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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夢 第六十章 如此巧合 文 / 君麻呂

    「君麻呂,你怎麼樣了」?門外傳來了方原擔憂的聲音,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耐住性子,沒有魯莽衝入房間。

    君麻呂聽到方原的詢問,應了一聲之後就重新拿出一件新衣服批上,把零亂的頭髮梳理一下之後就打開房門,迎來的是兩道關切的目光。

    「放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君麻呂淡淡一笑回答道,臉上泛起的淺紅昏是那麼的可愛和健康,這讓方原和緋村看見之後都不自覺地放鬆了心情。

    「興太,看來你採摘的藥材真的有功效呢,你看君麻呂,臉色比之前好多了」緋村欣喜地笑道,看見君麻呂一副健健康康的樣子,他也感到安慰和放心。

    「嗯嗯」方原也歡喜地點頭回應,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君麻呂,片刻之後,他才好像醒覺般地問道「君麻呂,你自己的感覺怎麼樣,身體比起以前有沒有良好的變化」?

    此時,君麻呂抬起頭,掃望了方原和緋村一眼,發現兩個老人的憔悴臉容和歡喜神色時,心裡都是一陣濃濃的感激。他是個冷酷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動感激和感恩,兩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老人,為了自己奔波勞碌,廢寢忘餐,如果他這個時候還不激動,那他就不是人了。

    「謝謝你們,方原爺爺,緋村爺爺」君麻呂對兩個老人重重地點了個頭,也希望籍著自己的道謝來宣洩自己心裡的感激之情,畢竟冷酷性格已經定型的他,不可能做出什麼激動萬分,痛哭流涕的事情。

    得到君麻呂懇切的道謝,緋村只覺得心裡一陣莫名的滿足和歡喜。對於這個孩子的性格,他從自身接觸和方原口裡都得到了一部分的瞭解,如果能夠得到這個孩子的感謝,那麼就說明,在他心裡面,自己已經zhan有一個非常高的地位。

    「君麻呂,不要道謝,只要你的身體快快好起來就可以了」緋村慈祥地笑道,一雙佈滿老繭的大手溫柔地撫摸了幾下君麻呂的小頭。

    而方原,他此時的表情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因為今天君麻呂的表現實在太出他的意料。以前的他,叫自己的名字時都總是掛著一副漠不關心的語氣,然而今天,不單叫得親切動聽,而且還添上了尊敬的身份稱呼,難道?一想到這裡,方原的眉頭居然皺起來了。

    「君麻呂…難道還是不行嗎…不過不要放棄,我和緋村會繼續採摘藥材,就算不能把你的病治好,也不會讓它繼續惡化的」方原激動地說道,眼神裡滿是深深的不捨和惋惜。

    聽到方原說出如此奇怪的說話,不單緋村,甚至連君麻呂都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如果讓方原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居然讓君麻呂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他也許會滿足上好半天吧?

    「喂…興太,你在說什麼,怎麼我完全聽不懂」緋村收回手,滿臉疑惑地看著方原。

    而君麻呂,看了方原兩眼之後,思量一會之後,臉上的疑惑頓時消失,眼角也露出一絲掩飾不了的笑意,然後他就說道「算了,緋村爺爺,不用管方原,我現在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頓好吧」。說完就提步離開,而緋村看見君麻呂難得出口邀請,所以沒有任何遲疑,馬上就跟上君麻呂的腳步。兩人離去,留下方原一個人呆呆地看著君麻呂的背影,口裡喃喃道「難道…難道君麻呂他真的康復了」?

    到底方原在想什麼呢?原來,他這傻人看見君麻呂的態度忽然變得「親切熱情」,居然誤認為君麻呂可能知道自己就快不行,所以希望在去世前給自己和緋村一個『最後的微笑』,從而作出一系列平時不會作的舉動,奈何他今次真的錯到家了。

    想到這裡,方原不但沒有羞惱,反而高興得跳了起來,口裡同時歡喜道「難道真的康復了,那些藥果然有效…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喂…你們等等我啊」說著馬上就向君麻呂和緋村跑去。

    數日來的辛勞,終於得到理想的回報,他此時最需要的,並不是休息,而是歡慶。

    飯桌上,方原風捲殘雲地摧殘著純--做出來的美味食物,每一道菜餚都不會在方原的口裡逗留超過三秒,足見方原吃得有多麼急了。

    看見自己的爺爺、方原和君麻呂都不斷吃著,純雖然不解,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作為一個廚師,有人吃她的菜就是對她的最大鼓勵,於是她馬上跑回廚房,歡喜地繼續烹調著各種菜餚。

    酒飽飯足之後,三人就在桌子上靜靜地坐著,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依然在回味著這幾天裡發生的事情。

    「君麻呂啊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身體的情況有沒有好轉,血液還有沒有奇異的變化」?說到這個問題,方原也嚴肅起來了,他此時的身份是一個妙名遠播的醫師,聽到方原的問題,緋村也放下了茶杯,靜靜地看著君麻呂。

    而君麻呂,看了方原一眼之後就說道「身體已經沒有以前的沉重感和不適感,但是這都是我吐了近二百毫升血之後的事情,嗯….大概就是這個碗子的容量」君麻呂說著,手指了指檯面上的陶碗。

    「吐了血才舒服…」方原皺眉苦思,腦海裡也回憶起了一個相似案例。在十年前,方原曾經接觸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那個青年人的病,就是經常會無故地流鼻血,在知道這個情況後,方原還以為是這個人的鼻子出了問題,但是調理了他的鼻腔之後,這個年輕人不單沒有停止出血,而且流得更加兇猛,有次甚至流出了「血淚」。

    經過再三診斷,方原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身體擁有非常強盛的造血系統。因為舊的血紅細胞還沒有衰老而新的血紅細胞已經趕上,所以這個年輕人的血管經常會受不住血紅細胞的衝擊而爆裂。

    最後,方原對他家人的提議是--定期放血。

    而如今,君麻呂是不是同樣出現這個情況呢?他的血繼限界是不是同樣擁有非常強大的造血功能呢?而是不是也就因為血液的過多而造成他的血繼限界有激活的趨勢?而也就因為血繼限界的活動而讓他產生多麼多不良的副作用?

    太多疑問了,方原想到這裡不禁想打自己兩個嘴巴。因為腦海裡太多的疑惑不能解答,讓他的胸口憋上一股氣憤感,在這個時候,方原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對血繼限界知道得那麼少。

    「血繼限界」忽然間,方原的腦海流過一絲清泉,這四個字彷彿解決了他所有的問題。

    「君麻呂,雖然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解釋你的情況,但是我想我有個朋友能夠幫得了你」說到這裡,方原神秘一笑,勾起了緋村強大的興趣。

    「你的朋友」?君麻呂看著本來滿臉苦惱的方原忽然整個臉容都璀璨起來,不禁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物能夠讓方原有這麼大的信心呢?

    「她的名字叫綱手姬--五大忍國裡最偉大的醫療忍者」方原眼神堅定地說道,並且用上了尊敬的口吻,因為他說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名字,那更是一個忍者界的傳奇。

    他的這一句話,讓本來打算倒杯茶喝的君麻呂停下手來,眼睛微瞪地看著方原。

    「居然那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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