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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終日乾乾 一百七十七 六月的風(下) 文 / 一縷煙的憂桑

    在聽完美紗子的愛情偏見後,我抿了一口咖啡,看著美紗子,思酌一會,問道,「那看樣子,愛情在你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麼?」

    她從高凳上躍下,拍了下手,而後背在身後,走到窗前靠在窗簷上面對我說道,「也不全是如此,但也有點對,愛情跟人生一樣,在我眼裡,並沒有多大意義,虛妄極了,充滿悲觀和失意,你不覺得愛情和人生都是苦多甜少麼?」

    「苦多甜少?」

    「對,苦多甜少。【文字首發】痛苦遠遠大於快樂。」

    「我覺得你…嗯……」

    「很悲觀對不對?」

    「是你的想法帶點……消極吧……」我說。

    美紗子笑著朝我眨下眼,「也沒有,我並沒有覺得我太過悲觀,只不過認為生活沒有多大意義而已。任何好事都不會給我們帶來快樂,除非是我們要面對失去的好事。在我感覺要失去某件好東西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件好東西,我會為擁有那件好東西而高興,儘管它即將消失。你現在應該很難過,因為我感覺你即將失去某樣好東西。」

    「你說這話是憑借你藝術家敏銳的直覺麼?」我笑說道,不過心裡不由咯登一下。

    「並不是,我還有女人的直覺,牧舟君,我老師曾說過一句話,任何事物都是失去的風險愈大,得到的歡樂也更多。像愛情,也只有痛苦才能活著。」

    「說的有點玄。」我食指「噠噠」敲打著自己太陽穴,開始思索這話的意思。

    美紗子走過來,蹲在躺椅邊,雙手扶著躺椅扶手,望著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麻煩事是什麼,但是,我比較相信你的選擇。」

    「呵呵。」我只是乾笑兩聲,對於她的認可,連我自己都不認可,不由轉移話題問道,「你說生活沒有意義,那什麼才有意義?」

    「藝術,在我眼裡,除了藝術任何事情都沒有意義,你們呢,注重現實的現實,而我呢,注重夢的現實。那裡有深刻的喜悅和愉快。算了,跟你說你想必也難以理解。」

    我伸出手,摩挲著眼前蹲坐著的美紗子的下巴,美紗子並沒有迴避,反而很享受似的微微擺頭回應,微閉起眼睛,這一動作在我眼裡是個好信息,不由傾身往她唇上湊了過去,她完全閉眼。就這麼淡淡的,可口的一吻,我不知該對這沒來由的一吻作何解釋,興許是苦悶太多,興許是情景交融後的自然產生,雙方都沒有刻意去做,就那麼自然而然。

    「我想我該走了。」吻完後,我站起來說道,「時間不早了。」

    「是不早了。」美紗子說道,表情全無異樣。

    「那再見,有空再找你。」我笑說道。

    「沒問題。」美紗子聳肩笑道。

    回到租住屋,停好車,沒有進屋,沿著巷路走,頭腦並沒有因為同美紗子談話而更加清晰,腦海裡畫面交錯,世間裡哪有什麼雙全法,我不可能同時擁有惠美和淺田。抬頭發現夜空裡的星星依稀閃爍,從兜裡掏出香煙,只剩下一根了,把煙盒攥皺扔進前方的垃圾箱,點上煙坐在路邊及膝圍欄上,路邊偶爾幾個路人,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少女從我眼前走過,高中生的校服,及膝的裙子,長長的襪子,渾身透著一股稚嫩的青春,我叼著煙不禁盯著她看,直到消失在巷路的拐角,我沒有去看她的臉,只感覺她身上的氣質讓人感到清新。

    惠美租住屋裡的燈亮著,二樓的臥室燈,從我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窗簾緊閉,我自嘲的笑了笑,這一幕似曾相識,我隱約記得我曾在淺田家門口佇望著淺田的窗簾。人就是這樣,朝秦暮楚,這顆游移不定的心有時候不知道放在那裡是合適而又恰當的。放在自己身上覺得孤獨寂寞,放在別人身上又覺得不安全,等有了安全感後,因為安全而又不再安分,男人啊……我朝著街燈長長吐了一口。

    拿出鑰匙開門,這鑰匙在我身上快兩年了,現在卻定格在門鎖前不敢進去,房子的鑰匙,也是惠美心房的鑰匙,現在去打開讓我有些躊躇,手機響了起來,從兜裡摸出來,看到是惠美的,都八點多了,她在惦記我麼?我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拿著手機,手機的頭像是惠美難得的鬼臉,暱稱是「老婆」。

    手機鈴聲還沒響完,門開了,見惠美拿手機放在耳畔,打開門納悶瞅著我,看我站著不說話,問道,「怎麼不進來?電話也不接。」

    「我……」我無奈的攤開拿著鑰匙和手機的雙手。

    惠美興許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點白癡,一副無可奈何的撇了下嘴,推開門,往屋裡走去,邊走邊說,「你最近怎麼了?看你怪怪的。」

    「嗯?有麼?」我低著頭換鞋子。

    「嗯,感覺…」

    「你想多了。」我一面脫鞋子一面低頭說道,我不敢正視惠美的臉,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注視著我,我的視線游移不定,從鞋子飄到鞋櫃又飄到地板上,像是在注視一個遊魂。

    「吃飯沒?我幫你熱下菜。」

    「哦,好。」我鬆了口氣。

    惠美簡單的熱了下菜,我從冰箱裡拿出瓶札幌啤酒,開起後往杯子裡倒,惠美坐在我對面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我面前,我也給她倒了一杯,我沒有讓啤酒貼杯子流,只是徑直往裡面倒,大大的泡沫開始往杯口泛,「不用滿。」惠美說完後,把自己的杯子抽了回去,一手挽著側臉垂下的髮絲,抿了一口杯口的泡沫,做了個難過的表情,「真難喝。」惠美抱怨道。

    「那我幫你喝了吧。」我準備伸手接過來。

    「不用,」惠美攥了下自己的杯子,「你喝那些就是了,不夠冰箱裡還有。」

    惠美在喝了幾小口之後,大概受不了啤酒的味道,把她的杯子又推到我跟前,「你喝吧,太難喝了。」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舒服的長舒一口氣,「哇…真舒服,好東西都不知道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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