陣」似乎越來越嚴重,祖龍和蚊道人都先後出現了,可張野哪裡會受他們的欺騙啊?不論他們好說歹說,甚至是淚流滿面的求著張野不要痛下狠手,但張野都還是一人一拳,只不過在給祖龍的拳頭上多使了一份勁。
「想騙我?哼,哪有那麼容易。」又解決了兩個之後,張野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師傅」張野剛要繼續往前,身後竟然連雲中子的聲音都傳來了。
「有完沒完了?」張野有點不耐煩了,就憑雲中子的本事怎麼可能闖過重重混沌大陣一直走到這裡?
「師傅,等等我!」衣衫破爛的雲中子看上去就好似一個乞丐。
張野冷笑著停了下來,乾脆就站在了原地,雙手環抱,等著漸漸靠近的雲中子。
「師傅」
「你知不知道是哪裡露出了破綻?」雲中子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張野就打斷了,似笑非笑的盯著他道:「真正的雲中子根本不可能有到達這裡的能耐!雖然在打你們的時候很有手感,但這就更說明你們就是這幻陣中所召喚出來的心魔,儘管我以前還不知道……」
眼前的雲中子似乎和見了鬼一樣,瞪著燈籠一樣的眼睛,嘴唇哆嗦了半天,才用手指了指自己,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您說我是心魔?」
「裝!接著裝!」張野反正是不急了,索性看看這個心魔究竟有什麼花樣。
「師傅!您誤會了啊!」眼前「心魔」所化的雲中子竟然急得哭了出來:「我就是雲中子啊!我,我真的是您徒弟!啊,啊,您要做什麼?」
儘管「心魔」是越來越狡猾,連博取同情都學會了,但張野多聰明啊?在眼前的雲中子把所有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之後,正打算「趁虛而入」的時候,張野又是一腳,把臨死還在裝的「心魔」又給踢飛了。
解決了麻煩,張野很是高興自己的定力果然不凡,轉了身正走了沒兩步,突然,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好厲害的心魔!」等張野一看清來人竟然是后土的模樣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不由得就脫口而出。
那個后土見了張野也是先微微一怔,然後面露驚喜,也是一面嬌聲喊著大哥,一邊蓮步輕移了過來。
還是直接打飛麼?張野想了想,雖然主意不錯但對於這張面孔他卻下不了手,再看看了后土她那幾乎是完美的形容樣貌,張野裝模作樣的最後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男人墮落不是錯!」
原來張野因為不敢在現實中對后土有任何表示,但到了和夢境一樣的幻覺中卻不由得想放縱一下自己,所以覺得占占化做后土狀的心魔的便宜實在沒什麼大不了。
於是,張野也張開雙臂,衝了上去,一把就把「心魔」假扮的后土摟在了懷裡,一面上下其手,一面還肉麻無比的絮絮叨叨的道:「親親的妹子,想死哥哥我了!」
后土從來沒想到張野竟然會這麼熱情,他們巫族之人都是豪爽直接,可是再直接也沒張野現在這樣都達到肉麻的份啊?而且更過分的,張野的手還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開始的時候似乎還有些顧及不是太放肆,但後來卻不知怎麼膽子就大了起來,竟然在自己的一些敏感部位上來回巡弋。
「大哥?」后土見張野有些不對勁先是推了他一下,但哪裡推得動。
「大哥!」當張野的大手終於落在了后土的翹『臀』上的時候,后土的語氣終於嚴厲了起來。
但張野幾乎還沒聽見,只是一邊摸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和我想像的一樣啊,好有彈性!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洗手了……」
既然忍無可忍,后土自然也不會再忍了。當下狠狠地一把推開張野,使足了勁,掄圓了對著張野的面皮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響亮的似乎隔著幾里地都能聽見。
張野終於覺著有點不對勁了,一手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腮,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這個反常的「心魔」道:「你,你竟然打我?」
后土也被張野的反問氣樂了,不怒反笑道:「不打你?難道還任你所為麼?」
接著,驚訝的后土看見張野居然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自然啊!你是心魔,不就是為了引誘我麼?而我如今為了后土自甘墮落,你就讓我在幻境中滿足一下我的心願還不成麼?」
后土楞了半天,心裡幾乎樂翻了天,忍了又忍,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誰說我是心魔的?」
「別說你不是啊?」一開始,張野還這樣譏諷道。但過了一會,越看后土那三分譏笑七分玩味的眼神,張野就覺著越不對勁,冷汗刷刷刷的就流了下來。
「你……,你……,你……真的,是是,是我后土妹子?」張野結結巴巴的一說完,還一伸脖子嚥了一口吐沫。
后土依舊是那樣冷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道:「你說呢?」
立時間,張野就覺著后土似乎學會了音波**一樣,只覺著腦子裡「你說呢」這三個字就在那裡不停的迴響起來。幾乎是一瞬間,「你說呢」「你說呢」就把原來自己是遇見心魔的自信打成了粉末不說,還捎帶把張野的腦海也絞成了一團亂麻。
「那,那,那個妹子」明白了之後的張野臉上燒的就和猴子屁股一樣,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擠出了幾個字。
「怎麼?」
冰冷的兩個字霎那間把張野的心彷彿都凍了起來,張野甚至覺得,現在哪怕是后土再輕輕的冷哼一聲,自己的心都能「卡嚓」一聲,變成一地的碎玻璃茬子了。
張野不敢再開口,可好不容易才抓住張野把柄的后土卻沒打算放過他。張野只聽這后土用好像慈禧太后問小太監的語調問他道:「怎麼不說話了?剛才是誰說的,讓我勾引你啊?」
張野那個慘啊!就這區區的一句話幾乎就把他逼迫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半天,才幾乎是哭著求饒道:「那,那不是我把妹子錯當心魔了麼?」
后土暗暗回頭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後又轉過臉來,繼續一本正經的問道:「那我要真是心魔你就敢了?」
現在的張野終於能夠切身的體會什麼叫「惟女子於小人」的名言了,這!這!這簡直是不給人活路啊?你說,這樣的問題怎麼回?說是,那就是色狼,說不是那就是流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張野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本來還是愁眉苦臉的神色忽然一變,驚道:「不好!」
但后土哪裡會相信現在還有什麼「不好」?只當是張野黔驢技窮之後,打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個金蟬脫殼了。於是連忙走到張野跟前,一把抓牢了,道:「什麼不好?把話說清楚了!難道你又想和上次一樣的開溜不成?」
一句話,立時讓想起急事的張野更是幾乎暈了過去:「不,不是,妹子!只是我剛剛把冥河他們也當成了心魔,當時就下了狠手,如今若是再不去救,那,那,那……」
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張野,后土愕然了,只覺著心中原本甜蜜中帶著的懊惱瞬間全化作了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