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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心亂 文 / 悠小淘

    (15)心亂()

    臘八那天正式下了靜軒賜婚的詔書,冊封為義成公主,婚期在三個月之後,她嘴角雖然依舊帶著甜美的笑,看起來很堅強,但是我卻望見了大大眼眸中閃閃的淚光。

    我本想陪著她的,但她堅持要自己靜靜,我出了秋瀲閣也覺得心裡悶的晃,便讓秋蕊先回去只想自己出去走走,路過天池的時候,池面被冷風吹的泛起層層漣漪。

    不知怎的卻總是想起那張臉,燦爛的陽光下帶著水珠,以為自己要死了,卻是在他堅實的懷抱裡知道自己沒有事,還活著。

    夕陽西下的時候,漸漸走到冷宮附近,夕陽的餘暉照下更顯得蕭索,記得那裡有片竹林,沒有人很是安靜。

    漫天的火燒雲很是妖嬈多姿。我從袖口裡掏出那塊我一直覺得很好用的木炭,便在一塊青石板上開始畫畫,雖然我說人要只顧眼前,別把以後的煩惱搬到現在,但是總是要有些未雨綢繆的意識,一旦落魄了還可以靠賣畫為生,如同我在現代一般。所以這些技能絕不能生疏。

    我安靜的作畫,一時便也沉浸了進去,只是畫好了卻發覺竟是那宇文化及的背影,挺拔的身軀,寬寬的肩膀,我使勁搖了搖頭。

    卻聽到身後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你是誰?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回頭卻見正是宇文化及,他見我回頭突然呵呵笑起來,「你是哪個宮中的宮女啊?怎麼臉塗得跟個花貓似的。」我今天只著了簡單的衣飾,而我畫畫的時候有習慣拿手摸臉,以前常常弄得一臉五顏六色的水粉顏料,現在想必也是一臉的黑炭。

    不過正是如此他並未認出我來,不過想來他上次替晉王接我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情想來他應該早忘了我長什麼樣了。

    我微微福了福身子,「不知您怎樣稱呼?我叫婉婉。」不知怎的怕讓他知道我的身份,也故作不知他的身份,我癡望他妖嬈火燒雲下俊美的臉龐。

    他嘴角劃過極淡的微笑,「你叫我阿及就好,對了,你在畫什麼?」他望著我地上的畫。

    打量了半響,「好像是一個人的背影」

    我輕點頭,「讓你見笑了」心裡卻彷彿有隻兔子在亂竄。

    他只盯著畫道,「你拿這木炭就能作畫,真是厲害。」然後從袖中掏出一塊月白色的手絹遞給我道,「快擦擦你臉上的碳漬吧」

    我接過那手絹卻是不願把臉上的污漬擦掉,怕他認出來,便不會這麼恬淡的跟我講話,於是道,「主子讓奴婢做的事情,奴婢還沒做好呢,我得先走了。」於是轉頭一溜煙跑開了。

    跑出了好遠,確定他沒有追來,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的亂跳。

    他給我的帕子上帶著好聞的薄荷香,我緊緊捂在胸口,不知怎的嘴角竟是不自覺的揚起笑容,他看到我畫的他的背影,即使他不知道我是在畫他,但屬於我一個人的甜蜜卻在這冬日縈繞在心頭,暖暖的。

    回到梨花閣,成大字躺在床上,直直盯著帳頂的瓔珞發呆,他那舒服的笑容,這時候秋蕊進到屋中掌了燈,頓時屋中充滿了暖暖的光芒,秋蕊過來請我去用晚飯,卻突然笑了起來,「公主您的臉?」

    我極其自若的一笑,「你是說像小花貓吧?」

    秋蕊只是抿著嘴輕笑,便匆匆去打水為我洗臉。

    她端著銅盆進來的時候告訴我,外面下雪了。

    我推開長窗去看,寒冷的風頓時吹進暖意的屋子,讓人不禁打了個寒蟬,羽毛般的雪花隨風舞著紛紛而落,我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手上,頃刻間便化成了一小灘雪水。

    雪花每一片都有它的形狀,只是要在顯微鏡下才能看到,人亦如此,形形色色。

    不知的怎麼最近的感悟越來越多。

    用完晚飯早早的便上床歇息,暖暖的錦被中阻隔了窗外所有的風雪,將他的帕子放到鼻邊,淡淡的薄荷香,那一夜睡得極是安心,夢境裡有那個修長的背影以及那極舒服的笑容。

    第二日,與往常一樣要去書房讀書,靜軒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好似所有悲傷都不曾發生過一般,依舊調皮的讓我看她新換的好看的髮釵。

    我隱隱的有些擔心,這麼小的孩子便將自己的喜怒哀樂深深的隱藏,不知道對她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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