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到死亡森林,君麻呂馬上感覺到一股股潮濕味和腥臭味襲鼻而來,而且太陽的光線在濃密的枝葉遮蔽下,能夠穿透入樹林內部的光就更加小,所以整個死亡森林,都瀰漫著一種死寂的氣息,死亡森林這個名字果然切題。
奔跑了大概五分鐘,君麻呂停了下來,視線不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在尋找著兜所給的特別暗號,但是樹林這麼大,而且物理架構如此複雜,所以任君麻呂怎麼看,也不能從這片區域裡尋找出什麼特殊的地方,而就在他停下來的這一段時間,大蛇丸和他的部下已經追上來了。
「怎麼樣,君麻呂,在死亡森林裡面,找一個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你找的是兜這個狡猾的狐狸,恐怕難度就更加大了」大蛇丸一停下來就說道,他今次進入死亡森林的目的,就是要測試一下宇志波佐助有沒有承受天咒印的能力和潛力,但是君麻呂的出現倒讓他覺得那件事已經不太重要了。
君麻呂沒有回答大蛇丸的問題,依然是十分留神地留意著周圍的情況。只是路標之類的東西沒有發現,幾隻老鼠卻走入他的視線範圍裡面。那幾頭老鼠還自以為自己的隱藏術了得,讓君麻呂四周張望卻無法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
「嘻嘻,這次有戲了,你們看,一個就死魚的表情,一個就呆滯老實,一個就茫然,看到那個雨隱手上的地捲軸沒有,看來這次考試十分順利」在叢林的深處,一把聲音輕輕地傳遞著,卻看不到有人的存在。
「嗯嗯,待會我們一人一個,就當是訓練一下忍術也好了,殺死也沒有所謂,這次考試不就是給我們殺人嗎,哈哈…」作為回應的是一個囂張的聲音,此時的音量沒有刻意壓下,反而傳到君麻呂他們的耳裡,看來他們是想用這句話來打擊對手的心理防線。
君麻呂輕搖搖頭,然後身影輕輕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於空氣之空。而緊接著的就是幾聲悶響,當君麻呂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天卷軸,而在他身後的五十米處,則橫列著幾具肢體嚴重扭曲的屍體。
「這是天卷軸,我留著,這個地捲軸還給你,大蛇丸,你辦你的事情,我有我的目標,就在這裡分開吧」君麻呂說著把地捲軸掉向大蛇丸,然後就再次跳躍起來,只是幾個呼吸時間,君麻呂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兩人眼前。
「大蛇丸大人,君麻呂大人怎麼不和我們一起行動」?那個音隱有點不解道,自從讀了忍村建立史之後,他就一直認為君麻呂是音隱村的人,所以在稱呼君麻呂的時候才會加上『大人』這個尊稱。
「孩子總需要獨立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我們也出發吧,屠殺幾個天真而自大的小鬼也是一件不錯的消閒活動」大蛇丸劃起一個冷歷的笑容,然後就往森林的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身後的音隱雖然不知道大蛇丸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急忙地跟上。
而此時,真正的血腥遊戲已經拉開序幕。在森林的深處,不時傳來幾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淒厲叫聲,這些叫聲,有的是因為被搶卷軸的人屠殺而發出的,有的則是因為遇到許多無名異獸,恐慌而發出的叫聲,而且還偶爾有幾聲巨大而低沉的獸吼作為場景的烘托。這些聲音交織成一首首充滿絕望的死亡樂章。
聽著這些「悅耳」的聲音,君麻呂繼續一邊趕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景象,在一路上,他已經殺了六個下忍還有八隻巨獸,手上亦已經有兩個地捲軸,但是兜口中所說的特殊暗號卻依然沒有發現,在此刻,他開始懷疑兜的真實目的。
「兜,你還真會愚弄人」君麻呂咬著牙根,語氣中充滿冰冷的殺氣,給人這樣玩法,任君麻呂如何冷靜都給激起一股莫名怒火,右手一拳打在一棵直徑達兩米多的大樹上,搖晃的樹幹頓時把棲息在樹上的小昆蟲嚇飛。
收回拳頭,君麻呂吐了一口惡氣,然後就繼續往死亡森林的深處進發。但是越近森林中心,地理結構就更加複雜,在這個時候,不要說什麼暗號和記號了,現在就連事物都不能夠清晰看到,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在五點時,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光線,再加上晝伏也出的動物開始活動,所以讓整個森林更添一份詭異而森然的悚然感覺。
來到這裡,君麻呂的前進行程已經比那些考試中的下忍超出了許多。而夜晚繼續在森林活動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只能夠停下腳步,取出那些被他殺了的下忍的背囊,取出裡面的食物,生了個火之後就圍著火團取暖。
死亡森林入夜之後,溫度下降得十分明顯,君麻呂預測了一下,大概是十度左右,而因為濕氣重的關係,所以霧氣開始覆蓋著整片叢林區域,而火堆的火光也只能照兩五米內的範圍。君麻呂坐在火堆旁,草草地吃著那些下忍準備好的食物,享受著整天裡難得的寧靜。
奈何天不作美,正當君麻呂假寐養神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被他靈敏的聽覺捕捉到。
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夠趕到森林的內部,看來前來的下忍要麼運氣過人,要麼就是實力過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的命運卻好像已經給兩條道路硬生生地霸佔去了。一就是路過,不打擾君麻呂,能夠落得個平安結果;二就是因要搶東西惹怒君麻呂而被殺,怎麼樣的結果,就要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嘿嘿…本來還愁著這麼黑難以生火,想不到現在已經有現成的」聲音很有朝氣,而且散發著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傲氣,君麻呂聽到這種說話語氣,心裡冒起一陣熟悉的感覺。
「牙,還是小心為上」接著傳來的,是一把沉穩而略顯冷漠的聲音,雖然依然存在一絲稚氣,但是卻給人很可靠很實在的感覺。
「嘿,志乃,這算什麼,恐怕沒有一組是我們這一組的對手,如果他們能夠讓個火出來,或者本少爺心情好就會不搶他們的卷軸」牙嘿嘿一笑,而隨著他的笑聲,他們三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君麻呂的視線當中。
入目的果然是牙、志乃、雛田三人,而他們臉上的表情,也的確和漫畫內無異。此時的牙,還是那麼天真和自大,臉上掛著一抹囂狂的笑容,而且充滿未馴服的野性,看來這和他修煉家族秘功有關;志乃,在這麼黑的環境下,依然是戴著他那副黑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在看見君麻呂之後,臉上的肌肉輕微地抽動了幾下。
至於雛田,她依然是那麼可愛。看見陌生人時,臉上總是顯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昏,但在她刻意的努力下,很快又被壓下去,一雙看不到瞳的白眼正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君麻呂和周圍的環境。
「咦?只有一個人,離了隊」當牙環視一周之後,他奇怪地問道,而此時,他除了奇怪之外,的確沒有其他想法,因為在他看來,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來到森林的內部,如果不是有像自己這一隊的能人伎倆,的確是很難做到的。
雛田的白眼,志乃的蟲,牙的赤丸。每一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偵察能手,他們也就是靠這三樣東西,才能夠避開那些怪異的地方,還有避開那些有密集人數的前進路線。在成功搶了卷軸之後,他們很快就能夠來到這裡,是他們三個的努力,而也因為如此,他們才會對君麻呂孤身一人卻身處此地而感到奇怪。
「牙,他沒有忍徽,可能不是考試的下忍」志乃觀察了君麻呂一會之後就走到牙的身邊,湊過頭在牙的耳邊輕輕說道。
牙聽了志乃的說話,銳利的眼睛馬上狠狠地觀察了君麻呂一次,發現的確如志乃所說時,情緒也緊張起來。
他雖然驕傲,但是對於自己的感覺和判斷還是十分信賴的。
身上沒有忍徽標誌,而且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就來到森林的內部,那麼只能證明一點,就是眼前的人擁有非常強大的實力,這和他們的投機取巧完全不同。
「雛田…」牙退後一步,並且退的時候輕輕地喊了雛田一聲。
雛田和這個隊長相處了那麼久,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了,於是就不動聲色地開啟了白眼。白眼一開,所有景物完全變化,在雛田面前的東西都會無所遁形。
「啊….」忽然間,開啟了白眼的雛田低呼一聲,猛地煞白起來的臉上掛起了不敢相信和害怕的表情,幾滴冷汗猛地冒出,身體不自覺地抖動起來。
「雛田,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看見雛田的這個吃驚反應,牙的心頓時也沉了下去。
志乃雖然沒有做聲,但是還是能夠看見他的眉頭重重地皺了起來。
「好…好…好可怕….」最後,雛田只能夠斷斷續續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到底她看見了什麼?
下回分解!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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