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松一句話說完,掛了電話,將手機揣進口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斜著眼睛看著吳?,一副你倒霉的表情。
「可以說說你老大是誰嗎?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既然後面人出來了,那還是提前打聽看看,最少知道這老大是何許人也,何方神聖吧。
道上的人,講的就是一個名。別人給面子,也是衝你的名而去,當然這名是要實力保證的。
吳?不知道這王全松嘴裡的老大是誰,但是能給他如此大的信心,應該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就像以前的安高。雖說在刀疤們眼裡狗屁不是,可是在本地,大家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可是吳?也沒有聽說這裡有什麼新的勢力崛起啊。自從安高被吳?嚇了一次後,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囂張。可是當時吳?也聽了刀疤的意見,沒有將安高們連根拔起,只是教訓了一頓。
既然安高沒有被拔起,那這裡應該不會出現第二個勢力的啊。道上的規矩,除非你是準備搶地盤,否則大家都會各安其位,各守各家。
「難道是安高?」吳?腦子裡想起安高那熊樣。
「你老大是安高?」吳?輕聲的問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王全松一驚,看著吳?,想不明白吳?怎麼會知道。
說起這王全松,也算道上的老鳥。以前是在外面打工,在外面混的。可是運氣太差,跟著幾個老大都沒有善終。慢慢的得到一個「克老大」的名頭。、
與電視上放的一樣,道上的人是很迷信的,特別是那些老大,一聽王全松這「克老大」的名頭,還有誰敢收為小弟。就這樣,王全松度過一年沒有組織的道上生活,最後實在無奈,回到家鄉。
王全松回到湖章鎮,想以在外幾年混的「王八之氣」一統湖章鎮,哪知遇到剛剛被吳?教訓一頓的安高,直接一陣暴打,打的王全松滿頭是包,所謂的「王八之氣」黯然全無。
就這樣,王全松成了安高手下的一小弟。還好安高不知道王全松那人送的「克老大」外號,否則打死他也不敢收啊。
這好事不行,壞事真靈。
這當小弟還沒幾天,就給安高惹了吳?這煞星。
剛剛一個電話過去,安高還以為是什麼不長眼的百姓,根本就沒有想到是吳?,王全松也沒有說。鬧得如今安高正在屁顛屁顛的向這裡衝來,準備一整雄威呢。
吳?一看王全松這表情,立馬知道還是那安高在後面。不過想想也是,好多事情都被刀疤下令禁止做了,安高那一大幫人總要吃飯吧。種田的事情,想來他們也不會幹,這也是萬般無奈出此下策。
大禹治水,疏而不堵,才是王道啊。
現在湖章鎮是一個小鎮,強行堵堵,還行。可是這要是整個望華縣,整個aq市,整個ah省,再到整個華夏。
這就像治病,治病要治根。根沒有根除,你這病就談不上好。對症下藥,這才是根本。如今吳?讓吳道和刀疤所做的事情,有點疾病亂投醫的意思。就像安高,受制於刀疤們的壓力,而暫時放棄那些道上的生意,可是你搞不定他們背著你幹出什麼事情出來。
「高利貸」的危害雖比不上毒賭之類的,可是一旦惡習成風。那些欠高利貸的人還不起,被逼無奈之下,只能鋌而走險,幹出違法的事情。
事情越想越深,越深,心裡越害怕。這一切的發生並非吳?的本意。
「讓開,讓開。」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吳?的思路。
一個二流子在前面將人群擠開,後面露出了安高那副欠揍的嘴臉。
披著一件風衣,帶著墨鏡,嘴裡還叼著一根很粗的煙,外形看像雪茄,至於是不是雪茄,只有叼在嘴裡的人知道。
二流子擠開人群,安高向人們一看。
「啊。」墨鏡後面是什麼表情不知道,不過那張厚嘴唇的大嘴卻張的大大的,三個雞蛋塞進去沒有問題,
吳?笑瞇瞇的看著安高,右手摸著鼻子。
「老大,就是這小子在中間胡攪蠻纏,阻攔我收債。」一看安高帶人過來,王全松高興的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安高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吳?。
安高想不明白,這怎麼又遇到這煞星了。從那次刀疤歸順事情之後,在心裡,安高就將吳?劃入不可得罪之人。每次幹事情,都會提前想好,會不會遇到這煞星,或者衝撞這煞星。
真是千算萬算,還是碰到了。
吳?不敢得罪,可是旁邊的罪魁禍首王全松就倒霉了。
「閉嘴,笨蛋。」安高一瞪眼。
帶著墨鏡瞪眼,白瞪。
不過那一聲閉嘴還真管用,將指著吳?告狀的王全松直接罵停了。
安高看了旁邊的王全松,又看了看摟著倆孩子的李松本,還有站在那裡笑著的吳?。
放高利貸,這也是安高的無奈之舉。有錢人誰願意要高利貸,沒錢的人誰還得起高利貸。可是吳?讓刀疤整頓望華縣的地下勢力,許多的產業都不准再經營。安高下面這一大幫子人怎麼養活,難道還真的種地啊。雖說可行,可是這老大的面子何存啊。
吳?看著安高,知道這不僅僅是湖章鎮發生此類事情,相信整個縣都會發生相應的事情。
「安高,李叔的錢我給你,但只能按照銀行的利息支付,你說怎麼樣。」吳?知道,自己如果不開口,那安高肯定不會首先開口。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繼續按照高利貸徵收,吳?肯定不會同意,一看吳?這架勢就明白。
不按照高利貸,借多少收多少,那這當著小弟的面,以後威嚴何在?
這是一個矛盾。吳?,他不敢得罪,連赫赫有名的刀疤都是吳?的人,他安高算什麼。自己的面子又不想丟,一旦丟了,以後隊伍怎麼帶?
「安高,這樣吧,李叔的錢就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高利貸是違法的,所以我不可能按照高利貸給你。至於你的事情,我會與刀疤說一聲,會幫你解決。」讓安高放棄高利貸,這是原則性問題。可是也考慮到安高的實際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吧。
剛剛一聽吳?說放棄高利貸,安高心一涼。再一聽幫自己與刀疤說說,安高心一亮。
這話是什麼意思。外行聽話,內行聽意思。
刀疤歸順吳?,因為吳?的原因,刀疤無形中就放棄了安高,從那次以後,刀疤就再也沒有怎麼照顧安高。而沒有組織的安高,就像那浮萍一般,無根可扎。
「那錢就算了吧,就幾千塊錢。「安高一說完,就掉頭離開。
「老大,老大。「王全松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這玩的是哪一出,叫老大來要錢,錢沒要到,居然直接不要了。雖說三千塊錢不多,可是在這過年的,給弟兄買點東西回家過年也不錯啊。這一聲不要了,這不是太可惜了。
安高走的很快,一轉眼就出了李松本那院子大門。
「老大,老大。這是怎麼回事?「王全松在後面著急的問道。
安高猛的停下來,瞪著王全松。
「你是豬腦子啊,你沒看清你惹的是誰啊?不要以為你在外面混了幾年,就能耐了。告訴你,你回到這湖章鎮,給我夾著尾巴做人。還好今天?哥心情好,沒有追究這件事情,否則你我跟著完蛋。」安高一看王全松這嘴臉就來氣,做事情也不動大腦,什麼人都敢惹。要死還拉上自己呢。
「?哥?」王全松嚇一跳,這「哥」字可不是亂加的。就像古代對那些聖賢之人尊稱為「老子,孔子,孟子。」之類的,都是帶「子」的。
當然這「哥」不能與「子」相比。不過都是一種特別的稱呼。
看著王全松這表情,安高也懶得解釋。
「記住,下次見到?哥,給我像敬你爺爺似的那麼尊敬,明白不。」安高警告道。
「敬爺爺?我從不尊敬我爺爺,我爺爺是被我氣死的。」王全松傻傻的說道。
「撲哧。」安高是一陣無語啊,這才想起這傢伙對自己的父母親人從不尊敬。他們父母也不認這兒子。
「尊敬,你明白不?」安高大聲說道。
王全松急忙點點頭。
「老大,我很尊敬你。」
安高搖搖頭,你少給我惹禍就不錯了,我可不要你什麼尊敬。
「好吧,你見了?哥,就當見了我,尊敬,明白不。」
「明白,老大,尊敬老大的老大嘛。」
「隨你吧。」
還吹噓自己在外面怎麼厲害,怎麼有能耐。就這智商,可信度無限接近於零。
「高哥,電話。「
「誰的電話。「安高沒好氣的說道。
「是刀疤老大的,說是找你。「
「什麼?刀疤老大,快快,將手機拿來。「
一聽是刀疤的電話,安高高興的跳起來。幾個月沒有電話了,這突然來電話,意味著什麼。
安高知道這肯定是吳?打電話給了刀疤,心裡對吳?是感激萬分啊。
「刀哥。「安高對著手機輕聲說道。
「好,好,一定。「
「沒問題,絕對沒有問題。「
三分鐘的電話,刀疤在吩咐,安高在點頭哈腰的答應。越答應,安高心裡越高興。
「好的,刀哥再見。「
「哈哈,好了,好日子到了。「一掛電話,安高高興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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