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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小命第一 第十九章 告天天應平常事 文 / 無油

    第十九章告天天應平常事()

    「小狗」,也就是現在的祿玄似乎很是滿意如今的稱呼,一會兒張開自己背上的翅膀,扭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又低著頭,用頭上褐色的小角左碰碰右挨挨,一副很是自得的樣子。

    正玩得開心,祿玄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停下來問張野和冥河:「我真的是祿?」

    「嗯,嗯。」張野和冥河連忙點頭,心跳卻忽然滿了半拍。

    「那我也真的能『善辨聲,明是非』?」

    張野和冥河繼續一本正經的點頭。

    但小狗卻一咧嘴,和小孩子一樣委屈的哭了:「你們騙人!我剛才在你們身上試了好幾次了,卻根本看不到你們的錯?」

    張野和冥河那叫一個慚愧啊,想不到這個小東西竟然那自己來做試驗,難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就真的那麼不像好人?

    「那是因為我們是好人!」張野和冥河挺直了身板,異口同聲道。

    祿玄是卻不說話了,只是瞪大了淚汪汪的眼睛,明顯是在心裡說「你們騙鬼呢?」

    張野和冥河都鬱悶了。張野是一向神經慣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曾辦過多少錯事,就算是眼前的事情,不是還有冥河背黑鍋不是;而冥河更是自打出生就少有什麼走動,除了外面把他傳說的甚是不堪以外,到真的是問心無愧。而且即使有錯,那也是張野指使的,主要也是有張野一手操辦的,干自己什麼事?況且,就算二人真的有什麼罪,這只麒麟又如何能夠知道?

    張野和冥河兩個人都頭疼了,要是不能趕緊想想辦法,怕是謊話馬上就要被這個小東西戳破了,可怎麼辦好呢?

    張野到底是個出色的書蟲,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西方二人許願成聖的典故。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事。

    只見張野整理了一下儀容,肅身而立,仰望蒼天,祈道:「今我以……」

    剛說三個字,張野就卡殼了。別人都是以這個教,那個派的名義來禱告,我拿什麼名義呢?算了,既然這樣就用自己的名義好了。

    於是,只聽張野繼續道:「今我以我無憂道人之名,上祈天道:惟願洪荒祿獸祿玄能早得神通,善辨聲,明是非,代天賞罰,以角斷罪……」

    且不說張野一個人在那裡神經,冥河和祿玄臉都嚇綠了:別人在天道面前無一不是自稱「小人」什麼的,這位倒好,禱告上天的時候竟然連「我」字都出來了,這哪裡是在禱告啊?簡直和打發自己的小廝給你跑腿一樣啊!更何況,「代天賞罰」那是多大的權利啊,也是你說加就加的?等會怕從天而降的不是法旨,而是天罰了!

    祿玄這會也顧不上裝可憐了,和冥河一邊打著眼色就一邊悄悄的遠離張野,只要等會一看有什麼不對,還是能跑就跑的好。而此時的冥河卻早已兩眼呆滯,魂飛天外了:你代一隻麒麟問上天要祿獸的本領,這根本就是在糊弄天道啊?我不過是忽悠一個神獸,你倒是連天道都敢一起忽悠啊……

    本來,洪荒眾生若是想祈求天道,大毅力,大智慧,**力缺一不可。而有了這些之後,還要齋戒沐浴,選擇一個良道吉日,擺上供桌祭品,誠心焚香叩首才敢有所祈。但張野哪裡能知道這些?在他想來,祈禱大概也就是和以前老外飯前念的「感謝上帝給我的饅頭」什麼的是一樣的事情。再說,祿獸既然能分辨善惡,那光用角碰碰算怎麼回事?不知道還以為是小狗撒嬌呢!所以,順口就加了點東西。至於祿玄到底是不是祿獸,張野卻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眼見著張野就算快說完了,天上突然生出了一股威壓。浩浩湯湯的天道氣勢從天而降,不單單是血海,整個洪荒都在這股氣勢中瑟瑟發抖,所有人都被天道的無邊威力壓的匍匐於地——當然,張野除外。

    而在血海之外的天空中的雲也是越聚越多,一頓飯的功夫,雲團的顏色就由白轉黑,由黑透紫了。

    張野高興了,覺得天道果然還是跟一起一樣夠意思,講義氣。這邊剛說完那邊就有了反應。

    冥河絕望了,覺得張野果然是膽大包天,神經病。祈禱上蒼的時候不按套路出牌不說,還連帶著敢把天道都忽悠了。

    祿玄哭了,一邊跪著哭還一邊嚎啕不止的道:「這不干我的事,這不干我的事……」

    但天道顯然不會理他。就在祿玄哭得痛徹心扉的時候,一道雷光在雲團的中央一閃,瞄準了祿玄就直撲而下。而冥河和祿玄這個時候都是想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都已經泛著紫光的閃電迎面而來。

    只聽「轟」的一聲,好似山崩海嘯一樣,天雷就和祿玄頭上褐色的小角撞在了一起。

    好祿玄!不愧是曾經洪荒世界的飛禽走獸之王——就這一道閃電也沒能承受的住,立時間就一邊吐血一邊暈了過去。

    但天雷卻還是沒有結束,在冥河眼裡就和「鞭屍」一樣,又接著降下了八道越來越大,越來越粗的天雷,直到把祿玄的「屍體」劈成了焦炭狀,才意猶未盡的慢慢散去。

    「祿玄啊!你怎麼能先走了呢……」「天罰」一結束,冥河就哭著喊著連滾帶爬的撲了上去,拍這祿玄的「屍體」就在那裡大哭起來。心中卻在道:本來多了一個人,還指望你能把我的折磨分去一半,現在你倒是死了乾淨,卻不知道我還要被那個變態在生不如死中折騰幾回啊?你怎麼就這樣命好呢!……

    「你這是在做什麼?他還沒死呢!」張野卻迷惑了。他比冥河的修為高了不知道多少,當然知道祿玄沒死。

    「沒死?『天罰』之下誰能不死?」

    「當然沒死啊!你見過幾個人能在『天罰』之下死了還能有屍體的?那不早就化為灰灰了?」

    正說著呢,祿玄適時的呻吟了一聲,迷惘的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我,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死了麼?」

    而冥河卻更是對張野死心塌地了:果然啊!沒這個變態的同意,哪裡能說死就死的?那樣也太便宜了吧?

    「那老爺,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不是「天罰」,那剛才的天雷又算什麼呢?冥河抱著祿玄,提出了兩個人心裡同樣困惑的問題。

    張野卻很是無所謂的揮揮手,不以為然的道:「你們不都是看見了麼?我向天道提出要求,然後他就那樣答應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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