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真不小」在遠處,深藏在碎石堆裡面的君麻呂吐出一口惡氣,並且緩慢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碎石。他上身的衣服已經全部給扯碎了,露出裡面精瘦的肌肉,但是與平時不同的是,他的胸腔前現出了一個淡淡的紫色彎月狀的圖案,而他的額頭,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紫色彎月,和額前那兩個橢圓形的刺青交織成一個離奇卻神幻的畫面。
但是由於君麻呂此時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對於自己現在身體出現的情況可謂毫無所知,只是有一點他能夠肯定的,就是他已經從雁的一系列攻擊裡獲取了很不錯的信息。
「如果沒有這個絕對零域,他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上忍而已」對雁作出了最後的評價,君麻呂推開最後一塊壓體的岩石,整個身影再次出現在雁的面前。
反觀雁,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君麻呂倒下的那一個碎石堆上。當發現碎石堆不斷鬆動,他的心已經馬上冷了一大截,之前所有的成功感和滿足感就好像那個岩石堆一樣逐漸蹦倒,步伐也不自覺地後退數步,臉上的冷汗也如小河一樣唰唰直流。
這又是一種該死的感覺。而且又是一種絕不想記起的感覺。十多年前的那個高大而瘦削的身影,此時彷彿和眼前的人影重合,尤其是那種冰冷而殘酷的眼神,簡直就讓雁的扭曲而慘痛的回憶像缺堤的河水一樣洶湧奔流。
「不這不可能的…我已經很厲害了,你不可能站起來的」在不斷後退的過程裡面,雁雙目散渙地抖動著,頭顱也有點病態式地搖擺。當所有支柱完全倒下,在那瘋狂的復仇意識背後,只是一個空虛而脆弱的心靈。
遠處的君麻呂雖然留意到雁的頹態,但他卻不肯定雁此時的表現是因為對自己的依然存活感到驚訝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窮途技絕,也因為這個不肯定,君麻呂決定全力出擊,甚至使出自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用,甚至是不想使出的招數。
「鐵線花之舞」依然是這個招數,但是君麻呂整個人的氣勢都與往常不一樣。具體點來說就是此時的氣勢比以前動用這招數時要壓抑上許多,而且給人一種必殺前的緊張和不安。
終於出現了,君麻呂真正的鐵線花之舞終於出現了。
真正的鐵線花之舞,抽出的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脊骨,只是因為施易臣的靈魂覺得這麼做十分噁心,所以才用手臂骨來代替,而也因為這樣,鐵線花之舞的威力才會降低了近一倍。然而現在,他在雁的『絕對零域』壓迫下,也不得不棄掉這種噁心感,全心投入到殺人的意識裡。
「嗤…」一聲駭人的骨肉摩擦聲,在雁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君麻呂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背脊骨抽了出來。本來像柔軟鞭子一樣的骨鏈在君麻呂的揮舞之下變得硬直起來,遠看就好像一支鋒利的長矛。
君麻呂在抽出背脊骨之後,扭動了脖子,一陣陣霹靂啪啦的聲音就好像炮竹聲一樣清脆響亮。看見君麻呂的連番舉動,任雁如何的見識廣播也是看得臉青唇白,畢竟抽出背脊骨的確是十分嚇人的一個舉動。
「你是大蛇丸的實驗品」?看著君麻呂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雁雖然心裡驚惶,但是表面上依然裝著鎮定,眼睛沒有絲毫退縮地盯著君麻呂,臉上的冷汗也因為時間的過去而風乾了,一切就好像他剛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一樣。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東西」君麻呂冷淡地說道,話音剛下,身體馬上急速地跑動起來,這一速度,比起之前給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讓雁十分驚疑,到底他剛才的一系列攻擊到底有沒有收到成效?只是一切都已經不容他細想了,在查克拉空乏,體力不支的情況下,他只能夠憑藉著忍者對危機的預感來判斷君麻呂的攻擊落點。
「在左邊」雁心裡大吼一聲,身體同時急速往右拐。而就在他動作發出的瞬間,空氣中刮起幾絲勁風,雁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的骨矛就緊緊在自己的左邊臉處劃過。而正當他以為自己避過這一攻擊的同時,忽然間的一股巨響頓時把雁的心打入了地獄。
原來是君麻呂在骨矛打偏的一瞬間,左腳猛地一蹬地。整個人的身體和慣性都硬生生地拉到了雁的右邊,握矛的右手應勢一甩,本來堅硬的骨矛居然又好像一條柔軟的絲帶一樣松跨地套在雁的身體上,最後隨著君麻呂的手一拉,雁整個人已經給君麻呂的骨矛死死地纏絞住。
整個變化,也就在那麼短短一秒內。順利得連君麻呂都不敢相信,如果他知道雁此時已經查克拉空乏,體力不支的話,也許就不會有此時這個驚疑的心情。不過怎麼說都好,雁此時已經給君麻呂的鐵線花之舞纏住,君麻呂相信就算雁再次發動『絕對零域』也沒有任何的活路。
「死吧」不願再有任何的變化,君麻呂果斷地收緊手上抓著的矛柄。
「啊….」感受到骨矛上的每一個尖刺刺穿了自己的皮肉,那錐心刺骨的痛楚沖積著雁的整個上半身。只是那麼簡單的一收緊,雁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雁深知自己今次必死無疑,心裡不忿遺憾的同時,居然也有一絲絲解脫般的輕鬆。
「給…我告訴大大蛇丸….草稚一族…不會不會放棄對他…對他的追殺,我就算成為鬼,也不會放過他…不會」彷彿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雁咬著牙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頭就垂了下來,但是微弱的呼吸告訴君麻呂,他依然活著。
「草稚一族」?君麻呂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畢竟追殺不追殺都與他無關,至於是否告訴大蛇丸,還要看他的行程來決定。
「草稚…草稚…」聽到君麻呂重複了一句『草稚一族』,垂死的雁居然好像頓時充滿活力一樣抬起了頭,口裡的話雖然說得口遲,但是卻十分響亮清晰,這讓人不禁深思草稚一族對於雁來說到底有怎麼樣的重要性?
然而在雁說完這幾句斷續的話後,他的頭再一次垂下,身上的活力就好像一陣風一樣吹散了….
「我好像成了大蛇丸的替死鬼….」良久之後,低下頭的君麻呂忽然抬起了頭,碧綠色的眼睛也猛地瞇了起來。以君麻呂的推理能力,結合上雁一直以來的態度和舉動,再聯繫上雁臨死前那一句充滿了憤恨和不甘的說話,君麻呂開始對整件事都有了頭緒。
「這個雁好像和大蛇丸有很大的仇恨,而且更把那仇恨嫁接到我的身上」君麻呂輕輕咬了咬牙。如果說雁真的是對他有十冤九仇而對自己咬著不放,君麻呂還能夠理解和接受,但是現在他給當成了復仇的代替品,這讓君麻呂感覺到十分不爽。
之後,君麻呂右手往天一甩,骨鏈就好像一條軟鞭一樣把雁甩上半空。再緊接著猛地一拉,本來柔軟的骨鏈馬上堅硬起來,更是應勢把雁的屍體切割成無數細塊。君麻呂隨即左手往那堆散落著的殘骨碎肉一甩,數道白影飛出,激起了一陣又一陣強烈的爆炸。
在這麼猛烈的爆炸裡,雁的屍骨已經被炸成一屢屢薄霧,和那爆炸的濃煙混合起來。任如何經驗豐富的忍者,也不能從這一堆濃煙裡查出一絲一毫的線索。
當完成這一切後,君麻呂也沒有半點停留,馬上就往木葉村跑去,不單是因為他感覺到有許多股查克拉接近,更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有一種沸騰的感覺。
這是放血療法之後的首次,難道血繼限界又要再一次衝破身體的限制來強行完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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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於考完試了…這段時間只是斷網沒有上,不是tj!
另外解釋一下雁這個人物,他是許多情節的發起者,所以不要再說我在這個小配角身上浪費筆墨了!而且關於雁的實力,以後會有明確的引述和解釋,大家可不要斷章取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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