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迎面擊來的強風,君麻呂全然不覺,因為他此時已經給那個躲藏在碩子樹後的的身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一頭灰色半長髮,一身普通的忍者打扮,從側面依然能夠看到他那個極度讓自己不爽的黑眶眼鏡。
他並沒有留意到周圍的情況,就連君麻呂距離他只有十米的距離,他也好像沒有發覺到。不知道是因為全神貫注地留意著鹿丸他們那邊的情況還是對於自己實力的強烈自信,又或者是,他的這個身影根本就不是他的本尊?
君麻呂不清楚,因為以他對兜的理解,兜是絕對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行動,而能夠讓他出手的,自然就是已經被他徹底計算透頂的事情。也因為這個充分的瞭解,讓君麻呂沒有至於一見到兜的身影就好像發狂般衝上去。相比起年輕人,他更多了一份冷靜和沉穩。
碧綠色的銳利眼睛,此刻就像獵鷹一樣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不論是樹木或岩石,君麻呂都不放過。他要把現場的所有情況都要分析清楚,並且融入腦海,繼而判斷出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情節,而且還要顧及兜的反抗。
當事情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君麻呂的身體輕輕一伏。大腿上的肌肉猛地收緊,身體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射向兜所站的地方,期間雙手劃起光一般的速度,從自己的忍具袋裡掏出八枚飛鏢,在前飛的過程中,不斷向兜的位置拋發著。
而動作所產生的聲音,終於都惹起了兜的注意。面對眼前忽然出現的景象,兜的臉上居然揚起了連君麻呂都不相信的驚惶表情,雖然眼鏡下的目光因鏡片折射而看不見,但是從兜的閃避動作能夠看得出他的急促和狼狽,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君麻呂的偷襲?又或者說他是另有目的?
「忽…叱叱…」飛鏢被兜閃過之後,就狠狠地擊入周圍的樹木幹上。而兜因為躲避這些好像能夠預知他閃避位置的飛鏢後,身體也因為那股猛勁的消耗盡而慢下來,新的力還沒有補給上,君麻呂的身影已經躍飛到他的面前。
「是本尊!」君麻呂的心略帶點不可置信,但這個突然並沒有讓他的動作減緩,反而是更讓他儲起力氣,當兜的身體進入到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後,君麻呂已經準備好的拳頭飛速擊出。在「砰」一聲巨響之後,拳頭實實在在打在都的胸膛上,而且在這之後,更是有一陣陣硬物的碎裂聲從兜的胸膛處傳出來。
「噗….」吃了君麻呂這一鐵拳的兜,馬上被巨大的疼痛感霸佔了大腦的所有感覺。只見此時的他,口中吐出一道血箭,雙眼反白,而且被擊中的胸膛更是十分嚇人的陷了進去。可是事情並沒有就這樣就結束。君麻呂那巨大的拳力,在把兜的胸膛打碎之後,依然殘存著十分大的力度,由於腳步已經輕浮不穩,無比硬撼,所以兜的身體就好像出膛的子彈一樣,「呼」聲後飛,直到撞上一棵巨樹的樹幹上才停了下來。
一切又回復了平靜,場景也回復了當初。唯一改變的,就是多了一個傷重倒地的人,和一個滿臉冰冷的人。
君麻呂沒有說話,穩定好身體之後,就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兜。剛才,當拳頭真正打在兜的胸膛上時,君麻呂才真的知道,原來兜根本就沒有建造任何的防禦措施,哪怕是本身的防禦或者是周圍的景物防禦。至於為什麼他會這麼大意,君麻呂不知道,而且也沒有興趣知道。
當走到兜的面前時,君麻呂看到的是兜正在笑著口看著自己。彷彿剛才的那一拳並沒有讓他受到多大的傷,而且眼睛裡也沒有怒意,就好像打他的不是君麻呂一樣。如果單看此笑容,不清楚內情的人肯定會以為君麻呂是他多年不見的知己好友。
「咳…咳咳咳呵呵君麻呂君想不到多年不見,如今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有這樣的見面禮物」兜艱難地挨依著樹幹站起來,說話從開頭的斷續到最後的連貫,而他那碎裂下陷的胸膛,在他說話的同時,更是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康復著,在說話完畢時,再看那潔白的胸膛,根本就找不出半點傷痕。
「解藥」來到兜的面前,沒有理會他虛偽的說話,君麻呂直接說出自己尋找兜的最終目的。那就是索取『亦息丸』的解藥。
「呵呵,真是的,難道君麻呂你會認為我會把現在保我命的東西輕易交出來麼」?兜繼續揚起那個迎合大眾的笑容,但是其中的苦楚,卻只有他知道知道。
原來,兜對於君麻呂的出現並不是意料之內,卻反而是始料不及。因為他本來就沒有在死亡森林裡面擺下任何的暗號,他最初的心思,就是讓死亡森林把君麻呂拖住,而以君麻呂的冷漠性格,自然是不會求助其他人。當中忍考試一結束,死亡森林的封鎖結界關上,那麼就算君麻呂有多大的本事,也必定會被困於死亡森林之內,雖然不能說百分百做到,但是限制君麻呂活動的這一個目的總是會達到的。
兜就是這樣打算的!利用死亡森林把君麻呂困住後,馬上就慫恿大蛇丸提前進行木葉崩壞計劃。等到君麻呂重出死亡森林,木葉村早就已經被大蛇丸毀滅,那麼到時候,無論君麻呂懷著怎麼樣的想法,對於兜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算盤雖然打得響亮,奈何天不從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君麻呂居然會和人合作,而且更是和一隊有著極強追蹤能力的隊伍合作,並且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把自己找到,而看君麻呂的表情,熟悉君麻呂所有的兜,已經知道君麻呂對自己已經下了殺心,只要自己一給解藥,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是君麻呂的殘酷追殺。
一想到這裡,無論兜如何的老練,如何的狡猾和冷靜,都不得不心急如焚。看著君麻呂的腳步逐漸走近,臉上的笑容雖愈見完美化,但是心臟的瘋狂跳動已經徹底地把兜的想法暴露出來。
「兜,你會交出來的,我肯定」並沒有兜想像中的陰寒語氣,君麻呂此時不單笑起來,而且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歡快。然而就是這樣,才更加讓兜心亂膽戰,自以為把君麻呂的所有軟肋都掌握在手上的兜,逐漸變得沒信心了。
終於來到了兜的面前,以君麻呂現在一米七多的身高,並不比兜矮多少。緩慢地伸出右手,再輕輕地按在兜的頸上,一系列動作顯得那麼自然與溫和,完全不能從裡面探知出任何殺機。
但是隨著右手按捏力度的不斷加大,兜終於感覺到殺氣了。但是他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並把君麻呂惹怒的話。說不定會讓君麻呂連亦息丸的解藥也不要,和自己一拍兩散。
「咳…君麻呂君…你這樣這樣做也沒有作用的…我不會把把解藥交出來」由於脖子已經給君麻呂的手抓住,所以兜說起話來十分困難,而且臉色也由剛才的蒼白變得紅潤,但卻是那種窒息的紅潤。
「我說過,你會交出來的」沒有理會兜的心理攻擊,君麻呂依然是緊緊地抓住兜的脖子,耳裡聽著那一聲聲從兜的喉嚨處傳來的悶響。
「好了,sho|com|bsp;做完這一切之後,整個場景再一次陷入一片寂靜中,只是偶爾傳來幾聲獸吼,陪伴著兜的急促呼吸一同傳入君麻呂的耳朵裡面,正當兜想冷靜下來思量君麻呂所作舉動的用意時,猛的一陣劇痛從他的右肩膀處出來。那不是一般的痛,而是骨肉刺透的狂烈痛楚。剎那間,兜的整個腦袋已經完全沒有思維,僅剩的只有那無邊的痛苦感覺。
「啊……」寂靜的叢林中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呻吟聲,兜忍不住了,雖然自己有強大的**康復能力,但是痛楚是不能豁免的!
定眼一看,原來兜的右肩膀已經給君麻呂左手掌上的骨刺擊穿。大動脈的破裂讓兜的血如小河般流出,頓時沾濕了兜的半邊身體。
「唐松之舞,是我血繼限界所附帶的一個招數,它能夠讓我身體的任何部位隨我的思想長出任何尺寸的骨頭,而骨頭的形狀和鋒利程度都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彷彿沒有聽到耳邊那激刺的聲音,君麻呂用解說的語調說著話,而且就好像恐怕兜聽不懂一樣,說得十分明了和詳細。
「把解藥交出來」。解說完之後,君麻呂湊近頭,在兜的耳邊說著。
「不不可能」作為回應,兜只是臉色煞白的說了這三個字。
「啊….」他的說話剛下,又一陣巨大的痛楚從肩膀處傳來,他感受到,那道橫陷在自己骨肉裡頭的骨刺正在不斷增大,那種痛苦簡直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肩膀撐裂一樣。
「這是第二階段,再下一次,我就會讓主骨刺的表面長滿小倒刺,然後再從你的肩膀處拔出來,如果你覺得你能夠忍受這種痛苦,我不介意和你繼續下去」繼續用著那陳述的語氣,但是這句話卻讓兜的心跌入了寒冰地獄。
如果以這個滿撐著的狀態,拔出長滿倒刺的主骨刺,到時就算自己有多麼強大的康復能力,這只右臂也是廢定的了。到了這一刻,兜終於開始後悔,當初應該聽從大蛇丸的話,不要來惹君麻呂,只是現在勢成騎虎,無論自己怎麼決定,君麻呂也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就在兜心如死灰的一刻,一把冰冷聲音的響起就好像點燃了他生命的希望之火一樣。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是為這聲音的主人努力著,粗心著,甚至是現在的這個狼狽樣子,也是為了這聲音的主人而間接造成的。
但是兜不覺得後悔,因為他覺得值得!
「請住手,君麻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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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和蛇蛇單挑?(這是不可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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