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人已經帶到了,可以進來嗎」?來到了火影工作室的門口,惠比斯敲響了火影工作室的大門,然後語氣十分尊重和恭敬地說道。
「請進來」門的另一邊傳來了三代火影那蒼老而沉穩的聲音。
「進去吧,不要耍花樣」不知火玄間在君麻呂的身後輕聲說道,然後就和惠比斯分別列於火影工作室的大門兩側,看樣子三代火影的意思是要和君麻呂單獨見面。
君麻呂沒有說話,推開門之後,就慢步走進工作室裡面,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是君麻呂感覺到此場景的氣氛變了,變得嚴肅而壓迫,不過說到底,真正有變化的只是人物的心情罷了。
「好久不見,君麻呂,過來再說話」三代火影淡淡地說道,那雙睿智的眼睛在看了君麻呂一眼之後,就把視線收回。蒼老的右手把嘴上叼著的煙斗拿了下來,吐出一陣如迷霧般的清煙。
火影沒有直接說明把自己請來的原因,所以君麻呂也不急,走近兩步之後,就停了下來,和三代火影直直地對視著,在此刻,他感覺到三代火影臉上的表情是由一絲奇怪的情緒牽動著的,雖然不知道三代的心情,但是君麻呂猜測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進入死亡森林的事情,如果更加不幸的話,甚至連自己和大蛇丸之間的關係也可能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想到這,君麻呂輕輕地咬了咬牙。
「不知道三代火影要我來,有什麼特別事情」?君麻呂穩定了一下情緒,目無表情地問道。
「雁死了,已經是個多月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麼特別看法」?三代火影再次吸了一口煙,語氣有些轉冷,那雙眼睛更是如火炬一樣把君麻呂臉上的所有表情都照得清清楚楚。
聽到三代的問題,君麻呂的眼睛猛地一瞇,心想三代果然已經把自己殺死雁的事情知道了,只是他為什麼,明知道是自己殺了雁,還弄這麼多花樣出來呢?
「殺人者被殺,理所當然」想到這裡,君麻呂也不造作,直接開口說道。但是他又很聰明地沒有直接承認是自己殺了雁。如果三代還只是處於懷疑階段的話,那麼這句話肯定會讓他更加疑惑,而如果他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弄清,這句話也能把事情解釋清楚。君麻呂相信,以三代的性格,以理明之的話,還是應該行得通的。
「殺人者被殺…也許我能夠清楚你的說話,但是作為木葉村的火影,他的上司,對於他的死,我始終要給下面的人一個交待」三代火影看著君麻呂,看他的表情和聽他的說話,君麻呂知道三代已經知道了自己殺死雁的事情了。
「三代火影要給交待,有許多方式,再者,雁並不是在任務期間死亡,所以作為上司的你,根本就不需要理會太多,就好像一個人去爬山,不小心墜落一樣,所有事情都很理所當然」君麻呂瞇了瞇眼睛,碧綠色的瞳孔裡面全是三代猿飛那蒼老的身影。
「君麻呂,事情你清楚,我明白,就不要再這麼閃爍其詞,還是直接點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出來吧」三代說著,向君麻呂走近兩步。剎那間,君麻呂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給兩隻無形的大手壓捏住一樣,動作顯得不順暢,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三代火影,身為一代忍雄,無論年紀再老,他身上的輝煌氣勢還是如往般磅礡激昂。
「呼…」穩住急速跳動的心臟,君麻呂猛吐一口氣,然後才說道「是我把雁殺死的,就在木葉村外面的森林,那次,我和砂隱的一個下忍交惡,雙方約定在那裡解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雁會跟上來,當我和那個砂隱打完之後,他就出來,打算趁我體力不支就把我殺死,為了自衛,我最後只能夠殺死他」。
靜靜的,在君麻呂說完之後,三代只是靜靜地站著,雙眼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君麻呂,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出說謊的端倪。
「我很難相信,雁為什麼會執意要把你殺死,或者你最好能夠解釋這個原因,不然我也只能夠公事公辦」良久之後,才聽到三代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也不清楚,他到底為什麼從我一來到木葉就針對著我,只是在戰鬥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就是『太像了,你們兩個實在太像了,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像他吧』,當時我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就猜測他把我當成某個人了」君麻呂裝著苦惱地搖了搖頭,然後就半真雜半假地說道。
三代火影聽了君麻呂的話,平穩的身軀居然猛地抖了抖,那一直如泰山般沉穩的眼神,在聽了君麻呂的說話之後,也變得鬆動和複雜,此時看著君麻呂的眼睛,居然還透出絲絲的內疚和痛心,這讓君麻呂在心裡大叫疑惑。
「君麻呂,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老實點回答我」此時說話的三代,身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龐大氣勢。蒼白的頭髮,蒼老的容顏,此時給君麻呂的感覺,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
「嗯」君麻呂點了點頭以作回應。
「你和大蛇丸是不是有關係的」?三代終於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而這個問題,也印證了剛才君麻呂所想。自己進入死亡森林的事情,的確已經傳到三代的耳裡,而三代更是憑自己的經驗和頭腦從中推斷出一些與事實有關的想法。
到底說不說呢?君麻呂的心矛盾地掙扎道。否認的話,也許能夠獲得暫時性的安定,但以後被識穿的話,可能自己就再也不能待在木葉,甚至連自來也也會有可能和自己交惡;但如果承認了呢?承認之後面對的又會是什麼?
「罷了,還是把事情告訴你吧」吐了一口氣,君麻呂的眼睛閉合了一會之後就再次張開。此刻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矛盾和掙扎,有的只是坦然和平靜。
「我---是大蛇丸的徒弟」首次,君麻呂還是首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大蛇丸的徒弟,而且這個人還是大蛇丸的師傅,也許命運就是這麼神奇和奧妙。而大蛇丸,則成為了他兩個人之間的命運橋樑。
而頗出意外的,就是三代聽了君麻呂的回答之後,不單沒有激動和動怒,反而是淡淡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包含的東西有歡喜,有痛心,有矛盾,有淚水,還有許多許多,但君麻呂已經聽不出來了,因為三代在笑的過程中,眼睛居然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果然,果然如我所想,不單相貌和他相似,就連氣質都好像從模子裡刻出來一樣,大蛇丸他真的長大了,也成熟了,能夠教出這麼出色的弟子」三代流著淚,欣慰的說道。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的火影光環好像消失了,沒有那肩膀上的重擔,沒有了心靈上的負荷。在此刻,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並說出老師對學生取得好成績而感到欣慰的說話。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看著三代的表現,君麻呂的大腦裡清晰地亮起了這一句話。
三代既然成為了大蛇丸的師傅,那麼終此一生,他都會如大蛇丸的生父一樣。對他關懷,對他督促,對他期待,對他鼓勵….
「大蛇丸…」君麻呂的大腦裡最後閃出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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