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玉縣,是水之國國域邊界上的一個富裕城市,國民生產總值佔全國的十分之一。僅僅以一個縣城就做到這一點,足見歧玉縣的經濟發達到怎麼樣的一個程度。
因為是一個商業重城,所以在歧玉縣裡面沒有太多的木造房屋,多數建築物都是用混凝土建造而成,是一個城市味道比起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濃的地方。
而此時,在石林圍繞的唯一一棟大型木建四合院裡面,一個少女正在神情專注地做著針織細活。她身穿淡紫色的輕紗長裙,一頭烏黑的秀髮就好像天上的銀河一樣,在陽光的照射底下反射出點點星光。
如果有人在這裡,一定會被眼前這個少女所深深吸引。因為這個少女不單氣質清純明淨,她的容貌,也是仿如天仙般美艷。她的眼睛很可愛,但是這種可愛卻不單純像其他可愛少女的那種大眼睛。它大的同時更是清,就好像一潭溫潔純逸平靜湖水一樣,讓人不禁陶醉在她那雙眼睛凝造出來的那種勾人美景裡。
單看這雙眼睛,旁人一定會認為這雙眼睛的主人是生長在一個世外桃源的清純少女,因為它的確把「清」這一字撰釋淋漓盡致。可是再看這個少女的唇,唇薄而充盈,勾勒的弧線更是性感而惹火,讓人看了不禁浮想連連,更加要命的是那嘴角邊上的那一顆小小的美人痣,讓她整個臉容在清純潔淨的同時卻矛盾地激發出一種嫵媚而曖mei的致命吸引力。
如果讓有經驗的相師看到這個少女,他肯定會激動地叫起來!因為這種容顏就是傳說中傾國傾城卻又會有可能禍國殃民的「紅顏」。
在專注的表情映襯底下,少女的身上就彷彿籠罩著一個淡淡的,卻又能夠讓人迷失心志的光環。
她就是--緋村純。
然而此時的她,卻完全忘記了周圍環境的影響,全心全意地把感情投在她手上的那一件黑色襯衣上。她知道君麻呂比較喜歡穿沉色的衣服,所以在歧玉縣居住的期間,趁著入料的方便就給君麻呂造了好幾件衣服,也的確只有君麻呂,才能讓此等美人全心全意地對待。
「純丫頭,吃飯了」就在純準備結針的時候,一把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只見她微微一笑,然後就放下了手中已經快要完成的襯衣,看著對她說話的人,方原興太。
「嗯,方原爺爺,還等一等,我結完針就來了」純說著輕輕地點了點頭。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溫柔嫻熟。這種溫柔嫻熟,出現在年輕純的身上,更是讓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和吸引力,因為可愛的女生雖然能夠讓人感到活力和快樂,但是更能夠打動人的,是那種細心聰明而又體貼的女生。
「又在做衣服給君麻呂唄,那小子就不知道有什麼能耐,居然把我們的純教得那麼聽話」方原嘻嘻一笑,然後臉帶深意地調笑道。
果然,聽到方原的那種曖mei說話和語氣之後,純的俏臉怯怯地紅了起來,那雙靈動得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作勢地「瞪」了方原一眼,可惜卻沒有任何的威嚇作用。
「方原爺爺,怎麼你說話總是沒有正經的,難怪君麻呂說你是個老小子」純反駁道,手上也沒有因為說話而停下來,熟練地把最後一針結上,然後就把余線放在口邊,用那貝齒輕輕咬斷。
「切,我是老小子,那麼君麻呂就肯定是個小老頭,你說唄,哪有一個同年齡的人會想他那麼穩重成熟而且睿智冷靜的」方原用著不滿的語氣說道,但是口裡的說話卻是把君麻呂誇得開花,果然,純聽到方原的說話之後,俏臉更加紅了,心上人被誇,她心裡自然甜絲絲的了。
「好了好了,方原爺爺,我們還是去吃飯吧」純沒有繼續說下去,收好那些針織工具之後就從那張石椅上站了起來。
「是啊是啊,今天有好菜呢,是五柳魚,阿純你可要多吃點」方原說著率先跑進四合院的大廳裡面,而純就在後面跟上。
而在吃飯的時候,一家人自然是免不了說一些近來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大概是說了那麼十來分鐘,緋村寮就歎了一口氣,然後就用點無奈的語氣對純說道「小純…今天上街的時候,又有五六個媒人婆拉住我,要給我命親」。
「什麼,她們怎麼就那麼死纏,不是說了純已經有對象了嗎」狠狠地咬著五柳魚的脆骨,方原用不耐煩的語氣罵道,而純,則是笑了笑之後就繼續細口細口地吃著飯。
「我不是說了嘛,但是他們就死不斷煩住我,說什麼對方的世家好,人品好,相貌好,我買東西多久,她們就纏多久,我現在真的很想回去川士山,不然我遲早會給那些人折磨死的」緋村寮苦笑了一下,精神的折磨的確讓他頭痛萬分,如果說有些心動的話還會有興趣聽,但是他現在已經認定了君麻呂就是他的孫女婿,所以那些媒人婆給他數家世論人品時,他真的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先不要說回去了,川士山這時期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說到川士山的問題時,方原打鬧的臉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嚴肅和肯定。
「放心吧,興太,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在川士山住了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兒戲對待」緋村寮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認真地對他的老朋友說道,他知道,方原這麼認真是因為緊張自己一家的安全,也因為知道,所以在方原提出離開川士山時,他才會立刻贊成。
「方原爺爺,你說君麻呂如果回到川士山,會不會有危險」?純一直都為這個問題而擔憂著,雖然她也知道君麻呂有很大的能耐,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能夠完全放下心,畢竟在戀人的心裡,對方都是一個需要自己照顧和擔憂掛念的人。
「放心吧,純丫頭,別的人我不敢保證,但是君麻呂的話我就能夠肯定地告訴你,他是不會有事的」方原大笑道,語氣裡充滿了對君麻呂的信心,但是如果他知道君麻呂和骨龍那場戰鬥的情況,也不知道他會有怎麼樣的表情。
而純,在方原那充滿信心的話語勸導下,心裡的擔憂感也壓了下去,再次歡快地吃起飯來,而吃了不夠兩口,就聽見她問道「方原爺爺,如果君麻呂看不見那封信怎麼辦,如果他以為我們出了意外又怎麼辦」?
「呃….這個我可不敢肯定,但是你當初可是十分肯定他會看到的喔」方原自知這個問題不是自己能夠說清楚,所以就馬上把問題丟回純身上。
「呵呵,但是我對於這個就頗有信心呢」!緋村寮笑說道,然後就聽到他解釋「君麻呂這孩子不是普通的人,我們離開時,可是留下了許多信息」。
「嗯?爺爺,除了信之外,我們好像沒有留下其他信息」?純問道。
「放心吧,當君麻呂來到的時候,答案自然就會解開了」緋村寮神秘一笑,笑容裡面的深意看得方原一陣不爽,於是兩人又再次鬥起嘴來。
而純,臉上是微笑地看著兩個老小孩吵架,心裡卻期待著那個「小老頭」的到來。
「君,希望你看到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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