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千里姻緣一線牽
張野是一個很民主的人,或者說他是一個很沒主意的人。最終,張野決定將所有的建議一起採納。
但現在鴻鈞還沒有成聖,而且似乎還和老子,原始,通天一起呆在不周山上。張野考慮了一下,覺得現在還不是去拜師的時候。如果現在就去拜師,鴻鈞也真的同意了,但沒有成聖的鴻鈞實在沒什麼威懾力,倘若是鴻鈞現在有什麼對頭的話,那現在去就簡直是炮灰了。既然現在不急著找鴻鈞,那找三清的事情就更不用提起了,他們現在混得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至於女媧的事情,張野多少有點矛盾,他一向都是以阿q為偶像,不擔心自己和女媧的好事能有什麼挫折,而且根據那麼多穿越前輩的經驗,這個女媧在張野的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花癡,屬於方便面類型的——一泡一個准。
張野擔心的卻是女媧的模樣,那可是下半身是蛇的神人啊?而張野這個神經可以說什麼都不怕,但卻偏偏就是怕蛇!
而這說來,又不得不提一下張野的一件軼事:張野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裡吃的不好,這不是說孤兒院虐待他,而是孤兒院本就沒什麼收入,全靠一些好心人的資助才勉強得以維持。孤兒院的院長對他們這些孤兒也是極好,往往張野他們還能吃著簡單飯菜的時候,院長自己卻只是拿著饅頭就水。
有一次過節,院裡得了一筆好心人的「巨款」,所以院長就買了些黃鱔給他們這些孩子改善伙食,而從那之後,張野就把黃鱔當作世界上最最好吃的珍饈美味了。甚至覺得龍肝鳳髓什麼的頂多也就不過如此!但黃鱔對於他們這個小小的孤兒院是多麼奢侈啊?實在是饞極了,張野就決定自己去抓。
於是,一天中午,別的小朋友都睡覺了,張野一個人跑到孤兒院東邊不遠的一個池塘裡就想抓黃鱔,而他的那天的運氣也真「好」。
一會兒功夫,還在睡覺的小朋友就看見張野手裡抓著一條將近一米半的大「黃鱔」大呼小叫的衝進了屋子。
張野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他一面興奮的喊著「我抓到黃鱔了」,「我抓到黃鱔了」跑進屋子,一面獻寶一樣把掙扎不修的「黃鱔」遞給帶他們的一個小姑娘看的時候,那個小姑娘眼睛忽然一下就睜的和電燈泡一樣大,然後「咯」了一聲,就直接昏了過去。
然後,整個孤兒院就瘋了。大人小孩一邊狂呼「蛇」一邊和雞窩被炸了一般,那真是叫名副其實的雞飛狗跳。而張野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覺得手上微微一鬆,然後虎口上就被咬了一口……。
那次的經歷張野怕是幾輩子都忘記不掉的。而後來他也在醫院的病床上和死神整整搏鬥了三天三夜,最後才僥倖逃脫。
也正是因此,從那之後,張野只要見到蛇啊,黃鱔啊,甚至蚯蚓都會打心底的害怕。
張野想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一邊是自己永世安全的保障,一邊卻是要和噩夢同床共枕——這究竟該如何取捨呢?
幸好,張野的神經大條這個時候又發威了,既然想不通,那現在就不想好了。
張野排除了所有現在不能做的事情之後,卻發現如今就只有開堂口,收小弟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了。
於是張野對著天空就一聲大吼:「我今……,那個,還沒得道,」
原來張野卻是光想著鴻鈞傳道時的做法了,連鴻鈞的詞都照本宣科的冒了出來,等到話出口了,才發現自己錯了。
而洪荒眾生那個汗啊,心道:你喊那麼大的聲,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們您老人家「還沒得道」麼?
張野自己也尷尬了半天,但喊都喊了,還是乾脆喊完算了,反正臉也都丟了不是?
「我今欲傳道授徒,有緣者可速來血海!」
張野一說完,立即灰溜溜的就躲回自己的老窩裡窩著了。這次不但把自己的臉丟光了不說,說不定連自己便宜老爸老媽一家子,幾輩子的臉面都一起都丟了個乾淨。所以,張野決定還是做鴕鳥算了。
而不說張野,只說洪荒所有的生靈就這一會卻已經砸鍋了。不說這位「神人」,單單就是那個血海,就是我們想去也去不了啊?誰不知道血海那是天下最凶險,最污穢的地方?可以說,只要有元神的,去了那裡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別,而修行的人誰能沒元神呢?所以,所有人都迷惑了:你老人家到底是在找徒弟呢,還是讓人送死啊???
洪荒眾生對張野的評價倒是越來越火熱,就好像現在大神書下面的評論一樣,但是人卻幾乎沒一個動的。為什麼說是幾乎呢?因為卻有兩個「不怕死」的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其中一個就是蚊道人。龍鳳初劫算是結束了,但蚊道人這個導火線卻兩頭不討好,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一樣處處被人為難。
而他的長相也實在奇特:老鼠的外形還加上兩片翅膀,看上去就夠讓人不舒服了,而且他還有一個吸血的習慣。於是原本沒什麼劣跡的蚊道人在三人成虎的謠傳中成了被眾多「武松」追殺的對象。
所以當張野一嚷嚷的時候,正在帶著一堆「追隨者」跑路的蚊道人就立刻知道了自己該去的地方。
而且,蚊道人在生死中盤旋了許久之後也比一般人想得遠,想的細緻:那位前輩雖然看似腦袋是有點問題,但一聲之威卻可以讓洪荒皆聞,這是要多大的神通?更何況,要是到了那裡,在血海之中吸點血還算什麼事麼?還用得著像現在這樣,連吸點普通野獸或是惡人的血都膽戰心驚的麼?於是蚊道人直接就晝伏夜出的往血海一路趕去了。
而至於另外的,卻是一個秀麗絕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