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這麼多東西。早知道就不說最後那句話了,買什麼可樂啊。「從小店將那一大箱子的可樂扛回來,手上還拎著葡萄酒,外加兩瓶」枝江大曲「。
「媽,回來啦。「放下可樂,吳?就開始喊媽了。
等了一會,沒有反應。
「怎麼又沒人了,早晨沒人,這怎麼又沒人了。「吳?奇怪的想到。
「姍姍,媽呢?「在廚房裡看到姍姍與吳花正蹲在地上挑大蒜呢。
「不知道。「吳姍姍頭都沒抬的說道。
一看這小丫頭,還在為早晨的事情生氣呢,人不大,這氣到是不小。真是小丫頭片子。
「吳花,我媽呢?」看著吳花在那裡偷笑,吳?沒好氣的瞪一眼,這基因人丫頭片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一個人在那裡偷著樂呢。
「不知道。」吳花也是低著頭說道。
「咦,這兩丫頭片子奇怪了,還聯合起來了,想孤立自己呢。「吳?歪著頭看著偷笑吳花,和那鼓著小嘴的姍姍。
搖搖頭,看看鍋台上,還是冷冰冰的。
「怎麼還沒有準備燒飯啊,別人家煙囪都冒煙了。晚了,趕不上早飯躺了。「
過年吃飯就要早,越早越好,會給來年帶來好運。特別是除夕晚飯,有的人家下午一兩點就開飯了。當然這小年就要差點,不過為了圖個吉利,大家也是盡量早。有些人還喜歡比拚,見不得自己家比別人家晚,早早的將鞭炮給放了,圖個先啊。
雖然有點迷信思想,可是這也無傷大雅,吃個飯,早點就早點,反正過年家裡吃的玩意多,吃早點,到時肚子餓了再吃別的唄。年飽年飽,肚子-飽飽的,也吃不下多少。
吳?一看還是冰冷冷的鍋,有點奇怪了。按照王英的性格,這時候還不熱鍋,是很少見的。
「吳姍姍同志,現在你大哥鄭重通知你,老媽哪去了?你要據實回答,否則一切後果自負。「心裡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王英幹什麼去了,就是吳子光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就不說,急死你。「吳?雖然強裝生氣,可是就吳?那娃娃臉,還真的生氣不起來。
「好啊,你剛剛說什麼話來著,我告訴媽媽。「一聽吳姍姍的話,吳?高興的大笑起來。剛好愁著怎麼讓你老實交代,這就送把柄過來了。真是下雨有人送傘,吃飯有人送碗啊。
一聽吳?的話,吳姍姍急忙捂著嘴,想想剛剛的話,居然說了一個「死「字。這可是過年千萬不要說得話,哪知道吳姍姍一時嘴快,居然說出來。這要是真的讓王英知道了,還不是要嘮叨什麼樣呢。
「嘿嘿,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會幫我保密的,對不對,剛剛我也是一時嘴快,沒有收的住。」吳姍姍一反剛剛那鼓著小嘴的的表情,一臉笑容的看著吳?。
「這可不好說,關鍵是要看某人的表現了,如果表現的好,那沒有問題,表情不好,我也怕我的嘴快,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吳?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告訴你吧,媽媽和爸爸去李叔叔家了。」吳姍姍一屁股坐在小墩子上面,低頭繼續挑菜。
「行了,剛剛的話都忘記了。」看著自己的小妹,吳?笑著說道。
「給,這是給你買的薯片。」將剛剛在小店裡買的薯片扔給吳姍姍,轉身去了李叔叔家。
說起這李叔叔,叫李松本,年紀四十出頭,種莊稼算是一把好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老伴是去年出世,剩下兩個孩子跟著李松本。如今兒子讀初中了,女兒還在小學。兩個孩子讀書,就靠田里那點棉花,可見生活多麼艱辛啊。
今年吳?招收藍莓基地人員,李松本就是其中一員,他也是除了王俊傑之外,吳?最看重的人。考慮到李松本家裡的情況,吳?就讓王俊傑盡量安排一些稍微時間寬鬆的事情給他,這樣他就能抽出時間照顧兩孩子啊。
不過老實本分的李松本還是找那些又重又累的活幹,幹事從不偷懶,什麼事情都搶先,一旦遇到週末,還將兩孩子一起帶到地裡幹活。吳?開玩笑說這要付三人的工資了。
走在路上,吳?想想這也快要過年了,對基地的人員也該發點過年費吧。雖說今年藍莓剛剛栽種,還沒有產生收入,可是這麼大的一塊地,這麼幾個人將其維護好,活也不輕鬆啊。
藍莓沒有產生利潤,這不是他們所決定的。想起城裡的那些工廠,各個將員工的工資與利潤掛鉤,吳?就看不慣這點。產品沒有利潤,這只能說公司的戰略失誤,而不是基層的員工失誤,他們有什麼責任。公司可不能將自己老闆高層的失誤轉嫁到員工頭上。
是發過年費呢,還是說發年終獎金呢?
雖說都是發錢。可這中間的差別就大了。過年費,這是對那些個體戶老闆而言,過年了,看你這人一年幹的不錯,那就給一個紅包,算作過年費。而年終獎就不同,這是正規公司針對公司的業績,對那些公司員工進行獎勵。這期間的差額就不同了,少之上千,多之幾萬的都有。
「還是按照獎金發吧,反正自己藍莓基地已經掛在公司下面,也算公司的一部分。還有明年將這些的養老金什麼的都買上。錢是賺來的,指望從員工那裡扣一點錢,想來你的公司也做不大。」
李松本家與吳?家隔了幾戶人家,如果從大路走,五分鐘的路。可是從別人家中間穿過去,也就兩分鐘的路。按照吳?一貫的作風,肯定是穿插而過。在農村,除非是小路是在走不了,你才走大路。否則大家都會以小路為主,圖個省時間啊
走到李松本家後面,聽到一陣吵鬧聲,中間還夾雜著小孩的哭聲。
「怎麼回事,大過年的,怎麼還哭,這可是很不吉利的。「吳?搖搖頭,不知道這鬧的是怎麼回事。
心裡好奇,吳?加快腳步,翻過倒塌的圍牆,進了李松本家的小院子。
一進院子,吳?就看到不少人站在院子裡,都認識,基本上都是隊裡的人。
「王全松,你這樣逼人是什麼意思?你看看這家,能有多少值錢,你全拿去。」只見王俊傑站在那裡,與一男子理論。手還不時的指著房子說到。
「哼,這些破爛能值多少錢?給我都嫌的累贅。」那男子歪著脖子說到。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怎麼不講道理。」、
「是啊,你看看這兩孩子,被嚇的都哭了成什麼樣了,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嗎?」
「是啊,真是罪孽啊,老伴去了,又落下這麼多債務,孩子還小,哪有錢讀書啊。如今又被逼著還債,哪裡有錢啊。「
那男子的一句話,引起大家一陣陣私語,不時的看著那坐在地上的兩孩子說道。
男子一聽四周的話,昂著頭說道:「怎麼?你們新江隊仗著人多欺負外人不成,欠錢不還,你們一個個還有理了。「
「誰仗著人多欺負你了,誰欠錢不還了。這不是家裡條件不好,緩緩嘛。「王俊傑那高大的個子站在那裡,對著那男子吼道。
「怎麼,怎麼?個子高,嗓子大就了不起啊。「男子墊墊腳,想將個子拉高點。可是怎麼墊腳,都還不到王俊傑耳朵呢。
先天的差距,你就是後天再怎麼想法辦都沒用。就像現在那些什麼增高鞋,增高墊之類的東西,純屬扯淡。
「撲哧。「吳?看著那男子的表情,小丑一般。吳?搖搖頭,雖然自己沒有問什麼事情,但看這架勢就明白了,要債。小時候吳?也見過這件事情。
那是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家裡欠人錢,那人到年三十還來要債,吳子光被逼著實在沒有辦法,後來從家裡拿出一千斤稻子給了別人,這才將人給打發掉。從那以後,每年吳子光都會在二十四之前將欠的錢解決掉。實在沒錢還的,都會提前去人家說好,什麼時候還錢。這過年被人堵在家裡要錢,那真是尷尬。
在農村,有個不成習俗的約定。臘月二十四以後,就不要去找人要錢了,那樣不僅要錢的人尷尬,就是欠錢的也會不知所措。按照老思想,過年時,欠錢的被人找到家要錢,很不吉利的。
「媽,怎麼了?」吳?來到王英旁邊,輕聲的問道。
「高利貸害死人啊。」王英無奈的搖搖頭,王英的語氣裡透著同情,感歎,更多的是對王全松的鄙視。
王英是深有感觸,過年被人追到家裡要債,來年一年都不痛快,心裡始終有一個結。當年那來到自己家要債的人,給王英帶來的是整年的不愉快。就是現在,說起那件事情,王英都是一臉的氣憤。
今天二十四,小年。這王全松不早來要,偏偏趕到這個時候來要,可見用心之險惡。還有這一家三人,就這樣了,你還緊緊逼著不放,你這不是逼人賣兒賣女嘛。還好這是現在,這要是放在古代,又是一處淒涼之景。
欠錢還錢,天經地義。這也是無可厚非,可氣是對弱者的同情,強者的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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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就不發感謝章節了,小老鼠想將時間節省下來碼字,對不起了。小老鼠是新手,碼字的速度很慢,不時的還有錯別字之類的,小老鼠還要將時間拿來檢查。時間對小老鼠太寶貴了。
最後再次對各位道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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