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回到家裡,拿起手機,在號碼簿裡找到張福生的號碼。
「喂,是張叔嗎?我是?子啊。「
張福生剛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正在看準備上報省委的資料。這是一項關於開展農村經濟試點區的建議。
自從上海回來以後,張福生就開始抓農村經濟,可是安慶的農村太大,不能所有的地方同時實行,只能開展經濟試點的辦法,從局部到整體。
關於這經濟試點,張福生有自己的看法,這些都寫在上報資料上了。還有就是既然是試點,那在政策上肯定要有所偏移,這也是讓張福生拿不準的地方,這政策的傾斜說是簡單,可是這其中涉及到的厲害關係太多,所以一回來就對這正準備上報的材料做最後的修正。
「嘟嘟。「,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平靜,張福生拿起電話一聽,原來是自己新認識的神奇小子」?子「打來的。剛剛電話聲產生的不愉快煙消雲散。
「哈哈,?子啊,怎麼有時間給你張叔打電話啊,藍莓種植好了。」吳?這個藍莓基地就是張福生這次經濟試點的重點,自從聽了吳?關於藍莓市場和藍莓經濟的一番話,張福生是深有感觸啊。這次在上報省委的材料裡被當成重點案例給分析了,其中多處提到吳?的名字,想來這個資料送到省委,吳?想不出名都難啊。
「張叔,我這次找你可是求助的。」吳?在電話裡說道。
「求助??子,你張叔也就一地方官,一個月也就那麼點錢,幫不了你啊。」張福生還以為吳?是找自己幫忙貸款借錢的,這事情張福生見多了。所以一見面就將吳?後面的話給堵住了。
「張叔,你看你說的,我就是借錢也是找我秀姐,哪還能輪到你啊,找你貸款,那不是讓你犯錯誤嘛,我可做不到啊。」吳?笑著說道,看來張叔是被人借錢借怕了,這自己還沒有說事情呢就開始提防自己了。
張福生一聽吳?這話,想想也對,吳?可是陳雲秀的乾弟弟,缺啥也不會缺錢啊。
「哈哈,看來是你叔我被人找怕了,不要怪你張叔啊。」張福生在電話裡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說說找你張叔什麼事情啊?」
「張叔,這次找你是做主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官官相衛,能為我們老百姓做主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吳?想起那陳大膽就來氣,不知不覺的語氣有點重。
張福生一聽吳?這語氣,想起吳?那笑呵呵的表情,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將這小子給激怒了,否則話也不會這麼沖。
「看來是什麼人將?子給得罪了嘛,說說看,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說出來張叔給你做主。」張福生是什麼主,一個官場混跡這麼多年,就吳?還不是輕易就給擺平了啊。
吳?聽了張福生的話,想起剛剛語氣,自己怎麼將氣灑在張叔身上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市長,還是自己的長輩。
「張叔,對不起,剛剛沒控制住情趣,對不起啊。」吳?連忙道歉道。
「好啦,你我也不算外人,我還不瞭解你啊,年輕人就是氣焰高嘛,理解理解,說說什麼事情吧。」
電話裡,張福生聽完了吳?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也是一怒三高,差點將手機給砸了。
「簡直就不像話,欺橫霸市,強搶勒索,知法犯法,簡直就是國家的敗類。」張福生將自己能說出的貶義詞都說完了。
吳?一句話不說,等著看張福生怎麼處理。
「?子啊,這件事情你就交給我吧,我來處理。」最後張福生對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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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膽在毛海酒家吃飽了喝足了,搖搖晃晃的回到家。一進屋就看見自己的妹妹陳大花和妹夫王全貴坐在堂間。
「咕。」一陣酒氣瀰漫在空氣中。
陳大花拿手扇扇,鄒這鼻子。「大哥,看你喝的,像什麼樣?嫂子一個人在家急著呢。」
「娘們兒急什麼啊?不知道我在外應酬啊,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陳大膽揮揮手說道。
「哼,不就是幾個人一起喝酒嗎,還說什麼應酬,糊弄誰呢?」陳大花旁邊一婦女低聲說道。
「滾,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陳大膽一瞪那婦女。
「好啦,好啦。嫂子你也少說兩句,男人出去應酬也是理所當然。」陳大花拉著那女的說道。
「大哥,那個姓王的你關起來了嗎?」陳大花這次過來就是想問問陳大膽接下來怎麼做,希望能從陳大膽這裡得一些信心。
說來也奇怪,以陳大花這性格也算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自從見了吳?後,心裡就忐忑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又不知道什麼事情,一回到家裡,寢食難安,最後忍不住拉著吳全貴來到陳大膽這裡。
「不關了還能怎麼著,難道還供著啊。對付這些刁民只有用硬的。」陳大膽一聽陳大花的話,笑著說道。
「那現在還在關著吧,沒發生什麼事情吧?」陳大花問道。
「當然關著,這鑰匙還在我這裡呢,我剛剛應酬回來,還沒有去他那裡,估計還餓著呢。算了,我也懶得去了,餓就餓一晚吧。」陳大膽無所謂的說道。
陳大花一聽陳大膽的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想來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突然又想起吳?的話來。
「大哥,你走了以後,吳家的大兒子來了,聽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自從搞定那一千畝地和在村裡高薪招聘了二十幾個人後,吳?的名字在這附近已是家喻戶曉,也算一小名人。陳大膽對於吳?也不陌生,經常聽到所裡幾個傢伙議論道,說找個時間撈撈油水,可是因最近這生意太多,一時沒有輪到吳?。
在陳大膽看來,吳?也就是一書獃子,放著好好城裡的日子不過,回來種地,再加上用那麼高的錢招聘,簡直一傻子,肯定是小時候腦袋給驢給踢了。
「哦,他來了,可惜我走早了,要不又能撈到油水了。」陳大膽想起自己下午走的太早了,心裡悔的要命。
「大哥,他讓我告訴你好好照顧王俊傑,要是少了一兩肉,那就讓你少一斤肉。」
「什麼,讓我少一斤肉,他吃了豹子膽啊,就是他老子吳子光見了我也是點頭哈腰,他算哪根蔥啊。」陳大膽一聽陳大花的話,氣的吹鬍子瞪眼。
「大哥,我聽人說著小子有點能耐,我們可要防著點,可不能陰溝裡翻船啊。」
「妹子,沒事,我們鎮的人家我都調查清楚了,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我是一清二楚。就吳?他家,也就他爺爺當年是一個村支書,可是現在都成了一杯黃土。不說不在了,就是在又能奈我何啊。」
陳大花聽了陳大膽的話,想想也對。都是一個鎮上幾十年了,誰還不瞭解誰家的底啊。
「大哥,你手機響了。」吳全貴在旁邊聽著自己媳婦與大哥說話,也插不上嘴,就一個人跑到房間去看電視。這一看陳大膽的手機響了,連忙送出來。
「哦。」陳大膽接過手機。
「喂,你好,哪位?對,我是陳大膽。哦,是鎮長啊,對對,我在家,什麼,你要過來?哪怎麼能啊,還是我去見鎮長吧,哦,你已經到了啊,行,我馬上出來。」
陳大膽掛了電話急急忙忙跑出去,「快,鎮長來了,大花,我們出去迎接。婆娘,你準備茶水,將上次別人送我的極品毛峰拿出來,快點。」
陳大膽一出來,就看見停在路邊的別克轎車,鎮長的座駕。
湖章鎮鎮長叫宋毅,四十多歲,長的是肥頭大耳,走起路來像懷孕了似的,私下人們都笑他有幾個月了。
「鎮長,你看,有什麼事情你招呼,我去你那,哪能讓您來我這裡啊,該死該死啊。「陳大膽迎上去說道。
宋毅看著陳大膽,臉色不變的說道:「去你家吧。「
「好的,請請。「陳大膽彎腰的說道。
陳大花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有插上,宋毅連看都沒有看陳大花一眼。
雖然宋毅長的胖,可是他最恨的就是胖子,因此一看到陳大花這體型先厭惡三分。
「鎮長,你座,你上坐。「陳大膽將上位的椅子擦了又擦,將宋毅迎上去。
宋毅也沒多說,來到上位一屁股坐在。
「卡。「一陣響聲驚的陳大膽的心是拔涼拔涼的,那椅子在宋毅的屁股下面煎熬著。
「鎮長,您這麼晚過來有什麼事情嗎?「陳大膽站在宋毅旁邊,低聲問道。
宋毅看了看陳大膽,端起茶水抿一下。
「大膽啊,這幾年在位也賺到不少吧。「
宋毅的一句話如晴天霹雷一般在陳大膽耳旁響起。
陳大膽上台後,對鎮裡有點錢的人就找理由想辦法的去挖刮,幾年下來也挖刮了十幾萬,可這其中也孝敬打點一批人,就是眼前這宋胖子也撈到不少。這一圈下來,到陳大膽。不過如果算上那些吃喝就不只這個數。這些宋胖子知道啊,今天怎麼突然問這個,陳大膽心裡油然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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