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為愛決鬥2
他呵呵一笑道,「可是本汗心裡清楚,當初要你的時候你只是趨於形勢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我想最初他氣急敗壞的想得到我的人,如今卻想要我的心一塊要去。
我輕輕笑道,「若是婉婉說如今自己是心甘情願的,大汗是不是就可以退出比賽?」是以至此,我的心反正從來也決定不了任何事情。
他寵溺的將我擁緊了幾分道,「不會,我要讓你親眼看到。」
我柔和的道,「其實大汗也並不在乎婉婉是怎麼想的,左不過還是想證明自己的武藝高強罷了。」雖然話語極其溫柔但是卻帶著一絲堅硬。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丫頭,又在給本汗設套了,本汗這張嘴笨,可是從來都說不過你。」
他的吻伴著的的話語覆下來,「不過…只有這一次,我一定要證明。」
我本能的一扭頭避開他的唇,他略有些尷尬,但之後還是含了一絲笑意道,「你這丫頭可是打誑語了,剛才還說自己心甘情願的,如今這就又表露心聲了吧。」
我心頭閃過一個念頭,無論怎樣也讓他覺得我是偏向於他的,這樣不管勝敗,他都不會牽扯到咄苾身上,算是我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再說了這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雖然我沒那個心情收拾殘局,但也不想將事情越搞越大。
於是帶著幾分調皮的神色,眼神怒了怒床的方向。
他頓時會意,帶著一絲笑意將我抱到床上,我卻是格外熱情的抬頭去親吻他,他身上的熱情似是這麼一瞬就被我完全激發了出來,欺身上來親吻我。
那吻再也不像最初那般只帶著極盡的索求,很是溫柔,他輕聲道,「婉婉,真的,上天對我不薄可以讓我失而復得你。」
我嬌媚的一笑,喃喃道,「婉婉不想大汗去比武,婉婉知道大汗心裡有婉婉就足夠了。」
他笑著望著我,那眼神不再是那深邃的不見端倪,而是含了一絲暖意的道,「可是我必須證明我是多麼愛婉婉。」
我心底詫然,看來他是非去不可了,於是嬌嗔道,「大汗真是的,難道就不明白婉婉的心意嗎?您倒是去呈英雄了,婉婉可是擔心。」
他抬頭望我道,「你擔心什麼?怕本汗打不過咄苾?」
我媚眼一橫道,「婉婉怎麼會不相信大汗的實力呢!只是婉婉看著這草原上這麼多年輕的姑娘都在圍觀,突厥人向來又是婚配自由……婉婉……只怕……」我含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笑意。
他來了興趣挑眉問我道,「婉婉怕什麼?」
我方才說道,「只怕大汗給婉婉的那些誓言都會隨著這些漂亮的姑娘們的愛慕漂的無影無蹤了。」
他呵呵一笑道,「原來你在吃醋啊!怎麼會呢!本汗愛慕了你二十多年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珍惜還來不及,怎麼會再愛上他人呢?」
我微微翹著櫻唇道,「人家都是年輕的小姑娘,婉婉人老色衰自知不及。」
他伸手輕輕掐了掐我的臉頰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心裡那美的彷彿是天山雪一般純淨美好的婉婉。」向他這樣一個平日裡板著臉,眼眸深邃的男人,我相信此刻他含著淡淡笑意說出來的是真心話。
我的動機多少是有那麼點的不純的,我要阻止他跟咄苾的戰爭,這以柔克剛,我還要繼續繞下去。
於是幾分孩子氣的雙臂攬住他的脖子道,「我不管,萬一那個女子能奪了大汗的心,婉婉豈不是損失大了。」
他笑著輕輕刮我的鼻翼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厲害的一個醋罈子,本汗答應你,永遠沒有這種可能,若人真的還有來生,本汗願意早些認識婉婉,可以與婉婉白頭偕老」
我眼中突然有一股酸澀湧上,這些話語是每個相戀的人的期許,如今他含情的樣子讓我那樣清晰的想起宇文化及,只是此刻那種酸澀的痛將我的心攪的粉碎。
他輕輕將我眼角的淚痕吻掉,柔聲道,「婉婉,本汗對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輕輕的頷首,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只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在無限的蔓延著,讓我感覺似乎呼吸都變的那樣困難了。
他復又親吻上,我只是請合著眼承受,滿腦子裡竟是宇文化及和煦的笑意,我好是想念他啊!
他的吻細細向下,卻是極輕的聲音又道,「婉婉,只是這一次,我答應你,以後我不跟任何人比武了。」
我知道再勸下去也改變不了他堅決的決心,於是柔和的聲音道,「還請大汗點到為止就好。」
他輕輕點頭,極盡纏綿,只是我的心卻不在他身上,我只是俗人一個,裝下了一個人便再也容不得其他人了。
而他,我想此刻他是滿心愛著我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對我如此百般溫柔,我的心亂成一麻,與靜軒的疏遠,還有陷入這兄弟倆的情愛之中,這一切讓我感覺措手不及,我累了,心是那樣的疲憊,本來什麼也不想管的,可無奈自己卻是陷在這百感交集當中。
第二日,我服侍阿史那俟利弗設起身,他含了一絲笑意對我道,「本汗答應你了,只有這一次。」我知道他是想堵住我的嘴不讓我再勸下去,我如今也只能淡淡一笑要他一個點到為止的承諾。
這日仍然是燦爛的太陽當空而照,會場上旌旗蔽日,熙熙攘攘圍觀的牧民們好是熱鬧,他們都期盼著他們心中那最神聖的英雄誕生。
今日阿史那俟利弗設一身紫色的戰衣,而咄苾穿了青色,他們腰間的腰帶顏色不同證明著他們來自不同的方隊。
比賽一開始自然又是抽籤,每隊的五個人各和對方的五個人對打,經過淘汰最後的人進入決賽。贏的人便是這場的冠軍,當然想拿到草原英雄的獎項還沒有那麼容易,還有最後的狩獵比賽,比試誰最後打回來的獵物比較多,比較珍奇。
咄苾和阿史那俟利弗設並沒有抽到對打,而是跟對方的另一名武士打,剩下的這些人自然都是精兵強將,各個幹練,他們的比試自然比昨天的表演更具有觀賞性和刺激性,圍觀的人們紛紛舉著自製的花環為英雄們加油,場上很是熱烈的真刀真槍的比試,台下的呼喚自然也是響聲震天,這個草原簡直就是沸騰了。
我的心卻是緊緊的揪扯在了一起,若是他們其中一個中途淘汰了還好,若真的要到最後打決賽的話,恐怕要讓我的心揪痛了才算,想到他們兩個現在這互不認輸的樣子,定能料想到他們若是相鬥,這場面有多麼的慘烈了。
一旁的靜軒只是悠然的坐在一旁喝著她的茶水,眼中波光不時掃著場上的形勢。
最後幾句激烈的比拚下來,我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決賽進入名單的只有阿史那俟利弗設和咄苾。
他們兩個人似乎就是等待著這個決戰的機會,稍事休息片刻便上了場,場下的助威聲此起彼伏,響聲震天,那樣喧鬧的氣氛將比賽的高潮襯托的淋漓盡致。
我望著他們,此刻我也只有淡然了,我不能讓他們看出我有一點揪心的表情否則以我對他們的理解,他們只會更加的拚命。
鼓聲震天象徵著這場比賽即將開始,所有人都是以很雀躍的心情期待著這場比賽,唯獨我,心裡明明忐忑的不行,面上卻要維持著泰然的表情。
比賽終於開始了,刀劍相對。發出乒乓的響聲,他們的武藝可謂不相上下難解難分,台下叫喊聲一片。
只是十幾個回合下來看不出任何端倪,這麼打下去恐怕就是拼兩個人的體力了,我茫然的望著他們,頭頂溫暖的春陽灑下很溫暖的光輝,可是他們打起架來,讓我的心卻覺得那樣的冷。
似乎我來到這個隋朝開始就處處遇到紛爭,和戰爭。無論戰爭還是宮鬥,總是沒有一刻安生過。我突然記起宇文化及對我說他想與我歸隱,不用多麼奢華的生活,其實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便是一種無線的快樂。
他們依舊打著,咄苾突然虛幻一招,阿史那俟利弗設沒有接住猛的向後面退了好幾步,咄苾趁此追擊,一個大鵬展翅便直中阿史那俟利弗設的喉嚨。
劍在離他喉嚨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顯然這場比試已經有了結果,阿史那俟利弗設
自若的笑笑道,「咄苾這些日子在外帶兵果然精煉許多。」或多或少的他都會覺得有些沒有面子,畢竟他才是這個草原上的汗王,更何況他的私心是想向我證明他是最配擁有我的。
咄苾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大汗只是每日沉浸在溫柔鄉里,忘卻了劍法。」
阿史那俟利弗設略顯得有些尷尬,但他終究是大汗,語氣粗狂的道,「今天輸給了你,明日起的狩獵比試我們再比過就是。」
說著他便下場來,將我召喚到他的身邊,輕輕擁住我的肩,也許這一刻他有最大的武器傷害咄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